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令 第一部 【第四章】自命不凡
    凌君毅身形一停立即朝腳下看去又並無異狀但方才躍起之時分明有一股力道扯著自己足踝不覺冷聲道:「你用什麼東西偷襲了在下?」玄衣羅剎眼彼蕩漾格格笑道:「系足紅絲。」右手輕輕一揚「嘶」的一聲一縷細得幾乎看不清的黑線直向凌君毅當頭激射而來!兩人相距極近凌君毅見她突然出手連忙閃避卻已不及但覺自己臂上微微一動敢情已被她暗器射中心頭暗暗震驚。

    只聽玄衣羅剎輕笑道:別怕你不是問我偷襲你的是什麼東西嗎?不會取下來瞧瞧?」凌君毅伸手在獸上一摸取下一支半寸長的繡花針針孔上果然穿著一根極細的紅線。一端握在玄衣羅剎手裡分明淬過劇毒。

    玄衣羅剎右手輕輕一振扯動紅線把繡花針收了回去嫣然笑道:「你看清楚了我這針上喂過奇毒只要被它輕輕刺上一下見血封喉。不過你放心我方才只把針插在你鞋幫上那是因為我話還沒有何完不許你走。」凌君毅道:「你要問什麼?」玄衣羅剎美目流盼瞟著他笑道:「多著呢譬如你叫什麼名字是何人門下什麼人叫你來的你說清楚了我自會讓你走的。」凌君毅哼道:「在下無可奉告。」玄衣羅剎哼道:「你敢在我面前這般說話」凌君毅道:「有何不敢?」玄衣羅剎笑吟吟地道:「看來你還不知我是誰?」凌君毅道:「在下如何不知?你是玄衣羅剎。」玄衣羅剎奇道:「是誰告訴你的?」凌君毅道:「是你自己說的不然我怎會知道?」玄衣羅剎秋波般目光忽然一寒冷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總該聽人說過我心狠手辣不好說話。」凌君毅道:「很抱歉在下今晚還是第一次聽到。」玄衣羅剎怔得一怔忽然格格笑道:「原來你是初出道的雛兒。」凌君毅被她笑得臉上一紅說道:「在下無暇和你多說。」玄衣羅剎擋在他身前冷冷說道:「不成你不說說清楚就別想走。」凌君毅劍眉一剔仰朗笑一聲道:「在下要走就走誰也攔不住我。」玄衣羅剎同樣柳眉一挑冷冷說道:「你就試試看。」凌君毅道:「姑娘想和在下動手麼?」玄衣羅剎微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凌君毅道:「未必見得。」玄衣羅剎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纖纖玉手向凌君毅招招手道:「來不信你就攻幾招試試。」凌君毅道:「姑娘要試試在下斤兩該由姑娘出手才對。」玄衣羅剎笑了笑道:「也好你接得下我十招我就讓你走。」隨著話聲左腕一抬輕飄飄朝凌君毅肩頭拍來。她這出手一招似拍非拍似抓非抓手法奇詭好像含著無數奇奧變化。凌君毅身形斜側右掌直立使了一記「夭外來雲」正待封出。

    玄女羅剎身子突然期進接著出右掌切向凌君毅左肋。她前後呼應甚是佳妙以致這一記橫擊的招數陡然平添了數倍威力。凌君毅毫不思索左手手背一反閃電般向玄衣羅剎手腕拂去。玄衣羅剎被迫得收回掌勢凌君毅直立的右手趁勢直切出一道勁急內勁進逼如刀嘶然有聲十分凌厲。

    玄衣羅剎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紫臉少年。出手會有這般功力一時不禁怔了一怔身形一閃避了開去口中輕哼道:「瞧不出你果然有幾手。」對拆過兩招之後凌君毅已知玄衣羅剎果非易與玄衣羅剎也意識到凌君毅的武功比自己想像的要強得多兩人乍分又合四掌翻飛互相攻拆了三招。玄衣羅剎驟地掌勢一變奇奧招數迭連使出把凌君毅逼得連連後退幾乎無法招架。

    凌君毅心頭暗暗吃驚緩緩吸了口氣雙手迅展開反擊他一身功力十分精純此刻但聽掌風激蕩出手忽虛忽實指掌同施倏忽變化難防已極頓時把玄衣羅剎追退四五步總算扳回了劣勢。

    凌君毅開始出手反擊他使的這一路手法忽爪忽掌雜以指法出招攻敵往往出人意料招數之奇似虛而實似正而反使人目眩神搖!玄衣羅剎出道以來經過了多少陣仗卻從未見過這麼一路怪異手法心頭越戰越驚嬌軀一扭忽然疾退兩步雙手一斂望著凌君毅問道:「你師傅究竟是誰?」凌君毅道:「家師不喜人知在下末便奉告。」玄衣羅剎粉臉生嗔猛地一沉冷冷喝道:「你少賣關子我會叫你顯出原形來的。」突然身形疾欺過來一下逼近凌君毅面前雙手一揚急抓而出她雙腕柔若無骨這一抓變化之多過五六招攻勢尤其她雙手尖尖十指指甲猩紅。看去有些異樣極可能還淬有奇毒。

    凌君毅急急後退半步右手揚掌猛劈左手一探快無比地朝玄衣羅剎抓來的右手迎去。他手臂微彎五指似握極像拿扣腕脈穴道又像拍拂手肘關節。玄衣羅剎不明究竟被迫趕緊撤手那知凌君毅變招奇快你縮回手去他五指如鉤已然朝她香肩上抓落。

    百衣羅剎右肩一沉身形側閃右掌揚處猛向凌君毅手背切到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她手掌已掃中凌君毅手背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玄衣羅剎只覺對方手掌忽然向下一沉翻到自己掌下然後往上一抬從凌君毅掌上傳來一般巨大潛力竟然緣臂而上直震得自己手臂驟然一麻身子不由己地後退了三步。這一手當真快得無以復加兩條人影倏地一分。

    玄衣羅剎臉上閃過一絲笑容死命地盯著凌君毅輕輕喘息了兩下問道:「你叫凌君毅對不對?」凌君毅聽得一怔他原想問她:「你如何知道的?」但繼而一想:「方才藍衣人告訴過她自己習慣使用左手。」想到這裡不覺傲然一笑道:「不錯在下正是凌某。」玄衣羅剎眨動者那雙直勾勾的眼睛忽然格格一笑道:「你莫要自命不凡告訴你你手背上被我指甲劃破了一條血痕。」凌君毅早就看出她指甲紅得異樣極可能淬有奇毒卻故作不解道:「劃破一道血痕又怎樣?你認為是你勝了嗎?」玄衣羅剎雙手一伸一雙又尖又嫩有如十根羊脂白玉琢成的手指微向下垂直送過來嬌笑道:「你看看我的指甲。」纖秀的指甲徐著鳳仙花汁紅是紅白是白會看得人怦然心動。

    凌君毅只看了一眼便冷聲道:「你塗過毒?」玄衣羅剎口中「嗯」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指甲上塗的奇毒只須劃破一點血影就子不見午。」凌君毅看看手背哼道:「果然毒辣難你叫玄衣羅剎了。」玄衣羅剎道:「我劃破你的手背我自會給你解藥只要……」凌君毅截著道:「不用了在下不怕劇毒。」玄衣羅剎星眸流盼紅菱似的嘴角一披道:「那你就走吧。」凌君毅不願和她糾纏立即抱抱拳道:「在下失陪。」縱身躍起一幾個起落飛掠而去。

