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 卷三:旅途 第十六章:對峙
    謝楊為難地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大旅行包不好意思地對林常說:「這個林大哥我看還是下次吧。我還要出縣城有點事將來有的是機會。」

    林常瞪了他一眼看著他背後的大旅行包說:「你要是出去了就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現在那些怪物橫行搞不定我哪天就一命嗚呼了到時候還喝過屁。跟你說我很少遇見像你這麼順眼的人今天這個酒必須要去喝了喝完再走也不遲大不了你少喝一點。」

    說完也沒等給謝楊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拖著他就往一個酒吧走去。

    謝楊這才知道林常所謂的「少喝一點」是什麼意思兩人桌子上碼了四打啤酒林常已經跟他說好了他三瓶對謝楊一瓶。

    這次真的是碰到猛人了他前面對自己酒量培養出來的自信瞬間崩潰。***這還是人啊!謝楊怪物似地看著身材並不算特別高大的林常就是牛也喝不下三打啊看著自己眼前的一打啤酒他以前最多的一次也就八瓶啤酒結果就已經慘不忍睹了足足睡了三天才恢復過來這下……謝楊看著因為雙手受傷而顯得不怎麼靈活的林常爛笑著對他說:「林大哥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你少喝點我們兩個隨便點每人一瓶意思一下就行了。」

    林常哈哈笑了一下:「這怎麼行?我的傷你放心那是絕對沒事的酒精活血喝下去不但沒事反而有益。我上次受傷肚子被人一刀紮了個對穿躺了半個月之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跑出來喝兩兩打啤酒結果就好了。」

    你就吹吧——謝楊根本就不信的鬼話。少喝點確實能讓血液更具火性但是這麼個喝法即使是沒事的人也得喝倒下而且他現在腹部傷很嚴重要是傷到了胃腸那這堆酒喝下去只怕到時候會死人。

    雖然林常裝著一副我沒事的樣子但是他實在是一個不善於隱藏的人臉上的鬱鬱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謝楊也就沒再說話了現在要是再頂幾句本來就已經不爽的林常可能當場就要飆現在只能等他幾杯酒下肚之後腦袋熱了一點再勸勸了。

    謝楊和他撞了一瓶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沾啤酒了頓時覺得肚子漲得難受。林常一瓶喝完又拿起一瓶往口裡倒度奇快見他還要拿三第三憑謝楊連忙攔住了他:「哎哎哎林大哥你慢點時間有的事喝急了傷胃。我們先吃點東西不急不急。」

    林常擋開他的手:「說好了你一瓶我三瓶酒這東西怎麼能耍賴。」

    說完之後又灌了下去謝楊看了他那似無底洞的肚子一眼連忙找話說才說了幾句林常又開罵:「***乾陽門的人真***不是東西你知道麼?我見過乾陽門那什麼勞什子門主和我孫子一樣高哈哈哈哈長得真像烏龜哈哈哈哈……」

    他說的是乾升後者謝楊也見過一面確實長得有夠矮聽他這麼罵也不禁莞爾。不過這話公共場合可說不得最近這邊他們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一個不好到結果就會激化矛盾衝突。但是偏偏就是如此不幸林場的大笑聲還沒結束那邊幾個酒瓶子就摔到了地上變得粉碎五六個人怒火沖沖地朝這邊圍了過來為的那人是就是那天接替乾升佈陣中的一個他對謝楊和林場大聲喝道:「什麼人敢侮辱我師傅!」

    林常非常不屑地瞄了他幾眼:「我當是誰原來是那龜孫子的徒弟我罵了又如何?老子不光罵見到那孫子還要痛揍他一頓。」

    乾升的弟子不怒反笑不過那笑卻冷得能刮下一層霜:「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這隱影門的病貓麼?」

    他的話不知道是說林常是病貓還是隱影門是病貓但是無論是哪樣這都已經捅到林常的痛楚了。謝楊還來不及阻攔林常就猛地站了起來操起一個啤酒瓶就朝乾升那弟子砸了過去那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隨手往前一揮那啤酒瓶頓時碎裂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那瓶子裡還有一整瓶啤酒了飛濺的啤酒散了他滿頭滿腦好不狼狽。

