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行大運之江湖行 第二部 初出茅廬 第十一章
    杜月如他們已經在慕容家的別院裡住了好幾天了,司徒冉為了討好未來的師兄,可謂是獻足了慇勤,對吳葦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還送他上茅房,甚至還想給他洗澡,最後被慕容淵拎著領子,一腳把他踢出門外。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招蜂引蝶的還不夠,現在連你師妹的朋友也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啊?」慕容淵向吳葦抱怨著。

    「怎麼,你嫉妒我比你受歡迎?」吳葦好笑地看著他。

    「我嫉妒你?」慕容淵彷彿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著,「我會嫉妒一個比我長得還像女人的男人?再說了,我也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下至八歲的小女孩,上至八十歲的老奶奶,哪一個不是被我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樣子給迷住了,我還用得著嫉妒你?」

    「但是你就沒能同時受男女歡迎。」這句話要換別人說肯定是得意的語氣,可他卻是一臉的認真。

    「我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要男人的歡迎來做什麼?是男人就應該像我這樣有強健的體魄。」說著,慕容淵擺了個健美先生專用的姿勢。

    「這有什麼,我這可是標準的倒三角,寬肩窄臀,而且還是九頭身,別人想求都求不來呢。」

    「你有我也有,有什麼好得意的,話說回來,我還比你高一點呢。」

    「你怎麼睜眼說瞎話啊,明明就是我比你高。」吳葦不服氣地說。

    「我比你高。」「我比你高。」……

    「不如我們比一場,誰贏了誰高。」慕容淵說著掏出了他的玉扇。

    「正合我意。」吳葦抽出放在桌子上的劍說。

    於是,兩人又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杜月如坐在一棵樹的樹幹上,手裡還拿著一袋花生米,邊吃邊看他們打架。誰能想到江湖上受人敬仰,萬人愛戴,赫赫有名的「江湖二公子」,私底下卻像個孩子似的吵來吵去,動不動就打起來。這幾天她看得夠多了,剛開始還挺興奮的,弄到現在,她只是心疼那些被他們砸壞的東西,那可都是用銀子買來的呀,而且還價值不便宜呢。

    真是的,如果讓崇拜他們的人聽到他們平時的對話,只怕會感到幻想破滅吧。杜月如眼睛一轉,對了,可以把他們的對話記下來,稍做改動,編成吳淵語錄,拿去買給別人,應該可以賺不少錢。

    可別說,杜月如這麼靈機一動,還真是讓她賺了不少的錢。雖然江湖上有人對此嗤之以鼻,有人對此是津津樂道,更有人認為他們是在藉機炒作,以提高他們的名氣。不過不管別人如何說,那兩位主角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受影響。鑒於眾人對兩人關注的程度如此之高,社會上漸漸產生了一種職業,名為「狗仔隊」,專門查探名人的隱私,以供他人消遣娛樂;更恐怖的是,由於慕容淵和吳葦長相出色,武功高強,兩人的關係是亦敵亦友,曖昧非常,社會上居然自發的組成了一個叫「同人女」的組織,而且規模還不是一般的龐大,隱秘性極強,組織究竟是如何運作,其目的為何,旁人竟無法探知。這些都是後話了。

    「你說他們武功這麼好,是不是經常打架打出來的?」司徒冉抓了把花生米塞到嘴裡。

    「誰知道,很有可能哦。他們也真是的,比了這麼多次都沒分出勝負,也不會換點別的來比,我都快看出審美疲勞來了。」她把一顆花生拋到空中,張開嘴,正好落入嘴裡。嗯,她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杜月如無聊的晃著雙腿,越晃越開心,最後乾脆把鞋子掙脫掉到地上,露出她白嫩的小腳丫,一棵不算大的樹被她晃得不住的顫抖,飄落無數的葉子。司徒冉擔心的抱緊樹幹,連忙喊到:「別晃了,再晃就要斷了。」他的心隨著她白得透明的腳丫子,快速的跳動著,頭腦發暈,呼吸急促。他怎麼從沒發現自己有恐高症的?

