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漢 第 一 卷 第二五章 攜美私奔
    蘇棄知道別無選擇若這十幾人全都是柳昌心腹的話今日之局他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三人知道論實力他們中沒有一人可勝柳昌儘管蘇棄與金田義從未與柳昌交過手但是人的名樹的影他們知道在湖陽世家中論武功柳昌可以排在白慶之上只在白善麟、白鷹、白鶴這幾人之下而蘇棄三人的武功比白慶還差又如何能勝柳昌呢?

    「拿下!」柳昌低喝道。

    「走!」蘇棄低喝與其在這裡死守被困倒不如突出重圍能逃一個是一個。

    金田義和白才也立刻會意彈身向茅屋之中掠去。

    蘇棄急出劍擊開飛襲而來的幾人他沒有走只是要阻住這群人對金田義和白才的追襲。

    「哧……」蘇棄肩頭裂開一道傷口可是他並不在意對方的兵刃如何攻來他的劍也反手插入對方的胸膛。

    「砰……」蘇棄中了一腳但他依然未倒手中之劍儘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呀……呀……」金田義和白才又回來了蘇棄不走他們也不走兩名自背後攻擊蘇棄的蒙面人在金田義和白才突然殺回之時竟被斬得身異處。

    蘇棄被擊得退了兩步竟撞到金田義的背上他已渾身浴血。

    「你們怎麼還不走?!」見到金田義和白才蘇棄氣惱地問道。

    「大家生死與共要死大家一起死!」金田義和白才堅定地道。

    「叮叮……」三人背靠背立刻又陷入重圍之中。

    「好個有情有義的金田義、蘇棄、白才果然是條漢子那我便成全你們三人就讓你們痛痛快快地死好了!」柳昌冷笑之中他出手了。

    柳昌十指如戈像一隻張翼的大鷹一般捲起鋪天蓋地的氣勁直壓向蘇棄三人的頭頂。

    蘇棄和金田義都吃了一驚柳昌的功力之高比他們估計的還要高僅憑這股強大的氣勁便是他們兩人聯手只怕也難是其敵。

    白才並不意外柳昌是他的教頭雖然他並不知道柳昌的底細可是他卻大概地知道柳昌會有多厲害但他不怕。

    死亡也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活著雖然是一種幸福但也是一種痛苦此刻他在意的只是他身邊的戰友這種真誠的情誼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呀……」白才無懼地揮刀迎向天空中落下的柳昌迎著那猶如天塌地陷的壓力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漏*點。

    「叮……」柳昌的指端抹過白才的刀鋒刀身竟然滑向一旁而柳昌的大手帶著腥紅的色彩印向白才的頂門。

    「枯血掌!」蘇棄低呼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為白才擋住這絕殺的一掌而金田義也相救不及。

    白才閉上眼他感到壓力沉重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已經不管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掌他明白自己生存的機會等於零。

    「轟……」一陣沉重的氣浪沖得白才的身軀跌了出去痛感驚醒了他。

    白才睜開眼來他看到了柳昌那如鷹的身影又如鷹般飛退而更有一道輕風自他身邊刮過。

    「砰砰……」兩聲沉悶的暴響夾雜著兩聲低啞的悶哼聲兩名趁機攻擊白才的蒙面人身子如紙鳶般飄出那蒙面的黃巾也在剎那間被自喉中衝出的熱血噴紅。

    白才彷彿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他知道這是自那兩名蒙面人的胸腔而他看到了自己身前多了一條高大的身影更讓他意外的是這人手指之間竟夾著一片枯敗卻完整的樹葉。

    這人正是在那棵老樹之下神秘的人。

    白才一怔神之間那人又動了如一抹輕風般飛入蘇棄和金田義之間手中那片樹葉順勢劃出。

    白才驚駭地現那夾有樹葉的手奇跡般地在那刃隙劍縫間繞過那樹葉如蝶般在虛空疾舞過。

    金田義和蘇棄的身子彷彿是受不住衝撞跌退了一步當他們現這神秘人之時兩人身前的蒙面人已有四人啞然而倒而一片樹葉悠然地旋向那神秘人。

    神秘人輕鬆伸手葉子又落在指間他再驟然出腿。

    天空中似乎突然全變了除了腳影再也找不到其它……

    「砰砰砰……」一陣悶響夾著一串慘哼當腳影消失之時地上除了柳昌沒有一個仍可以站起來的蒙面人。

    所有的人都傻了包括柳昌、蘇棄、金田義和白才他們都傻傻地望著眼前這夾著樹葉的神秘人物彷彿是做了一場夢。

    白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片枯敗的樹葉竟然可以如刀鋒一般殺人他看見那四名在敗葉下倒下的蒙面人每個人的眉心皆有一道淡淡的血跡而這正是那片枯黃如蝶般怪異的葉子所傷。同時他也明白剛才正是眼前這神秘人物將他自死神的爪下救了回來否則他絕對無法逃過柳昌那致命一擊。