    林常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那人怒急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後面那幾個人也是大怒力量慢慢提了上來。旁邊的客人見情況不對大部分朝酒吧外面退了去只有一一些看看來經常社會上混的小混混壯著膽子打算看熱鬧。

    一個禿頭男人看著對峙的方還有瞬間變得空蕩蕩的酒吧非常不爽地站到林常和那人中間揚聲說:「這是三哥罩的地方你們要是在這裡搗亂……」

    話還沒完被怒火沖昏了頭的那人一巴掌煽了過去:「滾!」

    禿頭男人也沒機會自己滾了那人這一巴掌盛怒之下用了不小的力量禿頭男人頓時倒飛了出去撞在吧檯上軟倒在地沒了聲息。那些看熱鬧的人這才覺得這可能是要出人命的事驚呼一聲全部退了出去。

    謝楊站到了林常前面力量微微提了上來表明自己的身份:「我這位朋友今天酒有點喝多了所以口不擇言還請幾位大哥不要與他計較我這裡帶他賠罪了。」

    說完之後從旁邊拿起一瓶酒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然後將瓶口對著地上倒了一下然後又取出一瓶遞給那人那人根本就不接他冷笑一聲極其輕蔑地說:「你又是什麼東西?」

    酒精焚燒著謝楊的神經他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但是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拿他當一回事這情節是要開始幹架了自己顯然也是脫不了干係那麼自己先下手又如何。他心一狠雛鳳勁瞬間灌到了手上揚手砸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這一下不可謂不突然、不可謂不用力鮮血登時從那人腦門上飆了出來他大腦頓時也一片混沌甩了好幾下才慢慢清晰起來聯繫兩次受到侮辱已經讓他難以承受他壓抑著心裡狂躁的怒氣眼睛充血抬手將旁邊一張桌子拍得坍塌了下去臉色扭曲地對那幾個一起的人喝了一聲:「動手!」

    這酒吧不大也不怎麼施展得開架勢兩伙修行之人像流氓一樣對毆了起來但是力量卻也沒少用一點每一拳每一腳都是蓄滿了力量酒吧裡頓時一片狼藉。那個收到自己罩的場子有人搗亂領了幾十個人正準備逞英雄的三哥剛一到門邊就看到林常一腳將堅固的鋼筋水泥牆踢出了一個臉盆大洞登時腳一軟差點就嚇得倒在了地上他擦了一把冷汗腳底抹油比來的時候快了幾十倍地退了回去。

    要是在荒野之上謝楊和林常或許還打不過這六個人——畢竟那乾升的弟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前面只不過是大意才重了兩招——但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那可就不一定了。林常一看那暴躁樣子就知道這類事以前沒少幹過經驗一大把謝楊雖然經驗不多但是靈敏的感覺讓他在這裡面如魚得水在幾個人不停地穿梭著不時繞到後面狠狠地踹上幾腳。

    但是畢竟林常有傷在身最開始還是很猛雙手雖然不能揍人但是雙腳踢得虎虎生風其中有幾和人被他踢過。但是後面可能牽動了傷口在一邊絲絲地吸起了涼氣但是乾陽門弟子卻不會放過他不會給他時間從痛楚中恢復過來再打。三個人操著椅子就朝他撲了過去這是流氓的武器但是身手卻遠非流氓可比椅子上運了很大的力量在上面手腳不靈便的林常擋得了一把、兩把卻擋不了第三把那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他腹部的傷口處還沒癒合好的傷口登時迸裂鮮血隔著紗布流了出來不多片刻將他的整個下體染得血紅。

    林常倒在地上開始抽搐身體彎成了蝦米那三個人也是下了狠心在林常無法抵擋的時候鋼腿的椅子沒命地往他身上砸。林常在地上不停地慘哼正在和另外三個人糾纏的謝楊一見頓時呲目欲裂酒精讓他變得更加憤怒和狂暴。他狂吼一聲跳到那三個人身後雙手抓住旁邊固定在地上的桌子竟然一把連下面的鋼精都拔了出來那三個正在毆打林常的人也現了身後的情況剛一轉身就看到一片巨大的黑影朝他們壓下。