    一口氣奔出小徑折入大路只聽身後有人叫道:「小伙子慢點走老夫有話問你。」聽這口氣顯然又有麻煩!凌君毅不禁皺皺眉回頭看去只見數十丈外正有一個高大黑影徐步緩行而來但他那雙腳行走起來像是沒沾著地一般雖然他舉足跨步看上去像是徐步緩行實則身法快若飄風。十幾丈遠近晃眼間已到面前。

    這人身材高大面如古銅生得短眉細目獅鼻闊口身上穿一件長僅及膝的銅色外袍赤腳拖著一雙銅履。光是這身打扮就有些古怪。

    凌君毅冷傲問道:「是閣下在叫我嗎?」銅袍人一雙細目落在凌君毅身上眼縫中閃著精光微微點頭道:「不是老夫這裡還有誰?」凌君毅道:「閣下何人叫住在下又有何事?」銅袍人從喉底出嘿嘿兩聲冷笑沉聲道:「小伙子你好大的臉依老夫的規矩你只能答話不許反問知道嗎?」凌君毅看他老氣橫秋的模樣甚是可笑不覺傲然道:「那只是你的規矩閣下可知我的規矩嗎?」銅袍人細目一睜精芒迸射問道:「你也有規矩?」凌君毅道:「不錯我的規矩不論什麼人都得先報姓名必須夠資格和我說話的我才和他說話。」這話自然是氣氣對方的。

    銅袍人聽了凌君毅的話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大笑起來竟如敲鑼一般聲音甚是震耳笑到後來愈笑愈高但覺四山回應震得耳鼓嗡嗡不絕。

    凌君毅臉色微變凜立不動心中卻是暗暗震驚:「此人功力好高。」笑聲嘎然而止銅袍人一雙眼縫中神光既冷又厲嘿然道:「既然都有規矩那就要看誰的規矩行得通了。」話聲一落右臂緩緩舉起。從大袖中抽出一只色如古銅的怪手五指鈞曲如爪每個手指都長著半寸長的指甲銳利如刀朝凌君毅作勢欲抓原來那是一只銅手。

    凌君毅見過灰衣人侯鐵手一只左手是鐵鑄的。鐵鑄的手就像柄鐵爪只能當作兵刃使用五個手指自然不可能伸縮自如。但眼前這人一只銅手卻和一般手掌無異看他五指箕張伸縮自如。

    就在此時耳聽一嬌嫡滴的聲音在耳邊喝道:「小兄弟快退。」凌君毅聽出這說話的正是玄衣羅剎但他不見真章哪裡肯退也凜立不動直待對方古銅色的怪手快要抓近才突然右手運勁手掌一翻朝前格去。

    銅袍人出手雖緩但凌君毅這一格出手卻是快極哪知手掌格在對方腕背上竟如砍在鐵柱之上一動末動。對方一只古銅手爪依然緩緩伸來毫無阻延已快抓上肩頭。凌君毅格出的右掌一陣劇痛幾乎麻到肩胛心頭大吃一驚。估不到對方一只銅手竟有如此厲害急急吸氣退身向後躍開。

    銅袍人也不迫擊只是冷冷一曬回頭朝左側一片樹林沉喝道:「林內是何人?偷偷的和這小子說些什麼?」凌君毅聽得又是一驚心想:「方才玄衣羅剎那一句話明明是以「傳音入密」的玄功說的他如何聽到的呢?」心念轉動間只聽「嘶」的一聲劃空細響頓時香風撲面身邊不遠已經多了一個玄裙曳地俏生生的美艷少*婦。她正是玄衣羅剎。

    銅袍人瞥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來作甚?」玄衣羅剎格格笑道:「我不能來嗎?」一雙俏眼瞟著銅袍人問道「你認識我?」這句話帶著點驚異口吻。

    銅袍人目光冷峻曬然道:「老夫不從認識你。」玄衣羅剎格格一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倒認識你。」銅袍人道:「你知道老夫是誰?」玄衣羅剎道:「你是南疆一奇銅臂天王對不對?」凌君毅心中暗道:「銅臂天王?我怎會沒聽師傅說過?」銅袍人細目一睜射出兩道稜稜寒光又打量了玄衣羅剎一眼「哦」聲道:「中原武林居然也有人識得老夫。」說到這裡微微頷道:「那很好老夫不難為你你快些走吧。」玄衣羅剎格格嬌笑道:「我要就這麼走開那就不用來了。」銅臂天王道:「你有什麼事?」玄衣羅剎沒有理他笑吟吟地轉向凌君毅道:「看來你真的不畏劇毒了?」凌君毅道:「在下早就說過不畏劇毒。」玄衣羅剎低低地道:「我當你少年氣盛不肯服輸才一路跟了下來……」凌君毅道:「在下沒有死你很覺意外是不?」玄衣羅剎白了他一服嗔道:「我是一番好意給你送解藥來的。」凌君毅聽得不禁臉上一紅只得抱拳道「如此說來在下錯怪姑娘了。」玄衣羅剎死命地盯了他一眼才道:「你知道就好。」接著又道:「你既沒有中毒那就快走吧。」銅臂天王冷哼道:「老夫沒叫他走有誰敢走?」玄衣羅剎笑吟吟地道:「你沒聽見是我要他走的嗎?」銅臂天王道:「小娘子既知老夫名號竟還替老夫妄作主張敢是吃了豹子膽來的。」玄衣羅剎輕笑道:「這話不錯我若沒有膽子也不會叫他走了。」凌君毅傲然道:「在下要走就走誰也管不著。」玄衣羅剎朝他眨眨眼一面又以「傳音入密」說道:「銅臂天王稱尊南疆小兄弟不是我小覷你你實在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我替你擋一陣你快走吧。」她倒真是好心。

    銅臂天王細目閃動怒中道:「你們在老夫面前鬼鬼祟祟說些什麼?」玄衣羅剎笑道:「我催他走呀。」銅臂天王怒聲道:「不成這小子非留下不可。」玄衣羅剎道:「你要留下他究竟為了什麼?」銅臂天王銅臂伸動冷冷過:「老夫要問他一個人。」凌君毅道:「你要問誰?」銅臂天王道:「反手如來。」凌君毅道:「你找他有什麼事?」銅臂天王道:「他人在哪裡?」凌君毅道:「在下不知道。」銅臂天王道:「難道你不是他的徒弟?」凌君毅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銅臂天王嘿嘿冷笑道:「你方才和她動手使的手法明明就是那老賊禿的路數老夫還會看錯不成?」原來他是看到了凌君毅和玄衣羅剎動手的招數才跟下來的。

    這聲「老賊禿」聽得凌君毅心頭火劍眉一揚怒喝道:「沒錯你說的正是家師你找他老人家有什麼事?和在下說也是一樣。」玄衣羅剎聽說凌君毅果然是反手如來的傳人不覺深深地瞟了他一眼。

    銅臂天王呵呵大笑道:「你果然是老賊禿的徒弟那很好快說老賊禿現在人在哪裡?」凌君毅道:「家師行蹤靡定在下無可奉告。」銅臂夫王倏地跨上一步朝指凌君毅道:「你是老賊禿的徒弟你會不知追他躲在哪裡?再不直說莫怪老夫不饒你。」凌君毅大怒道:「我就是不說你又能奈我何?」銅臂天王一聲明森冷笑五個銳利銅指向空抓了一把厲聲道:「所以老夫要把你小子留下抓到小的不怕老的不出來。」銅手伸動大有朝凌君毅抓來之勢。

