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法醫 正文 第7章 庭審疑案(一)
    幾天後的一天早上柳川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法庭裡聶楓百無聊賴地坐在法庭旁聽席上開庭已經好半天了沉默而漫長的法庭舉證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因為證人、鑒定人不能參與旁聽所以韓羽蓉在法庭旁邊的證人、鑒定人休息室裡等候法庭傳喚。

    旁聽席上除了他只有坐在前排的幾個民工模樣的男人陪著一個白老婆婆。這老婦人時不時抹著眼淚哀傷地望著被告席上戴著重鐐的被告人馬偉福看樣子好像是他母親或者別的什麼親人其他位置都是空蕩蕩的。

    被告人馬偉福是個外來民工是那種放進街上人群中就找不到了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民有一張樸實和憨厚的臉只不過他的神情讓聶楓感到有些奇怪。

    按以往旁聽搶劫殺人這種有可能判處死刑的案件的經驗幾乎所有被告人都會高度緊張有時候雙手會不停地握拳然後又張開腰板會挺得筆直十分專注地傾聽恨不得兩隻耳朵都豎起來生怕漏掉了一兩句至關重要的話語。但這個案件有些特別被告人馬偉福不僅沒有特別的緊張害怕甚至還有幾分開心嘴角時不時露出一絲微笑。

    這件案子被害人家屬沒有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剛才開庭時審判長已經做了解釋被害人鄭依娜的父母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外省農村法院打電話通知其有權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但他們知道兇手是連律師都請不起的農民工肯定無力賠償之後放棄了這項權利也沒錢出路費來參加旁聽只要求判決之後給他們寄一份判決書就行了。

    儘管現在審理的是一起搶劫殺人命案而且被害人還是個年輕女子但只是個銀行的普通職員而被告人也只是個普通的農民工這種案件不會吸引住多少人的眼球因為在柳川市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裡這種普通人的普通命案一兩天就會生一件甚至一天內就會生好幾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誰有時間去關心這種平常的事情呢?就算有時間可事不關己又有誰會耐著性子花上一天甚至幾天時間去旁聽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案件呢。

    現實生活中的案件開庭審理遠沒有電影電視劇裡來得精彩緊張法庭調查舉證過程在旁人看來的確十分的沉悶沉悶得讓頗有耐心的聶楓都感到了十分的乏味。

    都快到中午了還在法庭調查一個一個證據進行質證也難怪聶楓會昏昏欲睡了若不是答應了給韓羽蓉鼓勁聶楓早就起身離開了。

    為了提起精神來聶楓決定找點事情做他決定再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是否恢復。

    這幾天他每天都要測試很多次反著正著運行那六種功法一個個的一起的一正一反的等等各種方法都測試了不僅沒有出現那血紅色的異樣情況甚至原先丹田里的氣感都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這讓他十分的沮喪。

    現在百無聊賴他決定再試試。

    凝神靜氣眼觀鼻鼻觀心同時逆行六種功法還是屁都沒一個!

    聶楓氣得想拍桌子但這是法庭他可不敢亂來。

    測試不成又無事可做了幹什麼呢?嗯還是觀察欣賞美女好了——法庭上有兩個美女一個是合議庭的審判員一個是女律師。

    先觀察審判席上的那個女審判員身材高挑長得也很清秀就是皮膚稍稍有些黑到顯得很健康眉心中間有一棵黑痣看上去好像是印度姑娘似的而且眼睛也像印度女孩那樣大大的又黑又亮只是一臉冷峻眉宇間微微鎖起似乎有什麼心事。雖然穿著寬鬆的法袍不過還是能看得出胸脯比較豐滿腰肢怎麼樣看不出來因為下面被法庭的審判席擋住了。

