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地下城之武僧 第二卷陵墓 第六章 明爭暗鬥(下)
    「拖延對你沒有用,現在我說了算。」阿爾豐斯從金棺裡拾起裹著戒指的小包放入皮囊,慢慢走向朱迪斯。

    「你想幹什麼?」美女看著逼近的阿爾豐斯,眼睛裡露出一絲驚恐。

    阿爾豐斯走到她身前微笑不語。她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這步棋走對了。他突然起腳猛踢在她的豐胸上,嬌嫩的身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一腳下的力量很足,朱迪斯停下來後,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沒理由給你時間恢復力量,那樣我就只有跑路的份,而且,」阿爾豐斯向其餘八副金棺一指,「也不能將你留在這裡,說不定你有辦法把他們弄醒。」這是他在長時間的街頭鬥毆中積累的心得,要麼不做,做起來就要不留餘地。現在不是狩獵,沒人會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說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空話。

    「請……咳、咳,停一停,我……咳、不是帕夏家族的人。」朱迪思的手不停的拍打胸口舒解著胸口的悶氣。

    阿爾豐斯笑著搖搖頭。這種拙劣的謊言恐怕連月之心的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不是家族的人,又怎麼能葬在家族的墓穴裡面?

    「請讓我把話說完。」美女的氣息稍微順了點,也不管阿爾豐斯有沒有在聽,急急的說著:「我是來自布卡達大陸的祭司,躺在這裡只是機緣巧合。如果不相信,可以把黑魔戒指放到我身上試驗。」

    「喔,原來你的神也可以獲得負能量。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塔隆沙漠之外還有巫王的存在?」阿爾豐斯在距離她三碼遠的地方停下,灼灼的眼神停在她的臉上,剛才那副裝出來的猥瑣表情蕩然無存。

    「不,不,您別誤會,我可以從侍奉的神明那裡獲得光明的正力量,那些巫王根本不能和他相比。」這次朱迪思換用了敬稱。

    阿爾豐斯心裡有幾分動搖,這話也許是真的,只有祭司或者牧師才能使用重生術,但把木乃伊變成一個完整的人應該是聚靈術和重生術兩種魔法的混合體,雖然正負能量雜在一起會互相抵消,但也不能排除沒有人會同時使用這兩種能量。還有就是她知不知道古墓的出口?再賭一把試試吧,總比困死在這裡強。他摸出布包,捏著金屬環把戒指輕輕取出來,盡量避免碰到那塊黑水晶。戒指剛接近朱迪思的大腿,還沒碰到肌膚,鮮嫩的皮肉就開始乾枯塌陷,繼續變回了木乃伊那種灰白色,原來她成為木乃伊是因為這個戒指的關係,會不會是因為黑魔法的負能量約束導致她暫時性的失去生命?

    正當阿爾豐斯思考這個問題時,朱迪思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膝蓋向他的下身要害處撞到。

    阿爾豐斯沒有後悔的時間,他怎麼也避不開這一下膝撞,雖然她的力量看似還未完全恢復,但要害處中招可不是說笑的。他把身體稍微側了側,不避反進主動迎了上去。他十分清楚在打架中如何讓自己受到最小的傷害,畢竟這麼多年的流浪生涯不是白混的,這樣既能避開襠部被撞擊的可能,近距離下也會將對方的力量減到最弱。

    朱迪思的膝蓋結結實實撞在阿爾豐斯左腹部。雖然勉強避開了要害部位,但驟然的疼痛也差點讓他閉過氣去。由此可見朱迪思的心裡也充滿了恐俱,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然用盡力氣。

    墓穴裡僅存的兩人都在互相算計,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這種戰爭一點也不亞於戰場上千軍萬馬的撕殺。