    玄衣羅剎及時喝道:「慢著。」銅臂天王伸出銅手在中途一停回頭喝道:「你要千什麼?」玄衣羅剎道:「你要找出師父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以你銅臂天王的名頭和人家徒弟動手不怕江湖上笑你以大欺小麼?」銅臂天王怒聲道:「老夫一向不管這些老夫已經找了老賊禿三十年難得這小子是他的徒弟老夫絕不能放過……」玄衣羅剎道:「不行我說過讓他走就非讓他走不可。」銅臂天王兩道細目一睜精光如線直射玄衣羅剎粉臉嘿然過:「小娘子你真敢多事……」事字出口本來抓向凌君毅又停在半路上的一只銅手隨著話聲緩緩朝玄衣羅剎抓去。

    凌君毅在這一瞬工夫已從青布囊中取出長劍大喝道:「住手。」銅臂天王沉聲道:「你願意領老夫去了嗎?」凌君毅手橫長劍凜然屹立說道:「此事和這位姑娘無關要我領你去見家師不難你先得勝了在下手中寶劍。」銅臂天王看了他長劍一眼忽然咧嘴一咧冷冷笑道:「老夫要把你留下自會叫你輸得服服貼貼。」玄衣羅剎道:「小兄弟你不是他對手快退下來。」凌君毅道:「多謝姑娘好心此事和姑娘無關你快走吧。」凌君毅倒真的對玄衣羅剎起了些好感。

    銅臂天王冷曬道:「你們倒是不打不成相識好像頗有交情。」玄衣羅剎粉臉一紅笑叱道:「老不修要死快死你亂嚼什麼舌根?」銅臂天王沒有理她沉喝道:「小子你小心了。」銅手五指一張向凌君毅抓來。

    凌君毅自幼學劍劍法出自家傳師父臨行時雖曾再三告誡。除非萬不得已不可輕易炫露但眼看銅臂天王武功詭異銅臂銅掌堅逾精鋼自己和他徒手相搏只怕無法自保故而撤出劍來。此刻他見對方探臂抓來心中閃電忖道:「此人右臂縱然不畏刀劍但其他部位也還是血肉之軀我何用怕他?」心念閃電一動身形跟著飄進一下欺到對方左側振腕一劍橫削而出。他這一劍側身進招劍人至使得快已極雖是一招普通的「玄鳥劃沙」但在他手上使來卻是瀟灑靈活之至顯得劍上造詣十分精純。

    玄衣羅剎一雙鳳目之中異光連閃反手如來一生從不使劍他徒弟居然精通劍術!銅臂天王五指箕張看上去來勢極為緩慢他本來存心只在拿人但一看凌君毅劍勢不弱忽然冷嘿一聲朝他劍上抓到。他出手奇詭變招更快僅僅手臂一轉就已握住了劍身左手一指向凌君毅肩頭點來。

    凌君毅但覺劍身一震虎口驟麻更現對方左手五指上也套著黃澄澄的銅指套閃電般點到不由得大吃一驚自己若是再不棄劍後退便得被他銅指點中趕忙撒手棄劍使了一式「浮光掠影」往後躍退出去。

    銅臂天王右手奪下凌君毅的長劍左手點出的一指依然直點過來口中喝道:「小子躺下。」只見他點出的食指向前一送套在直指上的半截銅指套竟然脫手飛出帶著劃空細嘯之聲直向凌君毅左肩飛射而來。

    玄衣羅剎叫道:「小兄弟小心。」凌君毅一招之間就被人家奪去長劍正自驚駭無比此時驟睹一點黃光激射而來心頭不覺火起朗笑一聲:「來得好。」左手指處屈指向那銅套彈去。

    這一手他使的正是少林寺七十二藝中的「彈指神通」。但聽「錚」的一聲那枚銅指套被他彈出數丈之外。銅臂天王數千年來指無虛沒想到一個毛頭小伙子居然身懷佛門奇功把自己的銅指彈了出去一時也不免微微一怔目射凶光注視著凌君毅嘿嘿冷笑道:「好小子看來老賊禿連壓箱底的本領都傳給你了。」玄衣羅剎格格一笑道:「你們這一仗一個長劍被人奪去一個銅指被人震飛該是秋色平分誰也沒沾到便宜……」銅臂天王細目含煞怒哼道:「胡說。」玄衣羅剎地道:「誰胡說?難道你銅指被人彈飛出去還不肯認輸?」銅臂天王銅指勾曲作勢怒喝道:「你給老夫滾開。」玄衣羅剎道:「我有一件事想和你打個商量不知你願不願意?」銅臂天王道:「老夫言出如山沒有商量余地這小子老夫非把他留下不可。」玄衣羅剎道:「我說的事和他無關。」銅臂天王不耐地道:「那是什麼事?」玄衣羅剎嫣然一笑道:「我看你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又有一條銅臂……」銅臂天王忙道:「有什麼快說別廢話……」玄衣羅剎一抖手中羅帕抿抿嘴嬌聲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我看你一條右臂像是風磨銅台金鑄制而且運用靈活比起我家十二鐵手高明得多所以……所以……」銅臂天王急急問道:「所以什麼?」玄衣羅剎道:「銅臂不是鐵手高了一級嗎?所以我想請你去當我家鐵手隊的領隊……」天原來只是要他去當領隊這誤會可大啦!銅臂天王臉色一沉哼道:「你……居然……要……老夫去當領隊?」銅臂天王雄霸南疆要他去當什麼領隊豈不太小覷他了?

    玄衣羅剎掠掠鬢說道:「怎麼你不願意?還是辱沒了你的身份?老實說十二鐵手原都是武林大大有名的人物。比起你銅臂天王也差不到哪裡去要你當他們領隊是因為你現成有一銅臂之放還是我抬舉了你。」銅臂天王聽得勃然大怒厲喝道:「好賤婢你敢尋老夫開心?」玄衣羅剎粉臉忽然一寒冷笑道:「我看上了你這條銅臂你就得去擔任鐵手領隊職務敬酒不吃那只好叫你吃罰酒了。」玉臂一揚一陣香風迎面劈來。

    銅臂天王畢竟久歷江湖心頭摹然一凜飛身向後躍去口中喝道:「賤婢……」喝聲未落突然覺身後有了警兆。

    須知銅臂天王一身功力極高在他三數丈之內只要有人欺進不用回頭去看也能憑感覺覺只是這回等他有了警覺身後那人已經欺到一丈之內!不!他從對方的鼻息中聽出欺過來的竟有兩個人!他故作不知心頭部暗暗震驚忖道:「這兩人能欺到自己一丈之內才被自己覺一身功夫顯然不在自己之下了。」玄衣羅剎星眸一抬點頭笑道:「也好你們把他拿下了。」說罷身形飄動退了開去。

    那身後兩人互打一個手勢口中出一聲輕哨雙雙縱身躍起揮動手臂朝銅臂天王撲過來。銅臂天王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聲銅臂猛掄和左攻來的那人對拆了一招身形一個急旋飛起右足向右那人橫掃過去。這一瞥之下他現襲擊自己的是兩個青衣漢子年齡都在四旬以上最使他觸目驚心的是來人左手色呈青綠五指勾屈如爪看去銳利無比閃著綠陰陰的光芒分明還淬過劇毒:他不禁暗暗起疑忖道:「她方才曾說她家有十二鐵手都是江湖上大有名頭的人這幫人不知是何來歷?」心念閃電轉動一面大喝道:「賤婢你們三個一起上也不在老夫眼裡。」玄衣羅剎並不理會只聽「當」的一聲金鐵互擊銅臂天王的銅掌和左青衣人的鐵手硬碰了一下震得二人各自後退了一步。右青衣人趁機欺近左手鐵爪「橫剖龍肝」猛朝銅臂天王橫腰抓來。

