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身 第十三集 第十三集 神魔決(十八)攻城戰
    到了這時,還得說高澄有經驗,他一聽動靜,立馬嚷道:「兄弟們快跑啊,地下埋雷了。om」雷王一聽這話,一手拎起高澄一手拎起高洋——這情景讓我想起一首老歌:我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

    所有人一下大亂,我大叫了幾聲都壓制不住,聽到轟鳴越來越近,我立刻讓小妖變成了應龍之體,我的親兵——達娜格丹、班妃、班雨、文雪依、柳葉兒、曹克、曹雷、林約克、丁烈都跳了上去。

    外帶還有溫越、寧非、海笛、松島郁子、衣如水、狂歌、風嘯、范海辛……還有人想往上竄,我立刻扔下幾十道準備好的土行咒,像撒紙片似地往下扔,大叫道:「燒了就能跑!別上來了,超載了……」

    這時估計最幸福的就是三百民工合唱團了,他們發功站在老遠的地方就行,根本就沒參與近身肉搏,建制也最完整。而他們當頭的塔克主教,此刻只怕還在帳篷裡呼呼大睡呢。

    雷王半空一個漂亮的折身,躍到小妖背上,我只感覺小妖吃力的往下一沉,打了個踉蹌,險些飛了個倒個兒。等她平衡好後,也不埋怨,繼續往回飛。到了營地,一個低空滑行,所有人從背上跳下來後,小妖騰地變成人身,對著雷王怒道:「這麼大個,也不會輕點兒?」

    雷王訕訕地道:「下回注意,下回注意……」等了不久,腦子聰明點的都遁了回來,腦子不聰明的……剛才一聲巨響,帶起漫天煙塵,估計就在煙塵中化了。我清點了人數,兩榜高手只還剩下四十人,剛才趕過去救助的班家小弟也陣亡了一些。

    班妃眼眶含淚地道:「你們死得可真冤啊……」我走到一旁,正想安慰一下,誰知她猛地一抬頭道:「你要不娶我,那就更冤了……」我:「……」我轉頭看了那邊的眾位美女一眼,見她們都沒注意我,低聲道:「事完了就娶!」

    她立即破涕為笑,搓著衣角道:「我排第幾?」我:「……再議!」我踱回去的時候正聽到雷王和林約克在商量報復計劃,這兩人啥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要不把臉給掙回來,也算是白混了。

    只見兩人身上的殺氣都快外顯了,比我那七彩玄光還兇猛。我也不知說什麼好,人家是來幫忙的,誰知一個早上,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這些,除了沒心沒肺的溫越和打定主意的寧非外,就連以往自視極高的海笛、狂歌他們都有些沮喪。

    我深吸了一口氣,暗地掐了一道玄門獅子吼,大聲道:「聽我說兩句……」所有人身子都是一震,抬頭看著我。「沙場上生生死死,是很平常的事……」我沉痛地道:「但今天死的人都是我兄弟……如果大家想為他們報仇的話,就把頭抬起來,幹他娘的一次好的……都是高手,別低著頭像家裡死了親娘一樣。om」

    雷王點頭道:「老謝說得好……現在小憐在外圍設下的機關已破,只還剩下最後的一座城堡而已……我們可以算是勝利在望……但要都不想報仇的話,那麼……就這麼算了。」雷王此言一出,下面的人頓時沸騰起來。

    海笛尖聲道:「干,誰要是不幹,誰是孬種……」狂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陰陽人嗎?你怎麼幹?」我:「……」海笛臉上一青:「媽的,收拾完引路者再收拾你……」「我等著……」狂歌毫不含糊地回道。

    像這樣的對話,至少下面有七八對。不過大家都能把陳見先放在一邊,同心協力,也讓我老懷欣慰。林約克含笑道:「還有哪位想先走的,跟我說一聲……我送他一程。」我看了笑瞇瞇地他一眼,只見他眼神中只有殺意,沒有曖意。

