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偵探夜行錄 第o7部——《開膛手夢魘》 第十一回:煉金過程:重複推理
    青年胸前爆出一道血花

    一道深深的傷口由鎖骨處斜延伸至下腹

    是及時拯救人質的代價。

    吸血鬼偵探沉默不動思想卻在奔流。

    解決了。是……是嗎?是真的嗎?

    但是……那個問題……連結過去和現在的問題。有事情解釋不了。

    身體。開膛手傑克是如何存在的?嗯它的本體其實是一把武器有靈魂有生命的武器可以控制手持著它的人類肉體。好吧這點沒問題但它轉移後呢?原來的宿主怎麼辦?是死亡?失憶?

    如果當年開膛手轉移宿主後舊宿主繼續存活保留記憶那追蹤它有什麼難度?最少榮格這個天才不會說出「很難才確定」一類的話。而且剛才開膛手讓我說了那麼久的推理對它一點好處也沒有除非……九十九個真話後第一百個謊話就會被當成真。

    我最擅長的就是反利用對方攻勢中的破綻來反擊。

    所以……不好!

    「愛羅妮!」青年往擁抱著的二人衝去。須臾兩道身影再度交錯雪莉躍到更遠處的大街上不過這次是一個人。

    青年胸前爆出一道血花一道深深的傷口由鎖骨處斜延伸至下腹是及時拯救人質的代價。

    「視……視覺系……你沒事吧?」愛羅妮忙上前扶著對方。

    同一時間本已開始消失的灰界再次動。不方才應該是假裝的消失吧因為灰界控制者還在。

    「老天你真是難纏阿海。」雪莉不應該還是傑克道聲音和剛才不同多了壓抑著的憤怒其手中是剛才瞬間從後腰處拔出的匕「我錯以為是同伴的人啊在碼頭那時……還有其它時間我應該殺掉你的。」

    青年喘了口氣靜靜的道:「嗯……開膛手師父最初的估計反而才是正確的你的假扮對手能力其實是殺死對方後侵入對方肉體一類吧?

    「你後來之所以一直和我演推理相聲拚命說真話就是想掩飾兩個謊話——「武器控制肉體」以及你的真身就是那把斷掉的武器——其實只是雪莉的神聖武器罷。啊最重要的是讓我們以為雪莉還活著投鼠忌器是兩重的安全機制。」

    「是的我的虛幻知音。本來我打算借此假扮成開膛手已被消滅完全裝成你們的同伴同時借此肯定封印「第一原質」的哲學之蛋的真貨所在——方便離開灰界後下手。」

    銀凌海登了一下終於明白了那個不協調的地方。

    在醫院時威廉明明最初還自信滿滿的說:「不過你們放心開膛手想再組合賢人石的計劃不會成功的……」

    但當知道愛羅妮也來了灰界後威廉的態度立即改變。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項鏈要是如此重要他帶進來灰界幹什麼?不是等同把第一原質送上門嗎?

    兩枚一模一樣的項鏈……威廉先後談及此事不自然的舌舌吐吐以及假貨毀掉後的那句話:「這是我進入灰界前……嗯匆忙準備了的真的其實就在……」

    因為沒有時間準備只能把兩枚項鏈調包而且本來依規定愛羅妮——見習騎士是不會負責這種危險任務的所以第一原質一定在灰界範圍外但少女意外的行動令威廉的安全計劃弄巧反拙。所以真貨就是愛羅妮項上的那條項鏈。

    黑貓想了想轉向威廉道:「我完全明白了因為第一原質沒法毀滅當年榮格唯有把它封印在項鏈中回到家鄉告訴當時的家主然後……嗯你們就要每代保存著這個定時炸彈般的「寶物」和其有關的真相吧。」

    「是的我們把第一原質代代相傳。」威廉歎了口氣無奈道:「要是讓騎士團內部或是外人知道此事整個家族都有滅亡危機我們沒有其它辦法只能一直當個「炸彈看守人」。」

    「唔謝謝你們替我解釋。」傑克笑了一下「不過我討厭有人搶我的對白而且賢人石的本體其實就和我結成一體。現在我已得回被分開封印的能量所以為了表示歉意……啊還有事物的完整性你們可不可以讓我破壞這最後的哲學之蛋。」

    「……」

    「天地良心我最大的目的只是為了生存下去就和所有人類一樣——好吧統治世界這些小事我們暫且別提它只要你們諸位別反抗把項鏈交出來……」開膛手忽溫柔的微笑起來道:「之後你們可以成為我的臣……不是同伴。特別是你阿海我的同類你不是被人類驅逐畏懼嗎?你不是看不過眼光明那一邊的行事作風嗎?那就過來這一邊:黑暗的一邊我們成為同伴吧。」