    銅臂天王閃避不及迫得力貫銅臂振腕格去。又是「當」的一聲銅臂、鐵爪一觸之下右青衣人被震退了三步銅臂天王也站樁不住。他飄身後退了一步心頭暗暗感到震驚這兩人功力雖不如自己卻也差得不多!這時左青衣人已再次欺到出手如電左手鐵爪右手掌鮮紅刺目同時襲來封閉了銅臂天王的退路。

    右青衣人一退又進飛撲而至青綠鐵手一招「怒龍攫珠」隱挾風雷直向銅臂天王當頭抓落。銅臂天王怒惱已極口中大喝一聲身形忽然離地數寸大袖飛舞向兩人展開反擊。他號稱南疆一奇除了一條銅臂不算一上武功在武林中也足可排名在一流高手之列。但他哪裡知道和他動手的這兩個青衣人也是黑道中的一時之選武功相當不弱。

    雙方三人都不用兵刃但比用兵刃對搏更來得險惡:三人近身相搏愈戰愈狠銅指鐵爪快得有如驟雨狂風各找對方要害下手只要任何一個稍微出手遲緩就是橫屍當場、不死也得重傷。瞬息工夫、三人己拚斗了二三十招。銅臂天王愈打愈怒也愈打愈驚。他估量以自己的武功、二十招之內一定可以擊敗兩人。但此時三十招已過對方二人兩只鐵手互相配合竟然愈戰愈猛愈攻愈狠。

    銅臂天王一念及此不覺大吼一聲右手銅手向空一揮從五個指尖上激射出五縷細如噴泉的黃水!原來鋼臂天王這只右手銅臂乃巧匠特別精制中間可蓄毒水只要按動機簧毒水便由指尖噴射而出。水霧擴及一丈方圓濺中人身立即腐爛使人防不勝防委實歹毒已極。

    那兩個青衣人猝不及防只聽兩聲慘叫兩人在地上一陣亂滾玄衣羅剎和凌君毅同時喝聲:「惡賊敢爾。」同時出手。

    銅臂天王一擊得逞不免有些放松待得覺凌君毅和玄衣羅剎兩人攻了上來已經躲避不及把心一橫切齒道:「賤婢你死定了。」四點金芒突然電射而出!那是他套在左手五指上的銅指套。玄衣羅剎驚叫一聲仰天翻跌下去。

    與此同時凌君毅的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銅臂天王道:「小……子……你……」一句話沒說完轟然倒地一個作惡多端的武林敗類就此斃命。

    凌君毅抽出劍轉身一看兩個青衣人已經變成了兩團黃水由此可見毒性之烈凌君毅縱身來到玄衣羅剎的跟前把她伏起來急身道:「姑娘你怎麼樣?」玄衣羅剎勉強抬起頭注視著凌君毅吃力道:「小兄弟……我身上中了他的銅指套……有毒……我知道我今天是逃不脫了……」凌君毅道:「姑娘別洩氣在下……」凌君毅正想說自己有「辟毒珠」她有救。

    玄衣羅剎卻打斷了他:「小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本來我們是敵對的立場……但我一見你就不忍心害你……所以我一直跟下來……」凌君毅感激地點點頭:「我知道。」玄衣羅剎喘口氣接著道:「我知道……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不配說這話……但我還是要說……弟弟……我愛你……我不怕你笑話……我從來還沒有愛上過一個人……雖然我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但我的心是純潔的……我叫楚玉瑩……弟弟……你能叫我一聲姐姐嗎……」凌君毅的眼淚都掉下來了:「瑩姐你會沒事的我能救你。」說著一把抱起玄衣羅剎四周看看很快凌君毅現了遠處的一個山洞凌君毅抱著玄衣羅剎飛快地來到了山洞。

    山洞裡面居然是非常的乾淨凌君毅將外衣鋪在地上放下玄衣羅剎然後又不放心地在洞口外面布置了一番這樣從外面就很難看出是個山洞了。玄衣羅剎靜靜地看著玄衣羅剎忙這忙那終於忍不住道:「弟弟你別費勁了。」凌君毅點燃一堆柴火回過頭來:「瑩姐我有「辟毒珠」你就放心吧。」玄衣羅剎驚呼一聲:「啊!原來你有「辟毒珠」難怪你不懼毒早知如此我就不會說那些話了真羞死人了。」玄衣羅剎居然也會害羞而且面紅耳赤。

    凌君毅一起准備妥當對玄衣羅剎道:「瑩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傷在哪兒了?」玄衣羅剎紅著臉囁嚅著道:「胸前……還有下面……」凌君毅臉也一紅道:「瑩姐那我就得罪了。」玄衣羅剎紅著臉「嗯」了一聲輕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凌君毅是救人要緊自然也顧不得俗禮三下五除二就將玄衣羅剎剝了個精光。玄衣羅剎雙眼緊閉渾身忍不住的輕輕顫抖顯示了內心的激動。凌君毅也好不了多少眼前:白皙的肌膚有如凝脂般光滑微微顫抖的雙峰尤其峰頂的紅葡萄散著動人心魄的誘惑力;平坦光滑的小腹下面誘人的隆起黑色森林是如此的茂密一條潺潺的小溪橫亙其中。

    凌君毅猛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沖動轉過神來掃視一下現玄衣羅剎全身有兩處中了銅指套嵌在肉中周圍的肉都已經黑了這是毒性擴散的症狀一處在雙峰中間的溝中一處在小腹下好險再往下一寸可就麻煩了。

    凌君毅不敢怠慢將劍在火中烤紅然後對玄衣羅剎道:「瑩姐忍耐一下。」玄衣羅剎閉著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凌君毅出手似電「噗」、「噗」兩下伴隨著玄衣羅剎的「啊……啊……」兩聲痛苦的叫聲銅指套已經順利取出。凌君毅更不遲疑拿出「辟毒珠」以手拿著放到傷口處吸取毒液兩處傷口輪換著吸。在這個過程中凌君毅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挺立的秀峰、隆起的陰阜每當這時玄衣羅剎的呼吸都為之一緊完全像一個黃花閨女般。

    凌君毅也不好受額頭都滲出了汗珠他一邊用「辟毒珠」吸取毒液一邊注意著傷口的變化約摸半個時辰之後傷口終於流出了鮮紅的血同時周圍的黑色也不見了凌君毅又用「辟毒珠」吸取了一會兒確信毒性已經完全去除這才放下「辟毒珠」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從中倒出一下粉末到傷口之中這藥粉還真靈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凌君毅體貼地問道:「瑩姐你感覺怎麼樣?」玄衣羅剎沒有回答反而抽搐著凌君毅大吃一驚:「瑩姐怎麼啦?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覺得傷口還很痛?」玄衣羅剎反而哭得更傷心了凌君毅將她摟在懷裡急急道:「瑩姐你說話啊。」玄衣羅剎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止住了哭聲道:「弟弟我是高興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就是現在讓我死了我也願意。」凌君毅這才放下心來安慰她道:「瑩姐盡說傻話傷口還痛麼?」玄衣羅剎擦乾眼淚:「你的藥粉很靈傷口很快就癒合了而且有一種清涼的感覺我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受傷。」凌君毅笑道:「這就好。瑩姐穿上衣服吧小心著涼……」「不。」玄衣羅剎突然大聲回答道。

