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 卷二:紛紛擾擾 第十九章:突如其來
    唐言鳳心臟猛地一跳轉過身看向從背後冒出來那個陰慘慘的身影臉色凝重。一道密音傳入了唐清耳內:「我實在是太大意了這個人的修為在我之上恐怕難以對付。我現在先纏住他你帶著唐糖乘機逃走通知你伯伯。」

    唐清點了點頭將唐糖緊緊抱了起來。唐言鳳氣勁一提化做一道虛影朝那人撲了過去人未至一道勁力已經破空而去。那人輕巧地避過對許凡大叫一聲:「抓住那兩個小東西!」

    話落人已經朝唐言鳳撲了過去兩個人頓時糾纏到一起。唐清皺著眉頭看了片刻然後轉身朝許凡那邊走了過去:「你讓開。」

    許凡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而後迅地移開眼睛。唐清再次說了一句抬腿欲走許凡終於開口了:「你、不能走。」

    唐清凝神而定將唐糖放了下去輕聲說:「唐糖你先在一邊不要怕。」

    唐糖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如一個幽靈般的許凡嘴唇動了好久之後怯怯地說:「大哥哥你放我和姐姐走好不好?唐糖、唐糖就把所有糖都給你唐糖自己一顆也不要。」

    許凡凝立在空中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也不知道張遠秋是怎麼知道獄炎山那些人所在謝楊敢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打成了一團。張遠秋被四個人包圍在其中可能是不屑其修為低微竟是只有一個人在與其打鬥其他人在旁邊看熱鬧。謝楊定眼一看——又是那個女的。

    張遠秋渾身氣勁勃招招幾乎都是全力而為但是卻明顯落在下風根本就不是那女的對手。這還是謝楊第一次看到張遠秋動用他的力量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候。那女的明顯就是在逗他玩要是她願意的話只怕他早就倒下去了。

    謝楊一邊衝去一邊大叫:「住手!」

    人到在旁邊觀戰的那些人還沒來得及攔截他謝楊就已經高高跳起將那女的攻擊在半途擊散而後順手帶著張遠秋跳離了包圍圈之內。張遠秋人還剛落地就板著一張臉又要衝上去被謝楊一手攔在了身後責怪的說:「老張你怎麼回事這麼衝動有用麼?」

    張遠秋並不是那種一衝動起來連自己長著個人腦都忘記了的人他一愣站著沒動了但是氣勁卻絲毫沒有鬆懈。那邊那女的一見是謝楊之後頓時冷笑連連:「又是你你來得正好我正愁沒地方找你竟然今天你自動找上門的話那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和這群人畢竟沒仇沒必要搞得那麼僵。謝楊笑了笑:「小姐你不是吧?我還以為你心胸與你的身材一樣昨天不過是給你做了一個鬼臉而已那是友好的表達方式如果你實在不爽的話可以還我一個——這樣我們就算打平了吧?」

    那女的冷哼一聲:「油嘴滑舌我的心胸……你!」

    看來這女的實在是有夠蠢這時候才意識到謝楊所指帶點少兒不宜頓時怒氣勃氣勁一提朝謝楊衝了過去。不過這女的實力確實不怎麼行即使和旁邊那些觀戰的人還差了不少她比剛入門不久的張遠秋自然是強但是卻比謝楊差了不少。旁邊那些人昨天已經見過了謝楊知道他沒什麼惡意也就在旁邊看著沒打算出手。

    對於他們謝楊還是比較忌憚的但是就這女的一個嘛……敏銳的聽力和觸覺已經將她進攻的線路甚至是之後的變化已經完全算準了。謝楊輕巧的避開了當頭一劍在錯身而過的時候手化做一道幻影快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在回劍的時候高高跳起又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要完全將其制住或許還會花費點精力但是以他的敏捷要玩這些小動作完全是不成問題的——這就是神經反應與身體力量不對等的結果。不到幾分鐘時間謝楊已經在她腦袋上敲了數十記如果用上少許力量的話她可能早就變豬頭了。

    那女的滿臉通紅的站在謝楊的對面臉色紅中又帶點黑——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是卻又不能拿謝楊怎麼樣。經他這麼戲弄她再怎麼沒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差謝楊太多。所以她就這麼站著眼睛睜得老大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謝楊。後者被她看得挺不舒服的但是這時候閃躲豈不是丟臉?於是又對著她頑皮地眨了幾下眼睛秋波亂放。

    那女的見他還在調戲於她驀地大叫一聲:「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

    話未落人已經撲了上來這次含憤出手幾乎一來就想致謝楊於死地。謝楊擺好架勢準備在她撲過來的時候再給她腦袋上來幾下但是在她近身的時候卻驀地現她那雙怒睜的眼睛內已經蓄滿了淚水。謝楊一愣墨劍卻已近身準備好敲她腦袋的手落了下來倉促間將她的劍一巴掌拍掉心裡暗叫不好——好像玩得有點過了。

    劍被打掉這對主人絕對是一種侮辱那女的隱忍的淚水瞬間滾滾而落她身體踉蹌一下然後又轉過身來一把將謝楊死死抱住大哭了起來。謝楊頓時不知所措因為其他哭還好但是這次偏偏是被他給弄哭的。這下是將她推開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得尷尬的立在那裡求助的向四周看著。