    阿爾豐斯並沒有馬上昏迷,這也是街頭鬥毆的好處,他曾經吃過無數人的拳頭,腿上臂上全是被狗傷的牙痕,他知道只要挺過閉氣的幾秒鐘就能緩過勁來。

    朱迪思由於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暫時也沒能力再次攻擊。阿爾豐斯拼盡最後一點力量,反腕搭在美女的手上用力一扯,利用身體的優勢把她強拉過來,赤裸裸的嬌軀頓時跌進他的懷抱。他把腦袋一甩,「咚」,額角狠狠撞在朱迪思的眉心,一個大美女馬上昏在他的懷中。恐怕奧斯蒙德女士一生中也沒被人用這種方法對待過。

    阿爾豐斯把朱迪思撞昏後再也無力為繼,兩人抱成一團摔在地上。過了好一會他才呼出口濁氣,把昏在懷裡的朱迪思推開。這女人可真夠陰狠的,出手就要命。他在考慮是要把戒指重新戴回她指上還是直接解決了她,就算是個普通的祭司,用魔法攻擊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拾荒者能夠抵擋的,更何況面前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祭司,連巫王都未必會擁有的黑魔戒指居然戴在她手上,如果不是她本身的能力太過強大就是有無比尊貴的身份,能夠達到這個級別的人他想到就心裡發怵。

    「劍有雙鋒,既能殺敵,亦能傷己。」這句話是吠木寫在書裡的話,就在阿爾豐斯舉棋不定的時候突然在腦中閃過。不錯,現在朱迪思是唯一知道怎麼出去的人,從她口裡套出來比自己瞎摸亂撞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只是,她有什麼弱點?喜歡或者討厭什麼?錢財珠寶?光是面前擺著的這些就比土還要多。權力?別人不把他當狗看已經很不錯了,這方面當然沒辦法滿足她。男人?像這種女人大概不會對處男有太多的留戀。

    女人絕大多數時候都知道男人想要什麼,男人卻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不知道女人想要什麼,這就是男女思維的巨大差異。

    阿爾豐斯捉摸不透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瞭解一個陌生女人的心思的確很困難。他總感覺似乎有一個關鍵問題還沒有抓住,可具體是什麼,千頭萬緒卻無從開始,關鍵在哪裡?

    有時候問題想得越多就越亂,甚至根本記不起上一秒想過些什麼,想不到就應該放下,阿爾豐斯確實夠聰明,立刻就把所有問題都拋到腦後,眼睛再次轉向朱迪思。

    這個女人就算昏過去還是那麼充滿誘惑力,躺下的姿勢恰好把女性柔合的軀體線條展現出來。如果把她拉到月之心去做妓女,肯定會把紅蘋果酒館撐個爆棚,阿爾豐斯惡毒的想著,乾脆就拿戒指去威脅她,不把出去的路說出來就讓她在金棺裡繼續長眠。

    戒指?他靈光一閃,這也許就是關鍵所在。

    阿爾豐斯撿起掉在地上的戒指,那顆黑水晶像有生命般看著他,散發著陣陣寒意。他拿著它湊近朱迪思,反覆試驗了幾次結果全都一樣,戒指靠近她的身體半吋左右皮膚就開始乾癟泛白,他強忍著眩暈把戒指靠到自己的手臂卻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問題肯定出在這裡。她的身體會對黑暗能量產生異常反應,所以才沒有把那個戒指重新套回去。誰也不願意活生生變成木乃伊在山洞裡一睡就是百年。按照這個推測戒指絕不是她自願戴上去的,或者她有非戴不可的原因?看著地上暈迷不醒的朱迪思,阿爾豐斯有點為難,剛把她打得這麼重,以女人的胸懷肯定沒有這麼容易算數。要是她真的不願意說出通道的所在,難道就真的活活困死在這裡嗎?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就看願不願意去做,死在一起不會對任何人有好處,協商則有可能解決很多用武力解決不了的問題。

    阿爾豐斯走到朱迪思身邊扶起她的頭,手指在鼻下不停的揉捏著,這樣會讓昏迷中的人快速甦醒,他在城裡看到醫療師都是這樣做的。朱迪斯的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讓她靠在洞壁上。

