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預言 第三卷 滅世 第九十一章 用心險惡
    白眉大仙沉吟片刻才道:「雖然說的不錯當初我窺視天機之時對於為什麼消除了妖族的危難仙魔兩道反倒動亂起來有些不解如今看來這個劫數卻是應在了殭屍之王的身上看來天意難測果然不錯我也並非能百分之百的算出後事了。」

    免褻瀆大神微笑道:「就算是這樣大仙你對仙界的功勞也是功不可沒了。以後生何事如何去做我們還要靜待大仙你的指示了。」

    忘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想要說話卻又不敢白眉大仙那面已經淡淡道:「忘我你有什麼疑慮儘管說出我是絕對不會怪罪的。」

    「大仙。」忘我終於再次鼓起了勇氣「當初血獠王雖然強悍可是畢竟實力遠遠不及今日的殭屍之王我不明白為什麼當年我們十八峰仍是按兵不動卻是坐由血獠王勢大轉而變成了殭屍之王難道難道這也是大仙的意思嗎?」

    偷偷望了一眼免褻瀆大神忘我覺得自己像騎在了老虎背上想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白眉大仙一笑道:「不錯正是如此?」

    忘我一怔「為什麼?」

    「只是因為一切有因有果的」白眉大仙緩緩道:「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血獠王橫行一年有餘屠戮的仙魔兩道無數我們仙道的神跡山十八峰的神族按兵不動是因為有的命令魔道呢?為什麼也是任由血獠王作亂厲袍老祖呢?他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忘我一怔喃喃道:「的確如此三大魔門雖然和神跡山的十八峰一樣貴為魔道的統帥可是魔道真正的幕後主持卻是在於厲袍老祖就像我們仙道雖然尊免褻瀆大神為可是對於大仙你還是恭敬十分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討好般的望向了白眉大仙和免褻瀆大神。

    沒有想到一張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白眉大仙和免褻瀆大神都是不動聲色吭都不吭一聲尷尬的咳嗽一聲才道:「難道……難道魔道的三大魔門也是得到了厲袍老祖的命令讓他們不可輕易插手嗎?」

    白眉大仙緩緩點頭道:「我雖然不知道厲袍老祖倒地是如何的想法不過也認為和你猜測的相差不遠!」

    免褻瀆大神和古月似乎都知道這些事情只有忘我對於這些事情蒙在鼓裡其實不止忘我對此事一無所知十八峰中除了免褻瀆大神和古月參與了此事其他各峰也是不知了。

    「為什麼厲袍老祖也是坐視血獠王作亂?」忘我又問道。

    白眉大仙緩緩道:「因為他的想法和我一樣都是希望借助血獠王一事爭取仙魔兩道的統治了。」

    忘我恍然大悟道:「難道他和大仙你一樣都是希望血獠王對對方製造些致命的打擊不成?可是……可是這個血獠王如同瘋子一樣見人就殺了而不論你是仙道還是魔道。」

    白眉大仙緩緩道:「所以我一直讓十八峰的座約束自己的門下不可擅動仙道的根基就在於神族的力量只要是神跡山的十八峰不倒神族的力量仍是不肯輕辱的至於那些仙道的小門派嘛為了這次犧牲捐軀也是在所難免的了。仙長魔消仙消魔長總是不斷輪迴我們眼前最重要的卻是蓄積力量血獠王不足為懼如果能夠借助血獠王之手重重的打擊魔道的厲袍老祖進而取得仙道的絕對優勢才是我們目前最為迫切需要做到的。」

    忘我心中一寒卻有慶幸不已暗道好在我也是十八峰中人不然也要淪為大仙的犧牲品了。

    白眉大仙臉上有了得意的笑容「仙道雖然損失了一些小門派可是三大魔門的魔宮已經土崩瓦解這對於厲袍老祖而言無疑是個致命的一擊我倒一直小瞧血獠王這個角色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強悍如此竟然以血獠王的身份就殺了驚天。」