    柳昌駭然地望著這不之客心中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眼前這人一掌擊退了他又在他尚未回過氣來之時解決了十名蒙面人僅憑這份修為便絕不是他所能擁有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柳昌驚駭地問道。

    神秘人悠然地抬起手中的葉子似乎有些感慨地望了柳昌一眼自語道:「葉子!」

    「葉子?」柳昌和蘇棄諸人全都愕然。

    葉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這人的名字?抑或代表一種深意?可是柳昌諸人全都沒有聽說過葉子這個代名。

    「沒聽說過朋友何以要插手我與他們之間的事?」柳昌有些憤然地問道。

    「因為他們也是葉子!」神秘人不由得淡然道。

    「他們也是葉子?」柳昌好像聽到了一件最有趣的事情。

    白才和蘇棄三人也皆為之愕然他們可不知道自己何時變成了葉子但是他們似乎明白很可能是眼前之人在戲耍柳昌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不過他們知道眼前之人是友非敵。

    柳昌似乎也明白眼前之人只是在逗他不由得怒吼一聲飛身疾撲而上。

    蘇棄三人不由得微有些擔心但柳昌的身子躍上最高處之時竟向後方狂掠。

    柳昌不是要戰而是要走!欲以進為退。

    神秘的人笑了他似乎早就看透了柳昌的心思柳昌在空中一折之時他便已經動了如一支怒箭般飛撞向空中的柳昌。

    「轟……」柳昌身子尚未落地之時那神秘人的雙掌便已狂撞而至。

    兩股強大的氣勁相觸柳昌一落地便踉蹌暴退兩丈駭然低呼:「青月手!」

    「你也識得這招!」神秘人淡淡笑了笑似乎極為輕鬆地問道。

    「你是游幽?」柳昌驚駭地問道。

    「今日便饒你不死回去告訴白慶和白鶴他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神秘人冷冷地喝道。

    柳昌的臉色極為難看憤然道:「好你個青月壇你要為今日所做的一切承擔後果!」

    「哼!」神秘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並不理柳昌。

    柳昌大惱但他卻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留下來只是自取其辱所以他憤然而去。

    白才和蘇棄訝異地望著眼前之人他們知道眼前這人絕不是游幽因為他們知道游幽被齊萬壽擊下那堵絕崖早就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柳昌會說眼前之人是游幽呢?

    「謝謝大俠出手相救不知大俠尊姓大名?該如何稱呼呢?」蘇棄上前幾步恭敬地問道。

    金田義和白才也紛紛上前行禮。

    「你們兩個倒是好難找呀!」

    「阿渺!」那神秘人聲音一變蘇棄和金田義不由得同時驚呼出來對於林渺的聲音他們太熟悉了。

    白才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惑然卻不敢肯定問道:小說文字版「你你真的是阿渺?」

    「自然是!」神秘人悠然一笑道同時雙手狠搓了一下面上的皮膚在撤下雙手之時便露出了金田義、蘇棄和白才熟悉之極的面孔。

    「真的是你不可能呀你怎變得這麼厲害?」白才咋舌道。

    蘇棄知道林渺此刻的易容之術極精心下恍然因為他曾經見過林渺的易容之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只有你才不長進!」林渺望了白才一眼邪邪地笑了笑道。

    「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金田義不由得問道。

    林渺不由黯然歎了口氣道:「我去了信陽!」

    「主人也被害死了小姐悲痛欲絕你卻跑到信陽去!」白才有些怨道。

    「我就是去信陽截住主人想告訴他有人欲害他可是我仍去遲了一步!」林渺無可奈何地道。

    蘇棄和金田義及白才全都黯然了只是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你有沒有去見過玉蘭小姐?過幾天她便要嫁去邯鄲了王郎迎親的隊伍很快就會到來!」蘇棄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道。

    「我知道這件事我回唐子鄉已有兩日了不過還沒有去見玉蘭他們的戒備極為嚴密劉玄和白慶看準我會去見玉蘭因此他們專為我設了個局我只是在等待機會。我就知道他們也絕不會放過你們因為白慶可以猜到那本冊子是你們帶給玉蘭的既然白鶴敢當眾毀去那本冊子便一定下了殺人滅口的決心。因此他們絕對會設法找到你們我沒找到你們但卻看到白才受了監視所以我猜到他們會借白才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還真的沒有離開唐子鄉!」林渺吸了口氣道。

    蘇棄和白才不由得都愕然。

    「我們在這裡只是想等你回來!」白才微有些無辜地道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見小姐否則我早就離開了湖陽。」

