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 卷三:旅途 第五章:守門人
    那張巨嘴似乎能隨著人閃動的位置調整角度謝楊往旁邊閃去的時候那張大嘴也驀地變大然後轟然落下以他為中心再次收縮。

    謝楊被圍困在了巨嘴的中心動彈不得他拼盡全力一拳轟在「巨嘴」的邊緣但是力量卻透壁而出對那「巨嘴」沒有一點傷害。不消片刻謝楊已經將體內的力量消耗一空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謝楊穩定了一下自己浮躁的心情腦袋往四周掃了一眼這才現這並不是一個活的生物的嘴而是類似一個鐵籠的虛擬囚籠嘴並不會合攏但是它卻非常類似於某種生物的口腔形狀四周是鋒利的獠牙甚至連舌頭都有。

    謝楊伸出手朝一根半透明的獠牙摸去手竟然徑直穿了過去但是當他打算整個人從這個半透明的囚籠中衝出去的時候卻被狼狽地彈了回來。透過阻隔謝楊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不遠處站立著謝楊更加確定了這是一種力量的攻擊模式。

    謝楊對那人呼喊了幾口但是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剛才心急雛鳳勁已經揮霍得差不多了不然竟然這個囚籠不能阻擋雛鳳勁的話那麼完全可以用其攻擊外面那個人的主體。謝楊暗鼓了一口氣這下只能用介力了。

    謝楊將耳介放了出來但是當介力滲入到這個囚籠的範圍之內的時候謝楊心裡猛地一跳構成這個囚籠的主要成分竟然是介力!

    這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外面那個人同屬於靈道中人!

    他剛才由於心情太急又因為前面根本就沒有與同為靈道中人對戰過所以竟然一下子沒有現。竟然是如此的話那麼對抗這個囚籠或許應該用靈道力量去對付或者更為有效果謝楊已經確定了這個囚籠的和他得到的第二種靈道力量——是玄觸的力量。

    老啟曾經說過靈道同修中的人靈術的攻擊雙方要是相差不是太過於巨大的話基本上可以相互免疫所以他現在根本無需擔心這個東西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傷害只要將它破除掉就可以了。同是玄觸但是這種攻擊的方式謝楊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以前玄觸地攻擊僅僅只是模擬反擊這種被動的攻擊方式所以導致前面有長一段時間即使觸介的量大過了耳介但是卻只能被他當作一種輔助。但是這個將他籠罩的囚籠卻完全不一樣這種攻擊雖然對他無害但是細細地感受之後他還是能感覺到這其中這在橫行的力量謝楊感保證即使是那個殘廢樓乾在這裡被困上一分鐘也會粉身碎骨!

    他打開玄觸的感知之後現這個囚籠以那幾顆獠牙為基點聯合其它一些東西正在製造著一場每秒過千萬次的劇烈波動由於波動實在過於快竟然讓人直覺地以為這裡面其實沒生任何變化。

    謝楊頓時又感覺到了不對那竟然有如此威力的震盪的話那剛才自己打出去的雛鳳勁為什麼卻安然地直射了出……謝楊悍然地看向自己剛才對外打出力量的地方慌亂之下他剛才完全是在全力出手威力就算沒有那些氣勁運用上的頂級高手那麼厲害但也絕不可小窺。但是他注意到剛才氣勁射出去的地方外面竟然沒有一點被力量攻擊後的殘破景象!

    剛才他確定自己是以攻擊的模式打出了雛鳳勁而不是簡單無害的力量輸送但是……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解釋那些被他以最快度打出去的雛鳳勁在中間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內被這囚籠中的力量完全震碎變成了純粹無害的力量。

    好厲害的攻擊——謝楊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要是自己不是同樣也是一個玄觸修者那麼後果可能就是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堆飛灰。

    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見面就下死手即使這片殊蓮籽是他的即使自己在偷屬於他的東西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麼?

    謝楊再次將手往囚籠壁上伸過去意外地被彈了回來隨即他將耳介以及其他一切力量全部退回了身體之內死死地藏了起來將觸介調了出來佈滿整個手臂然後輕輕地往前探去——果然這次沒有再遇到阻礙。

    他沒有急著衝出去而是將手伸在力量壁面中感受著其中觸介地變化——對於靈道無論是哪方面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而眼前這個就是現成的。

    謝楊現組成這間獸嘴「囚籠」的四周並不全是觸介甚至觸介只佔據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很多部分看似應該有實體存在的地方實際上只是因為壓力而變得激盪不安地空氣而且空氣的流動極為激烈即使有玄觸將手臂完成地覆蓋但是他還是能感覺空氣中在奮力地撕扯著這個進入到它們其中的異物謝楊敢打包票只要自己將觸介徹底隱藏起來的話那麼自己這隻手就馬上會被撕成以原子為單元的離子。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那些按一定規則散佈並運行著的觸介其中只有幾個固定不動的點上的觸介沒有動。其它都在不停地游離變化排組著不同的圖案以及古怪的立體圖形整個運行極為複雜。謝楊大腦極力的記憶著這些觸介的運行路線但是它們似乎一點套路都沒有不像其他他以前見過的陣勢在按照幾個特定的路線走完一圈之後就會回到原點再開始一個循環但是這個……謝楊不停地記憶但是許久過去它們還是我行我素似乎亂套了一般四處亂竄。要不是謝楊能感受到其中力量的變化強弱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個玩笑了。

