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邪神(黃河老鬼)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六十五章 俊才遭嫉
    眾人正電馳山連月廳上喝茶談論,突然一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爹,我回來了。」

    李春生一聽聲音,已經猜到是誰來了,心中叫道:「我就知道你跑不出我手心的,嘿嘿。」

    那女子還未進廳,大家眼睛已經齊刷刷看過去,只見後腦勺上一條長長的馬尾一甩一甩,來回跳躍,等進了大廳,猛的看到這麼多張陌生臉孔,才想起自己大呼小叫全被這些人聽了去,原本因為跑路而紅撲撲的臉上更加的紅潤了,頭微微一縮,訕訕一笑,低聲道:「咦,家裡來客人啦,我怎麼不知道。」說話時,已經走到言覺身後,站在四人的最右邊,和一個白面孔的年輕道士挨的很近,雯雯輕輕的貼著白面孔道士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只見白面孔道士一陣臉紅,卻有些欣喜,使勁的點了點頭,說完,才安靜的站在言覺後面,嘴角帶笑,似乎還在回憶剛才的喜悅。

    「沒大沒小的,還不快見過幾位客人,這位是你師祖。」指著白鶴老祖道。又對眾人道道:「這位是我女兒,我把她寵壞了,整天沒大沒小的。」

    原來言覺是中年才出家修行的,在未出家之前,已經有過妻女,可惜妻子不幸難產,言覺傷心之下,才起了修道之心,因為孩子小,又沒了親娘,所以言覺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共同到蜀山,蜀山掌門一來憐憫他修真的誠意,二來看到兩歲的雯雯很討人喜歡,也就同意讓她留在言覺身邊了。

    「弟子雯雯拜見師叔祖。」

    白鶴老祖見雯雯極是可愛,撫著鬍鬚,呵呵笑道:「好好,難得你叫我一聲師叔祖,這樣吧,哪天有空,我把白鶴劈空斬教給你,如何。」

    白鶴劈空斬是蜀山的一大絕技,雯雯的四個師兄都還沒有機會學,想不到自己這麼隨意一叫,就得了這個便宜,心中歡喜,一把撲在白鶴老祖懷裡,跳著嚷道:「那太好了,謝謝師叔祖。」其餘一代弟子見他們的小師妹有這樣的造化,都羨慕的不得了,只有暗暗吞口水的份。

    言覺又指著李春生道:「雯雯,這位是天聖門李門主,快來見過。」

    雯雯轉過頭,看到李春生一張笑臉,整張臉都黑了。

    李春生快樂的看著雯雯,點頭道:「想不到今天真的又見面了,呵呵,我們太有緣了。」

    言覺沒有看到他女兒的表情,奇怪的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李春生道:「是啊,昨天剛剛認識的,還有幸聽雯雯姑娘一曲呢,那琴彈的真好啊,有句話怎麼說來這:此曲只應天上有,偏偏為我落人間。」

    眾人本以為李春生說出什麼好詩句,不想話到一半有些變味,不知道李春生用意何在,雯雯聽到李春生說偏偏為我落人間,想起昨天被作弄的事,更加惱火,哪裡還受得了,嘟著嘴,頭一甩,轉身就走:「誰認識他,最好把他趕走,我懶得看到他。」

    雯雯氣鼓鼓的走了,那個白面孔道士一急,伸手想要拉住雯雯,一想起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陣臉紅,伸到中途的手又縮了回去,朝李春生瞪了兩眼,眼中滿是怒火,似乎能將李春生燒成黑碳。

    李春生看那白面孔道士如此神情,對雯雯似乎極是關心,遠遠超過了同門之見的情誼,不禁有些奇怪,在心中暗暗想:「嘿嘿,難道著個道士也懷了凡心?看那個小丫頭片子對這個白面孔小道士也有些情愫,難道他們真的有一腿。」

    言覺見自己女兒對場中諸多人物視而不見,也頗是尷尬,拱手歉意道:「真不好意思,這孩子被我慣壞了,諸位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啊。」

    眾人一笑道:「令愛可愛的緊,人見人愛,我們哪裡會見怪,只怕她

    這有走在山中遇到什麼差池可不好,還是請掌門派個人過去看護一下比較穩妥,畢竟是女孩兒嘛。」

    言覺本來見女兒這麼怒氣沖沖的出去,也有些擔憂,見眾人都是如此說,自然答應,回頭對那白面空小道士道:「天機,你去看看你師妹,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等天機出去,言覺這才將話題轉入正題:「李門主,當今妖孽盛起,邪氣猖獗,想來這幾年你一路上遊歷也有所經歷了,不知道你對這是怎麼看的?」