    林渺微愕。

    「那阿渺準備怎麼辦?如果他們一直這樣守著朝陽閣那豈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去見小姐?」蘇棄擔心地問道。

    林渺揚了揚手中那層揉得有些破爛的皮質道:「我已經找到了機會那便是今天你們立刻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別忘了還請個車伕天黑之後在官道口等我!」

    「天黑之後在官道口等你?」白才微有些訝異。

    「不錯!我要把玉蘭和晴兒一起帶走離開湖陽世家!」林渺肅然道。

    白才和蘇棄不由得都傻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擔心地道:「他們看得那麼緊你一個人能行嗎?」

    「自然可行!」林渺自信地道。

    湖陽世家外張內馳誰都知道魔宗曾經給湖陽世家五天的時間讓其歸服可是五天時間已過魔宗的人還沒出現也不知道究竟會弄出一些什麼名堂來。所以湖陽世家的內部仍然很緊張只有少數人不擔心。

    當然這段時日湖陽世家生的事情太多也使得人心惶惶鬥志盡消平日裡的許多事情彷彿都失去了意義。至少在這一刻人們仍然無法抹去心中悲觀的情緒。

    朝陽閣是看護得最緊的地方因為白鶴已吩咐了不准人隨便進入另一個因素只有少數人知道那便是提防林渺的歸返。

    天色漸晚朝陽閣中透出了幽暗的燈光白慶步子有些沉緩地步了進來。

    「總管!」守在朝陽閣外的護衛恭敬地道此刻白慶在湖陽世家的地位似乎上升了許多雖然人心不穩但是對白慶卻還是很恭敬。

    白慶沒有答理這幾人只是掃了一下朝陽閣內的護衛一眼淡淡地問道:「晚餐給小姐送來了嗎?」

    「已經送來了!」一名護衛答道。

    白慶大步向朝陽閣的閣樓上行去這裡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在暗處還有人確實對林渺挺看得起的。

    「小姐吃了嗎?」白慶沉聲向守在樓口的護衛問道。

    那幾名護衛神色一黯道:「小姐還是不吃!」

    白慶點了點頭若是白玉蘭不吃飯的話可就難向王郎父子交代了所以湖陽世家仍不能不讓白玉蘭好好地活著。

    白慶望了一下閣樓上的燈光大步來到白玉蘭的閨室之外見門外也有兩人把守不由得問道:「喜兒和小晴在不在裡面?」

    「回總管在裡面!」那兩人見是白慶變得極為恭敬地回答道。

    「小姐總管求見!」那兩人隨即呼道。

    「不見小姐誰也不見!」小晴憤然的聲音傳了出來。

    白慶哼了一聲那兩名護衛不由無奈地相視望了一眼道:「總管別生氣小姐這幾天心情極壞!」

    「我知道不用你告訴我!」白慶冷然道同時已不管白玉蘭同不同意便推門而入。

    那兩名護衛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心道:「你自己要進去挨罵可怪不得我們。」

    「難道總管不知小姐不想見任何人嗎?」小晴不冷不熱地問道。

    「知道但是如果你關心小姐就應該勸她吃飯!」白慶淡然道同時摸出一塊玉質護符在小晴的面前晃了一下。

    小晴的臉色突變白慶卻突地豎指於嘴邊作一個噤聲之狀旋又冷哼道:「你去告訴小姐今天若是她不吃完這些東西本總管便只好在這裡守著了!」

    小晴一怔疑惑地望了白慶一眼她不明白白慶為何作出這樣古怪的動作而且還向她使眼神。當然她認識那塊玉質護符那正是當日林渺去雲夢沼澤之時白玉蘭送給林渺的可是怎會出現在白慶的手中呢?

    「這裡是小姐的閨閣你身為總管竟敢說此以下犯上之話?」小晴見白慶向她打眼色不由得不解但仍聲色俱厲地道。

    「這都是為了她好!」白慶高聲道旋又立刻小聲變腔道:「晴兒我是阿渺快讓小姐吃飯吃飽了我們好上路!」說完又高聲道:「如果小姐餓出病來我們如何對得起老太爺和她爹?」

    小晴大喜林渺的聲音和那塊玉珮使她不再懷疑但仍「哼」了一聲道:「小姐根本就不聽我的!」

    「但你作為下人就應該去勸!」白慶裝作惱火地道。

    「這……」

    「還不快去!」白慶又喝道。

    小晴立刻進了內閣白慶卻退了出來向門口的兩名護衛道:「待會兒聽到我的吩咐你們便進來收拾東西。」

    「是小的明白!」一人道白慶也便再返入其中。

    那兩名護衛卻在納悶今天總管似乎頗有威嚴居然能在氣勢上壓倒小晴。

    白慶徑直走入白玉蘭的閨房。

    白玉蘭顯得極度憔悴倚在床頭幾盞清燈映得她面色極是蒼白頭微有些零亂見到白慶進來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