    忘我心頭狂震「怎麼沒有聽到魔道傳出這個消息?」

    白眉大仙緩緩道:「想必是厲袍老祖嚴禁消息外傳了只是他瞞得了一時又怎能瞞得一世了。沒過多久免褻瀆已經告訴我這個消息。」

    免褻瀆大神臉有得意之色卻仍是畢恭畢敬道:「大仙過獎了這一切其實都已在大仙的謀算之中了。」

    白眉大仙一笑臉上也現出自傲之色緩緩道:「不錯若說這個世上能和我抗衡的也就只有厲袍老祖一人了只是他要是不死我就不會先他而去的。」

    古月緩緩道:「大仙修為通神怎麼會輕易言死了。」

    白眉大仙臉上突然有了一絲奇怪之色緩緩道:「我這段日子不知道怎地心緒不寧的樣子似乎有什麼禍事臨頭自己推算了半晌卻是始終不得要領。」

    免褻瀆大神神色一動緩緩道:「我想是大仙你這些日子太過操勞了,才會有這種心緒大仙你每次動用了天機鏡的時候都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行這次雖然是小耗一會可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行。」

    白眉大仙望了一眼大殿旁邊站著的絕色女子緩緩道:「不錯等到此間事了我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日了。」

    免褻瀆大神望見了他的眼色微微一笑伸手一揮那大殿旁邊站著的絕色女子已經走過來一個盈盈拜倒在免褻瀆大神的腳下嬌聲說道:「不知道免褻瀆大神有什麼指示。」

    她這一跪倒胸前的雙峰突兀而出幾乎有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忘我的眼珠子幾乎掉了出來面紅耳赤慌忙的四下看了一眼卻見古月也是盯著那個女子一霎不霎的心中暗自好受了一些暗自嘀咕道這個古月看來和貧道我差不多幾十年不近女色了紅顏禍水那可是萬萬沾不得的自己坐望峰上的弟子不是忘情就是忘情女弟子是一個沒有的忘我一直認為那時有礙修行的只是眼下卻有點羨慕起免褻瀆大神了只是人家是十八峰的座做事還是輪不到別人操心了。

    免褻瀆大神望了白眉大仙一眼看他眼中精光大作看到自己望了過來這才合上了雙眼微微一笑暗道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老鬼的心意口中緩緩道:「璧月去洗塵泉做好準備一會你和」望了一眼旁邊的那些女子「一會你就和羞花二人好好的服飾大仙定要想盡方法讓大仙恢復疲勞了如果大仙若是有什麼不滿我就拿你是問。」

    他這個恢復疲勞四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忘我幾乎聽的吐血望了一眼璧月的豐胸翹臀幾十年的修為都有些把持不住慌忙移開了目光卻看到古月仍是看著璧月兩隻眼睛幾乎長在了上面心中不由有些喜意暗道我還以為茶糜峰的古月比我高上一點如今看來他的定力還是略遜一籌了想必他也是機緣巧合這才得於參與此事了如今我既然能得到了大仙的信任就算免褻瀆大神的位置不敢想想要過這個古月諒想不時難事了。

    璧月仍是跪倒在地恭聲應道:「是婢子一定竭盡全力的讓大仙恢復疲勞我這就和羞花妹妹去準備了。」

    免褻瀆大神點頭不語一揮手璧月已經和另外一個絕色的女子盈盈退下床上的白眉大仙仍是閉目只是嘴角卻是一絲微笑顯然對免褻瀆大神的安排頗為滿意了。

    大殿裡面瞬時間安靜了不少每個人似乎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白眉大仙突然道:「忘我我想你多半還有什麼不解的事情不如你一塊問了我也替你一塊解決了。」忘我心中嘀咕道你恐怕不是急於替我解決問題而是想解決了那兩個閉月羞花的女子吧心中這麼想當然嘴上卻是不能這麼說了不過他的確心中還有疑團要問的「大仙可是如今的血獠王已經變成了殭屍之王如果不是大仙親自出手我想……我想就是我也不見得能夠制服殭屍之王了」他本來想說免褻瀆大神也不見得是殭屍之王的對手只是這麼說未免太過不敬只要把打不過殭屍之王的人說成是自己了。

    實際上他也是不知道殭屍之王倒地有什麼實力只是暗想驚天都死在了殭屍之王的手上三大魔門既然能和神跡山十八峰抗衡這麼說明殭屍之王就絕對不會弱過自己了。

    白眉大仙淡淡道:「此事就由免褻瀆大神和你說吧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免褻瀆大神望著忘我眼中光芒閃動忘我卻似乎心驚膽顫知道自己這次無意中得罪了免褻瀆大神以後的日子不見得好過了只是轉念一想十八峰本為仙道的根基十八峰的座更是重中之重了有白眉大仙在一天諒你也不敢胡來的「原來免褻瀆大神和大仙一樣早已知道了其中的玄機」忘我緩緩道:「卻把我瞞的好苦了。」

