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 卷四:本源 第三十章:威脅
    但是在謝楊看來歐陽林的話威脅占更多的因素畢竟感靈的主人要是進入之後除非他有意不然基本和虛空差不多或者就如佛言中的一沙一世界這世界這麼大要去找這麼一粒沙歎何容易?當真正進入感靈之後這個人的一切就會從世界上抹去那是已經完全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又怎麼去找?

    但是也並不能一言否定歐陽林的說法畢竟他是從那時候來的人存在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長那時候的靈道雖然古老了一點但是也有許多的東西是後面的人未從見識過的即使從靈道與旁道開戰時候走來的舒清風也不一定知道。這也就是歐陽林的話具有威力的地方以後他做事的時候需得小心一些萬一有一群更老的怪物從「微塵」中跑出來得知他們那些叛徒的所作所為一怒之下他們真的就要徹底消失了。

    所以舒清風不得不認真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正待他想要說話解釋的時候歐陽林已經昂著頭朝身後走了去謝楊緊跟在後面張遠傷知道不是舒清風的對手也不再多做糾纏那樣換來的只是丟臉而已一行三人在玄靈堂一眾人的目視下大搖大擺地走了回去。

    危險說不上但是畢竟和玄靈堂的幕後人物對過話並生一些不愉快之後一群人全部留在這裡也不再是上策。妖邪的事又增添了新的麻煩留在這裡得不到更多的信息謝楊的意思是跟張遠傷去四川那邊畢竟那裡他目前基本認定還沒有那麼多的危險至少獄炎山的態度應該算是比較好的從接觸上來說對於靈道並沒有那麼大的警惕或者是仇恨。這或者因為是這是在那場大戰之後建立的門派的原因千聖山因為謝楊或者會搞點事情出來但是那邊是獄炎山的地盤他們現在也得依靠他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但是謝楊的提議卻被幾位前輩一起否定了有了過去的那些事有些戒心也是難免。而且真實的是謝楊對於獄炎山的高層同樣並不清楚所以也不敢打包票。

    不過按照謝楊的想法他並不一定要去獄炎山的山門只是去那邊看一下畢竟那裡是爭鬥的最前沿有什麼信心那裡總是能最先反應出來。最後一眾人決定謝楊一個人跟張遠傷去歐陽林、張泰、佰缺留在這裡坐鎮而舒一水和歐陽劍紅霄去西南那裡有他們的老巢而且妖邪的事情還有玄靈堂最初都是從那邊興起的所以非常有必要。

    謝楊和張遠傷還有舒一水五人在張遠傷見過了侄女之後的第二天動身這之前可能是對於歐陽林有所危懼玄靈堂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倒還算平安無事。

    但是謝楊離開這裡謝楊卻是一直放不下因為趙夕。在西南的時候趙夕是他真正在張家兄弟和歐華之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願意用命去為彼此的兄弟但是此時此刻兩人卻已經身在不同的陣營。

    一切的變化都太快了快到讓人一時間難以承受。

    最開始有一段相同的路坐的是火車對於這樣的現代交通工具謝楊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感受過了至於舒一水和歐陽劍紅霄更別說坐過可能連看都沒看到過。舒一水和歐陽劍還有點前輩的樣子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紅霄則是滿臉的興奮一雙眼睛睜得比牛還大四處打量哇哇地叫個不停讓謝楊給他介紹這個介紹那個後者真的是煩不盛煩但是人家畢竟是前輩最後也只能耐著性子給她解釋。

    看著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的歐陽劍和紅霄謝楊不禁想這兩人倒更像是夫妻怎麼偏偏把一個木訥呆板得不行的男人和一個調皮四處亂跳活潑得像一個小女生的人搭配到一起難道月老喝醉了?

    不過要是歐陽劍和舒一水是一對的話那麼說不定他現在就飆了因為旁邊有一個意圖非常明顯的男人正在不停地和舒一水找話題說個不停。

    還真是被謝楊給說中了張遠傷真的是對舒一水有那麼點意思而且那點還不是一般的一點。對於舒一水的身份謝楊也不願意做過多的解釋前面已經跟張遠傷說過了她的年齡比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還要大但是張遠傷顯然有點不信。謝楊也懶得和他再說任他們兩個自由展要是真的有緣分兩個相隔千年的人能走到一起並最終牽手那也是一種浪漫。而且兩個人不是都還是單身麼?湊到一起過日子也解決了終身大事不過看舒一水那不冷不淡的樣子難——真的難。