    凌君毅愕然地望著她玄衣羅剎幽幽道:「弟弟看著姐姐。」凌君毅木然地望著她眼前的玄衣羅剎峰巒起伏凌君毅不由得心頭一悸。

    「弟弟姐姐美麼?」玄衣羅剎問道。

    「美很美瑩姐你真是太美了。」凌君毅由衷地贊歎道。

    玄衣羅剎不相信地道:「真的?」凌君毅點點頭:「真的姐姐真的是少有的美人。」玄衣羅剎突然避開凌君毅的目光幽幽地道:「弟弟姐姐不顧廉恥想以此身來感謝弟弟的救命之恩和厚愛……」凌君毅道:「瑩姐說起來你也救過我咱們就扯平了。而且……」玄衣羅剎打斷了凌君毅的話:「弟弟如果你覺得髒……」「瑩姐……」凌君毅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激動一把摟緊玄衣羅剎嘴自然地封住了玄衣羅剎那性感的小嘴沒有讓她下面的話說出口。凌君毅的手也沒閒著在玄衣羅剎的胴體上游走嘴也漸漸分開逐漸下移:粉頸、菽胸不光是親吻更有瘋狂地吮吸凌君毅的動作更見曠野一手緊緊地摟著玄衣羅剎讓她死死地貼在自己身上貼得是那麼地緊;一手在空閒的乳峰上近乎粗暴地揉捏著。

    「啊……嗯……哼……」玄衣羅剎呻吟著、顫抖著如同狼爪下的羔羊任人宰割。凌君毅突然放開玄衣羅剎飛快地除下身上的障礙騰身騎上將玄衣羅剎覆在身下。

    「哼……」玄衣羅剎一聲悶哼凌君毅火燙的寶貝已經貫入玄衣羅剎的身體凌君毅再不遲疑開始猛烈地沖刺又猛又疾。

    「啊……嗯……哼……」玄衣羅剎快樂地呻吟著。

    「啪……啪……啪……」肚皮相會的樂曲。

    「噗滋……噗滋……噗滋……」寶貝進出的奏鳴曲。

    「哼……哼……哼……」凌君毅粗重的喘氣聲。

    玄衣羅剎緊緊地摟著凌君毅瘋狂地扭動著腰迎接著凌君毅瘋狂的鞭韃兩人配合是那麼默契。凌君毅心中像是有一團火要把玄衣羅剎融化他瘋狂地**著快迅猛地挺動著像一匹不知疲倦的牛辛勤地耕耘著玄衣羅剎的良田。

    不知瘋狂地戰斗了多久兩人身上已經全是汗水玄衣羅剎已經漸漸吃不消了雙手無力地放在地上全身癱軟在地上她已經不知洩了幾次無力抵抗凌君毅的進攻。

    「啊……弟弟……」玄衣羅剎嬌呼一聲陰精一洩如注凌君毅經過長時間的沖刺也是強孥之末寶貝受到陰精的刺激只覺陽關一松一股濃濃的精液滾燙滾燙地注入玄衣羅剎的子宮凌君毅也無力地倒在玄衣羅剎的身上。

    好半天兩人才回過神來凌君毅和玄衣羅剎側身相擁凌君毅從極度的興奮中終於清醒過來玄衣羅剎已經給他折騰的不成樣子凌君毅看得又心疼、又內疚:「瑩姐對不起……」說著不斷地親吻著玄衣羅剎眼淚也下來了。

    玄衣羅剎面上浮現幸福的笑容她親吻著凌君毅道:「傻弟弟有什麼可抱歉的姐姐歡喜還來不及呢?難得你瞧得起姐姐姐姐的身子從此以後只屬於弟弟一個人。弟弟隨時需要姐姐隨時奉獻姐姐我好滿足、好幸福算是沒白活一場只要弟弟不嫌棄……」「瑩姐我不許你再說瞧不起自己的話我絕不會看不起姐姐姐姐永遠是凌君毅的好妻子我凌君毅對天誓我將一生愛護姐姐如若有違天打雷霹不得……」凌君毅的嘴被玄衣羅剎的小嘴給堵住了。

    「弟弟我不許你說這種話姐姐知道你對姐姐好可是你用不著這樣姐姐不配做你的妻子姐姐只配做你的婢女最多給姐姐一個妾的名分姐姐就已經非常知足了。反正我絕不做你的妻子我不能讓人瞧不起你。」玄衣羅剎道。

    「瑩姐你對小弟真好沒人會瞧不起你我不允許別人瞧不起我親愛的瑩姐。」凌君毅深情款款。

    「弟弟你真好……哦……」兩人又緊緊吻在一起許久許久……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終於結束纏綿起身穿好衣服。凌君毅無意地在洞內掃視一下突然現洞的後面似乎還有出口當下朝玄衣羅剎道:「瑩姐你看那邊好像還有洞咱們一起去看看。」玄衣羅剎這時已經完全變了個樣自然一切都依著凌君毅當下道:「好咱們去看看。」於是兩人來到跟前仔細一看現真的有一條不知通向何方的隱蔽通道。凌君毅拿上火把兩人一起走了進去通道不高必須貓著腰走走了大概十多米前面突然出現一個洞兩人往四周一看不約而同的一起叫了一聲:「哎呀。」臉同時紅了起來。

    原來洞的四周滿是春宮畫各式各樣的動作維妙維肖栩栩如生難怪兩人會臉紅。玄衣羅剎紅著臉奇怪道:「這洞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真是奇怪。」凌君毅道:「是啊咱們找找看。」突聽玄衣羅剎叫道:「弟弟你看……」原來她從一個角落現了一個匣子。

    兩人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現裡面有一本小冊子冊子已經泛黃;還有一個小玉瓶玉瓶之中有一顆藥丸。玄衣羅剎打開小冊子一翻居然現小冊子裡面也到處是春宮圖還有不少文字怪怪的一個也不認識。

    「弟弟你看這上面寫的字不知道是什麼文字?」玄衣羅剎將小冊子交給凌君毅。

    凌君毅接過來一看驚喜地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合起小冊子對玄衣羅剎道:「姐姐這書上的文字是天竺文字。」玄衣羅剎也驚喜地問道:「你認得?上面說什麼?」凌君毅道:「這是前年前的一位異人留下的這門功夫叫「奇陽神功」玉瓶中的藥丸就是「伏陰丹」吃了之後能夠增加一甲子的功力。」玄衣羅剎皺眉問道:「聽這名字還有這春宮圖好像不是什麼正經的武功?」凌君毅笑道:「瑩姐這你就說錯了這種武功實際上是一種雙修的功夫而並不是什麼「采陰補陽」之類的邪門歪道之所以取這麼一個名字是因為這種雙修功夫是以男為主導女為輔助。若練到第十重可以保持容顏不老甚至可以得道飛仙。」玄衣羅剎咋舌道:「真的有這麼厲害?」凌君毅道:「反正這上面是這麼說的只不過因為男的服了「伏陰丹」之後陽氣太盛必須要有多名女子方能承受得住否則男方若控制不住則女方會有性命之虞。」玄衣羅剎笑道:「這好辦你就多找些姐妹唄。」凌君毅撓撓頭道:「那我不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啦。」玄衣羅剎笑道:「你說錯了應該是一個收集美女的大英雄。對了你就趕緊服下這「伏陰丹」吧。」凌君毅點點頭道:「好。」當下取出藥丸服下只覺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凌君毅忙盤坐調息三周天後凌君毅一躍而起滿臉神采飛揚。

