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地下城之武僧 第七卷 第六十二章 合擊
    這頭白色的傢伙竟敢獨自追上來?也太小看阿爾豐斯兩人了。巴巴洛沙還在兩百碼外拚命趕路,懸浮術只是能將物體升起,還不能算是飛行術,想要推進身體還需要一定的力量才行。只要它不在,阿爾豐斯就沒那麼客氣了,他伸手朝上一指,碎殼會意,轉身迎向飛行中的白龍。

    白龍雙翼略偏,碎殼斜斜從它身邊擦過,鷹一樣彎曲鋒利的龍嘴對準碎殼的身體就啄。剛才它和碎殼打得難分難解,雙方的類法術能力都沒有多大效果,除了身體接觸別無它法。

    龍的直線飛行速度確實要比碎殼快,但在轉彎規避的時候卻顯得笨拙異常。碎殼在半空中繞了個彎,飛到另一側,趁龍頭還沒有從落空的啄擊中轉回來時碎殼回身就是一腳,狠狠踹在龍頸旁邊的鱗甲上,龍尾隨即掃在碎殼肩膀上。靈活多變的龍尾可以對龍眼看不到的後背和身側的區域進行攻擊防衛,這是龍族對自身不足條件的一種進化,尾部反擊的速度遠遠高於視覺的反應。

    它們從地下打到地面,再從地面打到半空,相互之間已經很瞭解。

    強烈的尾掃讓碎殼像一隻被蠅拍擊中的黑色蒼蠅,向著地面急速跌落,白龍見狀,馬上像只巨大的白頭鷹一樣俯衝追擊自己的獵物。不知道是它的腦子確實不太好用還是炎熱的天氣讓它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這種連小瘟疫也能發現不對頭的癟腳陷阱,它就這麼直鑽進去,也不想想要是碎殼真的有這麼容易被擊中,剛才怎麼可能纏上那麼久。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吼聲,巴巴洛沙一眼就發現碎殼只是想引誘白龍靠近低空,然後再由阿爾豐斯進行突襲,馬上發出警告。

    白龍龐大身軀也不能說停就能停的,剛才的俯衝太急太快,聽到巴巴洛沙的警告已經遲了,它拚命扇動著翅膀,以此來減緩身體的衝力,雖然不能馬上見效,但下墜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展動的雙翅帶出的強風在地面形起一片飛沙走石,它的腦子裡始終搞不明白,用自己的身體碾壓或者用巨爪進行爪擊,就算那個該死的夜影能逃脫。

    地面那個人類也肯定逃不了,為什麼巴巴洛沙要自己停止追擊?

    往下逃竄的碎殼突然轉了身,面孔朝天。阿爾豐斯的身體突然拔起,向著碎殼身上落下。碎殼雙手一墊,正好托在阿爾豐斯腳跟,雙臂一用力跟著送出,阿爾豐斯就像踏上了一個裝有強力彈簧的翻板直衝而上,穿過強烈的氣流,往龍頸一側竄去。

    巨龍的動作也實在太過笨拙,大伸著頭頸。眼睜睜的看著阿爾豐斯升上來自己卻無計可施。無奈之下龍嘴一張,吐出一道龍息想阻止阿爾豐斯,可從嘴裡衝出來的只有十尺寒氣,它剛才已經在碎殼身上用過這招,短時間內還不能進行第二次噴吐,不過上千年的歲月終究不是白活的,就算頭腦再不好用,積累起的經驗也幫了它很大的忙。白龍平張開翅膀,身體朝下方斜斜滑翔,尾巴略微擺動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巴巴洛沙的提醒讓它喪失了一個極好的衝擊機會,現在變招也已經來不及,它只能盡量衝過去,讓阿爾豐斯提前進入尾掃的範圍。

    阿爾豐斯一伸手攀住龍背的厚鱗。手腳並用往上就爬。他已經擊殺了兩條龍,對龍的弱點可以說得上有點心得,龍頸連翼一小塊凹入的地方最安全,翼、尾、頭、爪這四個龍身上最有效的攻擊武器都無法觸及此處。他一翻身,躲開一記猛烈的尾擊,二十多尺長的巨尾打在笨重而堅硬的龍鱗上,這個情景似曾相識,當日黑龍就是用這個方法對付他的,不遠處的巴巴洛沙已經追到了八十碼,沒有時間幹掉這頭白龍了,最有用的辦法就讓這頭龍飛不起來。他揮動拳頭打在一片龍鱗不自然凹入的地方,剛才碎殼可能已經攻擊過這個部位,只是沒有得手而已。

    白龍吃痛之下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一拍翅膀,朝巴巴洛沙直飛過去,那裡才是最保險最安全的地方。