    但是張遠傷顯然也不是那麼容易氣餒的人壓抑了三十多年的荷爾蒙突然爆的男人那是相當猛的。

    要不是有紅霄在一旁搗亂謝楊敢保證自己會非常開心因為有足夠的戲可以看但是現在自己只有讓別人看戲的份紅霄動不動便對他指手畫腳要他幹這幹那火車上的一切都讓他好奇看到餐車走過也不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就一通亂點。然後謝楊動手像伺候姑奶奶一樣幫她弄好一切直到可以等她張開嘴才行。

    那個真的叫鬱悶紅霄當然算得上是美女但是這美女卻已經是名花有主而且老公相當彪悍更要命的是就坐在對面讓謝楊坐立不安擔心他隨時都可能一拳轟過來。

    幸而他和張遠傷在下一個站的時候便要和三人分道揚鑣。到了的時候謝楊如蒙大赦逃出了火車張遠傷則是相當不捨一直等車開了之後才從窗戶上跳出來雖然剛才舒一水一直就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但是他臉上還是一臉興奮像是初戀之時的少年。

    要是一般時候謝楊得打擊他一下但是對方是舒一水前途渺茫他只是走過去在張遠傷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努力呵呵。」

    誰知張遠傷滿眼興奮地轉頭看向他說:「別說我剛才一直纏著你的小丫頭也不錯倒是和寧絮有點像你不會是打算移情別戀一腳多船吧?不過我看那小丫頭似乎對你也有意思……」

    謝楊一把摀住了他的嘴巴死死地壓著緊張地朝後看了一眼見火車已經不見了尾巴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警告張遠傷說:「這種玩笑以後可別開啊我可不想他老公一刀把我砍死!」

    張遠傷吃驚地移開謝楊的手:「什麼?!老公難道剛才坐在你對面的那個看起來比那小丫頭還大幾倍的大叔是他的老公?這、這、這怎麼可能?」

    謝楊非常鄭重地點點頭歐陽劍的彪悍不是一般人能夠瞭解的他雖然一般時候不說話但是要是認起真的時候那是——謝楊自愧不如。將軍令歌詞中「一怒即殺人」說得就是這廝那是千萬惹不得玩笑都最好少開。

    張遠傷點點頭說:「嗯——看他那悶葫蘆樣你還有機會啊!」

    謝楊差點沒給他幾拳。

    兩人沒有直接換車這是謝楊的意思其實這裡已經算是兩方交戰最激烈的地方了但是按照張遠傷的說法最近這些日子來已經比較安靜了直接的衝突幾乎很少生。

    這裡不少獄炎山和千聖山的人駐紮在這裡同樣玄靈堂的耳目也不少不過從上次的碰面來說似乎舒清風他們並不想對謝楊等人動手但是小心總是無錯的而且和獄炎山一派還在對戰狀態暫時安靜不代表會永遠安靜下去。

    西南勢力千聖山和獄炎山有了一個初步的融合尤其是原先西南的那些小勢力已經紛紛歸入兩大勢力。所以在張遠傷趕往一個聯繫點的時候謝楊便看到了林常和齊成林常倒是非常熱情地上來拍了拍肩膀這個神經粗曠的男人是個直腸子認定的事幾乎很難讓他改變在他看來謝楊依舊是當初那個和他拍肩膀喝酒然後一起打架的謝兄弟對於後面那段謝楊變成殺人狂魔的日子對他來說似乎根本就沒有生過一般。

    如今這個已經年有四十的男人見到謝楊之後立刻睜大了眼睛然後跑上來一雙大手將他緊緊地抱了起來大聲說:「哈哈謝兄弟好久沒見啊沒想到你還和當初一個樣子不像我都快成老頭子了。」

    謝楊對他笑了笑他一向比較喜歡這些直的人和他們在一起沒什麼負擔也不要擔心在背後可能會被捅刀子。見到這些西南的舊人謝楊心裡一直的愧疚便冒了出來人家能不當回事他自己卻不能不當回事。

    當年隱影門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少當鬍子已經完全變白的齊成站到謝楊面前的時候後者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深吸一口氣之後認真地看著前者說:「齊前輩謝楊當年所犯下的過錯自知無法彌補亦無法讓人原諒。謝楊今天便在這裡齊前輩要是想懲戒或者報仇謝楊絕不還手。」

    齊成摸了摸鬍子打量了謝楊良久眼睛瞇著突然問:「你還會變成那樣麼?」

    謝楊一愣說:「不會絕對不會了。」

    齊成微笑了起來點頭說:「那便行了竟然事情都過去了並且不會再生那便算了吧我齊成也不是小氣之人。而且現在天下大亂正式需要一切力量去穩定的時候殺了你又能得到什麼?還不如讓你用力量去解開現在的一切你說呢?」