    謝楊偷學得滿頭大汗的時候這個籠罩著他的囚籠突然消失不見他慣性似地伸著手在空中半天才反應過來。回過神來之後他這才能看清楚剛才攻擊他的玄觸修者。

    那人的模樣完全出謝楊的意料他敢誓他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邋遢的人即使他見過得最寒酸的乞丐都不會是這個模樣。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稱為衣服了完全已經看不出來衣服的雛形衣領完全不見了折縫過的地方也都完全消失了那些縫上的線也已經沒有了看上去只有幾塊破布掛在身上而且謝楊懷疑那幾塊破布從來就沒有洗過根本就分辨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

    褲子也差不多要不是用一根樹籐紮著那便春光外洩了鬍子可能自己還想辦法刮過但是頭已經齊腰長了亂糟糟地垂在肩膀上。不過和衣服想比他們還算乾淨臉看樣子應該兩周前才洗過還勉強看得清楚面貌只是身材比較高大總體看上去應該是一個三四十歲模樣的人。

    而他看向謝楊的則是完全地陌生與警惕手上拿著一個木頭刻制的一個猙獰地獸頭謝楊仔細一看現剛才將自己罩住的那個巨獸嘴要是按比例縮小簡直和那個東西一模一樣。剛才那攻擊應該就是從那裡個東西出來的而那個東西應該也是佐器。

    謝楊看了他半晌才覺得自己這麼可能有點不禮貌於是扯出一個善意地笑容往前走了幾步伸出了手。那人卻好像怕他一樣往後退了幾步謝楊尷尬地收回手對他說:「我叫謝楊你好。」

    那人嘴唇動了幾下眼神中的警惕絲毫沒有放下喉嚨裡出了「呃呃」的聲音但是卻沒有說話。謝楊又對他說:「你會說話嗎?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修玄觸的我和你一樣也是靈道中人對你並沒有惡意……你能聽得懂我說什麼嗎?」

    那人聽完謝楊的話嘴又動了起來謝楊張開耳朵終於聽到了幾個字彷彿是:「靈道、玄觸、靈道、玄觸……」

    他不停喃喃地說著然後突然轉身走去。謝楊疑惑地看著這個像野人的傢伙在後面喊道:「喂你要去哪裡?你說句話好不好?」

    那人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著謝楊遲疑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那人走路非常快謝楊沒辦法最後一路小跑地跟著。小路經過那間茅屋還在往前延伸著謝楊在後面跟著不時地問上一句但是那人還是一句都沒有答。

    最後他在一座海拔非常密集的山前停了下來那上面長了一棵非常巨大的樹而樹下還有一個小茅屋在茅屋的旁邊是一個巨大而幽深的洞。

    謝楊連忙追到了那個茅屋邊那人不管不顧地逕自打開了茅屋的門在裡面翻找著謝楊在門邊看著一會兒之後那人從一堆幾乎腐敗的破爛裡找出了一張很大的牛皮紙對著上面慢慢看著嘴裡不停地喃喃說著:「靈道玄觸靈道……」

    謝楊靜靜地看著那人在翻了良久之後突然從房間裡拖出一把模樣相當古怪的大刀走了出來。謝楊連忙給他讓開路那怪人徑直從謝楊身邊走了過去轉過身走進了那個巨大的山洞當走進差不多五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他像瘋了一樣拖著那把大刀在地上亂砍著。

    謝楊奇怪地看著他的舉動隨即視線又被那張牛皮紙吸引了過去他看了一眼在那忙個不停的怪人然後走進了這間茅屋。但是才剛一進去隨即被嚇了一大跳在房間外面看不到的一個角落裡正躺著一具已經有些風化了的骸骨乍一看去確實非常憾人。

    謝楊對著那骸骨鞠了三躬然後才退後一步拿起那張牛皮紙看了起來:「齊氏後代緊記我等乃靈道中人無論苦難皆不可忘。正魔兩道對靈道的聯合絞殺已經進行了兩百年有餘在此時間我靈道死傷無數。我齊氏一門亦躲到此山谷中一百年有餘了但終究是躲不過那幫人地追殺數日之前以青楊道門的人為數十位高手殺進山谷。父親為掩護老弱將敵人全全引到了此洞之內大戰一天不出。最後突聞如惡獸般吼叫聲猙獰而狂暴有驚天動地之威數日之內不絕其數不祥但絕非我等凡人可以對付。五日之後洞內突傳父親聲音高之我等要以靈道力量將山洞徹底躲住只有純粹的靈道力量方可保洞內妖魔惡獸不出。齊家雖然已老弱由力之士皆亡但切記不可讓妖魔惡獸衝出山洞為禍人家……在山洞九步之地依父親之言布有一陣力量輸入不可相隔一年不然妖魔惡獸必然突破禁忌……齊家後代勿忘。」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寫下這份牛皮紙的齊家先人叫齊衡之最後有署名。謝楊將這個讀完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以這張牛皮紙的破碎程度來看再加上裡面事件生的時間對比一下這恐怕至少也有幾百年了。難道齊家人就在這裡守了幾百年一代代地住在這裡麼?