    銀凌海沉默然後站在少女前方搖頭道:「吸血鬼偵探第二守則:只要接了委託就全力以赴永不放棄——這是我剛剛定下的。」

    其餘各人也帥氣的點頭……嗯躺在地上呻吟叫痛的蜃樓除外。

    「原來是這樣……又是這樣嗎?我再努力都只不過是一頭「異物」嗎……」開膛手苦笑了一下匕不住振動再道:「算了人類終究不過是一團肉……本來沒有核心部分下動賢人石是很危險的會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嗯零或一百的賭博……不過天火將近大家都沒有時間對不?」

    四周的氣溫瞬間下降空氣更濕更冷地面也微微振動起來。

    傑克輕喝一聲匕扭曲伸長成為一把約八十厘米長單刃的長刀刀身略彎刀鍔往刀尖彎曲成烈火狀刀柄上則是無數哭泣著的人臉刻紋。

    四周建築物晃動空間突然開闊起來地上的混凝土變成一層細砂黑影由虛至實變成包圍各人的環形建築內圍為沿斜上伸延的石製看台而台較後方則是希臘立柱和羅馬式拱門。

    出現的竟是一個圓形鬥獸場(amphitheatre)。

    「我知道了……是……鬥獸場……一九八八年考古學家在離前方不遠處的市政廳地下偶然現了部分遺址應該就是羅馬人造的……」躺在地上的蜃樓死性不改的作解說當然這當兒沒有人理會。

    傑克也是一臉愣住的表情忽猛地笑得淚水直流「天這是根據我的「存在」和本質而搜尋重現的過去情境所以我原來真的是囚徒……命運的囚徒……命運的角鬥士嗎?」

    開膛手手中的長刀刀身開始出現裂痕它再看看觀眾席上虛幻不實的人影道:「那麼決定我……我們命運的觀眾又是什麼人?」

    地面又再次振動一根約七十米高的石柱於傑克身後拔地而起最頂端是個作默禱狀的女性石像。須臾石像「活了」歌聲響起莫扎特的《魔笛》。

    「是……是在地底的……」鐵伊和四武難得同時口吃道。

    霧散開虛空中逐漸出現熟悉的怪物:溶解者和切割者而且數目還不是普通的多大約嗯一、二百頭吧。

    「吸血鬼銀凌海你知道嗎?你厭惡黑暗但又被光明排斥你是頭黑白兩邊都不是孤獨的完全怪物。」傑克舉起手中長刀指天忽又輕聲道:「我有機會殺你的我裝成雪莉的時候我有機會的但我放過了你。因為……一頭孤獨的怪物瞬間以為遇上另一頭相同的怪物同伴竟在可以下手的時候手下留情……這就是世上第一好笑的事。」

