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語法師(起點) 第七卷 人間正道一肩挑 第七章 精靈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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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精靈!傳說中,暗精靈是因為經受不住魔王的誘惑而投身黑暗界的,和您說的不太一樣啊。您能告訴我詳細的情況嗎?」路伊塞現在對傳說已經不太敢相信了。

    「好,我就給你好好說說。你的老師肯定和你說過,這個世上生物的軀體,都是由最初的混沌能量聚集成的物質,而這些物質又吸引游離在附近的能量形成靈魂。絕大部分生物確實如此,可精靈族恰恰相反。他們是先由能量形成靈魂,而後再吸引物質產生軀體,所以精靈族有著與生俱來的魔法能力。同時,他們也有著先天性的弱點,那就是情緒不能有很大波動,因為情緒波動會對靈魂能量產生很大的傷害。」

    「原來精靈淡泊的性格是這麼造成的啊。那些狂暴精靈又是怎麼樣的呢?」路伊塞插嘴道。

    「狂暴精靈由於精神上受過很大衝擊,所以他們的情緒變得很不穩定,常常會失控,會不時地做一些傷害別人乃至自己的事。因此,他們漸漸被其他精靈所疏遠,最後形成了狂暴精靈這一分支,也就是人類所說的暗精靈一族。」

    「我有個問題!」路絲跳出來說道。

    「呵呵,小笨龍也學會問問題啦。好,滿足你的願望。」艾達笑著調侃道。

    「臭馬!我是想問,情緒有很多種,為什麼只有流下精靈之淚後,才會變成狂暴精靈?高興不行嗎?生氣不行嗎?」

    「你還小,會問這個問題也不奇怪。其實,以精靈的能力,想要克制喜悅、恐懼、憤怒等情緒,並不是最困難的。真正難以自控的,就只有從靈魂深處產生的悲傷,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這種悲傷是自己絕對無法擺脫的。」說這話的時候,艾達的情緒也有些低落。

    伊塞和路絲都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些我本不想告訴你們的,我們之間是有協定的。但這些和路伊塞有著切身關係,甚至可以說和整個大陸都有關係,所以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你們,該怎麼做,就由你們自己決定。」

    「跟我有關?什麼事這麼嚴重?艾達大叔,我可從來沒見過您這個樣子啊!」路伊塞忐忑不安地問。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艾達坐正了身子,語氣和緩地說道,「還是先從精靈族說起吧。精靈族生性淡泊、與世無爭,但是他們強大的魔法能力和俊美的樣貌,使他們成為別人獵取的目標,也因此發生過無數次的悲劇。在這一過程中,很多精靈受到刺激,流下了精靈之淚,從而進入了假死狀態。」

    「假死!什麼意思?」路伊塞隱約感到這是問題的關鍵,急忙追問。

    「是的,假死。精靈們流過眼淚後,並不是馬上就成為狂暴精靈的,精神上受傷過度的精靈,會不受控制地進入永久性的沉眠,這是精靈的一個特點,其實也是他們天生的一種自我保護措施。就像人類受到巨大傷害時會暈厥一樣,這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而且也是不受控制的,不是你想暈就能暈,不想暈就不暈的。」說到這兒,艾達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讓路伊塞有時間思考他所說的話。

    看到路伊塞默默地點點頭,艾達繼續說道:「起初精靈們也不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死亡,等他們無意間發現這個情況後,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願望,那就是--喚醒那些沉眠的精靈。其實他們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那些沉眠的精靈都是很可憐的受害者,在不知道後果的情況下,有這種想法沒什麼不對。」

    「他們成功了嗎?」路絲問,小女孩都比較同情弱者。

    「笨龍,當然啦,不然怎麼會有狂暴精靈一族呢。不過,他們為了研究如何使這些精靈醒來,可花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等他們找到有效的方法時,沉眠的精靈的數量已經過千了。那些被喚醒的精靈,一開始也沒有什麼不妥,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就越來越不正常了。再用你們人類來打個比方,他們就像人類裡的瘋子,那些應刺激過度而瘋狂的瘋子。這些狂暴精靈時常會傷害身邊的其他精靈,有時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經過長時間的破壞,那些自然精靈終於不願再繼續忍受,他們動用了武力,把那些狂暴精靈驅逐了出去,任他們自生自滅,就像人類的瘋人島一樣。」