    謝楊有點難以置信到底那山洞中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讓一個本來就背負著仇恨被世人所追殺的家族竟然用最後的力量守在這裡?不過這一切卻極有可能是真實的這個茅屋不遠處那一個個小土包不得不讓他相信。

    謝楊又來到了山洞邊那個齊家可能最後的一代人孤單地在那尋找著好久之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地上一個凹陷下去的圓孔良久之後他盤著腿坐了下去將手印在上面。謝楊感覺到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觸介從他身上猛地灌了進去源源不斷不用命地猛灌著謝楊看得幾乎有點毛骨悚然不只那龐大的力量還有齊家這個後代臉上的那種表情麻木、顫抖眼神裡那種莫名的感覺讓謝楊簡直不忍觀看。

    謝楊朝他走過去說:「你不要再輸了你要是再輸你會死的。」

    齊家後代似乎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猛灌著片刻以後他臉色開始白嘴唇抖動地更加厲害眼睛不停地翻白。凹陷圓孔的地下突然猛地亮了起來而這時候那人的輸入終於停止了而他自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謝楊看著著光芒的地底他感覺剛才齊家後代輸進去的觸介正在慢慢地消失著最後隨著光芒的消失下面的觸介也徹底消失了。片刻之後宛如野獸吼叫的聲音從洞內傳了出來謝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猛地後退了幾步。

    那聲音並沒有多大但是那沖天的暴虐似乎攜裹著濃重的血腥和殺氣朝他撲面而來他不敢想像那出聲音的生物究竟有多強大。他多少有點明白為什麼齊氏一脈幾百年為什麼一直在守護在這兒了任誰聽到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都不願意讓其闖出山洞出現在自己面前。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魔物麼?那些不只是傳說麼?怎麼會這樣?

    謝楊雖然進入到這種普通人的世界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但是很多事他還是無法相信妖魔鬼怪一直在他心中應該只在傳說中。即使他從唐長林那裡翻過的一些書和唐清的一些問答也明確地告訴了他這一點。但是這個山洞裡面的不是麼?要是不是的話那應該是什麼東西?連一聲微弱的叫聲都已經到達了這地步那還會是人麼?

    那聲音也只是一響之後就消失了謝楊看著軟在地上的齊家後人最後搖了搖頭將紛亂的思緒甩了出去將他抱了起來往原來的那個背後有殊蓮籽的茅屋走去。洞邊的這個完全不能住人裡面許多東西都已經腐敗了。

    齊家後人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虛耗過度而已謝楊給他體內輸入了一些力量之後將其放在了一張髒兮兮簡直不能稱之為床的木板上。謝楊覺得應該幫這個人一把無論是出於什麼至少應該給他帶點生活必需品來這人雖然看上去還算強壯但是一切並不是如外表表現得那樣營養地極度缺少讓他的臉顯出一種怪異的蠟黃。

    謝楊在附近轉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寫柴火在茅屋裡一個火坑裡燒起了火下面放的是乾柴上面放著半濕的柴只能保證這堆活沒有人管也能維持足夠長的時間甚至等他第二天再來的時候。而晚上這堆火能保證絕大多數的野獸對這間茅屋望而卻步。

    用恢復了一點的雛鳳勁將齊家後人的身體輸理了一遍之後謝楊再次往他體內輸入了不少的雛鳳勁然後起身回銀山寨。

    天色還早謝楊回到村長的吊角樓村長還沒有回來。謝楊從包裡取出一些錢詢問了寨子裡的人之後往最近的一個集市趕去。

    所謂「最近」謝楊還是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他估摸著那個齊家後人的身形買了幾套並不華麗但絕對實用的衣服還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當然村長愛喝的酒是少不了的謝楊想了一下又走到了這個集市唯一的一家女性化妝飾品店挑漂亮的買了一大堆但是送個藍花花他們省得她們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一個勁地調戲自己就當收買好了。

    買完一大堆東西謝楊打算起程但是在路過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剛才有一個人從他旁邊走進了那間屋然後警惕地將房門緊緊地關上了。那個人謝楊並不認識但是他身上那微弱的氣息謝楊卻認得。

    他遲疑了一下停下了腳步往那個房間邊走去然後裝作走累了休息一樣在外面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將介力悄悄地放了進去佈置著一個簡易的竊聽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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