    那女的憤怒加委屈已經忘記了用力量只是用本身的力量死死地抱著謝楊。一邊哭著一邊用力在謝楊愣著的時候猛用力一把將他按倒在地。兩個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那女的趴在謝楊身上更覺得委屈一隻手摸眼淚一隻手在謝楊身上死命的抓著。

    謝楊胸膛之覺得一陣火辣辣的通這才意識到這女的真的是要和他拚命了掃了一眼那尖利的指甲雙手快的護著臉慘叫一聲:「九陰白骨爪救命啊!」

    可能是對九陰白骨爪這個名字不怎麼喜歡那女的立刻變爪為拳奮力在謝楊身上砸著砸一下哭一聲。那真的是傷心得讓謝楊都不好意思攔了反正光是她那點肉體上的力量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旁邊人這才從呆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那幾個獄炎山的人一見不得了連忙衝過來七手八腳的將那女的從謝楊身上拉了起來。她正在耍賴被拖起來的時候還像小孩子打架一樣不忘用腳往謝楊身上踹。

    被女人踹那可真的是丟臉謝楊往旁邊一滾躲了過去而後一個鯉魚翻身站了起來拍起了身上的灰塵。張遠秋目瞪口呆地看著謝楊喉結聳動了良久才出一句話:「老楊厲害。」

    謝楊嘿嘿一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那女的被獄炎山的同伴拖著還在死命的掙扎著連小肚子從那怪模怪樣的衣服裡露出了一大截都不管一邊掙扎著一邊大叫:「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那旁邊一個男人死死地拽著她的胳膊一邊勸說著:「寧絮小姐你不要衝動……啊!」

    話還沒說完那邊抓寧絮的人突然被她給甩拖了眼睛被處於暴走狀態的她狠狠的砸了一拳當下被她掙脫開來。寧絮嗷嚎大叫一聲又朝謝楊撲了過來那股氣勢真的是相當逼人謝楊差點一個忍不住轉身就跑了看了旁邊的張遠秋一眼這才記起今天來不是為了胡鬧的。於是定下身體一把將她砸過來的雙手抓住在她再次奮力掙扎的時候找了個話題:「你叫寧絮?」

    寧絮眼睛紅紅的怒視著謝楊:「要你管!」

    謝楊:「沒有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挺土的。」

    ……

    謝楊和寧絮兩個互看不爽各自佔據了房間的一角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哪怕先眨一下。眼神之間電閃雷鳴、暴風驟雨不小心經過他們兩中間的人都忍不住會打寒戰。這兩神經病看來是卯上了最好還是不要惹為妙——一個獄炎山的弟子悄悄地往遠地方挪了挪腳步。那邊張遠秋正在和那老頭談判著但是情況顯然不怎麼好張遠秋眉頭凝成了溝壑:「老前輩我求您了讓我去見他一面吧我只想問他一些話馬上就會下來。保證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麻煩。」

    老頭搖了搖頭:「不是老頭不想讓你上去而是遠傷已經說了他不想見任何人。老頭我答應替他守著。」

    老頭是在謝楊和寧絮兩個正弄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下來的當時再次被謝楊調戲的寧絮一口咬在了謝楊肩膀上。謝楊痛得慘叫連連呼叫幾聲沒有效果之後手還抓著她的手呼叫幾聲沒有效果之後也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兩個人頓時就像瘋狗打架一樣撲倒在地連抓帶咬。不知道為什麼當謝楊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非常想跟她好好的胡鬧、調戲一下她這種想法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可能是上次留下的後遺症。

    張遠秋急了一下子撲到老頭的前面:「不可能他是我哥怎麼會不願意見我一定是你騙我的!我要上去見他!」

    說完起身就要往上衝去但是還沒走了幾步老頭的身影又「呼」的一聲出現在他前面他繞了一個彎老頭還是出現在他前面——就好像綁在了他身上一樣。張遠秋眼睛猛地充血惡狠狠的盯著老頭:「讓開!」

    老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攔在他前面。張遠秋氣勁一運眼看就要再次動手。獄炎山的人對謝楊和善但是對這個和他們一見面就動手的人顯然是沒有什麼好印象謝楊氣勁剛一提周圍所有頓時全部戒備了起來。只要張遠傷稍有異動頓時就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謝楊現氣氛變得微妙起來轉向張遠秋大喝一聲:「老張你幹什麼!你給我住手!」

    張遠秋並沒有聽他的話力量已經開始在手上凝聚隨手都可能會對著老頭劈下去。謝楊與張遠秋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他度一提一把將張遠秋的手腕死死地抓住:「老張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遠傷現在就在上面他很安全——我保證。他不想見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為什麼就一定要衝上去呢?見了他一面又如何?他還是要走難道你要做那小女子姿態上去抱著他狠狠的哭上一場麼?」