    靠謝楊近的那兩個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怕不下百斤的重桌子就砸在了他們的腦袋上而第三個人更慘一條彎出去的桌子腿鋒利異常的斷裂處從他的眼睛鑽了進去扎進了脆弱的大腦連哼唧一聲都來不及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那兩個被砸得暈頭轉向的人一時間找不到北任憑謝楊毆打著雙手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腦袋。直到謝楊身後遭受攻擊不得不去預防後面的時候才得意逃脫。

    謝楊往後退了幾步將林常扶了起來後者身上的老傷幾乎全部開裂被那三個乾陽門弟子用椅子砸中的地方也是皮開肉綻鮮血止不住地流。謝楊將他扶了起來將不遠處的一張倒地的沙踢了過來將林常放在上面對不停抽搐地他:「沒事的你先忍一下我解決了這幾個就送你去醫院。」

    雙方中一人重傷一人死亡形式頓時出現了變化不再是以對方的受傷為出氣的目的乾陽門的弟子和謝楊都雙眼血紅地瞪著對方要是逮到機會他們絕對會毫不由於地殺死對方。

    謝楊將自己的全部力量提了出來靈道的力量也慢慢地湧了出來他這次是真的打算拚命了眼前這幾個人的神情顯然就是要將其殺之而後快他只能以死相拼再憑借靈道和他們拼了到時候興許還可以全身而退逃的話——放棄林常一個人走他做不到。

    謝楊悄悄地退了兩步將落在那裡的旅行包拿了起來將放在側面的那把重劍拉了出來惡狠狠地盯著乾陽門的幾個弟子像流氓一樣挑釁:「你們***過來老子今天和你們拼了!看誰先死。」

    乾升那弟子看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同門一眼臉上的肌肉猙獰地扭曲著話語幾乎要冷得掉在地上:「難道你以為你今天還活得了麼?」

    殺氣在空氣中交匯兩面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點只等著一個機會就會朝對方露出獠牙撕咬而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暴喝在在空氣中突然炸開:「你們在幹什麼!」

    謝楊和乾陽門的幾個弟子同時朝門邊看了過去一個矮小的老者身後帶著二十多個人——正是乾升!

    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謝楊神色頓時大變臉拉得跟驢臉一樣長他雖然看著乾升有點不怎麼順眼的意思但是他自問暫時還不是這個老頭的對手更何況他身後還有三十多個並不弱的弟子。

    乾陽門那幾個弟子見師傅來了頓時朝乾升奔了過去為手的那人雙目含淚地對乾升說:「師傅徒弟沒用!」

    乾升眼睛四處掃著當看倒在地上的徒弟之後一絲奇異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閃而過。剩下的四個弟子更是誇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乾升面前:「師傅是那個人就是拿劍那個小子他把師弟給殺了!師傅您一定要為師弟報仇!」

    乾升沒有管那幾個哭得滿臉淚痕的弟子眼神鎖定謝楊朝被鬧得不成樣子的酒吧走了進來後面弟子頓時也魚貫而入其中幾個弟子將不遠處一張不大的沙搬了過來擦乾淨上面的灰塵和污跡之後恭恭敬敬地放在乾升的屁股下。乾升坐了下去但是眼神卻始終沒有從謝楊身上移開過:「這位小兄弟可否給老夫一個解釋?」

    謝楊反盯著他沒有說話他心底微微涼但是氣勢上卻不可輸。乾升見他沒有說話終於將眼神移開了轉到剛才和謝楊對峙的那幾個弟子的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人頓時亂七八糟地大聲說了起來:「是他我們幾個在這裡喝酒……」

