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處女之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我說:「別怨我自己是這方面的天才還怨別人教。」

    梅莓沉著臉叫我用英語寫一份二千字的檢討當然被我死臉皮地賴掉了。晚上想著要與異形會面興奮的同時心裡還有些惴惴不安。第二天才六點鐘華華打電話說車過來了要我起來。

    梅莓還在睡著覺我輕輕地推她她不理我。看來昨晚的氣還沒有消直到我快出門的時候她才穿著睡衣快步跑過來攔在我面前。說:「讓我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回來味道有異味小心我砍了你的雞雞。」

    我抱緊她說:「我來聞聞你的味道回來味道有男人的我奸了你。」

    梅莓在我背上重重地打了一下說:「別說放屁的話你要是在外面是尋春的我回來就殺了你我可是說真的。」

    「不會的家裡有這好的老婆我怎會呢?你放心好了。我隨時打電話通報我在外面的情況行了吧。」

    梅莓把我往門外一推說:「滾!」然後門就在身邊重重地鐺了一聲。我下樓的時候心裡是無比的輕鬆。

    我坐在車上就睡著了。同行的還有教授以及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華華介紹說是一個玩得合一的朋友後排坐三人有點擠恰好坐我身邊的就是那個不認識的人。我就靠在後背上假裝睡覺……

    我夢見烏烏領著一個孩子有四五歲的樣子是個女孩。小女孩看著我烏烏叫她幾次她都不喊我叔叔她伸開雙手要我抱。我抱住她然後她在我的耳邊悄悄地冷笑著說:「你是個壞人!」我正準備解釋她用嘴一下咬住我的脖子奇怪地我沒有感覺到痛只是熱乎乎的東西從脖子上流下來我用手一抹血紅血紅的……

    我嚇得醒過來現自己滿頭大汗。車子裡打開空調很舒服的。華華在前座轉過頭來問我要不要把空調再打大些。我說不必了。

    我想給烏烏打個電話把手機拿到手中又放下去如此幾次。我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拔了過去。烏烏的聲音聽起來精神還不錯我多少有些安心。

    我問:「你還好嗎?」

    烏烏聽了這話好像有些厭煩說:「總不是那樣?」

    我問:「你喜歡自己生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你打電話就是問我這個?」烏烏說:「當然是男孩只要眼睛長得像你那樣的男孩我把他當你養著呵呵。」

    我說:「還是生個女孩吧你能不能到醫院檢查一下?我感覺你肚子裡的孩子有些不對勁?」

    「你瞎說!我看你才不對勁!」

    我低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做夢夢見你的孩子了是個女孩。人家說夢是反的可能你會生個男孩吧。不過他對我不友好。」

    「哈哈不會吧。」烏烏笑了起來說:「你還夢見他?我跟你那麼多年你從來沒有說過夢見過我的。」

    「所以我叫你去檢查一下。我夢見他喝我的血把我嚇死了。」

    「好吧我檢查一下有什麼事給你打電話。看來你還是在關心我的。」

    我掛了電話感覺全身冷。車子已經出了市區到處是綠色的稻田。如果在車子裡往外看田原是多麼生機勃勃啊。可是你走出車子外面的熱浪足以讓你沒有任何慾望。車子裡的空氣很沉悶後悔沒有堅持不來應該還是和梅莓一起去游東湖的。

    有時候生命會成為一種負擔另一個生命也會成為某個生命的負擔。我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奇怪的夢雖然那麼真實觸手可及。可是還是一個夢。而和烏烏之間一千多個日子的廝守現在想來還是一個夢。伸開雙手我沒有把握任何東西。

    我無限傷感起來覺得傷害真的是一種罪過我傷害了烏烏即使是無意的無心的。我也正在傷害一朵雖然說她並不在意。而梅莓則在傷害我的生活試圖把我的生活引上她認為是正確的道路上。這個夢讓我覺得這是上天對我的警示讓我不要太忘形。

    我對這場旅行已經沒有任何心情了我只想著回武漢但是我不能說。

    我知道我是陰沉著臉的而且把眼睛閉上。

    車到隨州以後他們在烈山賓館定了兩個標準間。我對他們說不要管我我有事要辦。然後就走了華華在背後叫了幾聲我的名字可是我沒有理他。我知道他在想著中午或者晚上一起能喝酒喝得大醉如同一個酒麻木。他本來就是酒麻木麻木以後他就會去找女人讓自己更麻木或是少一點麻木誰知道呢?

