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邪神(黃河老鬼)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虛實有無
    李春生臉上一陣尷尬,訕訕笑道:「對了,老祖,你能走到這裡來,想必這條隧道中的一些關鍵機關結界已經被你破去了吧?」

    白鶴老祖一臉得意,嘿嘿笑道:「是的,我用了三百年的時間才弄清楚了如何突破這條隧道,你們跟我來,但是我有話說在前面,雖然我已經知道這條隧道的破界解之法,但是接下來的還有很多隧道我無法破除,而且通向哪裡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通向出口,離出口更近一步,也可能是通向火麒麟隱藏的地方,當然,這些都是可能,所以,也有可能是通向未知的更凶險的地方,走向更加深淵所在,反正一切皆有可能,在沒有站在出口前,我一切都不敢保證的。」

    慕容容不自覺的拉住李春生的手,心中在想:「既然有那麼多未知數,不如就安安穩穩的留在這裡好了。」抬頭看了李春生堅毅的眼神,手感覺到李春生堅強溫暖的手,轉念一想:「雖然我願意一輩子留在隧道中,和自己心愛的廝守終生,可是眼前倔強的男子,看他不屈的意志,好勝的雄心,一心渴望著在外面世界有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作為的眼神,這些,他雖然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隻言片語,可是那種神情,還有平時的接觸,敏感如慕容容者又怎麼能覺察不出來,為了自己的小小的心願,就委屈他一個頂天力地的大好男兒,在暗無天日的隧道中終此一生,他會心甘嗎?!他會快樂嗎?!

    慕容容輕輕的歎了口氣,手緊緊的住住李春生,內心痛苦的做出一個決定:「老祖不必再說了,我們無論如何是要出去的,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你不是說了,只要我們在隧道中走動,一切皆有可能發生,如果我們在這裡原地不動,只有等著老死的份了,那我們寧可在可能中尋找出路而死,而不是在等待中接受死亡,春哥,你說是不?」

    李春生緊緊的握住慕容容的手,感激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知夫莫若妻,容容已經把我要說的都說了,老祖就不必有什麼顧慮,一切看造化吧。」李春生哪裡知道慕容容在說出這番話之前,內心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

    慕容容心中幽幽的歎息了一聲,雖然這是她在把話說出口就知道的答案,可是真的從李春生口中說出,又顯得很是失望,她這一番豐富的內心變化卻是聰明細心如李春生也未能發現的。

    白鶴老祖想不到眼前這兩個青年男女既然能如此豁達,把生死看得這麼淡,心中佩服:「唉,長江後浪推前浪,時代新人換舊人啊,當初我剛進來隧道之時,每跨出一步,就想做上十天半月的心理鬥爭,那真的是生死抉擇啊,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令自己就斷送了性命,你們能如此一致的做出決定,真的令我汗顏了,你們比我有膽識,好了,那我們上路吧。」

    說著,自己在前,領著李春生和慕容容向前走去。

    一路上情景變化無窮,奇象頻生,已是李春聲和慕容容平生僅見,縱使李春生修為深厚,膽識過人,有些地方的機關結界也遠非他所能想像的出的,對火麒麟奴的聰明才智不禁又生出幾分佩服。

    憑感覺,李春生隱隱覺得隧道是在往下走,越走越深,似乎在向著地心走,心中奇怪,但是這是唯一一條道路,也沒有辦法,如果不走,只有困在這裡不能動,現在有人引路,怎麼說總比自己瞎摸索好些吧,如此一想,李春生也就沒說什麼,跟著走在後面。

    景象變化了十來次,白鶴老祖都輕鬆的將之化解,李春生暗暗生出佩服之情,三千年果然不是白呆的,一些李春生自己完全沒

    看明白的地方,白鶴老祖輕易的給化解了。

    放寬心跟隨著白鶴老祖的李春生和慕容容兩人,在不經意間,腳下隨著白鶴老祖邁出一步,四周異項頓生。

    一片白慘慘的光芒升起,儘是無數光劍,密密麻麻,犬牙交錯,寒光侵體,白芒刺眼,將白鶴老祖三人圍在中央,迅速的在隧道四壁上游離,來回交換位置,使三人分辨不清哪裡是光劍所在,哪裡可以落足下步,一個不小心,落足之處可能正是光劍之處,那樣無疑將自己的腳忘劍上插下去。

    隧道四周,全是一樣的光劍,指著三人,不禁令人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氣,慕容容看著眼前光劍,直看的眼花繚亂,痛苦的嚶嚀一聲,李春生回頭一看,慕容容臉色煞白,呼吸急促,白鶴老祖大喝一聲:「遮住她雙眼,不要讓她在看光劍變化。」李春生忙伸手捂了慕容容雙眼,將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白鶴老祖提醒道:

    「這個陣古怪的很,不但能以實在的光劍阻止人,看得久了,還能無形中令人心神不安,走火入魔,你自己也要小心了。」

    李春生看著眼前不停旋轉的光劍,問道:「是不是這些光劍無堅能摧,砍不斷斬不平?不然我可以用造世將其全部斬掉。」

    白鶴老祖道:「沒用的,這個陣法很是奇怪,光劍砍斷之後,又會立刻生出來,你斬一次,它生一次,你斬一萬次,它就生一萬次,直到你精疲力竭,累死在光劍陣中,當初我也試過這種方法,試了足足三個月,毫無進展,才放棄了。」