    白慶疾步來到白玉蘭的床畔痛惜地輕呼了聲:「玉蘭讓你受苦了!」

    「啊……」白玉蘭一震眸子裡的異彩大盛自被子裡伸出濕潤的手驚喜地低呼道:「阿渺真的是你嗎?」

    林渺沉重地點了點頭緊握著白玉蘭的手一隻手輕拂開那垂於白玉蘭額頭的青絲又摸了一下她憔悴的臉龐傷感地道:「對不起我還是去遲了但我絕不會放過那些兇手的!今天我便是來帶玉蘭離開這裡然後我會讓他們還清血債!」

    白玉蘭的眸子裡滑出兩行清淚一下子伏在林渺的肩頭低泣了起來。

    「來玉蘭時間不多了快吃點我立刻給你們易容蘇棄他們已準備好了馬車!我們的時間不多!」

    白玉蘭一震回過神來溫馴地點了點頭。

    「玉蘭還可以走得動嗎?」林渺問道。

    「嗯!」白玉蘭又點了點頭。

    「那好!你先吃我先為晴兒上妝!」林渺說完吩咐喜兒把飯菜端上來給白玉蘭並幫白玉蘭扎頭。

    ……

    「白慶」悠然行出閨房之外向不遠處的一名護衛道:「你過來!」隨即又向守在門口的兩名守衛道:「你們三個進去把小姐的閨閣清理一下!」

    「是!」這三名護衛忙跟在「白慶」身後走入閨閣之中但是一進內廂房他們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他們各看到了一個面貌與自己相同的人但是他們還沒有自驚愕之中回過神來時「白慶」已經出手了。

    三人應手而倒沒有出一聲輕響。

    「玉蘭你們快換上他們的衣服!」「白慶」催道。

    白玉蘭幾人你望了望我我望了望你也都自錯愕中回過神來眸子裡閃過一絲歡喜的神彩剛才照了一回鏡子她們不由得不佩服這絕妙的易容之術。

    走出閨閣「白慶」又自樓下喚了兩人上來沉聲吩咐道:「你們倆現在守好這裡沒有主人和我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包括王公子!他們倆隨我去辦事等他們回來你們才可以換班知道嗎?」

    「是!」那兩名護衛恭敬地道。

    「白慶」又向已經打扮成護衛的小晴道:「你把這些東西送去膳房。」

    「白慶」這才大步向朝陽閣之外走去。在這裡並沒有人敢過問「白慶」的事也或者說在白府之中「白慶」是暢通無阻的。

    他們才走到白府門口便聽府中一片喧鬧「白慶」低呼了一聲:「不好他們現了我們快走!」

    「白慶」一手抓起疲軟的白玉蘭急步而行剛拐過一道彎便聽府門口喊:「追不要讓他們跑了!」正是白慶的聲音。

    白玉蘭大驚失色急道:「怎麼辦?」

    「不要急就到了……」

    「阿渺快這裡!」就在此時白玉蘭聽到了白才的聲音自側面不遠處響起不由大喜急奔而至卻見已有健馬相候。

    「快上馬!」白才一看「白慶」身邊的三人不由得催了一聲隨即又問道:「小姐呢?」

    「這就是!」小晴突地開口指了指一旁的護衛道。

    白才這才恍然大喜道:「快走蘇棄他們在前面接應!」

    林渺一提白玉蘭卻拉到自己懷中共乘一騎一抖韁繩道:「走!」

    白才和小晴、喜兒也策馬疾馳。

    「不要讓他們跑了!」火把的光亮在後方傳來白慶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阿渺在這裡……」蘇棄的聲音在官道上傳來!

    「好!」林渺大喜策馬而去果見蘇棄和金田義請來了一個年輕的車伕和一輛三馬的大車而金田義和蘇棄正在一邊旁邊還有兩匹備鞍之馬。

    「啊白總管!」那車伕也認出了「白慶」在唐子鄉還沒人不認識白慶的。

    「哦你叫什麼名字?」林渺裝作白慶的聲音沉聲問道。

    「小的陳濟!」車伕似有些受寵若驚地道。

    「好!我有點東西要你送往湖陽城越快越好立刻給我起程送去白府!」林渺說著把小晴手中提的送飯的東西放在車廂之中。

    「好小的一定送到!」陳濟忙應聲道。

    「這是你的賞錢一直跑無論生什麼事不准停車和調頭直到送到白府為止否則小心你的腦袋!」林渺一下子塞給陳濟十兩銀子。

    陳濟一看嚇了一跳但見這個大總管面色深沉不似說笑連忙稱謝。

    「少廢話你就拿去交給一個叫更叔的人他便知道是什麼快駕車!」林渺沉聲道。

    「是是……駕!」陳濟不敢再囉嗦但想有十兩銀子出一趟車那可是太划算了而且說話的人又是湖陽世家大總管這可是對他的莫大信任。因此也不管拉的是什麼就向湖陽城跑去還緊緊地記著「大總管」的吩咐無論生了什麼事都不能停車和調頭……