    免褻瀆大神淡淡一笑眼中的光芒變的和緩起來「其實忘我座在這十八峰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角色了我也一直想要你參與此事這才向大仙極力推薦不然今日忘我座也不會再次了。」

    忘我望了一眼白眉大仙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想必正在養精蓄銳準備著如何從璧月羞花二人身上恢復疲勞呢也無暇理會自己但是他既然並不說話想必真有此事了不由有些受寵若驚道:「原來如此我倒是一直錯怪了座了。」

    免褻瀆大神緩緩道:「其實忘我座只要想想今日的事情就知道白眉大仙的用意了。」

    忘我打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今天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他只是奉命將張剴帶到了坐望峰難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心中驚懼無比「大仙難道是想拿張剴做引子吸引殭屍之王前來?」他說到這裡聲音都是幾乎打顫了暗想殭屍之王可不是什麼好惹的鳥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還在這裡安穩的說話坐望峰恐怕都被殭屍之王削平了只是此事大有可能不然為什麼免褻瀆大神不讓自己把張剴帶到了祭神峰而是去了坐望峰難道免褻瀆大神對自己心存不滿想要藉機把異己剷除不成?

    他這刻功夫想得比自己一輩子想的還要多心中苦額頭已經見了冷汗可憐巴巴的望著免褻瀆大神心中還是存在一絲僥倖只是想著白眉大仙既然犧牲幾個仙道的門派都是眼睛不眨一下那麼犧牲坐望峰也是大有可能了只是剛才他還說十八峰是仙道的根基這又該做如何解釋?

    冷冷的望了忘我半晌看到他額頭上冷汗冒出免褻瀆大神眼中光芒一動終於笑道:「並非如此。」

    忘我喜從天降如同死囚碰到了免死金牌一樣急聲問道:「那張剴和殭屍之王有什麼干係為什麼要我和忘心不擇手段的讓人殺了他的家人嫁禍給了殭屍之王?」

    「因為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來了。」免褻瀆大神淡淡道:「坐望峰向來不把這些世俗的看法放在了眼中只要是大仙吩咐的事情向來是不遺餘力的其他各峰上的同脈雖然也能做成此事但是效果也不會如此之好了。」

    忘我心中苦笑不知道這個免褻瀆大神是誇他還是損他不過的確如此白眉大仙只是說讓他找人殺了張剴的家人逼得張剴痛恨殭屍之王然後把張剴帶到坐望峰這一切事先都是安排好了忘我當時假意推托也是做作了他也知道張剴絕對不會錯過拜師報仇的機會讓他自己求著上山比自己主動要求他上山自然好了許多。

    只是張剴不過是個小人物怎麼用得著自己這般的大動作不過既然是大仙吩咐下來的他做事也就是務求盡善盡美了這才找了幾個不入流的仙道人物吩咐他們趁張剴出門殺了他全家。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那幾個不入流的仙道做事也和他一樣為了討好上面不擇手段不但殺了張剴的老母還對張剴的妻子先姦後殺手段殘忍恐怕就是魔道也不過如此了他本意是想驅走這幾個人也就算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生怕大仙和免褻瀆大神怪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幾個人也是一殺了事就算事後追究起來自己也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死人的身上張剴若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恐怕就不是想拜他為師而是想殺他滿門了只是張剴在忘我眼中無疑和螻蟻一樣無足輕重的忘我卻是一直想不明白大仙和免褻瀆大神為什麼對一個凡人這般的看中!

    疑惑的眼神望向了免褻瀆大神忘我終於問道:「難道張剴也是干係到仙魔兩道權益的重要人物?」他打死也不相信那麼無用的張剴對殭屍之王有什麼影響。

    沒有想到免褻瀆大神說了一句差點打死忘我的話「不錯張剴正是克制殭屍之王的關鍵人物!」

    xxx神跡山坐望峰!