    「走吧,它過來了。」碎殼提醒著阿爾豐斯。

    阿爾豐斯有點著急,那個牛頭已經興奮的掄起鐵棍迎面衝向自己,雖然龍鱗已經大面積破碎,但並沒有影響到白龍的速度。上古龍鱗甲的堅韌遠遠超過自己的想像,就算用滲透勁也沒把握一拳之內將它幹掉。

    牛頭人在前進,白龍在往回飛,一秒不到已經將八十碼的距離變成零,阿爾豐斯第二拳依然打了下去,尖銳的叫聲響徹雲霄,龍翼一抖,寵大的身軀再也無法保持平衡,嚴重傾斜到一側。

    背後勁風襲體,巴巴洛沙的鐵棍最終還是慢了半拍,沒能將這拳攔下。阿爾豐斯回臂一擋,劇烈的震盪讓胸口一陣發悶,這種內在的淤傷不同於氣浪造成的外傷,破裂的臟腑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恢復。

    「傷了我的坐騎,真有你的。」巴巴洛沙噴出一口氣,套在鼻上的金環嗡嗡作響。

    龍騎士?這個牛頭牧師竟然還是一個龍騎士!不過這個光環並不是圈在人類頭上,人類成為龍騎士還得和坐騎龍進行盟約誓言,而它估計只是將龍當成一匹野馬那樣進行馴養。

    阿爾豐斯一鬆手,順著傾斜的龍背滑了下來,巴巴洛沙瘋狂的性格他已經領教過了,如無必要,絕不想再多試一遍。

    「想逃?沒那麼容易!哈哈哈。」

    阿爾豐斯只覺的頭頂一陣重壓,巴巴洛沙在一陣狂笑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遠擊。他正在凝氣準備承受來自頭上的正面衝擊,後背心一涼,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出,碎殼在半空中接住了阿爾豐斯,將他帶離險境。

    巴巴洛沙擊出一棍之後也停止了追擊,俯身幫白龍治療傷口。

    「碎殼,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是它們的對手。」五秒之後阿爾豐斯才將氣息調順,幸好內臟沒有受到多少傷害。他從碎殼背上落到地面。全速奔跑。

    天空上的白龍盤旋了幾周,身體也恢復平衡,它在受到重創之後又增加了不少負重,速度大不如前,不過要超越阿爾豐斯還是綽綽有餘。龍騎士才是速度和力量的最佳搭配,巴巴洛沙穩穩的站在白龍頭頸處,把守住它的死角位置,金色的鎧甲在雪白的影子中極為搶眼,加上恐怖的身高,猶如一尊威風凜凜的天神。

    「好久不見,真是多謝你的那一拳。」碎殼還沒回答,一把聲音就在阿爾豐斯耳邊響起,那種看透世事的滄桑語調讓阿爾豐斯記憶猶新,他心裡馬上涼了半截,天上的事情還沒辦妥,地上又多了一個難纏的傢伙。

    冷山,這個死心不息的傢伙又出現了,上次阿爾豐斯和碎殼聯手擺了他一道,這次恐怕是來找麻煩的。

    「往北再跑五里。我有辦法對付它們。」聲音消失了,冷山用的是遠距離傳音術。

    阿爾豐斯和碎殼馬上折向北走,這個方向距離碼頭越來越遠。

    奈落不肯出面,阿爾豐斯不得不依照冷山的話去做,憑他的力量還無法對付低階神、甚至半神。要是冷山想報復就衝自己來吧,至少也不會將麻煩惹到船上,只是這傢伙到這裡來做什麼?骨架的傷完全好了嗎?不過,自己和教廷談判議和,想來他也不會對自己不利,還是先不管什麼目的了,解決掉眼前危再說。

    阿爾豐斯像只喪門狗一樣被巴巴洛沙一路追趕,牛頭人好像有永遠也用不完的力氣,他每跑上一兩百碼就遭到一波氣浪襲擊,必須採用曲折繞行的方法前進才能避開危險,五里的路,花了十里的時間才勉強跑完。

    一路上,無知的農民們看到這種排山倒海的威勢,還以為是神祇降臨,不斷有人朝天空跪拜,如果他們知道事實的真相,恐怕會當場嚇昏,人的血肉才是祭祀角魔的最佳祭品。

    雙邊邊追邊逃,十分鐘之後,阿爾豐斯來到冷山指定的位置。

    這是一片大型葡萄種植園,一片片翠綠的葉子貪婪的享受著夏末的陽光,嚴嚴實實的遮蓋著搭建好的大型棚架,粗壯的葡萄籐上掛著一串串紅得發紫的葡萄,這可是製造葡萄酒的主要原料。現在的葡萄還沒進入大量採摘階段,漫山遍野的田地裡也看不到農民們的身影。這個海島上的葡萄實在太多,根本不怕人偷摘,想來也是,誰有閒空偷這些數以億計的便宜水果?