    玄衣羅剎問道:「弟弟感覺怎麼樣?」凌君毅笑道:「我現在感覺到渾身輕松舒爽我剛才已經暗暗試過功力已經增加不少「伏陰丹」的藥力還沒有完全揮出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揮效用。」玄衣羅剎笑道:「以後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凌君毅笑了笑然後道:「瑩姐現在我將「奇陽神功」的口訣告訴你回頭練的時候就省勁了。不過我還得花時間好好理解之後咱們才能練。」花了半個時辰凌君毅將口訣教給了玄衣羅剎兩人這才收拾好東西出洞。牆壁上的春宮圖凌君毅已經毀去洞口也封死了這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凌君毅問道:「瑩姐你有什麼打算?」玄衣羅剎道:「我還有一件未了心事必須回去。」凌君毅問道:「什麼心事我能幫忙麼?」玄衣羅剎臉色轉戚:「我姐姐的死因。」凌君毅道:「那我以後怎麼找你?」玄衣羅剎道:「弟弟心願了了之後我會來找你。我相信要想打聽出你的下落應該很容易。」凌君毅道:「那好姐姐你盡快辦完事情之後來找我我這次出門也是因為家母失蹤。」玄衣羅剎道:「弟弟……」離別總是令人傷感的玄衣羅剎的眼睛紅了。

    凌君毅也不好受將玄衣羅剎摟在懷中安慰道:「姐姐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來日方長眼前的分別只是短暫的。」兩人作最後的纏綿玄衣羅剎強打起精神離開凌君毅的懷抱哽咽著道:「弟弟……你多保重……」「姐姐你也多保重。」凌君毅眼睛也潮濕了。

    「嗯。」玄衣羅剎定定地望著凌君毅終於狠下心轉過臉疾馳而去。凌君毅望著背影漸漸消失歎了口氣也自上路。

    ※※※※※※※※※※※※※※※※※※※※※※※※※※※※※※※※※※※※※※凌君毅一路疾奔天色大亮時趕到穎上入城之後找了一家客店落腳就在房中靜坐調息漸漸進入忘我境界。等到醒來已是中午時分他要店伙送來飯萊匆匆吃畢換了一件長衫佩好長劍旋即會帳出門。

    大白天路上行人不絕自然不能施展輕功但是從穎上到壽縣少說也有二百來裡路程只好買了一匹牲口代步。一路縱馬急馳傍晚時分趕到一處小村落離八公山已是不遠。路旁有一間瓦捨挑著酒招正是一家賣酒菜的小店。

    凌君毅趕了大半天路正覺腹中饑餓心想不如在此吃些東西再走不遲。當下翻身下馬把馬匹系在路旁一株樹下轉身朝店中走去。遠遠只見店中一個身穿土布衣褲的漢子正在抹著桌子。敢情這時快近傍晚行旅客商急於趕路不會再在路旁進食因此已經沒有甚麼生意。

    凌君毅走到門口問道:「店家還有吃的東西麼?」那漢子抬起頭來打量了凌君毅一限陪笑道:「東西是現成的只是客官要進城去就得趕快再遲城門就要關了。」這話倒是一番好心。

    凌君毅道:「在下不進城。」那漢子目中閃過一絲異色道:「這裡是雙橋再過去便沒有集鎮了那要到哪裡去?前面可沒有宿頭了。」凌君毅已在一張桌邊坐了下來說道:「在下還要趕路有什麼吃的快給我送來。」那漢子又望了凌君毅一眼連連點頭道:「客官稍坐小的先給你泡壺茶去。」說完匆匆往裡行去。

    凌君毅看他腳步甚是輕快心中突然一動暗道:「這店家雖然一身土布裝束但走起路來腳不揚塵此處離八公山已近莫要是對方的眼線?自己倒不能不防他一二。」思忖之間那漢子已經泡了一壺茶送來一面笑道:「客官請用茶小店只有包子饅頭是現成的。」凌君毅點頭道:「你有什麼就拿甚麼來好了。」那漢子答應一聲又走了進去。凌君毅雖然口中極渴但卻不敢立時飲用茶水。探懷取出溫婉君送給他的絲囊取了一顆「清神丹」納入口中然後拿起茶碗一口唱了下去。

    過了一回那漢子已端著一盤包子走出來笑道:「客官包子來了。」他放下盤子目光一溜看到凌君毅已把茶水喝乾臉上不期而然露出喜色伸手取過茶壺又替凌君毅倒了一碗笑道:「客官趕路辛苦定然口渴小店茶葉還真不錯是本地八公山出產的老山茶顏色雖然不好看香味卻濃而且能生津解渴。」凌君毅聽他口氣已知茶中果然做了手腳但自己預先服了一顆「清神丹」不怕他搗鬼一面點點頭道:「這茶葉果然不錯。」取過茶碗一口又喝了下去一面又拿起包干吃了起來。

    那漢子看他又把一碗茶喝乾心中更喜一手執壺又替他倒了一碗。片刻工夫凌君毅已把一盤包子吃完隨手取過茶碗又喝了一口抬頭向那漢子問道:「客家一共多少……錢」「錢」字還沒出口忽然一手扶頭口中「咦」了一聲道:「不對!我怎麼有些頭暈。」那漢子一直站在桌旁聞言詭笑道:「客官大概急著趕路有些累了。」凌君毅望著那漢子攢攢眉道:「不對!我好端端的怎會頭暈?莫非……你……你在茶水裡做……做……了手腳?」說到最後幾個字口齒已經不清頭一歪伏在桌上昏睡過去。

    那漢子忽然笑了起來得意地道:「小子等你想到已經遲了。」這時從後面屋裡又奔出一個漢子問道:「這小子已經放倒了?」原先那個漢子咧嘴笑道:「兄弟比平常加上了一倍還會不把他放倒?只是這小子確實硬朗得很平常人只要喝一口就會迷糊他連喝了三碗還把一盤包子都吃下肚去七爺說他不伯劇毒。方才我真還擔心「人口迷」對他不管用呢。」另一個漢子道:「你留在這裡看住他我這就趕去給七爺報訊。」說完立即向店外走去。他們說的話凌君毅自然全聽到了約自己到八公山來的果然是那「鬼見愁」唐七爺!他哪能容得對方趕去報訊?右手屈指輕彈一縷指風直向剛走到店門口的漢子背後射擊!那漢子剛走到門口穴道就被制住定在那裡動彈不得。

    原先那個漢子看他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不由催道:「你要去跟七爺報訊就得快走這小子的牲口。就拴在樹下你還等什麼?」那漢子穴道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自然沒回答他。

    原先那個漢子看他不言不動心頭暗暗嘀咕大聲道:「喂崔老三你怎麼啦?」話聲方落忽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崔老三中了邪還是你去通知唐七爺吧。」先前那個漢子聽得大驚舉目四顧店堂裡只有凌君毅一人依然伏在桌上分明昏迷未醒。這說話的會是誰?心細有了蹊蹺駭然道:「你是什麼人?」店堂裡除了自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哪會有人回答?