    蘇棄和金田義見林渺竟然這樣把車伕打走了頓時明白不由得暗讚林渺的機智他們還以為這馬車是為白玉蘭準備的。

    「我們走小道!」林渺沉聲吩咐說話間一揚鞭便帶馬拐入小道之上。他們剛拐入小道官道上便響起了一連串急促的蹄聲。

    「一定要把他們追回來!」白慶、劉玄等一干白府人物全都出動了順著馬車的方向狂追而去而林渺和白玉蘭諸人則在夜色深處望著這群人自官道上經過。

    白玉蘭不由得心中洋溢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依賴林渺的安排竟是如此的巧妙。

    「我們現在去哪裡?」白才不由得問道。

    「桐柏山鐵雞嶺。」林渺淡淡地道隨即又道:「他們很快會現上當會追過來的我們先奔太白山吧!」

    乘著夜色林渺諸人沿著小路迅前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追兵什麼時候會追來惟有迅趕到鐵雞寨這群人才難以想到。

    當然林渺僅只是想在山寨之中安頓好白玉蘭然後再作周密的計劃現在惟一的目的便是逃過追兵。他自然知道劉玄不是好惹的主兒而湖陽世家也絕不是好惹的主兒儘管湖陽世家近來亂了套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付一個小小的鐵雞寨根本就不在話下。如果讓這些人知道他們逃到了鐵雞嶺上的鐵雞寨只怕鐵雞寨會雞犬不寧。

    白玉蘭失蹤王賢應豈肯甘休?到手的新娘便這樣被人搶走。妙在他們根本就不能確定搶走白玉蘭的人是誰所能懷疑的僅僅是林渺而已。

    跑不多時又是一個岔道一條是大路一條仍是小山道。

    「走大道!」林渺說著讓蘇棄諸人領著白玉蘭先走一步他卻帶馬在小道的前一段路上跑了幾遍這才調馬追上。

    「阿渺這是幹嘛?」白才訝然問道。

    「疑兵之計!」白玉蘭欣喜地道。

    林渺笑了笑白玉蘭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足見她的聰慧在這非常時期仍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我們走大道他們豈不是更容易追擊?」蘇棄有些惑然地道。

    「劉玄乃聰明人他應該會有聰明的想法聰明人都知道走大路容易追擊因此他會認為我們不敢走大道!」林渺自信地道。

    蘇棄和金田義半信半疑但他們卻知道林渺總會有非常舉措就像當日以四人大戰魔宗青月壇的數十殺手在別人的眼中似乎所以卵擊石可是結果卻能夠大獲全勝。因此他們並不再提出什麼異議。

    白慶和劉玄差點給氣嚥住了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追上陳濟所駕的馬車但卻是空的這一追幾乎追了十餘里。

    陳濟三馬之車只拉著一個空車廂見有人追擊還以為是有人想搶車廂之中貴重的東西因為「大總管白慶」說無論生了什麼事都不可停車和調頭這使他認為車廂之物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拚命地跑。因只拉了一個空車廂跑起來特別快白慶諸人想追上也要費一些力氣。

    白慶追上卻只有車廂裡的幾個飯碗和一個籃子才知道上當怎不叫他惱恨不已?而最難過的卻是這車伕一點都不知情連這車伕一起都被林渺耍了。

    一怒之下這倒霉的車伕成了替死鬼白慶諸人再調頭追趕這一來一回幾乎跑了三十餘里有這段時間林渺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但是他們依然不肯鬆懈要知道白玉蘭可是事關重大他們答應了王賢應的婚事而到時候若交不出人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向王郎交待弄不好兩家還會反目成仇到時湖陽世家想要將生意做到北方那可就是難得很了這對於整個家族的展都極為重要!另外便是湖陽世家丟不起這個臉居然讓人在府中把白玉蘭搶走。

    調頭自小道又追出十餘里眼前卻出現了一個岔道。

    「查看一下看他們向哪邊跑了!」白慶舉起火把吩咐道。

    立刻有兩路人馬由大小道搜尋半晌回來報道:「報總管兩條道似乎都有蹄印!」

    白慶不由得惑然望了劉玄一眼劉玄也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諒他們也不敢走大道我們自小道追!」白慶狠狠地道。