    乾升眉頭一皺:「全部給我住嘴像什麼樣子!連群你來說。」

    那個中為的那個人站了出來眼神充滿殺機的盯了謝楊和躺在後面沙上的林常一眼:「我們今天幾個在這裡的時候才沒坐一會兒就看到那小子和隱影門的弟子進來我們並沒有去惹他們但是他們才剛一坐下便說師傅的壞話罵您是、罵您是……」

    乾升眉頭一皺:「說。」

    連群吸了一口氣:「隱影門那叫林常的說您和他孫子一樣高還說您長得像烏龜一樣。」

    說完之後臉像被人抽腫了一樣紅得直鼓了起來除了乾升之外那些弟子也差不多死死地咬著嘴唇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憋得慌。

    乾升的整張臉都在跳動那雙眼睛似乎要睜裂了一樣死死的盯著謝楊厲聲喊道:「小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謝楊哼了一聲:「都說還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還沒聽夠要我再說一遍你長的像烏龜?」

    乾升怒急反笑:「好好我今天乾升要是不殺你又怎麼去見天下人?給我死來!」

    說完雙手反拍在沙上借力向謝楊疾撲而去依然是全力而出。謝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起全身的力量——***今天反正是死頂了!但也不能便宜了你這個老匹夫。介力瞬間全部湧了出來強烈攻擊還未形成周圍的空氣就已經不安的波動了起來。

    謝楊已經準備拼盡全力的抵擋住乾升的這一擊就在他準備力的時候眼前突然一個黑影閃動硬生生的接住了乾升這一招。乾升和那影子雙雙倒退而去但是那影子倉促之下卻是比乾升要狼狽得多直退到了牆壁邊一隻腳蹬在牆上才將身形穩定下來被洩掉的力量頓時將牆轟出了一個大洞。

    謝楊那邊看去這次現為自己接下那一擊的是隱影門的那個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老者。乾升對他怒目相視:「齊門主不知道你所來何意?」

    那老者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負背:「我剛才聽說有門派以數人之力欺負我隱影門一受傷弟子所以我想來看一下到底是那個門派如此了得。」

    他模樣輕鬆但是謝楊卻明看到老者背在身後的右手在不停地抖動著顯然剛才乾升的那一招並不是那麼好接的。乾升嘿嘿冷笑起來:「齊門主這麼說來還是我乾陽門的錯?不知齊門主可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齊門主上前走到了旁邊對乾升說:「還未請教?」

    乾升嘴唇牽動了幾下怒聲說:「問你的好徒弟吧他應該比我們都清楚!」

    齊門主往後看了一眼倒在沙上的林常走了過去將其半扶而起力量迅地輸入到了林常體內後者在吐了一口污血之後終於不再抽搐慢慢地緩過氣來對齊門主叫了一聲:「師傅。」

    齊門主溫和地看著他:「你說吧到底生了什麼事?」

    林常哼唧了幾聲沒有說話。乾陽門那邊前面被林常踢過幾腳的那弟子激動地站了出來指著林常厲聲喊道:「怎麼?不敢承認了麼?你忘了你說過什麼了麼?」

    謝楊嘿嘿一笑:「我怎麼不記得了他說過什麼?」

    那弟子對謝楊喊道:「想抵賴麼?你們前面罵我們師傅是你孫子說他長得像烏龜……」

    說到這裡猛地停下來轉頭看著臉色鐵青的乾升悄悄地退後了幾步眼神怨恨地盯向謝楊。齊門主這時候臉色冷了下來他責怪地對林常說:「林常我知道你平常衝動慣了管不住自己的嘴但是乾升乃一德高望重的一門之主素有威名你不能因為人家長得像烏龜就說他是烏龜。」

    謝楊和林常瞬間呆楞明悟過來之後頓時瘋狂地大笑起來。眼睛完全被鮮血充塞的乾升一掌拍在沙上站了起來沙在他身後瞬間化為齏粉消散他厲聲喊道:「齊成!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但是我乾陽門並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乾陽門三十多位弟子隨著他的話落神色冰冷地將兵器抽了出來怒視著眼前的三人。這時候酒吧的門口突然騷亂起來一個聲音傳來過來:「誰敢傷害我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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