    神跡山十八峰個個高聳入雲其中祭神峰號稱與天同齊坐望峰可以說是勘比祭神峰的高度人在峰頂油然而成一種傲視天下的感覺。只覺得白雲彷彿浮動在了身旁心中自然生出了一種出塵之意。

    坐望峰卻和祭神峰不同祭神峰終日白雪皚皚冰徹寒冷坐望峰卻是四季如春鮮花怒放不由不讓人感歎造物主的神奇和偉大。

    坐望峰裡的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尋常百姓不要說峰頂就是半山腰都是無法到達的只是張剴卻是個例外了他是個尋常的百姓卻能呆在坐望峰這可以說是一個異數了不過張剴絲毫沒有什麼興奮之意他望著不遠處彷彿觸手可及的白雲沒有什麼出塵之意反倒只想跳下山崖一了百了了。

    整整的來了三天了他來到這裡已經三天了可是報仇仍是是茫然沒有什麼指望他到了山上才知道忘我竟然是坐望峰的座那可是神跡山的數一數二的人物呀忘心竟然是坐望峰的長老也是在百姓心目中神仙一樣的人物。

    張剴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碰到血獠王也做夢也沒有想到血獠王對他居心不軌更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天還能碰到兩個只能在傳說中聽到的神跡山的神人可是他不是做夢親人是他親手埋的再也活不過來的。

    張剴心中痛恨無比一心以為上了神跡山坐望峰後就能拜得忘我的座下成為神族的一員修煉好法術殺了血獠王。

    他還只是認為天涯是血獠王而不知都他現在是仙魔兩道聞風喪膽的殭屍之王可是他就算知道了天涯是殭屍之王他也不怕他只想和殭屍之王拚命就算死了也不怕勝過成天在這裡的鬱悶。

    可是他現在連找殭屍之王拚命的機會都沒有上得坐望峰以後忘心只是安排他做的事情後就再也不見了蹤影不但忘心不見了蹤影就是忘我也是再也沒有露面他想拜師可是師父不在他想下山可是卻無能下去。

    他雖然走慣了山路可是這個坐望峰的峰頂既然尋常百姓不能到達這就說明險惡無比上山容易下山難他簡直不知道下山的路在哪裡又該如何下山?只是覺得胸口的那股鬱悶憤怒之意越來越濃幾乎要爆炸了一般。

    坐了大半天終於還是歎口氣站了起來向住的地方走去他當然不能跳下山崖去因為他還要報仇找天涯那個衣冠禽獸報仇只是這一天什麼時候能到?除了住的地方每天一天有兩頓飯菜擺在張剴居住的地方的桌子上只是些白飯青菜之類的張剴本是窮困之人出身倒也沒有什麼何況這個時候就算山珍海味擺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心情品嚐了只是今天有點例外桌面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張剴回到房間愣了一下以為坐望峰的道士忘了給自己送飯他在懸崖邊上坐了一天沒有吃任何東西晚上也沒有晚飯肚子裡面實在有些餓了只是卻是不好意思去找道士們去要自己無名無份的也不算是神族的弟子人家也沒有義務天天給自己送飯了想到這裡張剴有些釋然又有些愧意肚子裡面雖然很惡可是卻也沒有什麼吃飯的心情倒頭就睡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等到醒來的時候又有些呆桌面上仍然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這個時候本來是上午一頓飯早該送來了難道是坐望峰的弟子忘記了張剴暗自尋思飢餓加心傷交織在一起只是臉皮有些薄仍然不好意思去催暗自想到多半是他們事多到了晚上晚上多半會送飯來了。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一天多沒有吃任何東西實在有些餓的夠嗆餓的傷心都是幾乎忘記了餓的渾身有些打起了哆嗦一咬牙蒙上被子倒頭就睡希望到了晚上能有飯吃一覺睡醒後外邊的天色已經黑濛濛的一片張剴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想念死去的親人了而是向桌面上望去兩隻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仍然是什麼也沒有!

    張剴翻身坐起心中有些惱怒暗自想到忘我忘心難道真的是把自己忘記了還是坐望峰的仙人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想趕自己走索性用上了這招?

    衝到門口一把把門推開張剴就想衝下山去只是外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點燈光都沒有心中有些懼怕大白天的都找不到下山的路徑這種黑夜去下山無疑是去送死。

    胸中的憤怒熊熊燃燒了起來只覺得一股力量無處宣洩只想找人打上一架等了良久張剴終於歎息了一聲跨出去的腳步又縮了回來自己不能死自己還要找天涯報仇的。

    頹然的坐回到了床上緩緩的蓋上了被子等明天吧明天如果沒有飯菜送來就要去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嫌棄自己為什麼不送自己下山難道想活活的餓死自己嗎?腦袋裡面胡思亂想的終於再次的沉沉睡去。

    只是這一次睡夢中去夢見了母親和蘭草做了一桌子噴香的飯菜等著自己賣柴回來可是怎麼吃也是不能吃飽急得母親眼噙淚水蘭草也是抽泣了起來驀然間母親突然變了渾身是血只是望著他卻是一句話不能說出蘭草更是全身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皮膚上傷痕凜凜淒然望著張剴「凱哥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嗎?」

    張剴大聲叫道:「沒有忘沒有忘。」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們報仇?」蘭草冷冷道:「你若是不給我們報仇我們就是做鬼也不安寧!」陡然間雙目噴出了鮮血濺到了張剴的身上張剴大驚之下翻然坐起卻現額頭都是汗水外邊天光大亮原來只是南柯一夢!