    一聽此話,李春生心中暗道:「好傢伙,這不是擺明了要考我嗎?也好,你既然要考,那我也就將我的抱負說上一二。」正要開口說話,又轉念一想,「不對,這分明就是這老傢伙想套我虛實,我可不能將自己的底細露於他。」笑道:「言掌門言重了,我不過是後生末學,哪裡有什麼想法啊。」

    言覺一聽這話,心中暗暗警覺:「這小子不簡單啊,如此吹捧他,他還能沉的住氣,不露絲毫根底,年紀輕輕卻老成持重,已經不比自己差多少了,在這次聯盟大會上是個威脅,可要趁早除去了的好,不然恐怕後患無窮啊。」

    言善見李春生避而不答,如何肯罷休,呵呵笑道:「李門主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近來所作所為,儼然是一代宗師氣派,哪裡還是什麼末學後進,你也太謙了吧。」

    李春生見這言善一個圓滾滾的腦袋,肉鼻子,臉上只見肉,不見骨,面容帶笑,卻是笑裡藏刀,定非善類,和他師兄言覺完全是兩個極端,言覺又瘦又高,臉上一兩肉沒有,兩邊顴骨高高突起,留著三縷長鬚,更見的得長如刀,二人時不時他眉來眼去,都被李春生斜眼無意中看到,想來也是一路貨色,面上不動聲色,客氣道:「言善真人過獎了,我哪裡敢當啊。」

    言覺見兩人都套不出虛實,話頭更加猛烈,笑道:「李門主實在是太過謙讓了,這次聯盟大會,李門能來,盟主之位定是非李門主莫屬啊。既然李門主不肯賜教,那也就算了,想是李門主對我們不屑一顧而已,強求不來的。」

    李春生見他如此說,忙答道:「盟主乃是正派之領袖,日後統領正派抗擊邪惡,需要有德有能之人方可居之,我一個無知小子,有何德河能爭奪盟主之位,真叫貽笑大方了。」

    白鶴老祖有心想幫李春生,見有機會可以展示,也不禁慫恿道:「小春,既然大家都想聽聽你的看法,你就不妨說上幾點讓大家參祥參祥也好啊。」

    李春生見白鶴老祖也如此說,知是強不過,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我從大荒山趕來蜀山,一路行來,見識了不少邪派人物,其行為確實猖狂的很,我當時就在想,這些邪派何以如此大膽妄為呢,想來想去,主要原因有兩點:第一,這些邪派根基頗是深厚,根深蒂固,論實力,獨門獨派很少有正派能與之抗爭,而我們修真之人更多的是考慮自己,一生之中,只想著如何提升自己的修為功力,希望能早日飛昇,所以很少考慮到別人,各大門派之間少有往來,遇到困難也不會施以援手,甚至有正派希望別的正派被邪道攻擊,他可以從中漁利,所以邪道越來越猖獗;而在各大正派之中,又有人為了自己的私利,於派中其他人意見觀點不合,所以各守一是,分化了派中實力,這也使的邪有機可趁。」

    李春生喝了口茶,白鶴老祖,言覺等人都不住點頭,風波定細細一想,正邪之間還真如李春生所講,一絲不差,也暗暗喝彩。

    李春生看眾人講自己的話消化的也差不多了,又接著道:「另外一點就是邪派人物似乎永遠把

    握著主動。」

    言覺一愣,問道:「這話怎麼講呢?」

    李春生道:「正道之人有一個通病,就是不在自己的範圍之內,什麼事情都是不聞不問的,三百年前,大荒山中的白鹿兩族遭了百獸門慘殺迫害,因為沒有苦主,所以正道人氏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說話的,所以兩族五百餘口性命,老老少少,活下來的只有兩人小孩子。這五百多人遭到屠殺,想來各大門派早就有所耳聞,即使不能阻止,若想為那五百餘口慘死之人報仇,消滅百獸門那也是可以的,可是三百年來沒有一個正派人氏出手。」

    李春生頓了頓,看到言覺等人神情不善,頗是尷尬,明白是被自己說中的心病,懷有內疚,也不點破,轉口道:「我說這件事情,主要是說明正派人氏很少喜歡管閒事,信奉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邪道沒有惹上自己,都是不會出手的,這就是正派各自為政,誰也不肯吃力不討好,主動帶領正派人物干預邪道之事的原因,所以才處在被動狀態,只有等到邪道出手之後,正派人氏才能有所行動,根本不會想到去剿滅邪道之人,因為誰也不肯帶著個頭,這才使邪道越來越猖獗。」