    「暗精靈一族就這樣形成了?」路伊塞問。

    「不是,那時候還稱不上一族,也算不上是現在意義的暗精靈。那些第一代的狂暴精靈和人類的瘋子類似,他們大多數時間還是清醒的,只有在瘋狂的時間,才會做出那些出格的舉動。在他們的內心裡,其實也不希望這樣,對於被驅逐,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怨言。他們默默地安頓了下來,悄悄地延續著種族,雖然依然會瘋狂,可並沒有和精靈們發生什麼衝突。可他們的後代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瘋狂是會遺傳的,人類也是如此,不是嗎?」

    「是的,沒錯。瘋子在人類也被稱作精神病患者,人類是禁止他們這類人結婚生子的,他們的後代也同樣患病的可能性,要比正常人大太多了。」見路絲有些不明白,路伊塞做了一些補充說明。

    「就是這樣。那些狂暴精靈的後代,遺傳了他們祖先的瘋狂,甚至更加嚴重。狂暴精靈的生活環境很差,而且精靈繁衍後代的能力也只比巨龍好一點點而已。經過幾代的延續,整個族群的數量不增反減,為了使自身的族群不至於消亡,狂暴精靈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們開始不斷地在暗中襲擊那些自然精靈,然後把那些被俘獲的自然精靈帶回寄居地,接著就對他們進行殘忍地迫害和凌辱,為的就是想讓他們也成為同類。一開始那些自然精靈還不知道這些是狂暴精靈干的,等知道了以後,最終引發了兩種精靈之間的一場大戰。自然精靈在數量上擁有絕對的優勢,可狂暴精靈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令自然精靈們損失慘重,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從此狂暴精靈就沒有了蹤跡。」艾達一口氣說完了精靈內部的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實這兩種精靈都很可憐,可這究竟是誰的錯呢!」路伊塞感歎了一句。

    「當然是那些最早傷害精靈的壞蛋了。」路絲肯定地回答了路伊塞的自問,然後轉而又問艾達,「那些壞蛋是誰,精靈們為什麼不找他們算賬!」

    「那些獵殺精靈的,絕大部分是人類,佔八成以上。還有就是獸人,數量也不少。偶爾也有翼人會做這樣的事,但只是極個別的。」艾達解釋道。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傷害別人真的這麼快樂嗎?」路伊塞從心底裡厭惡這些人。

    「一開始是人類的一些貴族,他們垂涎於精靈的美貌,他們抓精靈就是把他們當自己的禁臠,供他們淫樂。各個不同種族的審美觀是不同的,這樣做的只有人類,當時並沒有其他種族參與。可後來,人類的一個暴君宣稱,食用精靈的血肉可以延長生命,精靈一族是大補元氣的食材。此後,不僅人類對精靈的捕殺變得更為瘋狂,連其他種族也加入了這種行動。」

    「真的有這種效果嗎?」路絲不確定地問道。

    「也許,從理論上說,有這種可能。精靈的產生和其他種族正好相反,他們的血肉對其他種族有互補之效,也不無可能。」艾達發現路絲古怪地看著自己,連忙解釋道,「別這樣看我,我可沒吃過,我只是推斷而已。」

    「由能量而產生肉體?軀體形成靈魂,我的老師曾經給我詳細解釋過,您能再替我解釋一下精靈的產生過程嗎?」路伊塞的求知慾又上來了。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父親現在不就是在發生類似的情況嘛!」

    「你、你、你、你……您是說,我父親重生後會變成精靈!!!!」路伊塞的舌頭都打結了。

    「呵呵,那倒不是。精靈是在自然狀態下產生的,而且需要經過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而你的父親就不同了,他只是利用能量重新修補肉體,他這種能量轉化成物質的方式,和精靈的產生有些類似,他可變不成精靈。」艾達對路伊塞的過度緊張,感到十分好笑。

    「啊!哦!這樣呀!呵呵!」對於自己的失態,路伊塞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轉變話題,「您介紹了這麼多精靈的情況,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和我的身世有關嗎?」

    「有關。我一直對你擁有先天木屬性感到很奇怪,現在看來,那是因為你有精靈血統的緣故,而你的精靈血統就是繼承你母親的。」

    「也許吧,那又怎麼樣?」路伊塞對自己的血統不怎麼感興趣。

    「怎麼樣!你說的很輕巧啊,看來你還是沒搞懂其中的厲害關係。如果你的母親是半精靈,那她流的那顆就是精靈之淚。」艾達死死地看著路伊塞,說,「還不明白!!!」

    「你、你、你、你、你、你、你……」路伊塞的舌頭再次打結,他停頓了一下,重重地嚥了口口水,說,「艾達,大叔,您的意思是,我的母親,母親現在也是--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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