    「只要你告訴我出去的路,這裡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會拿走。」阿爾豐斯明知她不會相信自己,但還是把話放出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等到你的能力完全恢復。」他這樣說無非是想讓朱迪思安心,反正也沒有其它辦法,索性顯得大方點。

    「您的保證讓我十分懷疑。」朱迪思淡淡說道。

    「出不去我也是死路一條,只是先死和後死的區別而已。如果您對我還心懷怨恨的話,力量恢復後不妨親自報復,我絕不還手。」

    「想不到您是如此怕死。那就請給我一個放您出去的理由。」美女終於睜開眼,眸子裡儘是嘲弄的笑意。

    「第一,我很年輕,今年才十六歲,還沒到該死的年齡;第二,像我這種人,如果放我出去,對您有很大的幫助;第三……」阿爾豐斯滿臉肅然的數著自己的好處,誠懇的態度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正在相親。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銀鈴般的笑聲打斷:「看得出來,您真的是一個非常有用的人。不過,能不能讓我看看從你那裡可以得到什麼樣的實惠?」

    阿爾豐斯咕嚕一聲,嚥了嚥口水,還好,她沒有直接拒絕,路還沒封死。

    「我可以為您去做任何事,」他開出了自己的價碼,緊接著又補上一句「當然了,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那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把我一起帶出去。」湛藍的眼眸閃出幾絲希望。

    「請原諒我的愚鈍,您的意思是……您不能自己走出去?」阿爾豐斯從她的話裡聽出了蹊蹺,試探性的猜測著。

    朱迪思點點頭,朝那幾副金棺一指,「帕夏家族的人把我困在這裡,還封印了大部分力量。就算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還是不能離開這個墓穴。而且,剛才我使用了重生術,魔法能已經所剩無幾。實話告訴你,這裡根本沒有通道可以直接出去。」

    阿爾豐斯眨了眨眼睛,心裡卻懵然不解,既然沒有通道可以進出,這個古墓是怎麼建成的?他們又是怎麼進來的?這些問題都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範疇。

    「帕夏家族的人可以使用穿牆術來到這裡。你進來的那條通道本來是給那些貪圖錢財的人準備的陷阱,外面那些不死僕從會把企圖發掘這個古墓的人吞個屍骨不剩。」

    阿爾豐斯衝口而出:「你是法師?」但他隨即明白過來,祭司和牧師本來就是法師的最佳人選,他們可以在神那裡直接獲得到力量,省略掉了很多對正常人來說必要的儲能過程。

    朱迪思沒出聲以示默認。

    「帕夏?是個怎麼的家族?以前怎麼從未聽人說過?」阿爾豐斯低下頭,自言自語的說著。

    「你很快就會知道。這裡只有易卜拉欣-帕夏的房間適合施法,那裡的石壁最薄。」她平靜的望著少年,「你可能不會怕他,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會比較幸福。」

    「我感覺自己已經夠幸福了,」阿爾豐斯向她伸出手,「如果能重獲自由,我會感覺比現在幸福上一百倍,不,一萬倍。」

    朱迪思笑笑,伸出手臂搭在阿爾豐斯的手掌上,讓他過足了紳士的癮。但她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剛走了幾步便甩開阿爾豐斯的饞扶,步伐緩慢且幽雅的走到其中一個裝滿財寶的箱前,一伸手撥去上面鋪著的華麗飾品,動作是那麼的自然流暢,雍容華貴,沒有半點矯揉造作,絕不是阿爾豐斯那種裝出來的風度,只有接受過良好教養的人才有這種習慣。

    阿爾豐斯向上挑了挑眉毛。朱迪思赤裸的背影上,婀娜的身段,一點也不像克裡絲蒂娜那種充滿爆發力量的肌肉,牛奶一樣的色澤體現出一種弱質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從心底裡湧出奮不顧身來保護她的衝動。他幾乎入了迷,從沒想過裸體的女人也會這麼富有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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