    這女法官叫什麼名字來著?聶楓歪著腦袋回憶了一會剛才開庭的時候審判長介紹法庭組成*人員這女法官好像叫什麼葉凌薇聽名字都感到一股涼意倒是適合當刑事法官。

    行了女法官研究完了接著研究女律師。

    被告人馬偉福是農民工無錢聘請律師為其辯護由於他所犯罪行可能被判處死刑所以法庭為他指定了一個律師。

    這個女律師名叫薛雲霞聶楓認識——準確地說是他認識人家人家不一定認識他因為這薛律師在柳川市律師界小有名氣年輕輕的就自己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經常在市電視台法制節目裡露面前段時間電視台還做過她的專訪因為她代理了一件涉外案件為柳川市的一家國營企業挽回了上億元的經濟損失。

    由於這薛律師大都是代理民商事案件很少代理刑事案件所以和聶楓他們公安機關交往比較少。

    以前是在電視上看見她那時候只是覺得她嘴皮子很厲害反應迅給人很精幹的感覺而現在可以近距離觀察她了。聶楓坐在旁聽席前排靠右邊距離辯護席只有四五米距離近得簡直可以看清這薛律師的眼睫毛有幾根。

    薛律師大概二十八九歲臉蛋稍稍有些圓柳葉眉斜斜挑起眼睛亮而有神鼻樑高挺架著一副薄樹膠無框眼鏡這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書卷氣。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嘴唇紅嘟嘟的很性感說起話來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一顆顆跟白亮的小貝殼似的。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律師袍很寬大所以看不出她的身材只不過從身體動作上看應該屬於豐滿型的。

    聶楓眼睛往她下半身瞄去咦∼!律師袍下面露出了她圓潤秀氣的小腿穿著黑色的絲襪帶網格的那種十分的性感腳下是黑色的高跟鞋坐著的姿勢非常優雅。

    她的口才很好一二三有條有理卻不乏尖刻用詞有時候弄得檢察機關的公訴人漲紅著臉又不好火。

    美女觀察完了可聶楓昏昏欲睡得感覺還是沒多少改變因為這兩個美女一個端坐在審判席和泥菩薩似的板著臉不說話另一個牙尖嘴利和公訴人唇槍舌戰都少了些女性的嫵媚沒辦法讓聶楓提起興趣來。

    就在聶楓被舉證的沉悶弄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聽到公訴方要求法庭准許鑒定人出庭接受質詢聽到審判長宣佈傳鑒定人韓羽蓉到庭之後聶楓精神一下子上來了甚至感到有些緊張彷彿是自己出庭一般。

    這幾天聶楓已經看過了他們的屍檢報告第一印象是解剖檢驗比較粗糙但畢竟是科長親自主刀他一個剛剛畢業的小年輕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胡亂評價。

    韓羽蓉在前去通知的值庭法警的陪同下款款步入法庭她特意穿了一身新警服昨晚上監督媽媽認真熨燙了半個小時今天起了個大早又花了半個小時淡淡化了妝(按照規定女警工作期間是不准化妝的不過規定是規定生活是生活)又讓她媽媽給她挽了個漂亮的髻。女孩子穿制服本來就很容易出彩再加上這番刻意打扮之後一身筆挺淡藍色的夏裝警服打著領帶的胸脯高高挺起果然颯爽英姿而又充滿女性的魅力連一向比較挑眼的聶楓都暗自讚了一句。

    韓羽蓉步入法庭一雙鳳目先往旁聽席上瞄雖然聶楓今天穿的便裝但韓羽蓉還是一眼瞧見了他——畢竟旁聽席上的人就那麼幾個。

    聶楓朝她眨了眨眼睛悄悄伸手做了個ok的動作韓羽蓉輕輕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感激的笑意隨即收斂起笑容在鑒定席上坐下。

    審判長讓韓羽蓉宣讀了屍檢報告然後由雙方進行質證。

    先由公訴人問。主訴人是市檢察院公訴處一個副處長名叫劉封安是個中年人小瞇縫眼有點福。他問:「鑒定人請問死者死亡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聶楓和韓羽蓉已經研究過了。韓羽蓉成竹在胸微微仰頭回答:「死者鄭依娜是因頸部被銳器切斷食道、氣管、頸總動脈和分支頸內、外動脈甲狀腺上動脈致急性失血性休剋死亡。」

    「這麼多血管還有食管、氣管都被割斷了是否能說明兇手下手力度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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