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正文 第九章上 人不如獸
    自廖靖華驚呼,推開齊天,到抽出軟枝,捲走齊步雲,甩飛野狼,當真是如電光火石一般,只是眨眼間那一抹綠影已經消失在廖靖華的腰間。

    廖靖華早已將這軟支玩弄得出神入化,自出手到收枝,饒是齊天與齊步雲這二是武林高手,眼力極高,可是卻沒有看清那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叔侄二人對望一眼,都自對方的眼中看出的疑惑,同時,還有在聞仁義的眼中出現的貪婪,仙家法寶,可遇而不可求,若能得上一件,在世俗當中,絕對可以橫行而無人敢惹,雖然這叔侄二人武藝高強,可是必竟只是凡夫俗子,難消。

    「哈哈,靖華老弟好身手,不知老弟師從何人?在下雖然不才,可是在武林叫卻也叫得響名號。」齊天愣了片刻,接著哈哈大笑問道。

    「師從?在下師從孔孟,只是一介讀書而已,這身本事,都是自叢林中逼不得已學來的。」廖靖華苦笑一下說道。

    「怪不得小兄弟這一身殺氣凜然,哈哈哈。」齊天還是爽朗的笑著,只是這笑聲卻顯得有些乾澀。

    「這裡不太安全,我們最好還是快些離開這裡,怕是那些野狼要不了多久便會追蹤而至了。」廖靖華看了看四周說著,那些野狼毛色青綠,在這草原之上有著極佳的隱蔽能力,廖靖華在叢林中生活了許久,對這些動物的習性早已瞭解。

    「也好也好,可惜無酒,要不然正好與靖華小兄弟痛飲一場。」齊天笑道。

    三人為伴,向著草原的深處行去,急奔出數百里方才停了下來,只是此時已是日頭西斜,再無法趕路了,饒是以廖靖華之能,也不敢在天柱峰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夜間趕路,變數實在太多。

    那少年齊步雲倒也是勤快,停下之後連忙四下尋了些乾草枯枝等物,生起一堆火來,三人圍在火堆旁說笑著,烤著肉乾,那叔侄二人聽著廖靖華講及他自己的經歷,都是驚歎不已。

    「不知二位上山可遇得如此之多的異獸?」廖靖華突然問道。

    「這……也許是我叔侄二人的運氣好,竟然一隻都沒有遇到,遇到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野物罷了,好在我叔侄二人倒是有些防身之術,倒無甚大險。」齊天笑道。

    「唉,運氣好的倒是你們叔侄二人,哪像在下……」廖靖華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苦笑連連的搖了搖頭。

    「來來來,說那些做甚,吃東西,早些睡,明日也好有力氣多趕些路。」齊天舉了舉手上的肉塊叫道,好一個豪爽的漢子。

    「說的也是。」廖靖華哈哈一笑,大口大口的吞吃著手上的肉塊,沒有人注意到廖靖華眼角那幾滴淚水,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到自己的心酸。

    三人結絆而行,廖靖華多年不見人蹤,語言退化得嚴重,直過了兩日方才說得明白,廖靖華本就是個才子,話匣子一開便是說個不停,天上地下包羅萬象,當年廖靖華讀書何止萬卷,道藏佛經更是只能用車拉,那齊天顯然也是個讀書之人,只不過與廖靖華比起來卻又差遠了,開始還能與廖靖華聊上幾句,可是越到後來,齊天說的話便越少,最後更是一頭霧水,不知廖靖華所言是何物,不由將求助的目光落到了齊步雲的身上去。

    齊步雲見三叔落敗,連忙將話頭接了過去,與廖靖華倒是聊了個旗鼓相當,只不過與廖靖華比起來,齊步雲還稍顯年輕,漸漸的也落了下風。

    這叔侄二人使出全身解數來,倒是讓廖靖華開心不已,不知不覺間,三人結伴已行了數日,三人的腳程都不慢,其中又以廖靖華最快,那叔侄二人雖是一介武人,有內息相助,可是與廖靖華這個一身功夫都是自叢林中鍛煉出來的人比起來,卻又差了許多,時常廖靖華都要停下來等上他們一陣,這更是讓齊家叔侄驚疑不已,莫不是眼前這人的仙家法寶中還有可以日行千里而不累的寶貝不成?之所以如此想,只因為廖靖華那悠長的力氣早已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之外。

    「啊呀,靖華小兄弟,方才在下解手時方才發現,在下竟然還藏著一小壺酒,哈哈,我都忘了還有這個好東西。」鑽進草叢中解手的齊天突然大呼小叫的奔了出來,在他的手上,還有一個極為精緻的巴掌大的小酒壺,那小酒壺似是銀製的,閃閃發亮,上雕著些花草之圖,極為漂亮。

    「來來來,步雲,你去烤些肉食來,今日我要與靖華小兄弟好生喝上幾杯。」齊天大笑道。

    「三叔,你那個小酒壺裡的酒不過四兩而已,哪能夠你們二人喝。」齊步雲說著撇了一撇嘴。

    「你這孩子,你管這麼多干甚,能解解饞也好。」齊天一瞪眼睛喝道,接著又向廖靖華笑道,「倒是讓靖華老弟見笑了,齊家就這麼一個男孩,自小寵壞了,有些沒大沒小的。」

    「無妨無妨,在下只不過比步雲癡長幾歲而已,倒是不必如此拘束。」廖靖華擺手笑道。

    「來,咱們喝點,酒雖不多,解解饞也好。」齊天笑著將那個銀酒壺遞給廖靖華。

    「這……」廖靖華一見那酒壺便有些猶豫,當日在山崖之下,也是他喝多了酒之後,聞仁義便不見了蹤影,隨之不見的還有的寶貝,廖靖華並不怪罪聞仁義,只是怪自己喝多了酒,只是眼前這齊天又遞給他酒,喝還是不喝,這是個問題。