    「慢!如果這劫走玉蘭的人是林渺那小子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走大道!」劉玄突地呼住眾人分析道。

    白慶一怔他不知道何以劉玄敢如此肯定不由得問道:「聖公怎這般肯定?」

    「這小子精得像鬼一樣他一定會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因此如果我是他的話便一定會走大道!只憑他能用那馬車使我們上當就知道此人心智極高!」劉玄沉聲分析道。

    白慶愕然抑或劉玄比他更瞭解林渺這個人而他與林渺相處的時間還要長一些不過林渺喜歡兵行險招這卻是事實而且總會在險中求勝這才讓那比林渺武功厲害得多、實力也強得太多的游幽差點命喪沔水。

    「如果這個人不是林渺呢?」一位長老提出疑問道。

    白慶和劉玄也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們猜測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林渺除林渺外他們想不出別人但是如果萬一不是林渺呢?

    「我們仍向大道追!」劉玄肯定地道。

    「如果我們再追錯方向只怕真的會讓他們逍遙而去了為了保險起見我看我們還是分兩路追擊吧以我們的人手應該夠!」

    白慶不由得贊同道:「久長老說得對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分作兩路追擊吧!各路領三十騎!」

    「那我便自小道追了!」白久沉聲道。

    「也好我們若是沒什麼現便會調頭與久叔會合!」劉玄也客氣地道。

    「好的!」白久望了劉玄一眼點了點頭隨即又呼道:「走!」

    林渺諸人順大道疾奔在這種道路上並沒有什麼顧忌他們料定劉玄絕不會這麼快追來也便點亮了火把狂奔度自是越快越好最妙的結果自然是他們全部逃脫而白慶和劉玄諸人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奔跑了三十餘里道路的盡頭卻橫著一條七八丈寬的大河河水在夜幕之中黝黑不知深淺幾人不由得全都帶住韁繩。白玉蘭這些日子來心力憔悴這一路狂奔竟支撐不住林渺只好將之攬過來。

    「阿渺現在該怎麼辦?擺渡的現在已經休息了我們淌水過去吧!」白才提議道。

    「不行這水很深又天寒地凍的流極急沒有擺渡的船隻馬兒根本就過不去!玉蘭和晴兒她們怎能過去呢?」林渺斷然道。

    「那可怎麼辦?」蘇棄也有些急了。

    「難道我們要等到天亮那船夫擺渡?」金田義也有些急了。

    「如果這一等說不定他們真的會追上來那可不好辦!」小晴也有些微急道。

    林渺吸了口氣沖對岸高喊:「船家……」連喊數聲卻無人答應似乎對岸並沒有人住一般這下他可也急了。

    「不如我一個人先過去把他的渡船給劃過來好了!」白才道。

    林渺望了望對岸不由得搖搖頭道:「還不知道那渡船會繫在哪裡你這樣過去也不知要花多少時間如果他們分頭追而不去查探路況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我知道在下游還有一個渡口船家是住在這邊岸上的我們到下游去!」

    淯陽等地民眾大慌舂陵劉寅、平林陳牧、新市王鳳王匡三支義軍合兵北進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怎不使淯陽和宛城恐慌?

    告急之書頻頻傳入京城使得王莽在長安也難以安心。綠林軍的教訓已經讓王莽吃了不少苦頭而好不容易讓綠林軍解體若是由劉寅再來一個合兵南陽豈還有朝廷插足之處?所以王莽焉能不急?所幸嚴尤和陳茂仍在竟陵他便飛遣人調嚴尤和陳茂大軍準備及時支援宛城而調遣屬正、梁丘賜率兵鎮守淯陽和棘陽兩城。

    這兩城可謂是宛城的南面門戶而王興因劉秀占駐宛城近月雖又重奪回宛城卻無法平息王莽心中之怒免王興安眾侯之職調回長安。

    棘陽依然是歌舞昇平因為燕子樓的大名仍能夠招來四方來客使得棘陽仍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

    劉秀並不是很得意此刻他便在棘陽。因為他想打燕子樓的主意要帶走曾鶯鶯儘管昔日他是燕子樓的嬌客可是這一刻想拆燕子樓的樓牌也讓人難以接受所以他遇上了麻煩。

    這個麻煩不只是來自官府也來自燕子樓內部。這裡不是舂陵而且劉秀此刻又是朝廷的重犯攪得宛城一片狼藉的重犯。因此劉秀不敢以真面目現身棘陽而燕子樓中的人似乎知道劉秀打的是什麼主意根本不讓他與曾鶯鶯有相處的機會這使得劉秀不能不在漫長的寒夜中獨品相思之苦。