    阿爾豐斯一矮身,鑽入葡萄架裡。

    白龍頓時失去了追蹤的目標,在天空不斷盤旋起來。巴巴洛沙鐵棍一擺,棍尖凝出一團大火球,「和我捉迷藏?有意思,很久沒玩過這樣的遊戲了。不管你躲得多麼隱蔽,我還是有辦法找到你。」

    火球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二三十尺大的大火球,巴巴洛沙將火球往半空一挑,緊接著一棍砸下,大火球迅速落下,在空中爆裂成幾百個小火球從天而降,落向葡萄園各處。本來整整齊齊的葡萄園頓時千瘡百孔,一個個混雜著大量黑色濃煙的火頭從葡萄種植園中冒了出來,巴巴洛沙下手沒有半點容情,如果阿爾豐斯繼續隱身其中,這裡將成為他的葬身之地。

    長鳴聲在空中不斷發出,濃煙和火球這種極端的變化讓白龍深感不安,但它卻不敢違背巴巴洛沙的意願,獨自逃離這片煙火的區域。

    阿爾豐斯帶著碎殼在葡萄棚架中小心穿行,惟恐被發現行蹤。幾個火球在他們身邊爆開,還沒燒到阿爾豐斯身上就被他的舍利吸收的一乾二淨,不過層層熱浪也讓碎殼有點難以忍受。

    「你還真會惹麻煩,連角魔教派的牛頭人都不放過。」前面濃密的綠色陰影中隱隱露出一角褐色的布袍,一個胸口掛著十字架、留著短鬃的教士手裡拿著一串葡萄邊吃邊看著阿爾豐斯。冷山雖然換了一副人類的相貌,但喜歡零食的習慣卻沒改變,只是不清楚他的味覺還有沒有保留下來。

    「我哪敢惹它?它的手下將我們引到山洞,打算用我的血進行一場意義重大的祭祀。」阿爾豐斯無奈的一笑,這話可有點惡人先告狀的味道,牛頭和龍在自己的洞穴呆的好好的,要不是阿爾豐斯和布蘭克先前去打擾,最多也就是吃吃死屍了事。

    「它的親族和奧林匹亞的傢伙們有點瓜葛,管理這個晶壁的低級神祇和大多數半神都不太敢惹這伙牛頭,包括我在內。」冷山的表情很輕鬆,雖然話裡說不敢,但語氣中似乎沒有將這個牛頭人放在眼裡,「它們在幾千年前有個祖宗是奧林匹亞至高神的私生子,請原諒我不想說出那個名字,不然我們就倒霉了。」

    「奧林匹亞至高神?男的那個還是女的那個?」阿爾豐斯饒有興趣的看著冷山,估不到他對神之間的緋聞也有研究,想不佩服都不行。

    「男的。」冷山向他眨眨眼。扯下一顆葡萄放入嘴中。

    難怪奈落會置身事外,他不願意和宙斯翻臉,不過宙斯這傢伙還真是奇怪,人類美女看得多了,貪新鮮就上了頭母牛?但阿爾豐斯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聽布蘭克說過米諾陶洛斯是個王妃所生,就算宙斯偶爾會對母牛發生興趣,恐怕那個國王也不會將一頭牛娶進皇宮,整日裡對著它自言自語吧。既然父母雙方一個是神一個是人,那個牛頭人說自己一出生已經是半神的說法就有依據了,可是,那兩人應該都不是牛頭族的,為什麼生出來地卻是一隻牛頭?阿爾豐斯想來想去也搞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相信一株葡萄和橘子雜交,結出的卻是一塊炙手可熱的麵包嗎?」阿爾豐斯很正經地問冷山。

    這話一出,冷山、碎殼和黑龍沉默了幾秒之後全都哈哈大笑,這一句話幾乎將奧林匹亞所有神祇都罵遍了,估計也就阿爾豐斯敢打這種比方,宙斯的神格比起雙蛇只差一步,但將他比做葡萄或者橘子的人屈指可數。

    「……先把那塊熱氣騰騰的小麵包弄妥再說吧。」忍俊不禁的冷山好不容易才將嘴裡的葡萄皮吐了出來。

    白龍在煙柱中超低空飛行,巴巴洛斯瞪圓了眼睛四處尋找獵物的蹤影。這座葡萄園雖然大,但它不相信阿爾豐斯能躲上一輩子。

    冷山一抬手,一個影子從阿爾豐斯身邊逐漸形成,動作、神態和他一模一樣,施放這種幻影術的難度不太大,用來欺騙視覺的效果卻很好。影子以阿爾豐斯帶上負重時的速度,撒腿往南跑去。