    那漢子挺挺胸壯著膽子向空抱抱拳大聲道:「是哪一位朋友跟在下說話兄弟是四川唐門中人奉唐七爺之命在這裡辦一件事朋友細是路過此地井水不犯河水就請高抬貴手。」凌君毅緩緩拾起頭來笑道:「我可以高始貴手但你也得實話實說。」那漢子驚駭欲絕睜大眼睛說道:「你……沒有迷倒?」他想逃但不知怎的兩條腿竟然不聽使喚起來。

    凌君毅望著他淡淡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說過你們唐七爺說我不怕劇毒在下連毒都不怕區區迷藥又如何迷得倒我?」那漢子就站在凌君毅桌前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額上早綻出黃豆般汗珠來。

    凌君毅道:「朋友最好安靜些在我面前你是逃不出三步。」那漢子果然不敢稍動半步結結巴巴他說道:「大爺你…老是明白人小的受人差遣身不由己……」凌君毅:「少廢話我問你你們七爺人在哪裡?」那漢子道:「七爺就在八公山上。」凌君毅道:「在八公山什麼地方?」那漢子道:「在……在吳氏別業。」凌君毅道:「你們擄了什人?」那漢子道:「小的聽說是一位姑娘是……是你大爺的妹……子。」凌君毅知道定然是方如蘋心中想著一面點點頭道:「好我不難為你們但你們必須留在此地。」話聲出口凌空一指點了那漢子穴道說道:「你們穴道雖然受制但過了子時自解。」說完起身朝外行去出了店門解開結繩翻身上馬一路行向八公山而來。

    一會工夫便已趕到八公山下但見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大路甚是平整敢情直達吳氏別業。

    突然前面傳來一聲沉喝:「來人下馬。」這時天色已黑但凌君毅功力已今非昔比舉目瞧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片樹林樹林前面一排站著四個身佩單刀的黑衣勁裝漢子。

    稍後是一個身穿藍布長袍的老者看上去年約五十出頭頭戴一頂瓜皮帽臉型瘦削眼神充足兩邊太陽穴高右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手上拿著一支兩尺長的旱煙管神情冷漠只是打量著凌君毅沒作聲。

    凌君毅端坐馬上冷傲地道:「什麼事?」四名黑衣漢子中有人開了口說道:「你是什麼人到哪裡去?」凌君毅道:「我是什麼人要到哪裡去你們管得著麼?」那說話的漢子臉色一沉道:「你知道這條路通往何處?」凌君毅道:「你說呢?」那漢子道:「你沒打聽打聽清楚?」凌君毅笑道:「在下打聽清楚了才來的。」那漢子道:「這條路只通「吳氏別業」。」凌君毅道:「在下就是到「吳氏別業」去的。」戴瓜皮帽老者聽得不耐了一擺手止住那漢子再說一面向凌君毅冷冷說道:「閣下到「吳氏別業」有何貴千?」凌君毅冷笑道:「在下去做什麼?何用問我?」瓜皮帽老者冷冷一曬道:「朋友如果不想招惹是非我勸你還是回去的好。」凌君毅劍眉一掀朗笑道:「這是你們唐家要招惹在下並非在下要招惹你們唐家。」瓜皮帽老者臉色微微一變沉哼道:「你已知「吳氏別業」住的是什麼人還敢前來惹事?」凌君毅冷笑道:「在下若是怕事就不來了。」瓜皮帽老者臉現怒容沉哼道:「好個狂妄小子。」說到這裡手中旱煙管一指向四個漢子吩咐道:「你們誰去把他拿下?」他話聲甫落立時有兩個勁裝大漢一齊拔出單刀一左一右大步朝凌君毅馬前走來。到得近前同時揚起手中單刀喝道:「朋友是自己下馬就縛呢?還是要等我們出手?」凌君毅依然瀟灑坐在馬上笑道:「你們看著辦吧。」兩個勁裝漢子因凌君毅人在馬上古人說得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兩人不約而同地單刀一掄迅地橫刀馬腳口中喝道:「小子你滾下來吧。」凌君毅劍眉陡剔沉喝道:「我馬匹與你們何仇?」喝聲出口手一抖馬鞭「拍」的一聲正抽在右漢子執刀的右腕之上。那子大叫一聲丟下鋼刀抱著手腕蹲下身去。只要看他痛得滿頭大汗便知這一記捱得不輕。

    凌君毅一條馬鞭打得如閃電一般這邊堪堪抽下鞭影已經到了左邊又是「拍」的一聲這一鞭卻捆在左漢子肩背上。那漢子同樣地大叫一聲單刀松手一個人痛得滿地亂滾。

    另外兩個大漢睹狀大怒哈喝一聲雙雙揮刀撲了過來。但他們堪勘撲到馬前陡覺眼前人影一晃根本連凌君毅如何飛身下馬的都沒看清人已到了面前。

    四川唐門三百年來一直以毒藥暗器名聞江湖黑白兩道中人一來和唐門多少有點交情二來對他們毒藥暗器也不無顧忌不願和他們結怨。唐門子弟雖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無形中卻養成了他們以為江湖上無人敢惹的觀念就是聯手下人也難免一個個眼高於頂盛氣凌人。兩個漢子一看凌君毅到了面前便不打話吐氣開聲兩柄單刀藍光一閃絞剪般向凌君毅身上劈去。

    別看他們只是唐家的莊丁四川唐門中人平日既很少在江湖行走長年無事就在莊上練武耍刀。因此每一個人都有一身精純武功平常江湖武師不用三招兩式管叫你直著過來橫著回去但他們今天遇上的卻是凌君毅這就好比撞上了太歲。

    凌君毅飛身落地就看到兩道藍汪汪的刀光交叉劈來不覺朗笑道:「又是兩個廢料。」雙手齊舉十指箕張分向兩柄單刀抓去他赤手空拳居然敢向鋒利而又淬有劇毒的刀上抓來。

    兩個漢子方自一怔突覺刀勢一沉已被對方抓個正著。兩個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心知遇上了高人急快用力往後一抽企圖收回單刀哪知手中單刀好像被大鐵鉗鉗住了一般哪能抽*動分毫?凌君毅冷冷一笑暗運功力一股內勁從刀上傳了過去。兩個漢子只覺手腕一振一直麻上肩胛哪還握得住刀?

    凌君毅輕而易舉地把兩柄單刀奪了過來雙刀左右一分用刀柄朝兩人拍了過去。這用刀柄拍擊原是不成招術但在他手中使來卻是別具一格與眾不同。那兩個漢子糊裡糊塗地被人奪了單刀心中難免一怔忽覺膝上一陣劇痛口中「啊呀」一聲雙雙往地上跌坐下去。

    凌君毅這連串的動作快絕倫從馬上飛身落地奪下單刀拍向兩人只不過眨眼間事!連站在林前的瓜皮帽老者眼睜睜看著他傷了兩人有心出手搶救都嫌不及心頭又驚又怒他想不到對方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竟有這般高絕身手一雙陰隼目光直注在凌君毅臉上沉喝道:「閣下果然有些門道難怪敢找上門來尋釁。」凌君毅把奪來的雙刀隨手往地上一擲傲然笑道:「在下是踐約來的說不上上門尋釁朋友若是不想賜教那就上去通報一聲說凌某已經來了。」瓜皮帽老者聽他說是踐約來的原想問清楚是和他訂了約的但聽到後來幾句話言外之急分明是說自己不敢和他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瓜皮帽老者痰削臉猛地一沉嘿然道:「很好只要你勝得老夫老夫就給你通報去。」凌君毅朗笑道:「朋友說的正合我意。」瓜皮帽老者一聲干嘿旱煙管迅快地交到左手右手一抬一只烏黑的手掌已當胸向凌君毅印來。凌君毅看他手掌烏黑光暗暗叫了聲:「黑煞掌。」但他豈會放在眼裡右手凝足三成功力朝前迎去硬接對方掌勢但聽蓬然一聲大震凌君毅接了瓜皮帽老者一掌他心知對方掌上練有毒功迅探手入懷握住了「辟毒珠」。

