紅魂玉之妖女 正文 一百四十四章 離愁別緒
    凜冽的寒風刮得人面生痛。天空陰沉沉彷彿將會有一場大雨一觸即。

    夜晚躺在臥榻上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你夠了未?明明很在意為什麼還要裝著不在意的樣子?」

    好半天陶籬竹才接口「我不知道我是否在意。」直覺告訴她鳳若行很危險。這種直覺是隱藏在身體深處的自我保護意識。

    然而現實卻總是將她這種直覺推翻至少從她認識鳳若行到現在他對她都是好到沒話說。溫聲細語體貼入微時常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幫助她完全出了作為一個朋友應做的範圍。

    鳳若行做了這麼多事情她心裡為何依然放不開是因為莊皓玉的緣故嗎?

    一想起莊皓玉陶籬竹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她與他終究是越走越遠了。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作為戀人應該做到的坦誠相待他與她都無法做到。想到這裡陶籬竹心中又是一陣失望。

    她搖了搖頭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已經過去的事情再次想到現狀心中一陣悵然不要說是夜晚瞧不起她現在這種逃避態度連她自己也討厭她這副樣子。

    仔細想想鳳若行的話實在是模稜兩可他只是讓自己考慮而已她這麼忐忑不安是因為不相信鳳若行是喜歡自己吧?她實在無法解釋心中那種若有似無的直覺可能是因為從第一眼看到鳳若行起她就覺得:鳳若行的美實在太不真實了他一直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遲疑。

    夜晚皺眉「我實在看不慣你這副扭扭捏捏的模樣。」

    陶籬竹沉默。小說整理佈於bsp;夜晚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又沒有強迫你立刻給他答覆你這麼明顯的避開他反而落了痕跡。想來像他這種宛如謫仙的人是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的吧?心裡想必不好受了。」說到最後。夜晚帶著點惡意去推測。

    夜晚說地是事實。以鳳若行這樣的美貌不要說是在女人堆裡吃得開在男人堆裡應該也是如此。她對他的感覺從一開始就只是朋友而已何必為了一個不算是表白的表白而煩惱?

    想到這裡。陶籬竹心一寬露出一個恬美的笑容。「看來我是庸人自擾了。」

    夜晚撇撇嘴「你現在才知道?」

    陶籬竹控制著身子跳下了臥榻「我要去跟他說清楚才是。」

    陶籬竹步入鳳若行地住處站在不見一人的庭院裡。心中感到一陣迷惑。

    自從她上次昏迷後季羨淵就帶著她來到了鳳若行地別院暫時居住。這幢別院名為「水園」環境優美水榭亭台眾多。繞是冬日也有著別一番景致。

    鳳若行不喜熱鬧。所以他居住的地方是水園中最僻靜的如今她看來這份僻靜中帶著安謐與祥和。

    轉了一圈陶籬竹現整個院子裡都沒人。她暗自訝異鳳若行去哪裡了?她站在原地凝神思索回過神來。才現有侍女喊她。

    陶籬竹轉過身看著侍女。開口就問:「你們公子呢?」

    侍女露著謙和的笑容「回夜姑娘我們公子今早已經離開了。」

    陶籬竹吃了一驚「離開?去哪了?」

    侍女答道:「是的天剛亮公子便坐馬車離開了。至於去哪裡公子地行蹤我們做下人的不敢過問。」

    陶籬竹木然站立心中忽然明白昨天他準備跟她說的究竟所為何事。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在心頭縈繞她失魂落魄地往自己地住處走去。

    夜晚出言提醒「你就準備這樣走回去?」

    「還能怎樣?」陶籬竹苦笑。

    夜晚沉默片刻才道:「看來昨天他想跟你說地就是他準備今天離開這件事。只是你沒給機會他跟你說。」

    「我知道。」

    夜晚輕哼「你知道還不採取行動?我自小沒跟男子打過交道沒辦法給你建議。但我知道你不行動一定後悔。」

    陶籬竹默然她自小是有跟男生打交道。不同的是那些男生不是她的師兄師弟就是她的同學。她沒有談過戀愛完全沒有戀愛經驗。以往的生活重心全是練武練武。所以她才會在處理戀愛問題的時候如此幼稚。

    站在原地思量了一番陶籬竹猛然轉身往回走。

    侍女正在庭院中打掃見到她來勢洶洶的模樣很是驚訝聽清緣由後才小心翼翼道:「公子與閒畫姑娘一同離去其他地奴婢就不清楚了。」

    陶籬竹道了聲謝再次離開庭院。她臉上有掩不住地失落「夜晚你說該怎麼辦?」

    夜晚事不關己閒閒地道:「還能怎麼樣?他總會回來的吧?到時候你再跟他說清楚就是了。」

    陶籬竹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陶籬竹漫無目地地行走在園內一輛馬車往著馬廄的方向駛去看樣子是剛從外面回來。她心中一動腳步不自覺地往著馬廄行去。

