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媚後 正文 八歲媚後(152)夜夜寵愛
    軒的眼睛哭的那樣紅,仿若小時候她要遠嫁一般,只們都還沒有預計到這個時代的愛情是那樣的痛苦。

    那之後的日子,我成為了阿史那俟利弗設的寵妃,他基本上夜夜留宿在我那裡,極盡所能的索取著。

    那夜,**之後,他慵懶的躺在我的身側,細細的撫摸著我的背道,「你身上的這荷花真好看,像你的人一般清麗美好。」

    我只覺得心裡猛的痛一下,那荷花是宇文化及親手一筆筆刻畫下的,那是我們愛情的紀念。

    我有些厭倦的掙脫開阿史那俟利弗設的懷抱道,「我想去洗澡。」

    他卻甚是邪魅的衝我一笑道,「本汗陪你一起去。」還沒等到我反駁他便先將我抱了起來

    他大步抱著我向他的龍池而去,那裡水波碧綠冒著氤氳的氣息,模糊了視線。

    他將我輕輕放到那個池子裡,自己也跳了下來,濺起一臉的水花。

    他突然緊緊的將我擁入懷中,忘情的親吻,有些不太真切的道,「婉婉,你看起來真是個仙女,你是上天賜給我的仙女。」

    我慌忙掙脫開,卻不小心絆了一下,喝了一大口的水。

    他猛的拽起我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搖頭。週身都是很溫潤地水流。沖刷地人很舒服。

    我爬上那池子淡淡地道。「我累了。想睡覺了。」我並沒什麼心情與他同浴。

    似乎我遇到地所有男人除了宇文化及。都是在應付。也許世界上屬於你地男子只有那一個。而我終於經歷了種種之後與他在一起了。卻如今已經是生死兩隔了。

    他也隨我上來道。「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你們中原女子哪裡都好。就是身子太弱了。」

    我淡笑道。「婉婉多謝大汗關心。婉婉並無大礙。只是有些疲勞。」我與他固然地生疏距離。

    他便又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我打橫抱起,笑著道,「今夜也的確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說著大踏步的向床榻走去。

    他將我輕輕放到床榻上,聲音隨和的道,「你好好休息吧!」他卻是轉身離開了。

    見他走遠,我的困意才漸漸席來,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我輕輕一喚,已有宮女太監捧著銅盆香巾等洗梳用品進來服侍我起身,侍衣宮女一個個進來捧著不同顏色錦簇珠光,生輝煥彩的紗衣讓我挑選,選了件鵝黃色金線繡牡丹的衣裳,宮女麻利的給我換上衣服,梳好一個百花頭,上面細細的插上珠花,最後在發頂插上一個通體晶瑩剔透的玉赤金雙頭曲鳳步搖,長長的流蘇打在額頭涼涼的,用珍珠粉和了蜜粉露珠勻了面,淡掃娥眉,施了胭脂,面色頓時白皙紅潤起來。

    起身回了我的住處,靜軒卻是早早的在那裡等候著我,我想我與靜軒現在都是孤注的,至少我們還有彼此。

    我喚丫鬟從內室取茶具來,茶盤中的細黃籐紗紙內包著春天頭茬的碧螺春,茶盞膩白恍玉瓷,其身純白似玉,隱隱透出一抹雨過天青的淺色。窗外,秋風已起,將外面的一些乾草打著卷的輕輕飛散

    我挽起寬大的袖子,優雅的,煎水,執杯,洗盞,碾茶,點碗,又以一枚純銀茶筅疾疾攪動,茶湯煮沸的滾滾水聲點溫軟著屋中的寂靜,盞中輕沫潔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我將茶盞遞到靜軒面前,溫雅的對她道,「《茶經》有雲,煎茶有備器、選水、取火、候湯、習茶五環,其中候湯最為要緊。煎好的茶湯重濁凝其下,精華浮其上,所以宜趁熱連飲,茶一旦冷了,則精英隨氣而竭,淪為凡品了。」

    靜軒接過茶,輕輕的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悲傷起來,「多少年了,我都沒過過如此安逸的日子,倒是真的懷念我們小時候了。」

    她抬頭凝望著我道,「婉婉,若不是我你不必受這麼些苦。」

    我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下道,「若不是你讓人將我從竇建德的狼窩裡救出來,恐怕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如此也好,阿史那俟利弗設對我也算不錯。」也許我臉上的笑帶著一絲的牽強,可是我不想讓靜軒難過。

    這一切也許只是我的命數,逃也逃不掉的。

    這樣的日子終是一日復一日的進行著,似乎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在一起,也許阿史那俟利弗設是真的很喜歡我吧,他將草原上所有的奇珍異寶都給了我。