    白鶴老祖道:「嗯,三百年前我在麒麟隧道中,不知道大荒山發生了這樣的慘案,言覺,小春說的可是事實?」

    言覺低頭道:「李門主所說一句不差。」

    「那你們怎麼不出手,妄自稱為正派泰斗鶴老祖顯然有些激動,在桌子上狠狠一啪,嚇的言覺四個師兄弟渾身一顫。

    言覺道:「這事我們也是知道的晚,後來確實如李門主所說,沒有苦主訴冤,我們怎麼好過問啊。」

    白鶴老祖見李春生所言不差,又由事實情況分析道理,將道理鞭辟入裡,十分佩服,問道:「那依你之見又該如何呢?」

    李春生看了下四周,道:「這次召開蜀山聯盟大會,確實是一件好事,只要能選出一個盟主,那麼就可以帶領正派人氏共同對付邪道,只有凝聚的力量才能戰勝邪道。」

    言嗔見李春生贊成聯盟一事,高興道:「對,李門主說的一點沒錯,我們和崑崙還有帝王谷就是這麼想來著,所以才決定聯盟一事的。」

    聽了這一番話,對李春生的才能有了大個大致的認識,言覺心中暗暗道:此人才智精明能幹,比我尤勝許多,絕不可留,一定要在大會之前除去。否則盟主之位恐怕要落在他手中。如此一想,斜眼掃視李春生,瞳孔微微一縮,妒忌之心大熾,欲殺之而後快,心中有了一個計劃,正要開口恭維兩句。見旁邊言善神情有異,稍稍停了一下。

    言善皺皺眉頭,見李春生的一番話讓他們四師兄弟在白鶴老祖及眾人面前大是丟臉,心中不爽,很不以為然的道:「嘿嘿,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李門主,還望不吝賜教。」

    李春生道:「言善真人有話請講。」

    言善道:「嘿嘿,想當初大荒山白鹿兩族受害之時,李門主似乎還未出道,這許多事情從何處聽來?難道是親眼所見?」言下之意,大有不滿。

    「那到是聽來的。」

    「既然是聽來的,就未必做的准,眼耳聽為虛,眼見方為實啊,李門主怎麼能這樣肯定的說白鹿兩族的人是受到迫害,難道就不可能是白鹿兩族和百獸門舊有恩怨,是一次仇殺事件。」

    風波定,慕容容臉色均是不好看,心想這老頭也太固執了些,就算是仇殺,白鹿兩族也是正派中人,現在李春生提出,他居然還反駁,想是對李春生很不買帳,想來是李春生一番慷慨激昂的話使言善產生妒忌,所以才出言譭謗。

    李春生知道言

    善心中意圖,不緊不慢道:「言善真人所言差已,雖然白鹿兩族受到戕害我不在場,我剛才說過白鹿兩族卻各自還有一個後人存活在世,一個叫白雪,一個叫梅兮華,這事也是她們告訴我的,想來多半假不了,本來可以叫她們來對質的,可惜她們現在在烏靈山跟隨烏靈聖母學藝,還不能下山。」

    言善冷哼道:「誰知道這兩人是否真的在,總之李門主的話有些讓人覺得言過其實,實際上正邪之間完全不是李門主想的那樣。」

    李春生知道他是在強詞奪理,洗下瞭然,卻也不好正面爭辯,分問道:「那麼蜀山為什麼要召開聯盟大會,急著選盟主呢,莫非是另有圖謀?」

    此言一出,言覺言善言直三人才立刻警覺,知道剛才說的話實在太過了,李春生這話不是在說自己門派有爭奪盟主的意思麼。

    言覺雖然一心想當上聯盟盟主,但是卻還不敢張揚出去,見李春生如此說,怕雙方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不休,忙岔道:「師弟,白鹿血案過去那麼久了,無論真相如何都不要緊,現下我們重要的是如何順利召開這次大會,選出盟主,為諸如白鹿這樣的冤死在邪道手中的人討回一個公道才是關鍵,李門主和師弟都不要吵了,諸位難得來蜀山一趟,趁現在離大會開始還有一個來月時間,好好玩賞一番。」

    慕容容心中一陣不樂意,想這三個師兄弟分明妒忌李春生的才能,才如此說話,在人家地盤上,這盟主之位爭奪起來可就有些難了,不免一陣怏怏,風波定沈笑笑也覺得蜀山這兩師兄弟為老不尊,用著主人的身份擠對李春生,都有些打抱不平。

    第一次見面,一場沒有腥風的唇槍舌戰使蜀山和天聖門的關係立刻陷入了決戰狀態,也更加使的言覺三人對李春生的仇視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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