    李春生攬著懷裡的慕容容,問道:「除此之外,老祖可想到有別的破解此陣之法。」

    白鶴老祖搖搖頭,歎息道:「我也沒有想出行的通的方法,可能是我先入為主,一些固定的思維模式固定住了我,你們小兩口新來,或許會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方法也未可知,方法儘管嘗試,我三千年失敗都嘗試過了,不怕在失敗幾年,哈哈。」

    李春生看白鶴老祖神情,似乎是有什麼方法的,可能是因為什麼顧慮所以不說出來,試探性的問道:「我對陣法一竅不通,全無心得,以前能破幾個陣也是因為造世的指點,而這個陣法,造世一點提點都沒有,想來它也不知道,若要叫我想點子,太難了,老祖如果有什麼方法,不妨直說,有總比沒有好。」

    白鶴老祖想了一下,似乎在做一個決定,緩鉿的道:「其實方法是有一個,不過這方法有也等同於無,只能畫餅充飢,或許還不如畫餅充飢,只能畫餅添饑,因為破解眼前的陣法,需要四人人,可惜我們只有三個人,所以說了也沒有,還怕給你們負擔,所以我本不想說的,讓你們嘗試別的方法,聽你說對陣法沒有研究,那我就只好說了。」

    兩眼放光的李春生像是尋找到了寶貝,自信滿滿,神秘莫測的拍著胸脯道:「老祖只管把方法說來教我們就可以,至於人手,別說四,五人六人也沒有問題。」

    望著眼前的青年,白鶴老祖似乎也被某種東西感染,這時,慕容容也從暈眩中清醒過來,靜靜傾聽白鶴老祖言道:

    「你們有沒有看出來,這個光劍陣正是按照有無相生,虛實相刻的道理演化出來的,光劍本來是不存在的,但是我們一踏足,光劍就出現,擋住我們的去路,我們一有所動,光劍必先我們而動,如果我們不存在了,光劍也將不存在,也就是說光劍因我們存在而存在,因我們動而動,這是因我們之有而有,但是另一方面,我們如果硬行將光劍斬折,光劍又會在瞬間出現,這是無中生有,就是說即使光劍被我們斬了,

    在同一個地方,還會有光劍冒出來,永遠不會停止。」

    聽的入神的李春生若有所悟:「嗯……有無相生,只要我們消失,變成了無,光劍也會消失,變成無,如果我們如光劍範圍中,光劍又會出現,有與無……,那我們如何才能做到無呢,要四人破陣人豈不是更多,要做到無豈不是更加的難上加難嗎?」

    白鶴老祖沒想到李春生悟性如此之高,是一點就明,笑道:「要做到無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從往後躍回一步就可以脫離劍陣。」說著,自己率先躍出光劍,李春生拉著慕容容,有樣學樣,也跟著向後躍回,只差半步,險些又退回到另一個陣形中。

    白鶴老祖見李春生二人安然退回,接著道:「至於我要四人破陣,那是這種有無相生的陣法,最關鍵的就是一個靈活變動,只要我們控制住了光劍陣中的四個角,那麼劍陣就無法變幻,成為一個死陣,唉,可惜這些現在說來都是美好的願望而已,我們現在三缺一,要是你們的朋友在就好了,可惜隧道這麼大,我們又怎麼能知道他們在哪裡,就算知道在哪裡,這一道道的關卡也過不了,只能望隧道而興歎了。」

    李春生和慕容容對視一笑,頓時變得快活起來:「老祖不用擔心,我替你再請一個來,可是不知道能不能行,這人獨立的意識還不是很強,需要我的指引才行,這樣的人可以勝任嗎?」

    白鶴老祖聽李春生說的極是認真,不像在開玩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半調侃半認真的道:「那沒關係的,只要是個人,能行動就行,如果修為不若,挨上幾劍幾刀也不會倒下的就更好了。」

    李春生神識一凝,化入冥冥之中,突然睜開眼睛,頹然道:「糟糕了,不知道是隧道的緣故還是怎麼著,我的神識也感知不到龍鳳元神,召喚不回它們啊。」

    白鶴老祖聽著,瞪大眼睛道:「莫非你的元神已經能離體?」

    李春升將自己的龍鳳元神放飛在太陽月亮上的事情說了,最後又提了一下九轉菩提蓮花元神,白鶴老祖對李春生的際遇羨慕不已,最後聽到李春生說體內還有一元神,頓時喜上眉梢道:「那就用九轉菩提蓮花元神試試吧。」

    李春生神識再次入定,一道金光閃現,蓮花元神從丹田飛出體外,站在李春生旁邊,和李春生一模一樣,只是臉上黃燦燦的金光彷彿金鑄,比之李春生的臉少了幾分俊朗,多了幾分神聖。

    「這…鶴老祖被眼前兩個李春生弄的雲裡霧裡,一頭霧水。

    李春生呵呵一笑:「這是我用九轉菩提蓮修煉出的元神,九轉菩提蓮自身活了四千多年,加上我在賦予它的真力,少說也有六七千年,不知道能不能行。」

    「能行,當然能行。」白鶴老祖對李春生嘖嘖稱讚,「你小子行啊,想不到小小年紀居然練出了元神,了不起,實在了不起。」

    白鶴老祖一聽大讚半天之後,才回到主題上:「萬事具備,只差東風了,我們準備入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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