    謝楊的聲音說得特別大是給張遠秋聽的更是給樓上的張遠傷聽的。對於張遠傷要離去的決定他心中始終有點想不明白有點不甘心。他非常清楚張遠傷不下來見張遠秋是為了什麼——他是怕一見到弟弟後那點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決心又會動搖。但是他心中的理念卻告訴他無論如何師傅一定要去看所以他才會呆在樓上不肯下來。

    張遠秋聽了謝楊的話氣勁終於散了去他有點無力的垂下了腦袋。然後驀地抬起對著天花板大聲吼道:「哥哥!你要走了、要去經受危險!我這個當弟弟的不能陪你一起去!難道連見個面道個別都不可以麼?我再等一分鐘你要是還不下來的話我馬上就走!」

    說完之後閉上眼睛沒動了。謝楊無聲的搖了搖頭退到了一邊安靜的等待著一分鐘。

    張遠秋睜開眼睛神色黯然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謝楊一愣快的跟了上去兩人才剛走到工廠大門處身後突然傳來了張遠傷的聲音:「遠秋。」

    張遠秋一愣卻沒有轉身冰冷的說了一句:「我說過只等一分鐘現在一分鐘已經過了。」

    抬腳繼續往前走謝楊一把將他拉住嬉笑著說:「一分鐘個大頭鬼什麼小孩子脾氣?快點回去!」

    說完連拉帶拖將他拽了回去。兩兄弟靜靜的對望著。謝楊拍了拍巴掌將所有的視線全部吸引過來後說:「麻煩大家都出去一下讓他們兩兄弟說說話。」

    獄炎山的人掃了張家兄弟一眼然後又看向老頭後者點了點頭他們紛紛朝外面走了去。老頭身影在原地變得模糊起來眨個眼之後就完全不見了。謝楊微笑著剛想離開卻現寧絮還在死死地瞪著他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謝楊搖了搖頭走過去一把將她的胳膊抓住往外面拉。寧絮任他作為就是站在那裡不動謝楊一用力她一個踉蹌被拖動了眼睛瞪得更大張嘴就朝謝楊肩膀咬去。

    謝楊:「哎呀你還咬?別以為你是女的就有什麼了不起……啊……我也咬……」

    獄炎山眾人看著處於歇斯底里狀態的一男一女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最終一起搖起了腦袋——不可理喻、神經啊。

    謝楊拍著張遠秋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老張想開點要相信遠傷他竟然說過他會沒事肯定就會沒事的。」

    這話是在安慰張遠秋也是在安慰他自己無論張遠傷和那老頭如何保證他始終不能放下心。張遠秋和他的見面改變不了任何事實還是要隨獄炎山的人一起去謝楊對此無奈的同時只能不停的麻痺自己。張遠秋點了點頭表情卻一直不怎麼開心。

    兩人鬱鬱的分開之後張遠秋回極武會不知道會不會挨訓。謝楊衣服早已經被寧絮咬得一身破爛連褲子上都有好幾個洞不過她也佔不了多少的便宜謝楊一瘋起來經常將男女性別混淆一點顧忌也沒有。回去之後在今天正好在家的唐長林怪異的眼神中衝到上面換了一套衣服。

    謝楊成了黑社會老大的事情唐長林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謝楊屁股剛在沙上坐下他便問了起來:「小楊你怎麼和地下黑勢力扯上關係了?」

    謝楊一愣隨即釋然——唐長林在這邊經營了這麼久這麼點消息自然是能知道的他搖了搖頭:「這個一時還真說不清不過你放心這老大只是一個虛位而已名義上的。這點分寸我還是有那些爛事我是不會去參與的。」

    唐長林讚許的看了他一眼:「你有分寸就好黑社會雖然有時候爆出來的力量也不小但是麻煩也不少。其中的錯綜複雜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理得清楚你是因為什麼原因當上這個老大我就不問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退出這潭爛泥省得到時候搞的一身污穢。」

    謝楊無奈地苦笑:「這個我已經答應人家了暫時可能還真是退不出了。不過我答應你一切我都會小心的。」

    唐長林點了點頭坐了一會兒才現屋裡比以前靜了很多這才有點不對頭地問:「三妹、小清還有唐糖呢?今天怎麼沒見他們?」

    謝楊從桌子上抓起了一個蘋果在身上擦了一下大大的咬了一口口齒不清地說:「他們出去逛街了過會兒就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閃過一道影兩人猛的站了起來猛的朝門邊看去。一道勁風從門外砸了進來唐言鳳渾身鮮血的落在兩人眼前腳步踉蹌一下驀地倒了下去:「快、快去救、救小清和唐糖他們被人抓走了……拿青色刀的……」

    話落人已經暈了過去。唐長林衝過去綿長的雛鳳勁灌進了她的身體謝楊這才從突變中回過神來連忙問:「師姐怎麼樣了?」

    唐長林皺著眉頭:「傷得不輕但是暫時沒有生命安全了。你先照看著她我出去找小清和唐糖。」

    謝楊連忙說:「我也去。」

    唐長林:「那三妹怎麼辦?」

    謝楊臉色凝重:「你要是有什麼可靠的人叫一個人過來照顧她吧根據師姐的描述如果沒錯的話我應該認識。」

    唐長林點了點頭撥通了一個號碼。兩個人不久後快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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