    「靖華老弟?為何不喝啊?難道靖華老弟不會飲酒不成?哈哈,靖華老弟可是一介風流才子,若說不會飲酒,那豈不是要遺笑大方了。」齊天哈哈的笑道。

    「這……酒在下倒是能飲上幾兩,只是在下怕喝酒誤事啊,再者,此地又無酒盅……。」廖靖華推脫不過,接過那酒壺說道。

    「這一壺酒也不過才三四兩而已,莫不成靖華老弟只飲這幾兩酒便會醉不成,至於酒盅吧,咱們都是老爺們,計較那做甚,你喝上幾口再給我來喝就好。」齊天笑道。

    齊天如此一說,廖靖華倒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扭開壺蓋喝了一小口,這酒似是極品陳釀,比廖靖華喝過所有的酒都要味美,當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半餉,廖靖華才來尷尬的一笑,將酒壺遞給了齊天,「見笑了,在下從未飲過如此美味的酒水,一時倒也癡了。」

    「哈哈,這可是齊家珍藏了數百年的女兒紅,就算是皇宮大內也無緣得見。」齊天笑著接過酒壺說道。

    若是廖靖華行走過江湖有過些見識,絕不會接那酒壺,或者也會注意到這酒壺上的小機會,卻見那齊天接過酒壺來,食指不經意似的在一株雕起的花朵上輕按了一下,那花朵竟陷將下去,齊天這才將酒壺放至嘴邊吞食一口酒水來,大呼爽快,與廖靖華相視哈哈一笑,那齊步雲雖在火堆邊烤著肉食,卻有些心不在焉的盯著廖靖華。

    廖靖華只是飲得幾口酒水而已,倒覺得腦袋有些錯沉,「好酒啊,果然是百年陳釀啊,在下只飲得幾口便有些醉了,見笑了,在下要先行竭息了。」廖靖華說著一頭載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嘿嘿,三叔,這斷魂香倒還真是殺人越貨的好東西啊。」見廖靖華倒地大睡起來,齊步雲湊到了齊天的身邊嘿嘿的笑著說道。

    「哼,什麼殺人越貨,這是**良家婦女的好東西,當年為叔自那浪花蝶的身上弄來這個小機會一直沒捨得放手,不斷今日竟然派上大用場了,快,去搜搜他的身上,有什麼寶物沒有。」齊天伸手敲了一下齊步雲的腦袋叫道。

    「是三叔。」齊步雲應上一聲,伸手在廖靖華的身上摸索起來,片刻間,便將那軟枝與那根獸筋摸了出來,「三叔,只有兩件。」齊步雲說著萬分不捨的將那軟枝和獸筋遞給了齊天。

    齊天將這兩物接了過來,在手上擺弄著,那軟枝雖然脫離母樹數年,可是依然翠綠欲滴,柔軟如繩,那根獸筋則是柔韌異常,齊天運足了力氣也未能將獸筋拽倒,這兩物雖然並非什麼仙寶法寶,卻也是這天柱峰神奇之物,流入凡間,倒也算得上是寶物了。

    「果然是好東西啊,這個傢伙不是說他有三件寶貝嗎?還有呢,快找找。」齊天說著也撲了上去,這叔侄二人將醉得如死人一般的廖靖華翻來倒去,連廖靖華最的部位都沒有放過,除些吃食和飲水之外,再也沒有尋到什麼其它入眼的東西來。

    「三叔,你看我們要不要把東西再放回去,待明日他醒來再套問一番,這書生倒是有些傻氣,你我叔侄二人三言兩語便能套出來。」齊步雲靈動的眼睛轉上幾轉說道。

    「不必,咱們現在已入天柱峰深處,若是再走下去,為叔怪也難以再離開這天柱峰了,這書生所言倒是不假,你我二人沒有遇到什麼怪獸倒也是運氣夠好。」齊天想了想說道。

    「罷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有這兩件仙家法寶,足夠我齊家縱橫天下了,咱們也不可將這書生逼入絕路,給他留上一件吧。」齊天說著站起身來。

    「嘿嘿,三叔的心地倒也夠好。」齊步雲嘿嘿的笑道。

    「哼,日後你行走江湖要切記著,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說白了,就是不要把人向死路上逼,否則的話,陰溝裡都可能翻船的。」齊天藉著機會教育著齊步雲。

    「是叔叔。」齊步雲虛心地接受著叔叔的教育方式。

    「三叔,我記得你教過我,想要在江湖上立足,就必須要做到六親不認是嗎?」齊步雲俊帥的臉上帶著無害的微笑。

    齊天一愣,接著點了點頭,「對,三叔是教過你,心軟之人難成大事。」

    「多謝三叔教誨。」齊步雲說著彎下腰去向齊雲鄭重地行了禮,看得齊天微笑不止,暗道孺子可教也。

    突地,自那齊步雲的腰間射出一縷亮光來,嗖地刺進了齊天的胸膛之中,卻是一柄只有兩指寬的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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