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媚後 正文 八歲媚後(154)兩男之爭
    到咄苾要回來,想到曾經的那夜我將他誤當成宇文化禁覺得很是尷尬,還有就是那日他不顧一切的將蛇毒給我吸了出來,心裡多少對他是有感激的,只是這一切都不是愛情。

    阿史那俟利弗設依舊器宇軒昂的望著那悠悠的白雲,若有所思的道,「如今這中原已經是李唐的天下,恐怕本汗沒有機會去稱霸中原了。」

    我只是個女子,不過是想要一份自己希望的愛情,安然度日的女子,我並不在乎這江山跟誰姓,如今我愛的人也沒了,我便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

    阿史那俟利弗設望著正出神望著一隻翩翩起舞蝴蝶的我,此時太陽正盛,打下金子一般的金線。暖暖的映著人有些睜不開眼。

    他開口道,「你好像對這天下大事,絲毫都不關心?」

    我點頭,「我無心與天下,天下又與我有何干?」

    阿史那俟利弗設哈哈笑道,「你倒是淡然,想當初你也是母儀天下的天朝大隋的皇后,如今竟這般釋然。」

    我抬頭望他,眼眸中一絲不解的道,「以大汗所見,我應如何?」

    阿史那俟利弗設笑著道,「以本汗之見,你至少也應為故國感到悲傷才是,但是你沒有,可見你的確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我淡笑,「大汗太過獎了。」

    三日後,天氣極是晴朗,我與秋蕊漫步在剛剛抽穗的草原,來到那片很是美麗的湖邊,我對地坐下,抓起幾個小石子,有一下每一下的朝湖裡扔去。

    遠遠地聽到馬蹄奔馳地聲音。我尋聲望去。見識好大一群人向王庭那邊而去。我想應該是咄苾回來了吧。

    那日中午便由靜軒地丫鬟來請我去王庭地主殿用餐。說是為咄苾洗塵。我雖不想去。但是也找不到合適地理由拒絕。

    換了一身光鮮地衣服。將頭上滿頭地秀髮高高地挽起。秋蕊給我梳頭地時候卻道。「公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般地青春靚麗。」我自知這年輕地容顏跟我吃了那些藥物有莫大地關係。

    到了那宴會廳裡。裡面人頭攢動好是熱鬧。大多都是皮膚黝黑穿著獸皮裝飾地壯士們。我盈步進去。本只想找個不起眼地地方坐下就好。可一進去便吸引了眾人地注意。

    對上咄苾眼神地剎那發現他正癡情地望著我。似乎表明了這些日子來他有多麼地想念我。我慌忙扭轉過頭去。避開他地眼神。

    宴會開始。咄苾和阿史那俟利弗設地眼神都不自覺地瞟向我這邊。咄苾眼中地眼神是熱切地包含著期待。

    我只低頭吃著烤肉,借此來逃避他們那火熱的眼神,他們的愛意讓我彷徨而不安。

    台上跳著民族特色的歌舞,很是熱鬧沸騰。

    阿史那俟利弗設突然笑著對我道,「愛妃,咄王爺遠征歸來,你與他早就相熟怎麼說也應乾上一杯。」

    我的眼眸對上了咄苾眼神中的錯愕,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我,然後充滿憤恨的望著上座上含著一絲笑意的阿史那俟利弗設。

    我本來只想低調的吃完這餐飯便離開,只是眼下看來,我卻成了眾目睽睽下的焦點,我幾分為難,但是還是站起了身,倒滿了一杯酒沖咄苾走過去,我看到了他眼中那難以置信的錯愕。

    我含了一絲風輕雲淡的笑意道,「婉婉多謝那日王爺的救命之恩。」

    揚起頭,將酒一口喝下,不帶任何遲疑的果斷。

    他極輕難以置信的聲音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我不語,他復又問道,「這是你的選擇嗎?」

    他的聲音淹沒在歌舞之中卻清晰入我的耳,我不知怎樣回答,我看見他緊緊抿著的嘴唇和已經緊緊握著壓抑著情緒的拳頭。

    我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人,承不起任何人的情誼,所以剩下的便只有辜負了。

    他嘴角沁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將那杯酒仰頭喝下,酒盞狠狠的放在桌子上,他沖阿史那俟利弗設拱了拱手,便出了大殿,留個我的只有一個決然還有些失落的背影。