    只是耳邊仍然響著蘭草的聲音「給我報仇給我報仇……」雙拳緊緊的握著掌心指甲深陷幾乎攥出了血來張剴一聲大叫衝出了大門衝入了一間道觀那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人站在了那裡張剴認識那人叫做忘險是坐望峰忘我座的弟子自己來到這裡的一切也是他負責安排的。

    「我要見忘我座!」張剴大聲叫道。

    「忘我座不在。」忘險語氣平平淡淡的道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彷彿眼前的張剴沒有存在一樣。

    「那……那忘心長老呢?」張剴看到了忘險不知怎地怒火憤慨已經消失了大半又恢復了以前的性格有些懦弱的道。

    「不在?」仍是冷冰冰的兩個字忘險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樣子。

    「他們……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張剴火氣沒有地方洩坐望峰畢竟救過自己一命就算他們態度冷淡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把火在了救命恩人的身上。

    「不知道。」忘險仍是那副不死不活的口氣。

    張剴沉默了良久也知道眼前的忘險對自己並非十分歡迎不過自己也的確沒有讓別人歡迎了地方「那我……我想下山。」張剴突然下定了決心既然等不到忘我回來自己去找血獠王拚命就算死在他手上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沒有回答忘險似乎睡著了一般張剴心中終於有了一絲火氣大聲道:「我想下山!」

    忘險終於睜開了眼睛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腿?」

    張剴一怔「你說什麼?」

    「你既然有腿如果想要下山的話難道還要被人背你們下去你難道一輩子都是這樣沒用嗎?」忘險的眼神中明顯的是不屑。

    張剴勃然大怒「是你們帶我上來的這山如此陡峭我獨自下去不是送死嗎?」他絕對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這裡了。

    「師尊讓你留在這裡沒有師尊的命令沒有哪個敢送你下山的。」忘險淡淡道「所以要不你自己下去我們可以當作不知道要不你留在這裡等著忘我師尊回來。」

    張剴有些心寒等忘我回來?他這般的餓法不用再過幾天就要餓死「你們既然讓我等忘我座回來為什麼不給我送飯吃。」張剴大聲吼叫了起來「你們難道要把我活生生的餓死不成?」

    忘險波瀾不驚的道:「這裡不是慈善堂。」

    張剴突然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坐望峰的確不是慈善堂自己也不是神族的弟子怎麼有權利要求別人天天免費給自己送飯。

    「你已經白吃了三天了」忘險冷冷道:「你還想吃到什麼時候?三個月還是三年?」

    張剴額頭大汗不斷流了下來不錯自己不但是白吃而且是白癡自己沒名沒分的難道真的讓坐望峰養上一輩子這個念頭張剴一想到就覺得可恥忘險說的不錯自己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能自己養活自己可是這山峰這麼高一個活物都沒有想養活自己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張剴苦澀道:「用來換取每天的飯錢。」

    忘險嘴角頭一回出現了笑容「聽說你以前是砍柴為生的。」

    張剴緩緩點頭眼前一亮「坐望峰需要我砍柴嗎?」

    「坐望峰什麼都不需要不過更不需要不知道自食其力的人。」忘險淡淡道:「不過你既然只能砍柴你就每天砍十擔柴堆在那面的跨院。」伸手向遠方一指張剴隨著他的手指望過去看到那個跨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難道就是準備給自己放柴火的?只能砍柴?望著自己的雙手張剴再一次的感覺到自己的無用是的自己只有一身蠻力氣也只能砍柴自己以前一直挺知足的沒有想到到了這裡竟然是被人施捨才能換得飯錢。

    「就從今天算起了。」忘險淡淡道:「要不要我給你準備些今天的飯菜吃完了再去?」

    張剴一咬牙扭頭大踏步走了出去「不用等我砍柴回來再換飯菜了。」他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卻沒有望見忘險眼中一絲複雜的光芒不知道在沉思什麼突然眼前光影一閃砰的一聲一個東西立在了張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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