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地下城之武僧 第五卷海域 第二十五章 冒牌水精靈
    一隻綠色的手掌搭到船邊棕紅色的木板上,如果不是阿爾豐斯經的眼力過內息改造後比正常人更為銳利,這時候肯定看不清楚。手的主人絕非人類,正常人類沒有這種顏色的皮膚,綠色的身體在水裡或者地下的生物中倒很常見。

    「撲」,一條修長的人影翻過舷欄落到甲板上,落地時發出輕微的聲響。這人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呈現一種淡淡的綠色,長著滿頭淺藍色的短髮,兩隻頎長的尖耳朝天生長,看上去好像是個精靈,比常人高出了半個頭,顯得身體更為修長。他那雙綠色的眼睛四下一掃,確保甲板上沒有人才攝手攝腳的朝艙道口走去。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剎那,阿爾豐斯已經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裡沒有精靈的善意和純潔,陰沉中露出幾絲狡詐,那群女奴中有十幾個精靈和半精靈,和她們在一起的大半個月時間也沒看到過她們眼中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綠色的身影消失在艙道後,阿爾豐斯才輕輕一躍,落到甲板上。奧帕已經先一步行動了,波動的影像尾隨在那人身後。阿爾豐斯幾個起落,來到奧帕身邊,伸手在它肩膀的部位拍了拍。「呼」的一下,奧帕似乎轉過了頭。阿爾豐斯指了指自己,又朝那人的背影點了兩下,再指著奧帕手指往地上點落,意思是對方由我負責,你留在這裡看守。奧帕會意,閃身讓到一邊。

    摸上船的綠影顯然沒有發覺有人跟在身後,眼睛還在不停的左右張望。綠影突然停頓,阿爾豐斯暗叫不妙,身體馬上躍起,手掌在木板上一墊一收,消去了碰撞的聲音,指上扣入木頭,將身體平貼在上面。綠影回頭的當口已經看不到阿爾豐斯的影蹤。

    綠影順著艙道走進第二層甲板,在貨艙前停下了腳步。女奴們全都被安置在這裡,原來三個互通的貨艙被臨時改成了巨型房間,凱瑟琳出於安全考慮也和她們住在一起。第三層是放置飲用水和儲備食物的地方,最下面是正在緊急搶修中的水密艙。

    這傢伙想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亦或是準備來個財色兼收?阿爾豐斯一直在上面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綠影在艙口看了一會,手指不停在點著人數。片刻,動作突然停下來,好像對艙裡的某個人有深仇大恨般,眼眸中隱約閃動著一層血色。阿爾豐斯手臂放開,頭稍微垂落,艙裡的情況盡收眼底。那傢伙牢牢盯著幾個睡在一起的精靈。不可否認這些精靈女孩確實很可愛,不過,得不到手也犯不著這麼咬牙切齒吧?好像是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仇人一樣。

    綠影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身型一晃,摸入艙內,匕首尖端對著精靈的身體。他想幹什麼?精靈身上沒有繩索的束縛,拔刀的目的顯而易見,難道摸上船隻是為了殺幾個無足輕重的精靈?這個瘋狂的舉動讓阿爾豐斯百思不得其解,這傢伙的腦袋肯定有問題。他一鬆指,沒等身體碰到地板,一腳踢在艙壁上,身體凌空旋轉著向前飛出,從後面將綠影攔腰抱住。

    「還以為你能為我帶來個驚喜呢,送個禮物給你吧。」阿爾豐斯貼在他耳邊輕輕笑道,雙膝在他膝彎處一磕,腳跟牢牢釘住地板,腰部突然向後發力將身體彎成了一個弓型,將綠影由身體上方向後重重頓落。「通」,腦袋和後頸撞到地板,發出驚天悶響聲。

    艙裡的人都被吵醒了,女孩們衣衫不整的驚叫起來,看清楚後紛紛躲到兩旁。「噌」的一聲脆響,凱瑟琳抽出身邊的長劍橫在身前,擺出防禦姿勢。

    阿爾豐斯挺直腰,感覺手上的傢伙動也不動,不會這麼不經打吧?低頭看去,綠影口吐白沫,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上面的,發生了什麼事?」響聲也驚動了底下正在工作的船員,有人大聲問著。

    「沒事,我和一個朋友玩得正過癮,不小心掉下床。」阿爾豐斯邊扯著嗓門回答,邊向旁邊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別出聲。

    「狗屎!玩女人還這麼不小心,出海後到現在我還沒碰過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轉低,想是又繼續埋頭苦幹。

    「凱瑟琳,這傢伙先留在這裡,我上去叫布蘭克下來,有點事情得向這位朋友問個清楚。」阿爾豐斯說著將綠影放到床上,用被單將他的身體蓋住,只露出一個頭,「大家繼續睡覺,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清楚嗎?」

    星光從透氣孔中落到那傢伙面上,凱瑟琳低低驚呼了一聲:「是他?他就是在酒館請我和洛卡喝酒的水精靈。」

    「我們可能會有大麻煩了。這傢伙只是個探聽虛實的間諜,一般的戰鬥人員沒有這麼弱不禁風。」阿爾豐斯低聲在凱瑟琳耳邊說道,「剛才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想殺了那幾個精靈,如果有異常情況馬上割斷喉管,千萬不要讓他發出任何聲音,完事後將屍體拋入海中。」

    「好、好的。」凱瑟琳猶豫回答道,可能她還沒對手無寸鐵的人下過這種的毒手。

    阿爾豐斯走出艙房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腳步。他想了想,將自己的褲頭帶鬆開,提著褲子走上第一層船艙。

    莫妮卡穿著件絲質睡袍站在船長臥室門口,冷冷的看著正忙著接褲帶的阿爾豐斯,「看不出來你可真能找樂子,這麼晚了還下去鬼混。」

    「要知道,我是個正常男人,而且又正值青春年少,要是不發洩一下,恐怕憋都憋死自己了。」阿爾豐斯一臉滿足的表情,歪著頭瞄了莫妮卡幾眼,「處女就是不一樣,真令人心曠神怡。」

    「如果我說自己是處女,你會不會爬到我床上?」莫妮卡秀眉一挑,冰冷的藍色眼眸並沒有表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阿爾豐斯一愣,沒想到莫妮卡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麼意思?試探?以色相和肉體進行拉攏?「如果事實真像你說的那樣,的確會令人想入非非,可我只是個無聊的閒人,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不過,要是你能爬上我的床,那可真是夢寐以求的事。」他馬上就明白了莫妮卡話裡的含義,用近乎耍賴的方式予以拒絕。

    「但願你能美夢成真,可我現在只想爬回自己床好好睡上一覺。」莫妮卡一轉身,將門輕輕關上。

    這場簡短的對話看上去是男女之間的風言***,其實卻包含了很深的談判味道,剛才只要阿爾豐斯略一點頭,那麼就表示和她真正站在同一陣線,以後的旅程將會順順利利,而現在,則預兆著雙方的暗鬥將會繼續下去。

    可是她怎麼能肯定自己一定會說話算數,而不是在跟她逢場作戲?阿爾豐斯感覺自己還很嫩,社會歷練的不足讓他還不能像莫妮卡那樣從有限的幾件事中判斷出一個人的性格。如果說莫妮卡在進行一場用身體作為賭注的賭博,那麼自己可能連和她對賭的眼光都還沒有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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