    白龍終於看到了移動中的幻影,飛身越過阿爾豐斯所在的地點,一路追了過去,看來冷山欺騙獲得了成功。

    一道氣浪從龍背上發出,將幻影罩在內,所經之處汁液四濺,籐條和葉子的碎片滿天飛舞,阿爾豐斯不禁讚歎,這個牛頭不去當搾汁機真是太可惜了。

    「這種伎倆就想瞞得過我?弄點高明的手段出來玩吧,還以為你能讓我玩個盡興,那樣在我殺你的時候才能保證不會讓你帶有任何痛苦。」巴巴洛沙瞪住阿爾豐斯的藏身地,它似乎感覺到了點什麼,棍尖在龍頸一戳,白龍兜了個大圈,飛到阿爾豐斯頭頂。

    阿爾豐斯可不認為冷山只有這麼一點能耐,好看的還在後面,既不能殺掉這個牛頭,又要救下自己,就真要看看能有什麼好辦法了。他幾乎可以斷定冷山一早就來到克里特等著東征的船隊,要是自己和教廷的談判失敗就輪到他出手了吧?而他的插手幫忙也肯定是因為從教廷那邊獲悉了談判結果,才想來討好自己,上次的落荒而逃也太過狼狽不堪了,現在的表現肯定是要弄點真本事出來瞧瞧,不然憑什麼去沙漠和巫王對扳?

    葡萄架被掀翻,巴巴洛沙在上面轉動著鐵棍,向下盤旋的勁風將大片大片的植物緊緊壓向地面。這招還真絕,大片大片的綠色植物中馬上露出阿爾豐斯、碎殼和冷山的身影。

    冷山向牛頭人張口一吐,幾張乾癟的葡萄皮飛了幾尺之後才落回地面,這絕對是一個無言的侮辱,自尊心強的人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這種輕佻的舉動。

    巴巴洛沙胸中的無名火在熊熊燃燒,這麼囂張的人一天之內就見了三個,而這個教士更甚。它拋下阿爾豐斯,連人帶龍向著冷山撞去。

    冷山揮了揮手指拋下葡萄,雙手在面前劃了幾劃,他身前馬上出現了一個六角形的傳送陣,金黃色魔法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巴巴洛沙吃驚的看著這個東西,鐵棍在龍頸一撥,就想避開。可憐那頭白龍,這種龐大的身體哪能作出這種靈活的規避動作,拚命拍打著雙翼也無法讓身體轉過去。

    阿爾豐斯一閃身,站到巴巴洛沙身後,「你不是很想見識滲透勁嗎?這是送給你的禮物。」說著拳頭送出,剛才被這個牛頭給追慘了,現在說什麼也得給它點苦頭吃吃。

    巴巴洛沙的鐵棍還在作出反應時,阿爾豐斯的拳頭已經打在胸口,這一拳要是稍微退避,連人帶龍就得撞入傳送陣,所以它只能硬接下這拳,阿爾豐斯捕捉到了巴巴洛沙身體的回力,第二重力馬上送出。巴巴洛沙口鼻同時湧出鮮血,反轉鐵棍戳向阿爾豐斯的喉頭,招勢又狠又穩。

    它不但沒死,還能作出有效反擊,這可讓阿爾豐斯大為驚訝,雖然他先入為主的認為巴巴洛沙可以化解滲透勁,但沒想到的是它在硬受了一記的情況下還能有所動作,而且,滲透勁的效果只是讓它的內臟受到輕微震盪,一點也聽不到骨頭碎裂或者磨擦的聲音。如果它只算個半神,那也已經可以列到頂級半神的行列裡了,就算強如果冷山,接下滲透勁時全身的骨胳也已經碎裂。

    冷山伸指在傳送陣的六條對角線上一點,開啟了法陣,整個傳送陣頓時光芒大作。阿爾豐斯沒有賭上第三重力的時間了,他伸手在棍尖一托,輕輕巧巧的翻下龍背。巴巴洛斯直挺挺的站著,它還沒有從震動中恢復過來,倒霉的白龍竭力掙扎著,卻不能有絲毫改變,最終還是帶著它的主人直接撞進陣中,瞬間不知去向。

    「可惜!那可是頭上古龍,差點就到手了。」囚龍棒中的龍靈長歎一聲,到口的美食就這麼飛了。它可真會說風涼話,阿爾豐斯被追慘的時候怎麼不見它出來冒個頭?

    「你將它們弄到哪去了?」阿爾豐斯看著正在迅速消失的傳送陣,他知道冷山會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答案。

    「向北一千里,既然牛頭那麼喜歡飛,就讓它們飛個夠吧,後天之前這兩個傢伙是趕不回來了。」冷山微微一笑,「幸好你給我足夠的時間準備,不然可就頭痛了,正面交手我們三人都拿它沒辦法。」

    「你來這裡不會只是為了幫我這個忙吧,相信你也知道我和之間的協議了。」阿爾豐斯一挑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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