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手遮天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節 反對暴力,破除迷信!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所以東宮是個新鮮的混蛋。

    「別碰別碰!痛!」我縮回腦袋躲開阿青手中的藥棉。

    臉腫起來了東宮這一拳頭真是沒給面子。他揍人沒啥經驗打到顴骨上把他自己也痛得不行。我前後活這麼久還沒被人揍過臉呢拜他所賜終於圓滿了。

    張緹靠著門框幸災樂禍:「就算破相也活該誰讓你去勾搭長公主的!」

    咳嗽一聲阿青把我拉過去輕輕上藥:「那個三公子憑什麼打人改日我給他蓋布袋!」

    阿青還不知道三公子是太子我越輩分泡人家姑母貌似東宮確實有資格怒……不不年齡輩分只是矛盾中極小的一部分。帛陽是最後一個與元啟帝同父血的皇族原本終於要遠嫁出國門的結果這麼一整又回來了這才是最讓人不爽的地方吧?

    哈哈一笑張緹挽過扇柄敲敲阿青的肩膀:「青少俠你去蓋那廝布袋手腳可要輕得點人家金貴皮脆著呢!要是蓋出個三長兩短恐怕整個祝州都得被朝廷抽筋剜骨哪!」他明知東宮身份非同一般還故意說這種火上澆油的話居心叵測啊。

    「阿青不要聽張大哥激將他存心看熱鬧呢!」我撇嘴牽動臉龐一股抽痛「嘖!……總之我也不會讓三公子白逞拳腳威風你以後會明白。」不多說話了臉痛。

    張緹唯恐天下不亂又冒出一句:「我說東家你是怎麼讓人家公主懷上的?」

    阿青手上突然一個用勁把我給擦得慘叫起來。

    「啊!」我擋住臉「張師爺你故意的!」

    「哪裡只不過想到東家平白撿個媳婦還得個大胖小子。真是既好運又不幸哪!」

    阿青聽得張緹的調侃怒道:「別說了!」轉頭對我認真道:「秦斯是不是被那女人逼親?就你一句話大不了這個官我們不做了!犯不著委屈自己!」

    捂著臉我回答說:「唔。沒那麼嚴重算是……與她各取所需吧!何況這還沒到棄官而逃的地步要等到朝廷給了回覆讓把我押解赴京那才是逃命的時候嘛!哈!」那算是最糟糕的展了希望別一語成真。

    「虧你笑得出來!」

    張緹搖搖頭。笑道:「青少俠你不替東家高興那就大錯特錯了!要知道跟皇室結親家好處是數也數不完!不止東家得益我們這些做跟班的也能平步青雲啊!」

    阿青氣憤:「張師爺。你只想著雞犬升天都不顧及秦斯的處境!她、她明明是……怎麼能跟公主成親啊?」支吾半句他憋紅了臉實在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張緹展開扇子。瞇起眼小聲提醒阿青:「既然四姑娘已經答應了親事那必定早想好應對青少俠多慮了、多慮了啦!」

    阿青狐疑地睨我。我急忙賠笑點頭。

    「瞧咱們就安安穩穩傍著東家等雞犬升天吧!」張緹呼呼地笑了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東家王御史醒了沒?」

    「沒有如果醒了。照看他的大嬸自然會來告訴我。」

    張緹繞過前面地療傷二人組。摸向放滿賬冊的書架「喔……那京城來的即墨大人。也送去僻靜的宅院靜養了?沒有大官在側的感覺真不錯。」

    城裡的傷者安置得差不多了至於死者清點數目與北狄方地損失比起來實在不夠看——可笑的是對方居然以此要求增加年賜做夢去吧!

    我們將戰死的與傷病飢渴而死的人分別清理造冊請老仵作來先驗看屍再入土為安最後等朝廷的撫恤和賑濟款到位按登記的情況放。北狄方面則是每回戰完一場便派人偷偷收撿屍這個不提。

    看到張緹一身輕鬆地樣子我就忍不住要給他找點事做:「別以為你悠閒得了張師爺!快去與江大人商談一下吧看什麼時候出按著真人指點的方位選地。」

    張緹面露驚訝之色:「哎?東家這邊嫁娶是大事!等朝廷的意思傳來究竟是陞遷還是逃亡咱們選一樣做就行了還管夏縣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兒做什麼?」

    「朝廷的意思現在不還沒音訊麼?」我板起臉「該做什麼就趕快做了別拖到最後人家來接任又是一個爛攤子!」

    似乎受到爛攤子三個字提示阿青開口道:「那城牆怎麼辦?北門上面的城樓也要重建!」

    「明白了庫裡也就那麼點錢你問張師爺看能勻多少吧。」

    至少得給我把下個月的稅錢留下我沒那臉在敵軍長驅直入地情況下管逃難百姓要地稅。

    我到夏縣還不足半年能整頓好的地方有限再遇上墨河與北狄這麼一鬧得辛苦一番結果又回到解放前了。所以說打仗真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在自家地盤上開戰那真除了虧錢還是虧錢。

