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85年 正文 第015章 【聽爺爺的話】
    秋雨綿綿,下落了黃葉。

    楊藍藍打著一把可愛的粉色小傘,走在最前面,楊辰撐著把黑色的老傘跟在後面,兩人剛剛從村口的遊戲機房玩好走回來。

    小丫頭的傘是周惠娟特地買給她的,小丫頭喜歡了不得了,每次到下雨的時候,就算不用出門,也要拿出小傘,到外面走兩圈。她覺得雨點打在小傘上的聲音很動聽,比什麼歌曲都有味道。

    「藍藍,你秀叔老花錢給你買東西吃,還請我們一起玩遊戲機,你爸爸從來不管嗎?」楊辰略帶好奇地問了聲。

    阿秀自從看見楊辰玩瑪麗有一手後,已經好幾次叫著藍藍和楊辰一起去村口街機房裡打遊戲,每次都要他付錢。楊辰說不去,他也不聽,或許在阿秀看來,楊辰只是小孩子,小孩子都喜歡玩的,說不去只是怕大人罵。所以阿秀每次用一句「不會告訴你爺爺的」就給頂回去了。

    藍藍正百轉不厭地轉動自己的小傘,把水珠甩了四散飛濺,藍藍不知道這樣做是為什麼,就覺得雨點到了傘上就該快快地旋轉掉,看著雨點飛灑開去,她很開心就是。

    「爸爸以前說讓我別花秀叔的錢,但秀叔還是拉我去玩,現在爸爸就不說了。」藍藍老實地說道。

    楊辰點點頭,說:「你秀叔從小對你很好吧。」

    「秀叔對我可好了!過年做客的時候,每次都是秀叔抱著我去的,可暖活了!」藍藍甜美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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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裡,看見楊逢明正在看參改消息,楊辰叫了聲「爺爺」,正要跑進去吃點中午剩下的鍋巴,卻不想被楊逢明叫住了。

    「辰辰,以後去街機廳玩,要注意好保護眼睛,盯的時間長了會傷害眼睛的。還有,裡面抽煙的人多,爺爺賣香煙的但也很少抽,那是對身體又很大害處的,你如果不玩,就別在裡面看,吸多了也不好。」楊逢明摟著楊辰語重心長地道。

    楊辰聽話地點點頭,「知道了爺爺,我以後不去玩了。」

    「唉……玩要玩,你小孩子一個,這個時候不玩,那什麼時候玩?等你讀書了,就要牛鼻子吊緊了。」楊逢明疼愛地摸摸孫子的頭髮。

    「爺爺,要是秀叔一定要拉我去玩,那怎麼辦呢?」

    楊逢明眼中露出幾分無奈,沉吟了下,說:「阿秀啊,阿秀那是個傻小子,如果他再硬拉你去玩,你就跟他說,你爺爺我叫他別這樣做,他就會信你了。」

    爺爺果然跟阿秀有奇妙聯繫,楊辰心裡想,於是開口用天真的語氣說:「爺爺,阿秀叔很聽你的話嗎?他好像很崇拜你呢!」

    「呵呵……崇拜你都懂?果然是我孫子,真聰明……不過阿秀那不是崇拜,他呀,是在感謝爺爺呢,至於謝什麼,爺爺不告訴你,如果阿秀不主動跟你說,你也不要去問,好不好?」楊逢明笑瞇瞇地看著楊辰。

    楊辰眼睛眨巴了幾下,一臉認真地說:「我知道了爺爺,我不會去問的。」

    楊逢明很滿意,從靠椅上站起來,說:「辰辰啊,跟爺爺到香煙房裡來。」

    楊辰覺得今天爺爺有點不一樣,向來感覺懶散憨態的爺爺,感覺透露出了股精明勁,這是怎麼了呢?還有,爺爺怎麼知道自己是去遊戲廳了?

    來到香煙房,這裡很大,足有三十多個平方米,沒辦法,中國人這個時代就是不缺土地,特別是農村人,房子那造的真是……

    楊逢明走到角落,彎腰開始從一隻鐵皮箱子裡翻找東西,一件件各種各樣的東西被翻了出來。

    舊的小人書,皮管破的打氣筒,破了的瓷臉盆,多年沒用的檀香扇子,幾盒包裝不見的磁帶,幾條麻繩、皮繩……

    楊辰明白了,那是只雜物箱子,而且還是放很多幾乎可以扔掉的東西箱子。

    終於,爺爺翻出了他要的東西,一根朱紅色的竹笛,灰白的塵埃覆蓋了笛子全身,看起來很有年代。

    楊辰想,自己家的香煙房裡會不會有什麼被遺忘的古董呢?可惜他知道爺爺是不會讓他進來亂翻的,平時都鎖門的。

    「呵呵,辰辰啊,爺爺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一點到三點要教你吹笛子,你說好不好?」楊逢明笑著問。

    楊辰先是露出幾分好奇,怎麼爺爺有這個想法,自己上一輩子的記憶裡,爺爺根本沒吹過笛子,而這世,爺爺只在嬰兒的時候給自己吹過,後來也就沒再吹了。

    不過無論如何,吹笛子比跟夥伴們去玩些遊戲要有實際用處了多,楊辰覺得是個好提議,於是很快興奮地答應了,「好哇好哇!那爺爺你快教我吧!」

    楊逢明蹲下身子,說:「教你可以,但辰辰,你要答應爺爺,這件事情,你不可以告訴其他任何人,假如等你學會了吹奏,你也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來,包括奶奶、爸爸、媽媽,和藍藍他們這些同伴,任何人,你明白嗎?」

    其實對於一個三、四歲孩子來說,即便農村的孩子成長了快,也不會明白太多,可楊逢明似乎很相信楊辰,一臉鄭重地問了。

    楊辰的好奇心再度被激發了,為什麼呢?可他沒問,而是爽快地點點頭,說:「放心吧爺爺,辰辰很乖的,絕對不說。」

    這下,楊逢明放心了,彷彿看到了什麼無比珍貴的東西,輕手撫摩楊辰的後腦梢,嘴裡說著「好孩子,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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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辰的確什麼都沒表露出來,每天中午吃過飯,他就會很默契地跟爺爺一前一後離開家,來到村子西北面的自己家竹林地。那裡是很少有人去的,除了挖筍的時候。而且面積廣闊,有沒有人走近,朝坡下面一看就知道,基本上可以保證沒人會發現爺孫倆在做什麼。

    楊逢明不知道從哪裡尋來了本五線譜的樂譜,開始從基礎教起,當起了楊辰的啟蒙音樂老師。

    楊辰再度發現,爺爺的博學能讓自己這個雙碩士學位的「海龜」羞赧。不但講起音樂知識來頭頭是道,更是在引經據典上,做到了史料詳實,很多的理論看法可謂讓楊辰銘肌鏤骨,深深被吸引了。

    雖然,爺爺顧及到楊辰是個孩子,講的時候用了童話版本的說辭,可絲毫不影響他的思想灌輸。

    楊辰每次學完特殊的音樂課,都會覺得時間過了好快,希望學習時間變成三小時、四小時。可楊逢明卻不肯多增時間,他只是說,「兩小時夠了,夠了。」

    楊藍藍和楊傑、楊小亮對於領頭人地位的楊辰每天失蹤兩小時,先開始很不適應,被楊逢明忽悠了兩把後,也就習慣了,小孩子,本就不會太在意時間這個概念,反正,兩個小時過後,辰辰又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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