    我叫了個麵包車到火車站結果離到武漢的火車還有兩個小時。我在猶豫是不是該買票。兩個小時足以讓我改變任何主意了。這時卻接到華華的電話說如果我不回賓館就會報警說我偷了他的東西。我不知道他哪裡來那麼多讓別人屈服的手段。而且我相信他是做得出來的。我只得告訴他今晚我不會過去明天一早我會過去。教授接過電話誠懇地要我回去他覺得我突然了什麼神經病樣有些擔心。

    我也不知道我了什麼神經我只得答應了。

    反正天還早才不到十二點。我說你們先忙著晚上我一定會如果不回你就打電話報警得了。

    接著我就給麗麗打了個電話她問我在哪裡我就告訴她我在火車站。她叫我等著說馬上過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目驚口呆地站在那裡其一我沒有告訴她我穿什麼衣服長什麼樣子火車站裡人來人往她認得出嗎?其二我只是想告訴她一聲並不想和她見面。雖然這也是來這裡的動力之一可是因為那個夢讓我在混沌中突然覺得自己的未來很清晰。我未來的路的確只有跟梅莓在一起。

    我已經下了決心不再做對不起她的事了。我在密謀著某個機會向她表白說我愛她。

    我站在火車站廣場前的一個欄杆上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著尋找一個叫異形的女孩然後想著自己的一些往事對自己所走的路所做的事進行反省。

    我足足反省了一個鐘頭足足張望了一個鐘頭。那個叫董麗的女孩還沒有出現。我想打她的電話卻想到她沒有手機。不由得有些惱火。

    我才注意到不遠處也坐著一個女孩向我這邊張望著。那麼大的太陽顯得有些不合適宜而我卻只是想曬走心中的寒冷。

    她穿著一件紅色的T恤看起來很耀眼我不能說她漂亮與否只是她臉上確實有一種怪異的神色如同一個算命者的眼神。對於我的眼光的直視她竟然毫不避諱。

    我可以肯定了她就是異形。

    我向她招手我不能唐突地走向她以免驚醒她在某種對生活對環境失重的狀態。

    她輕輕地走過來在陽光暴曬的地面上沒有一點聲音。然後大聲對著我喊:「啞巴!」

    我就是啞巴第二次和她聊天時騙她的說我是啞巴。

    我現看人真的是那麼的不同當她走到我的面前時。我絲毫看不出她和別的女人有什麼兩樣打扮得不那麼招展也不土氣憑我的直覺我和她之間應該是會非常默契的。但是與她之間的那種陌生感卻是一下消散不了的。

    我輕輕地笑了一下說:「怪物。」

    她也笑了起來說:「我看你在這裡能曬多久我都準備給醫院打電話搶救你的。蠢人。害得我陪你曬半個小時。」

    我說:「難怪呢你再不來我都準備坐車走了。」

    「你還沒吃中飯吧?」麗麗笑起來的樣子很陌生讓我有些心怯。

    「沒呢。」

    「到我那去吧我弄給你吃。」麗麗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她走。

    我說:「不太好吧就外面吃吧你得防著點畢竟我是個陌生人啊。」

    「防你幹嘛?我倒真想遇到一個壞人來安排我的生活呢。呵呵沒人安排我的生活感覺很無助的。」麗麗說:「別多話了我盡地主之宜好了。」

    我只得跟著她走了。我早就知道她是一個人住家裡其他人都在廈門。但沒有想到她的房子竟然是新的裝修得像洞房。

    麗麗要我脫下鞋子就打赤腳就行。我東張西望的正準備開口。麗麗說:「是不是結婚用的?呵呵的確如此。快結婚的時候跟別的女人跑了。」

    我沒有說話。麗麗打開房間裡的空調說:「你休息一下飯做好了我叫你。就在那床上睡吧。」

    那張床的確嚇人的大大得讓我有睡意也會被嚇跑的。我沖了個涼水澡然後在床上躺著慢慢地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現外面天已經黑了。我大吃一驚慌忙坐起身看見麗麗正抱著一隻白色的胖呼呼的小貓。看到我醒了說:「不知道是你沒口福還是我沒運氣好不容易做的飯都變味了。沒想到你真能睡。」

    「幾點了?」我慌忙問。

    「都快八點了你都睡了八個小時了。」麗麗撫摸著懷中的貓貓在她懷裡輕輕地擦著臉。

    「我電話呢?」我在床上到處找著但又不好翻開被子。我只穿一條內褲。

    最後在枕頭底下找到結果早已經沒電關機了。

    我迅爬起來卻又四處找不到衣服。

    麗麗說:「我去幫你拿來我都幫你洗了。」

    麗麗出門去把衣服丟過來我立馬穿上。我說:「壞事了得趕快。」

    麗麗放下手中的貓吃驚地問:「怎麼啦?」

    「還有幾個人在賓館等我呢。」我急忙說:「我得趕緊走了要不你一起去?」

    我邊拿起她的電話給局長打個電話邊看她的意見。麗麗說:「方便不?」

    我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很方便。」

    華華接了電話非常客氣地問:「哪位?」

    我說:「是我啊你們在哪裡?」

    華華一聽見我的聲音馬上破口大罵:「你他媽死哪裡去了?都到處找你電話也關機還以為你被綁架了要是你失蹤了你家裡老婆還不把我砍成八塊?媽的到現在我們都沒心情吃飯快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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