    柱子旁傳來隆隆聲音冒出兩具巨大的人型骨架其上開始逐漸長出肌肉和內臟。

    「給我上。」傑克伸刀往前一指。

    果凍和持斧生物瘋狂往眾人衝去。

    「可以略為控制這群怪物了嗎……這次命運的零或一百賭博我又贏了……我這個命運的賭徒手風很順啊。」傑克笑了一下刃身再出現一道裂痕。

    利斧和果凍狀的身體同時飛撲而至槍聲和斬擊聲等連續響起。

    「砰」、「砰」、「砰」、「砰」、「砰」。斧柄折斷果凍身體粉碎拚命保護愛羅妮的青年肩膀灑下血花。然後黑影在他身側其視覺盲點處出現是開膛手。

    「我可不是那種只會躲在幕後指揮的人啊!」傑克笑了一聲刀往前側劈偵探再次掛綵開膛手復以一足為軸旋身撲至對手身前曲肋由下至上頂向其下頜。

    骨裂聲響起青年雙腳離地。開膛手不可思議的連續動作一記直踹把對手踢飛開。

    「既然變成配角就給我退場吧。」

    吸血鬼重重摔落地上數十道利斧立時往其身上招呼。各人激戰和慘叫聲響起即使不提快要出現的腐敗者如無意外

    整個團隊會在五分鐘內滅頂。

    「啪。」開膛手站前一步激戰的聲閼似被大霧隔開整個空間彷彿只剩下兩人:傑克和愛羅妮。

    「我是被綁在賭桌上的賭博每次都要被逼下注——零或一百幸好我每局都贏。女孩交出那項鏈世界之王是很忙的。」

    「你……你別過來……」愛羅妮下意識摸摸戒指長條狀的黑影於虛空中浮現卻並非熟悉的鏈鋸而是一把普通無任何裝飾的雙刃長劍刃身甚至有多道缺角猶如一把報廢的武器。

    「噢不給嗎?但你手中這把東西……神聖武器是展現自己靈魂本質的東西你其實是很害怕對吧?」傑克笑了一下道。

    不不不……

    「你害怕嗎?你痛苦嗎?只有自己一個身旁沒有任何同伴同類而且快將死去——歡迎來到我:開膛手傑克一直身處的世界啊。」

    不不不……好害怕……有沒有人能幫我……

    「噢又是一臉「有沒有人能幫我」的討厭蠢樣有同伴很了不起嗎?好吧你求救啊……噢我忘了你的同伴朋友都快要死光光啦……啊!不雪莉就在這兒這兒站著的可是完完全全是雪莉的存在喔!啊不對我在刺入對方心臟時就可完全侵蝕對方精神和肉體所以你的雪莉姐姐一早就已經死了。」

    不……不……我……我很擔心我擔心大家擔心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那無聲火也真傻有這樣的決心最後關頭又猶豫人就是一堆在黑白之間擺來擺去的肉噁心。好吧你要我讓你嗎?但你可以攻擊我嗎?捨得攻擊眼前這個雪莉嗎……對了我可以獲知宿主所有記憶和能力……唔啊哈!記得在牛頓時我……不雪莉問你的那道問題嗎?你心愛的人遇險是因為你的「存在」所以你要怎麼辦?」

    「別……別過來……」少女手在抖劍也在抖。

    「所以要做的事其實只有一樣。」傑克再笑刀身裂痕高擴張。

    成功了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在命運賭局的最後一局我也是大獲全勝。

    即使是孤獨一個的大獲全勝。

    「別……別……」

    「你要是怕轉過身去吧我喜歡背刺——人類臨死扭曲的臉令我噁心。你要是想轉身逃跑也可以我願意讓你帶著一絲希望的死去。」

    風起了灰霧以二人為中心如漩渦般捲動。開膛手的刀又再出現一道新痕。

    好害怕好害怕……沒辦法了嗎……沒有人能幫我嗎……

    「女孩你就孤獨無助的死去吧!之後我再取那項鏈。」傑克高舉手上長刀道。

    空間倏地晃動起來地上的砂石突又變回混凝土同時二人身旁各現出一道半透明身影。

    「什麼人?」

    藍黑衣手執長劍半透明的身影竟是雪莉。

    「雪莉姐姐?」

    「嗄……嗄……」眼前的雪莉沒響應只是緊盯著傑克的方向身上傷痕纍纍拚命喘氣。

    傑克即現在雪莉形像身旁也出現一道半透明身影是一名穿著斗篷臉上防毒面罩破掉三分之二的青年。

    實體的傑克喃喃道:「是最初那時候的情形嗎?竟在這時候重現?」

    遠古的過去、不久之前的過去和現在竟於瞬間重迭。

    過去的傑克身後遠處出現一道身影是無聲火看樣子是想趕來支持不過他不會來得及傑克當時也沒現所以才有之後的一切。

    過去的雪莉厲喝一聲:「開膛手!」

    過去的傑克道:「幸好在你被怪物打得重傷時偷襲你否則我還真的沒勝算啊……不過為何你不逃走呢我比較喜歡背刺你知道。」

    「雪莉姐姐……」愛羅妮喃喃道。

    「逃走?」半透明的雪莉卓劍前指朗聲道:「我曾教過我弟子神聖騎士不會逃避敵人。我們必站在光明那一邊抗擊黑暗。」

    屬於過去的風吹起女騎士短輕揚。藍女子就似死而復生要與赤少女並肩作戰。

    「雪莉姐姐……」

    因為我故這個問題、這個考驗才會出現他們才會遇險所以要做的事其實只有一樣。

    你知道我們神聖騎士的作戰服飾為什麼以黑色為主色嗎?

    兩個問題一個答案:犧牲。

    過去和現在的開膛手同時前衝。

    半透明的女騎士身影往前衝去似要替少女抵擋敵人的攻擊可惜這只是過去的幻像。

    武器被挑飛過去的傑克之刀子沒入雪莉心臟。

    「喔。」過去的雪莉輕叫了一聲臉容扭曲。

    現在的傑克當然沒停下身子穿越過去的幻影繼續往呆立著的愛羅妮衝去。

    「愛羅妮……」雪莉的過去幻像3輕輕說了一聲同時持刀子青年的身體開始裂開。

    犧牲有兩種都是痛苦的。第一種是犧牲自己那比較好因為痛的只是自己的身體。第二種則是犧牲自已重視的人或物那比較糟因為痛的是自己的心。

    所以天使有時候要穿著黑衣出現。

    「雪莉姐姐……」少女淚流手卻已經沒有抖。不逃走不再害怕。

    傑克的刀斬至當然是實質。

    破爛的長劍垂在地上不是插在地上。

    放棄了嗎?