    想當年玩魔獸爭霸的時候連電腦控制的敵人也知道要一邊展一邊派兵給對方搞破壞在人家基地開火總比等對方找來自己家地好。就是這麼回事。

    「而且最近北門有點卡好像被投石砸壞了門丁說每回開城門都要費很大功夫。」阿青歎了口氣「這些錢可以算在賬上跟北狄人要不?「你說呢?」張緹搖頭「總不能視咱們的大國威儀於無物吧?人家千里迢迢來談判的專員也沒提要北狄賠償不是麼?」

    阿青不滿道:「那你說我們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把錢物送給北狄人?」

    「此一時彼一時」我安撫他「當初不給不代表現在也不能給更不意味著以後就都要給。一切看朝廷的意思不然怎麼管知縣叫芝麻官呢?」

    重新倒了點藥酒阿青叮囑:「別搖晃。還蘸一遍水。」

    此時一個拉長了地聲音傳進東院。

    「帛陽長公主駕到!」

    我們面面相覷這不才剛送她回去幾個時辰麼怎麼又來了?

    出去迎接結果人家徑直進了西院我那間屋子讓閒人退下。只准我一個人進去說話。

    我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呢反正她要求的我都照辦不就結了?納悶著我叩叩門進去闔攏。

    「閂了。」

    喔好吧。閂上。

    回頭便看見帛陽倚在案桌邊衝我招手:「過來坐下。」

    我悶悶地走過去盤腿落座在蓆子的一角她用指尖敲敲自己面前那塊地兒我遲疑了一下慢吞吞挪過去坐好。

    帛陽歎了一聲。抽出手絹往我臉上落。我別開頭想躲被她輕斥:「莫要亂動指甲若是劃傷你的臉。本公主可就冤枉了。」

    絲綢的手帕觸到我地傷處清涼一片我還是沒吭聲。此舉動正所謂非暴力不合作是也。

    帛陽收回絹帕一看。面露不悅:「這是什麼麵糊?」

    「是傷藥民間常用有效又不貴。」

    公主根本就沒管我回答了什麼扳起我地臉端詳自顧自道:「瞧都淤血了麵糊哪有用處。還不快洗掉?」

    她起身。拎起書架上地花瓶把花枝一拔。丟到地上湊近嗅嗅裡面的水再倒了少許浸潤自己地手帕。

    我盯著她這樣看來她真的挺高阿青按我身高釘地書架在她面前就一兒童版。以她的身材在現代生活搞不好可以當模特吧?

    「臉抬起來。」她在我面前跪下(女性動作別多想)像個大姐姐一樣擦拭起我臉上的藥糊。

    她一邊洗一邊輕聲道:「那小東宮出手未免太不講情面了。你倆交情不是挺好的麼?」

    「啊?」

    「不要裝傻你知道我說誰。」帛陽換了張手帕疊起來繼續「去污」「聽人報說他今天不問青紅皂白便出手傷人我還沒想到他竟然打你的臉——這麼漂亮他還真捨得?」

    「長、長公主這話實在讓下官汗顏。」

    「別說話。」帛陽取出一個圓底小瓶從裡面挖出綠油油的膏狀物小心翼翼塗抹在我臉頰上。

    那藥物觸碰皮膚立刻帶來火辣辣地灼燒感燙熱之後卻又冰涼下來並且這大熱天裡也覺得並不擁堵毛孔塗著很是舒服。

    「怎麼樣好多了吧?」帛陽詢問。

    我老實點頭。

    得到滿意答覆她開心得微笑起來又取出兩三個瓶兒挨個排在我前面。我也期待地望過去看著她從瓶子中倒出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藥丸。

    撿起兩粒她遞給我:「這是睡前服用的有養顏排毒的功效不過性子太涼不能多吃。」

    再來是一顆碩大似荔枝的藥丸她掂起來放到我手上:「這是好物。」

    我看著不由得冒冷汗:「好物是好物但下官似乎吞嚥不下去啊……」

    「哎喲誰讓你吃了?」帛陽噗嗤笑出聲急忙掩住嘴「這是用水調化了敷在額心和眉角的可以少生面紋寬心養氣。」

    啥?做面膜用?

    為什麼我覺得這藥的解說聽起來相當地……非官方?

    「還有這種小粒地每日兩粒口舌生津延年益壽。」帛陽把藥瓶放入我手心笑吟吟道「放心服用吧!都是本公主親自煉化的靈丹!」

    口

    我絕對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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