    「斷了就斷了唄。」他不准她做,她就偏要這麼做,一雙腿更得意的晃動著。果然,「啪!」的一聲,他們坐的那根樹幹應聲而斷,兩人立刻掉了下去。

    杜月如一腳踩在跟他們一起下去的那根樹幹上,借力施展輕功,順便撈起那個怕得叫不出聲的司徒冉,兩人輕飄飄的安全著陸。

    「啊啊啊……」

    「叫什麼叫,想嚇死我啊!」被嚇得不輕的杜月如,毫不留情的狠狠拍他的頭,「掉下去的時候你不叫,現在你站在地上了,還叫來做什麼,馬後炮嗎?」

    「我這不是為了發洩出我剛才的恐懼嗎?要是憋在心裡會得病的。」他揉揉被打的地方,可憐的說,「話說回來,『馬後炮』是這樣用的嗎?」

    「為什麼不可以,我說可以就可以。」她惡聲惡氣地說。

    他縮縮脖子,不敢說個「不」字。

    杜月如得意的揚起頭,才發現剛才吵鬧的打鬥聲已經停了,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怎麼,那兩個人這麼快就打完了?平時不打上兩、三個時辰是不會罷休,難道已經分出了勝負?

    只見從房間內打到外面的吳葦和慕容淵,正定定地站著,之間只隔了三尺遠。

    「剛才那個好像……」

    「是師妹的……」兩人都沒再說下去,眼睛專注的看著地上的某處。

    逃避不是他們會做的事情,「師妹,快過來認屍!」吳葦喊道。

    啊?認屍?誰這麼變態,連死也要跑到她面前死?

    杜月如趕過去一看,抱起地上的屍體淒慘的哭喊著:「綠兒,你死得好慘啊!誰,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沒有半點淚光的雙眸,在慕容淵和吳葦身上掃了一眼。

    慕容淵乾笑著說:「小妹,先別管這個,快看看它腿上的信。」原來這是杜月如買的那只信鴿,可奇怪的是那毛明明是褐色的,怎麼就成了「綠兒」?

    她拿出信看了一眼,遞給吳葦。「師兄,那是師父給你的,叫你去參加武林大會呢。」

    吳葦接過信快速的瀏覽一遍,說:「我沒興趣,還是你去吧,正好讓你去見見世面,師父也說要我帶上你,可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你就和小冉一起去吧。」

    慕容淵也說:「我爹應該也會收到英雄帖,他肯定又要推給我,不如你們就代表慕容家和天目派去參加大會吧,到時候有很多人去,一定很熱鬧。」

    「你們都不去啊?」她有些小小的失望,接著又打點起精神,說:「哥,綠兒可是我最心愛也最信任的信鴿,你們把它殺死了,害它英年早逝,得賠償我下葬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更新費。」

    「一隻信鴿也要下葬費?」慕容淵難以置信的說,「下葬費就算了,那什麼精神損失費和更新費又是什麼?」

    「要知道,綠兒跟了我這麼久,我和它已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如今它這一死,我當然會很傷心,很難過,精神受到極大的打擊,所以這精神損失費是一定要的。」聽她這麼一說,眾人心想:哪有什麼感情啊,不就是抓住機會要錢嗎?杜月如接著說:「這更新費嘛,我的信鴿沒了,你當然得給我錢再買過一隻了,否則,我怎麼跟大哥還有二師兄你們聯絡,是不?」

    他哭笑不得的問她:「這幾天你已經趁機敲了我不少,怎麼還嫌不夠?」

    杜月如一聽,急了,「哥,你這想法可要不得,哪有人嫌錢多的。再說了,你妹我現在正處於生長發育期間,要吃好睡好才能長得快些。」

    「好了好了,給你就是,想要多少一會跟鄧管家要。」慕容淵寵溺地順著她的頭髮。他也不是小氣不給她,只是聽她這麼胡言亂語一番,可愛得緊。「對了,這是我們慕容家的信物,只要拿著它到慕容家下的任何一家酒樓或是錢莊,都不用花錢。」他拿出一塊牌給了杜月如。

    這塊牌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做的,呈黑色,在陽光下還泛著紫光,而且它堅硬無比,杜月如試著想把它掰斷都沒成功;牌面只有兩指寬,也不大,掛在脖子上也挺美觀;正反面都用隸書寫了個「慕」字。

    「給了我你怎麼辦?」她雖然很開心,可要是哥因此沒錢吃飯住宿,她會過意不去的。

    「放心吧,你二師兄那還有一塊呢,我只要跟著他,就絕對不會餓著。」以她愛錢的個性,在錢面前還能為他著想,著實讓他感到窩心。「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吧,我們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杜月如說風就是雨的個性一點沒變。

    「你們就坐來時的那輛馬車去吧。」

    「不用了,那輛車太招搖,擺明了讓人來搶,我們走著去就行了。」因為杜月如和司徒冉都不會騎馬,所以她也沒敢要馬。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杜月如拿了銀票和劍,換回了男裝,這次他們沒再穿上乞丐裝,只是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便一起告別了慕容淵他們。

    「哥,替我向乾爹乾娘問好,告訴他們,下次我見到他們,一定會送份大禮給他們的。」遠遠的對他們喊出這句話,兩人就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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