    水聲湍湍林渺策馬向下游奔出近十里地驀地帶住馬韁舉目之際他竟然現大河之上竟有十餘盞高高的燈籠懸於其上。

    「有幾艘大船!」蘇棄也現了那高懸的燈籠不由道。

    林渺點了點頭是的在這僻靜的河水之中竟然泊著兩艘大船而那燈籠便是懸於桅桿之上的。

    「還是三桅大船不知是誰家的三桅大船泊在這條河中呢?這裡似乎並不是渡口呀!」白玉蘭訝然道。

    「奇怪船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旗號但不管是誰家的船我們先去找渡口!」林渺也感惑然但卻似乎並不想理會是誰家的船。

    大船泊於岸邊這裡並無渡口碼頭想來也只是在此過夜的路客。

    「是官兵!」林渺突然有些吃驚地低呼了一聲他看清了那在大船之上放哨的身影竟是朝廷的官兵。

    「來者何人?站住!否則殺無赦!」大船上的官兵也現了林渺諸人因為林渺並未滅掉火把。

    「咱們只是路過此地趕往渡口的並非奸細!」林渺揚聲道。

    大船上的官兵相對望了一眼小聲地議論了幾句似乎有人入船艙之中稟報了。

    「管你是路過的還是什麼通名又要去何地?」官兵們強弩硬箭全上了弦沉聲問道。

    「你們的大人是誰?有這般蠻橫的嗎?」林渺不由得也惱了他哪裡把這群普通官兵放在眼裡只是他並不想在這裡糾纏浪費時間而已。

    大船甲板之上很快走出一人一身皮裘在十幾盞風燈的映襯下頗有孤崖蒼松之氣勢。

    林渺不由得一震脫口低呼:「納言將軍!」

    「阿渺認識他?」蘇棄在這夜色之中無法看清那甲板上之人的面貌但是卻知道一定是官兵中的大人物出現了。

    船上的官兵全都靜了下來。

    「他便是納言將軍嚴尤?」白玉蘭在林渺鞍上聽到了林渺的低呼不由得訝問道。

    林渺點了點頭對嚴尤他絕不陌生因為他曾是嚴尤手下的精銳戰士幾乎每天都要接受嚴尤的檢閱在嚴尤的身邊他至少呆了四個月所以他對嚴尤的印象極為深刻。

    「來者何人?深夜至此所為何事?」嚴尤身邊又出現了一條身影開口說話的正是此人。

    林渺不由得再震了一下他感到頭皮有些緊這說話之人竟是他在軍營之中的統領教頭嚴尤的心腹大將嚴允。

    「未知納言將軍和嚴允將軍夜泊此處小人林渺正被劉玄追殺才逃至此處欲找渡船過河方驚擾二位將軍實為不該!」林渺抱拳恭敬而客氣地道。

    大船上的嚴尤和嚴允都吃了一驚他們的船上並沒有豎起大旗在如此黑夜之中林渺居然能看清他兩人的面容而且還叫出名字怎不叫他們吃驚?只是嚴尤和嚴允一時並未想起林渺是何人但聽說受劉玄的追殺嚴允不由得喝問道:「可是平林劉玄?」

    林渺心想劉玄乃是反賊自己雖被通緝但不至於有什麼大事相信若嚴尤與劉玄相遇嚴尤當不會放過劉玄倒不如借嚴尤和嚴允這兩大高手來為自己擋敵。

    「正是反賊劉玄在下因洞悉其陰謀所以被他們追殺還請兩位將軍相助小人!」林渺高聲道。

    嚴允望了一下嚴尤嚴尤點了點頭嚴允才高喊道:「上前來答話!」

    林渺一帶馬韁七人便來到船下船上的官兵依然嚴陣以待張弓搭箭若是林渺有半點異動便立刻會被射成刺蝟。

    「放跳板讓他們上船!」嚴尤吩咐道。

    「嘩……」船舷開了一道側門一道伸縮式以吊繩牽繫的跳板緩緩搭落岸上。

    林渺諸人皆下得馬來蘇棄不由得惑然望了林渺一眼微有些擔心但欲言又止。

    「沒事我認識兩位將軍!」林渺小聲安慰道。

    眾人這才稍放心因為他們知道林渺也曾經是朝廷的通緝犯。

    林渺諸人牽馬坦然上了大船立刻有官兵上前檢查沒收了林渺諸人的弓箭勁弩之類的。

    「把你們的兵刃全都交出來!」一名衛隊隊長冷冷地道。

    林渺臉色不變淡淡地道:「弓弩沒收可以但兵刃也要沒收這豈是待客之禮?」

    「你們不是客人而是可疑人物!」那衛隊隊長不帶感情地道。

    「如果堂堂納言大將軍眼裡容不下這幾柄刀劍那豈不是貽笑大方?」林渺依然沒有交出身上的兵刃他不可能將龍騰刀交出只是不卑不亢地道。

    「大膽!」那衛隊隊長怒叱眾官兵長矛頓時架在林渺身上。

    「哼我只是說實話!便是兵刃交出也不過是件小事兵刃只是方便殺人而已要殺人不用兵刃也是一樣!這之中只不過是看一個人的氣量與膽量問題如果兩位將軍認為必須交出兵刃我絕不反對!」林渺臉色不變鎮定之極地道。