    去到馬廄的時候有一個馬伕正在清洗馬匹陶籬竹隨手拉了他來問「你剛從外面回來?」

    馬伕點點頭「小人剛送公子去了碼頭。」官道上行人稀少正對面的碼頭更是一片冷清除了偶爾見到幾個從船隻搬運貨物下來的漢子幾乎沒有一個乘客。幾艘大船錯落有致地停泊在碼頭上越顯得碼頭蕭條冷清。

    一匹飛馳的馬匹從官道上跑入碼頭馬匹還未停下一個嬌小的身影已經靈活地翻身下馬來者正是夜晚。

    「我只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夜晚說完這句就躲入身體深處。

    陶籬竹控制住身體四處張望偌大的碼頭卻沒有現鳳若行的身影。

    該不是已經離開了吧?

    她正暗自想著眼角地餘光看見一抹熟悉身影。鳳若行正步上木板往大船甲板行去。

    「若行。先等一下。

    聽到呼喊聲鳳若行停住腳步轉過身待看到陶籬竹飛奔而來的身影他眼中的訝異一閃而過。

    陶籬竹來到碼頭前。與鳳若行隔著一道木板遙遙對望。她欲開口說話便被鳳若行溫聲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說過。我可以等。所以。等你心中有確定答案的時候再告訴我到時候無論答案如何我都會認真傾聽。」

    陶籬竹頓時覺得無話可說

    「還有謝謝你來送行。」鳳若行說完這句抬腳從木板上走下來來到陶籬竹身前。俯身往著她額頭吻去。

    陶籬竹只感到額上一暖。一個溫熱的吻便落下了。她呆呆地抬手撫上額頭那上面地肌膚彷彿還殘留著他唇瓣上的溫度。

    陶籬竹猶在臉紅耳赤。鳳若行已踏上船向她招手道別「岸邊風大趕緊回去吧。」

    陶籬竹點點頭卻仍舊站在岸邊目送著船隻離去。凜冽地寒風吹散她的絲遮住她的視線船隻漸行漸遠最終變成一個小黑點她才轉過身往回走。

    官道旁的大樹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入她地眼中。她微微訝異快步向前「淵你回來了?」怎麼會在這裡?

    季羨淵略一點頭半垂的眼瞼遮住了眸子中的情緒「我回來的時候瞧見你策馬飛馳擔心你會出事所以跟著你過來了。」

    陶籬竹臉一紅如此說來剛才一幕他豈不是看到了?

    季羨淵地目光望向海地遠處「鳳公子離開了?」

    陶籬竹頷轉眸注意到季羨淵的手已被韁繩勒出幾道紫紅的痕跡驚呼了聲忙將他的手抓過來仔細地打量。

    季羨淵縮了縮手「我沒事。」

    陶籬竹略帶責備「還說沒事手已經傷成這樣了。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季羨淵垂下眼瞼待重新睜開眼時眸中複雜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搖搖頭表示不願多談他指了一下不遠的一輛馬車「天氣這麼冷不適宜策馬。我已經吩咐人駛了馬車過來我們坐馬車回去吧。」

    陶籬竹點點頭剛才迎著寒風策馬飛馳現在她的臉上還火辣辣地痛呢。

    上了馬車後兩人皆閉目養神。

    季羨淵有一個習慣臉上神色越是平靜便代表他此刻心情越是複雜。剛才所見讓他有一種危機感直覺命令他要阻止。

    季羨淵睜開眼睛「晚兒我這次回去是安排你重新搬回悠然山莊地事宜。」

    聞言陶籬竹睜開眼「我們要搬回悠然山莊?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季羨淵點點頭「說到底水園不是我們的地方我們不能老是麻煩鳳公子。況且現在主人都已離去我們沒理由留下來這樣於理不合。」

    陶籬竹凝思片刻覺得這也是道理「我們一聲不響地走了不會有問題吧?」

    季羨淵從容一笑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放心我們留下書信園內自然會有人通知鳳公子。」

    陶籬竹想到此刻她敏感的身份「我搬回悠然山莊沒問題嗎?不是正有人虎視眈眈準備對悠然山莊不利?」

    「放心好了這些問題你不用擔心。」

    轆轆的馬車聲將兩人說話的聲音掩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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