    謝楊堅定的點點頭:「謝楊一定不辜負前輩的期望盡自己最大的力量。」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張遠傷呵呵笑道:「現在不是好了麼?謝楊的人我知道要是不是被迷惑了心智他是斷然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竟然都解釋清楚了那便說正事吧。齊叔這邊最近有什麼事沒有?」

    齊成思考片刻之後回答道:「這段時間倒沒有什麼大事生不過手下弟子報道最近附近有可疑的人物出現而且還有一些妖邪在活動。不知道玄靈堂又在玩什麼花樣。」

    林常拍著桌子說道:「不論他們玩什麼花樣最後總歸是要拼拳頭的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

    林常的話被齊成一個眼神壓了下去不再說話。不過他說得卻是在理不管前期玩什麼花樣最後都是要在拳頭上見真章的。張遠傷皺著眉頭對林常問道:「你確定那些人還有妖邪是玄靈堂的人麼?」

    林常一愣:「不是玄靈堂的人還會有什麼人?」

    謝楊和張遠傷對望了一眼最後站出來說:「這件事有些蹊蹺還不能下定論但是很大可能最近出現的那些妖邪應該並不是玄靈堂的人放出來的。還有那些陌生人是不是運用銀色力量手中拿著槍的人?」

    林常思考片刻道:「這倒沒有注意難道不是玄靈堂的人麼?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謝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片刻之後說:「當初我在西南的時候碰到了一些人要是沒錯的話和你們在這邊見到的人應該是同樣的一批。而且那些妖邪要是猜得沒錯的話應該不是玄靈堂放出來的這點遠傷應該也清楚一些三天前其實我們和玄靈堂的人見過面當時正是我們從一個鎮妖洞上來的時候後面也有一些對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張遠傷點有認同謝楊的說法其實一切在謝楊心裡已經明朗只不過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不好下定論。思考了一下謝楊還是絕對有些情況應該說出來心道中人的突然出現再加上妖邪只怕他們的謀劃不小到時候遭受災難的不可能只有他和歐陽林他們幾個。

    謝楊原原本本地將當初追蹤謝楊的時候那個心道中人出現一擊以後碰到的一切還有從歐陽林那裡得到的一些心道人的信心全部倒了出來。

    張遠傷齊成陷入了沉思新勢力的出現顯然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張遠傷看著謝楊問:「這些事情你之前怎麼不說?」

    謝楊笑著看向他:「你前面不是沒問麼?不過在碰到玄靈堂的舒清風之前有些事情我並不敢肯定所以今天才跟你們說並不是有心隱瞞。」

    齊成歎了一口氣說:「照你這麼說最近出現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人還有那些妖邪應該是在那個心道人的控制之下要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估計是錯不了了。唉現在玄靈堂的事還撲朔迷離心道卻又冒了出來還真是亂啊不知道哪天才有個盡頭。」

    林常大咧咧地說:「管他心道還是神經道只要敢作亂我林常只管拿拳頭揍人變形。怕他做甚?」

    聽了他的話其他三人都搖頭笑了起來林常的話沒經過大腦便出來倒是非常實在現在多想什麼也沒用到時候心道的人出來便直接揍就行了。

    謝楊心情好了一點但是張遠傷笑過之後卻眉頭緊皺最後說:「看來我必需回獄炎山一趟有些事情還得我親自去報告。老楊你知道的不少跟我一起去麼?」

    謝楊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不了我知道的也就剛才說的那些說真的我還真的有點怕見一些陌生人呵呵還是你一個人去吧我留在這裡說不定還能幫上一些忙。你要是還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我便好了我絕不隱瞞。」

    張遠傷也不勉強他點頭說:「那好罷我今天收集一下這邊的信息等明天便走。」

    第二日張遠傷便動身前往師門去匯報得到的新情況這件事不可謂不大要是那個心道中人懂得操控天下所有的妖邪只怕威脅比玄靈堂還要大而且玄靈堂的目的還只是佔領道世界的最高點但是心道的那些只怕是要滅掉其他所有的道派。而且他們的那種心道的成法必然會害死不知道都少人說不定他們這些心力比普通人高的修道人就是他們的選。

    想到這裡的時候最近這邊有不少失蹤的人和死態奇怪的人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痕。林常一想到這些的時候便一直坐立不安失態的嚴重性只怕不是一般的重。謝楊才剛剛送走張遠傷剛回去還沒坐下齊成便直奔謝楊住處將問題和他說了一遍。

    謝楊皺著眉頭說:「那些弟子的屍體還在麼?」

    齊成說:「大多數弟子的屍體已經運回師門但是有的還在這裡由於死因奇怪我們當初並沒有多在意而且由於身上沒有傷口我們還以為他們是中毒死亡所以將他們送到醫院檢查所以現在都在醫院的太平間。」

    謝楊點點頭:「我們現在便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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