    快近二月的時候,整個草原一片蕭條,靜軒抱著暖爐來到我這裡,我們研究些小的

    東西,打發空閒的時間。

    聽說東邊草原那裡阿史那俟利弗設命人建造了一座新的宮殿,就快要完工了。

    二月天仍然很寒冷,大草原上一片蕭色,見不到青草脆嫩,羊兒雪白的場景,那個新建的宮殿一直都有圍擋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我其實沒那個興趣,太多時候我都是望著那悠悠的白雲,思念著他,偶爾我會爬上那座高山,是不是這樣就會離天近一些,離他近一些,我常常對著天空喊道,「宇文化及,我好想你。」留給我的只是山谷間自己的回音罷了。

    我常常頹然的望著天空,滿心的空洞縈繞心頭。

    漸漸阿史那俟利弗設似乎對我溫柔了許多,不像最初的那麼搶佔了。

    只是,我與他不過是兩具**的交集,並不牽扯靈魂。

    那天阿史那俟利弗設處理完公務突然說要帶著我騎馬去轉轉,我不願意去,他卻說道,「你整日悶在房間裡多無聊,要多去看看外面的雲,藍天,草兒,心情才會好。」

    我仍然不肯,他卻是強行將我抱上了馬。

    他帶著我翻山越嶺,突然記起與宇文化及最後一日,我們在逃亡也是這樣,我回眸看去見映入眼簾的是那身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並不是宇文化及那月白色的長衫,心裡陡然的失望。

    我總覺得宇文化及並沒有離開,他說過會一直守護著我的。

    小溪潺潺,我望著裡面也有小魚,吃吃的望著那裡,嘴角沁起一絲笑意,似是又回憶起了我與宇文化及的曾經。

    阿史那俟利弗設一直望著我,半響我才發現,慌忙將臉轉到一邊。

    天氣極為晴朗,雲帶著淡淡的透感那樣的明淨,絢爛的陽光透過樹林的陰翳,碎碎的打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阿史那俟利弗設笑著道,「倒是第一次見你笑的這麼恬靜而無憂無慮。」

    我臉上恢復了曾經不冷不熱的笑意道,「婉婉,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他見我一直盯著溪水裡的小魚又問道,「你很喜歡這裡面的魚?」

    我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道,「以前嘴饞,很喜歡吃烤魚而已。」

    他笑道,「海子裡的魚又大又好吃,回去我就命人烤了給你吃!」

    我依舊不冷不熱的,「謝大汗」我再怎麼說也是做過隋朝皇后的人,這烤魚自然也吃過很名貴的,只是那一種不同,那種烤魚出自宇文化及之手,是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

    隨他一同回去,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我在一起他的臉上就帶著很快樂的笑意。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有半個月,最近有冷風來襲,倒是比上個月更覺得冷了,我穿了厚厚的黃色金線繡龍鳳的立領氅衣,腳底下踩著溫軟的小羊皮做的短靴。

    阿史那俟利弗設突然進來,帶著一絲笑意對我道,「陪本汗出去走走吧!」

    我聽著外面寒風凜冽的聲音,道,「那麼冷,我不想去。」我情願在這暖暖的屋子裡呆著等著發毛。

    他卻道,「你怎麼跟冬眠了似的,整天悶在屋子裡有什麼意思。」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將我拉了出去,外面寒風很是凌烈,我不禁微微打著抖,他脫下身上的貂皮披風給我披上。

    遠遠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矗立在眼前,那圍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摘下來的,他帶著我上了馬,一路馳騁,一直進了那個宮殿。

    下了馬,他拉著我往裡走,我臉上依舊帶著不情願的表情隨他進去,進了院子因還是冬天,萬物凋零,但想是內務府用絹扎制了一朵朵五顏六色的牡丹,海棠掛在枯枝上,彷彿徜徉在如花的海洋,以假亂真,百花齊放如燦爛的春天。

    四進院的格局。正殿面闊五間,均為黃琉璃瓦歇山頂,前後出廊。簷下施斗拱,梁飾以蘇式彩畫。台基下陳設銅鳳、銅鶴、銅爐各一對。在明媚的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攜我的手進了正殿,門為萬字錦底、五蝠捧壽裙板隔扇門,窗為步步錦支摘窗,飾萬字團壽紋。正中設地平寶座、屏風、香幾、宮扇,想來是剛剛打掃修整過,乾淨而明麗,空氣中瀰散著百合香悠悠的香芬。仰頭望去,蘇州繪彩貼金的屋頂上,八盞琉璃繪綵燈依次懸掛,四周配雕有龍鳳有籃球那麼大的銀鈴,想來到了夏天微風徐徐便可發出清脆可人的鈴聲,此時宮女他們已換了嶄新紫色宮裝恭敬的侍立在一旁。(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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