    不。少女深吸一口氣項鏈彷彿出某種熱力然後如烈焰般往身體四周擴散似要把一切完全燒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赤無風自動往上飛揚怒衝冠。劍柄同時變形竟長出無數倒刺直插入其雙手肌膚劍柄倒刺未傷敵身先傷己身心。

    同一時間已撲至對手正前方的傑克其腳下冒出一道長型劍刃是彎曲伸長且穿過地底的軟劍和雪莉所用一樣的軟劍。

    劍刃冒出地面一瞬劍身忽左右分裂再分裂分化成無數劍刃或直往上刺往先彎曲往斜刺或往上避開敵人再往回下刺有如一個巨大的劍球瞬間把在其中的對手釘在球中央。對方肉體從可想像的任何角度被刺穿釘住當然還有對方手中的武器。

    刀山劍海。攻擊避無可避。包括傷人者自己的心。

    雙手被倒刺割得直流血的少女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赤色液體和敵人的鮮血同時滋潤地面。

    「是引了第一原質的力量嗎?」開膛手吐出一大口鮮血道:「不過這樣用……你的壽命不會長的……」

    「嗄啊……嗄啊……」少女沒有說話拚命喘氣五官同時溢血。

    「狄更斯說過:「真是古怪在倫敦你可以孤獨地生存或是死去」。」現在的傑克忽大笑道:「命運的賭博……零或是一百……想不到我在最後一回合賠光了。」

    「哈。」過去的傑克笑了一下身體再繼續裂開化成碎片往空中飄飛。過去的雪莉則摸向胸前的匕柄道:「哈神聖騎士的身體果然比普通人……」

    是的雪莉已經走了在這兒的不過是具屍體。

    而沒有「歷史」的怪物被自己創造的「歷史」擊敗非常諷刺。

    「說夠了。」赤少女輕聲道手腕一扭軟劍像接到命令般所有刃身同時扭動。

    劍海刀山。萬刃分屍。現在的開膛手和過去的開膛手同時完全粉碎。

    一切幻影消沒。

    「再見了雪莉姐姐……不野兔騎士雪莉·安德魯·瓊安息吧你已完成自己的使命。」

    赤少女再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倒下。

    灰霧開始消散真正的消散。

    尾聲:煉成後剩下的灰燼

    因為這種想法

    造成一些最初、最根本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小悲劇

    然後不住累積才有這次悲劇……

    一星期後黃昏伍諾斯聖母教堂。

    「阿海你的傷怎麼樣了?」老太太瑪波問道身旁的威廉·帕琴尼也點點頭。

    「已經好了你們的治療很有效謝謝阿嘉莎女士」身上各處都仍包紮著的青年道:「還有請叫我作銀先生。」

    禮貌有時也是侮辱別人的一種方法。

    「阿海……偵探先生我承認我們這次是有些戰略上的錯誤但……」

    「不不是的女士如果你指那個囚徒困境什麼的我當過警察我知道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你們和……總之你們喜歡把東西隨意分類隨便決定什麼是可以犧牲的什麼不。但是誰知道你們的分類是對是錯?」

    「……」

    「因為這種想法造成一些最初、最根本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小悲劇然後不住累積才有這次悲劇……我從沒看過如此滑稽的悲劇是的如果這故事出現在什麼推理小說內大家只會拚命嘲笑作者無聊。」

    「……」

    「對不起如果這是你們的想法你們的「本質」我無法認同你們無法對光明那一邊有好感我大概永不會站在光明那一邊……請你原諒。」

    中殿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愛羅妮撫摸著懷中的黑貓撫摸著黑貓的下頷道:「雯妮莎怎麼樣要來我家嗎?我家的老鼠很多……」

    「吼!」正舒服半瞇起雙目的黑貓怒吼一聲。

    「好吧不過我家專責甜品的廚師弄的黑布丁很美味。」

    「哼哼……有名難吃的英國菜?」

    「還有牛肉腰子派、火腿燉肘子、香草烤鱸魚而且重點是我家的主廚是法國來的喔!」

    「……」

    「你流口水了吧嘿嘿嘴巴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嘛。」少女笑了幾聲笑著笑著卻又哭了起來嗚咽道:「現在你走了……艾勒裡……雪莉姐姐……奇-書Λ網大家都走了……」