    瓜皮帽老者卻被凌君毅的掌力震得血氣浮動連退了十多步心頭暗暗震駭:「這小子年紀輕輕哪來這麼深厚的功力?」心念轉動瘦削臉上卻不期飛起一絲獰笑揮揮手道:「小子你可以回了。」凌君毅卓然而立訝然道:「怎麼在下落敗了麼?」瓜皮帽老者一陣嘿嘿陰笑道:「小子記著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凌君毅淡淡一笑道:「朋友這話倒是費解得很你好像是說在下活不過今晚?」瓜皮帽老者沉哼道:「老夫正是此意。」凌君毅含笑道:「這就奇了在下怎會一點也感覺不出來?而且在下之意還想請你上去通報呢。」這瓜皮帽老者乃是門副總管黑煞學耿土貴平日原是城府極深的人尤其他練的「黑煞掌」是用唐門獨門毒藥熬練較之一般江湖上的「黑煞掌」何止厲害十倍擊中人身子不見午。眼前這年輕人明明和自己硬對了一掌劇毒由掌心緣臂而上直攻心經要比擊中任何部位傳毒更來得快。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毫無中毒現象他這份震驚比剛才一掌被震退十多步還要駭異目光炯炯直盯著凌君毅心頭暗暗道:「這小子竟然不畏劇毒?」忽然點頭道:「好老夫給你帶路。」說完轉身向青石板輔成的登山大路上走去。

    凌君毅傲然一笑一手牽著馬匹跟隨他身後而行。這條登山道路寬闊平整雖是一路往上行去但絲毫不覺吃力兩進參天松柏風聲如濤!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半山腰。這裡是一片相當寬敞的平台雖在夜色中凌君毅仍然看得清楚平台四周圍口白石雕欄遍種奇花異卉清香襲人。

    正面是一座清水磚牆的高大門樓橫額上是用方磚砌成的。「吳氏別業」四個大字兩扇朱漆大門敞開無阻門口懸掛著一對巨大的燈籠燈籠上卻寫若一個「唐」字敢情他們是借「吳氏別業」暫住。

    門口站著兩名手抱單刀的黑衣漢子面對著面站在那裡跟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不動好不氣派!崗煞掌耿土貴領著凌君毅走到平台中間就停了步回過頭來冷冷說道:「朋友請在這裡等著老夫給你進去通報。」轉身向大門內行去。

    凌君毅心中暗暗嘀咕:「看來這座「吳氏別業」擺在眼前的排場可能四川唐門來了什麼重要人物?」等了片刻工夫便見耿土貴帶著一個人走了出來。這人也在五旬開外濃眉、鷂目身穿天藍長袍個於高大看去甚是冷傲。就在這兩人在大門口現身之際從這座大宅院的左右兩側同時像鬼魅般閃出八個頭包藍巾身穿天藍勁裝手抱藍汪汪樸刀的剽悍大漢。他們雖沒向凌君毅圍上來但卻迅散開遠遠地形成了包圍之勢。凌君毅負手站在乎台中央連看也沒向他們看上一眼。

    那藍袍人在階前站住一雙鷂目精光如電打量著凌君毅好一會兒才向耿士貴沉聲問道:「你說的就是此人麼?」耿土貴應了聲:「是的」。

    藍飽人目光一注冷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此何事?」凌君毅傲然而立恍如末聞。

    那藍袍老者臉色一沉濃哼道:「小伙子老夫問你話你聽到了麼?」「問我?」凌君毅徐徐轉過身去望了他一眼說道:「最好先說明你是誰?」藍袍老者道:「我乃此地總管巴天義。」凌日毅依然背負雙手傲不為禮只是口中「哦」了一聲。

    巴天義面現怒容說道:「現在你可以說出來意了。」凌君毅道:「巴總管既然不知在下來意那就去叫鬼見愁唐七爺出來他知道。」巴天義濃眉微攢道:「原來朋友是找唐七爺的只是七爺不在這裡。」凌君毅冷笑道:「他可是不敢出來見我?那也沒關系你們把劫來的一名女子放出來就好。」巴天義聽得勃然大怒沉喝道:「好狂妄的小子這裡可容不得你撒野。」凌君毅劍眉一軒冷然道:「姓巴的聽著凌某應約而來凌某既然來了就得把那位姑娘帶走你叫唐老七趕快把人放出來。」巴天義道:「你小子胡說什麼老夫告訴你七爺不在這裡你快滾吧。」凌君毅道:「吳氏別業中住的不是四川唐門的人麼?」巴天義沉喝道:小子你知道這裡住的是什麼人?」凌君毅道:「在下不管這裡住的是些什麼人?你們劫持了我妹子在下就找你們姓唐的要人。」巴天義一陣嘿嘿沉笑道:「來向唐門要人?你好大的膽子。」凌君毅冷笑道:「光天化日擄劫良家婦女你們四川唐家目中還有法紀麼?」巴天義氣得雙目圓瞪大笑道:「老夫真沒想到天下會有像你小子這樣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說到這裡猛地一揮手道:「這狂妄小子上門找死你們把他剁了。」此話一出四周八個藍衣大汗動作疾敏本來站很很遠這一瞬功夫已撲近平台中央!他們似是按著八卦方位列陣欺到凌君毅身前數尺腳下一停立即迅快地移動方位。同時每人手中藍汪汪的撲刀也已迅交錯劈出。剎那間刀影如山湧起一片藍光從四面八方向凌君毅攻到。

    凌君毅暗道:「看來他們早有布置這刀陣攻勢嚴密倒是有些威力。」心念轉動突然「嗆」的一聲、長劍出匣一道青光繞身而起化作一片護身光幕旋聽左右前後連續出八聲急如連珠的金鐵交鳴聲。

    這八人刀陣大概是四川唐門的精銳勁旅每一個人都是久經訓練刀陣一經展開但見一道道藍汪汪的刀光愈來愈是凌厲交織成一片嚴密的刀網。把凌君毅死死圍住裹入刀光之中。這是四川唐門的「八封刀陣」雖不能和少林的「羅漢陣」武當的「五行劍陣」相比擬卻也別具威力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活著闖出來。

    那是因為四川唐門以毒藥暗器馳名於世這八個人不但精擅刀陣手中使的更是天藍化血刀。而且每個人都練有一種極厲害的暗器最後一招「八仙獻壽」真如八仙過海備顯神通。八種暗器一齊出手非把你弄個神形俱滅才肯罷手。

    凌君毅和他們打了七八個回合只覺這八個大漢的了刀陣纏人威勢如影隨形揮之不去他不願和他們纏斗長劍疾掄縱身而起。這八人號稱唐門八將武功十分了得你縱身躍起他們也跟著飛躍而起手中藍色樸刀依然分禹茲個方位夾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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