    「好說得好!放開他們讓他們過來!」嚴尤悠然笑了笑沉聲吩咐道。

    官兵們忙收回兵刃那衛隊隊長瞪了林渺一眼讓開了路。

    林渺不卑不亢地來到甲板之上躬身行禮道:「小人林渺見過兩位將軍!」

    嚴允望著林渺半晌似有所悟地問道:「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將軍居然仍記得小的讓林渺深感榮幸在數月前小人曾是將軍手下的一名小卒!」說到這裡林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只是小人在城陽國外一戰之中僥倖未死而做了逃兵而已!」

    嚴允頓時印象更為清晰立刻記起了在他的手下確有林渺這個人。

    林渺此刻已經卸了妝以真面目相見所以嚴允能看出來。

    嚴尤訝然望了林渺一眼他當然記不起林渺但聽林渺說起城陽國外一戰便知眼前這年輕人不是在說謊。

    「你是哪個營的?」嚴允又問道。

    「精銳左七營!」林渺平靜地道。

    嚴允的神色鬆了下來卻「哈哈……」歡笑起來他知道林渺絕不是在說謊只有他訓練出的精銳戰士才知道精銳戰士的內營如何安排。

    「原來是個逃兵!」嚴允有些好笑但卻很高興事實上在那一戰之中精銳戰士能活下來的並不多而戰後逃散的官兵不計其數因此他並不覺得逃兵有什麼錯。

    「本將見你神光內斂不應是平凡之輩你真是精銳營中的戰士?」嚴尤突然問道。

    「不敢瞞將軍確曾是的不過現在不是我離軍已有數月之中周折頗多。將軍應該相信軍中藏龍臥虎何況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蒙將軍之贊林渺謝過了!」林渺不卑不亢地道。

    嚴尤和嚴允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都笑了。

    「好一個軍中藏龍臥虎你這等人才昔日怎未能現?」嚴尤讚賞道。

    「昔日是美玉未琢現也為頑石一塊因時而宜隨境而遷時緣未至自難成器將軍何需歎息?」林渺並不推卻地道同時向身後的白玉蘭諸人道:「還不來見過兩位大將軍?」

    「見過大將軍!」

    嚴尤和嚴允一聽聽出白玉蘭諸人為女人不由得微訝但是卻對林渺的坦率言談逗得起了興致。他們現和林渺談話似乎頗有趣而且林渺談吐極雅又頗有道理。

    「未知將軍怎會泊船於此?將軍不是在竟陵嗎?」林渺不由得訝然問道。

    嚴尤並沒有回答林渺的話只是淡淡地問道:「劉玄為什麼要追殺你?」

    林渺心中一動煞有其事地道:「這事說起來還與湖陽世家有關劉玄起事以來雖仗劉家財力但是與朝廷相比尚顯薄弱而他乃是湖陽世家白鶴的女婿因此他一心想讓湖陽世家成為其後援但是湖陽世家的老太爺及白家主人白善麟卻不欲助紂為虐堅決不讓湖陽世家轉入戰爭於是劉玄便設計與白鶴一起害死了白老太爺白鷹和白家主人白善麟讓白鶴成為白家主人欲翁婿聯手組建義軍而我正是知曉其害死白老太爺和白家主人的真相並受主人之托救出白小姐這才引來白家之人與劉玄的追殺卻不想在此遇上兩位將軍!」

    「哦原來白老太爺白鷹和白善麟竟是劉玄和白鶴害死我還在奇怪以白老太爺和白善麟的武功怎會突然暴斃?看來真是家賊難防!」嚴尤恍然他自然聽說過湖陽世家的喪事而且他似乎對白鷹和白善麟極為瞭解。

    「我也曾懷疑是有人暗害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嚴允道旋又扭頭問道:「你的話有何為證?」

    「小女子就是證人!」白玉蘭撕下易容蹙然道。

    嚴尤和嚴允不由覺得眼前一亮頓為白玉蘭的清麗和絕美怔了怔但二人畢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立刻定下神來反問道:「姑娘是……」

    「小女子正是白善麟之女白玉蘭!」白玉蘭福了一福道。

    「哦?」嚴尤和嚴允再無懷疑。

    「他們來了!」林渺突然道。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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