    「所以我就是討厭小鬼。」黑貓忽上前舔舔少女鼻尖道:「你知道一件事嗎?」

    「嗯?」

    黑貓猛地抓了愛羅妮的手一記。

    「啊!很痛啊。」

    「小妹雪莉她是死了她的存在不是用肉體來決定的。」黑貓道:「帕琴尼家的小妹你聽好了煉金術的本質是令人得到精神上的昇華和改變愛和犧牲也是一樣。」

    「……」

    「要是有人敢忘記你朋友的犧牲或是想令其它人忘記比如那群長老什麼的。你就用你的劍——那把軟劍讓他……或是他們不敢這樣做。你要是還心中不快意覺得想要幹點什麼就努力站上光明的頂端吧——別忘了你終有一天會成為長老之一。」

    「我怎麼覺得你在鼓勵我幹壞事?」少女又哭又笑的道。

    「我是吸血鬼黑暗那一邊的啊你忘了嗎?而且我不介意有個比我蠢的對手。」

    「你說什麼……算了雯妮莎你就別走吧我已經開始想念你了。」

    「女孩我會在你心中——開玩笑!你以為我會說出這樣肉麻的對白嗎?你要是想見我抬頭抑望夜空然後低頭……寫信給我記得附上一張一百萬鎊支票吸血鬼偵探社長馬上趕至。」

    「什麼?一百萬英鎊?」

    「怎樣?好東西當然有個好價錢的啊。」

    「這麼便宜你早說嘛……」少女一臉天真的道。

    「唔……帕琴尼家到底有錢到什麼地步……」黑貓額頭冒汗的道。

    此時瑪波、威廉及席雜務來到少女和貓身旁。黑貓呼的一聲躍到青年肩膀上。

    瑪波向二人道:「我本來想告訴你們很多事甚至盡力替雯妮莎大人解開詛咒的但我身為光明那一邊現在你……你們又決定……」

    「你不需要尷尬」黑貓嗄呼一聲道:「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們會這些東西。」

    瑪波沒有說話只把手中一份活頁夾遞上。

    「這……」

    「根據這次生了的事我這幾天都在忙終於找到一些……情報總之活頁夾內有某個人在日本的地址對方應該會有你想知的答案——最少是部分答案。這是我阿嘉莎·瑪波私人給予吸血鬼偵探的報酬。」

    「這……」青年猶豫起來。

    「裡面還有偽造的護照文件和一張無限……近乎無限信用額度的特別黑卡——別擔心年費——好方便你們行動。」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黑貓聽到金錢一類的雙目亮了起來道:「吸血鬼偵探第三守則:報酬要收足打折只能在百分之十之內。你瞪什麼啊笨驢我才是社長啊!」

    「對不起傳送魔法陣弄好了。」遠處傳來剛畫好法陣的尼考爾的聲音。

    一人一貓步至在法陣中央處。

    「銀先生。」威廉向青年道:「蜃樓等三人還在養傷不能下床他們托我轉告一個訊息:「很榮幸和一名高貴的騎士並肩作戰」。」

    「謝……謝謝……」

    「還有蜃樓說從你身上找到靈感想用你作主角寫一本小說就叫吸血鬼偵探日行……」

    「請你絕對要阻止他地球的樹木已經不多了。」

    「放心我盡力。」

    「喂小妹。」黑貓忽大叫道:「險些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少女問道。

    「嗯那時躲在你胸前卻沒地方踏足這可有點不妙——你已經沒什麼優點了所以記得要多喝牛奶。」

    「吼!你說什麼?出來!我剛想煮貓肉馬上從法陣出來啊……」

    尼考爾向銀凌海敬了個禮青年愣了一下也馬上做出相同動作。

    法陣光芒大盛青年和黑貓身影卻如隱入黑暗中般逐漸消失。

    稍後。某個地方。

    「喂笨驢。」

    「師父怎麼了?」

    「你真的……不到光明那一邊嗎?你以往做的事其實在他們之中很獲好評啊。」

    「師父你竟會這麼說你不是一向認為黑暗比較好嗎?」

    「開玩笑!我可不會扯這種無恥謊言。我只是說光明有時和黑暗一樣糟不過在黑暗那一邊你要說的謊會比較少這是實話。要行惡有時你只要說實話就成。」

    「師父我不會站在黑暗那一邊你知道;我也不想站在光明那一邊我知道。我……我只是站在某個地方然後……反對黑暗我只是反對黑暗真正的黑暗。」

    「原來如此你這個……好吧灰人——灰色的偵探你的灰化原來沒停止它已在你心中。」

    「嗯……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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