    阿史那俟利弗設並沒在意,只道,這些日子舟車勞頓的,他應該也是累了,便繼續款待餘下的將士。

    飯後,阿史那俟利弗設召集那些隨軍人員去他的書房匯報現在中原的形勢。

    我與靜軒攜手出了那大殿,她一身正紅的袍子襯托的她的臉蛋那樣白,極盡透明的幾分透明。

    她極柔和的聲音道,「我看王爺剛才的臉色很難看。」

    我不語。

    只低頭望著腳上那

    皮靴子上的粉色的絨球。

    靜軒繼續道,「我看他對你倒是像真心的」微微歎了一口氣,眼神滑向大殿裡面道,「只可惜他是汗王,才是這個草原上的主宰。」

    我知道靜軒也並不愛他,他們之間是那樣的客套和生疏,只是也難為這個關係所以連個人才要在一起。

    我很是同情的望著靜軒道,「靜軒其實這些年你過的比我辛苦的多。」

    靜軒臉上掛起一絲似乎是自嘲的微笑道,「這年頭,只要是女人便不好過,其實我們的命運是多麼的相同,都是公主卻都要去和親,最後都隨著命運的驅逐不知道哪個男人才是最後的歸宿。」

    我淡笑著,仰頭望著那明媚的陽光,我的眼微微瞇著,命運的驅逐,是啊,人真的鬥不過命,其實與其說是鬥不過命,倒不如說是鬥不過生死。

    我輕輕拉了拉靜軒的肩膀道,「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那般單純的心境了。」

    靜軒又問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解決?」

    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既然是命運的驅逐,那就讓命運決定吧,我也懶得杞人憂天了,太多事情是我不能控制的。」

    靜軒點頭道,「可……我只怕咄苾沒這麼輕易就能放的下你,我感覺他對你的用心是可以放棄整個生命的。」

    我們就那樣沿著湖邊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想到那日早晨的時候,阿史那俟利弗設帶我去看日出,他倒是真是有心,但是看到他今日的表情分明是在像咄苾證明自己才是擁有我的人。

    靜軒依舊心事重重的道,「過不了多久,這草原上習慣的春就要開始了,恐怕……他們又要有一場爭鬥。」

    我不解的問道,「那是做什麼的?」

    靜軒解釋道,「每年的春天,草原上的勇士們都會有一場比試,又刀法也有狩獵,得到冠軍的自然就是草原上的英雄,還有……」

    靜軒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勝了的人,可以帶走任何一個他想要的女人。」

    我略顯得有些吃驚的望著她。

    靜軒繼續道,「他們遊牧民族將這草原上的英雄奉為是戰神的化身。所以都是十分崇敬的心情看著他。而這些草原的男人不過將自己的女人視為如犛牛一般的隨意,他們的觀念很隨意,並沒有那麼強的獨佔性和貞操觀,所以,即使那冠軍看上的是我,按照習俗大汗也是要出讓的,以表對草原英雄的尊重。」

    我接話道,「所以,你覺得王爺有可能不顧一起的會去爭奪這個冠軍?然後將我搶回去?」想當初阿史那俟利弗設比武跟楊廣爭奪我,看來這草原上的男人雖然是豪爽不過對女人講的並不是感情,而是無力的高低。

    我輕輕的將一個小石子踢入湖中,咕咚一聲如水,便泛起了層層漣漪,一圈圈擴大。

    靜軒有些擔心的望著我道,「你說要真是這樣了該怎麼辦?」

    我風輕雲淡的道,「你急也沒有用啊!他們都是大人了,自然是要決定自己做的事情。」

    靜軒很是無奈的望著我這一臉的漠不關心。

    卻是又凝重了幾分神色對我道,「今天我聽大汗說,李唐恐怕要統一中原了。」她臉上的表情那樣凝重帶著淡淡的哀意。

    我想她是亡國公主,定也是懷念曾經的大隋吧。

    我極輕的聲音道,「那個李世民年少有為,恐怕是會一通中原的吧。」

    靜軒突然猛搖著我的胳膊道,「婉婉啊!你這是怎麼了?他們那些叛軍搶奪了我們大隋的江山,你居然這麼無動於衷,我知道你失去了我二哥心裡難受,又加上昭兒也去了,可是你不能這麼一蹶不振,你忘了嗎?你還有二皇子,他是我們楊家的希望。」

    她提到阿孩,我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彷彿春風拂面一般,那是在這世界上我與宇文化及唯一的生命延續。

    只是靜軒的眼眸卻突然間深不見底起來,她眉頭微微蹙著。

    她緊緊抱住我,頭放在我的肩頭,像極了小時候她每次受了委屈的樣子。

    她話語裡似是含了淚道,「婉婉,你知道嗎?我來到這偏遠的草原,小的時候我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在這裡我忍受了太多東西,每次我堅持不住的時候,只有大隋才是我唯一的信念。可是當我聽到我二哥死的時候,我真是萬念俱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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