    這一下,剛才還有些猶豫的人全都高聲道:「願聽謝先生、雷先生、林先生號令。」我聽到他們把我的名字放在雷王和林約克之前,又說的是號令二字,立刻感覺像回到了幾百年前躍馬開闔,睥睨天下的時代。

    丁烈走過來低聲道:「還要不要做計劃……」雷王耳尖聽到了丁烈的話,他不屑地一揮手:「還做什麼計劃,現在就走,幹他娘的去。」「對,幹他娘的去!」下面頓時一陣附和之聲。我哭笑不得地道:「現在知道為何不能用他做領隊了吧。」

    在雷王和林約克的帶領下,四十大高手緊隨其後,我安排了一下,留下班家小弟守營,其餘的人跟在高手們後面,最後的是教廷的三百民工合唱團。在這裡要插一句,教廷的人命真不好,除了范海辛,昨晚玩二十一點那幾個紅衣主教全搭進去了。

    此時塔克又成了最高等級的領導人,他被雷王一番話也說得信心滿滿地夾在了三百中間。范海辛無奈地一攤手:「這回可由不得我了。」我歎了口氣,搖頭道:「走吧,能活著回來是他福氣。不能活著回來是我福氣,呃,不,是我晦氣。」

    這幾百人就像奧運會的多國方陣,氣勢洶洶地逼向引路者的城堡。走過的地方,草被踩平,動物被踩平,就連黃土堆子也被踩平了。這不是說這些人的腳掌有多大,而是每人都把氣發在了腳上,真是一步一個腳印。

    從營地到引路者的城堡足有二十公里遠,但在大家都是高手的情況下,二十公里簡直就是個笑話。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了城門外。om

    讓所有人都意外地是,除了城門緊閉外,城牆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會兒連雷王也傻了:「玩什麼呢?空城計?」林約克含笑道:「空城計的話怎麼不把門打開,也沒彈琴嘛……」他話沒說完,突然從城牆上傳來一陣音樂聲。

    「……好嘛,說啥有啥。」林約克微笑道:「有本事你把城門也給打開了。」我:「……」他話說完了半晌,門還緊閉著。而音樂聲也越來越大,從隱隱約約變成了整個城門前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正納悶,突然聽身後的塔克道:「聖歌?他們唱的是聖歌!」我皺眉仔細聽,好像是有幾分像三百民工合唱團唱的那些。「不對,是梵音。」達娜格丹突然叫道:「你聽這幾個音節,絕對是大悲咒裡的……」

    我還沒來得反應,身後的秦連猛地叫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秦王破陣曲!」這一來,寧非也叫道:「楚風!」就幾分鐘的時間裡,眾高手已經從音樂裡分出了大約一百種不同類型的曲目。

    我面無表情地道:「她想幹什麼?玩韓信的四面楚歌,還是劉琨的胡笳退敵?」「我看都不是……」海笛不知什麼時候擠了上來,他滿臉帶笑地道:「我看這是戰前熱身……」「我怎麼看不出來?」我詫異道:「給我們熱身?」

    海笛點頭道:「做這曲子的人非常高明……要知道音樂可以和人的和身體產生共鳴,特別是熟悉的音樂。」他指了指身後的人:「這些曲目都是有針對性的,像秦王破陣曲能引起秦家的共鳴,而楚風則能引起寧家的共鳴……至於梵音和聖歌……」

    我揮手道:「我明白了,只是為何引路者要給我們熱身?難道她怕我們等會兒拿鈍刀子銼她嗎?」我看見一臉迷茫地海笛頓時知道問錯人了。要問音樂上的事,他和狂歌那是一等一要,要說到幫分析敵情,他們就跟櫃子底下墊著吧。

    海笛見幫不上忙,就退了回去。我把剛才想的問題又問了丁烈一遍,他也有些納悶地道:「難道她是想找抽嗎?」我:「……你更不著調。」高洋皺眉道:「我看她是皮癢,要不……」我連忙擺手:「你和老丁都一路貨色。」

    本來達娜格丹和文雪依是能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意見的,只是這兩人,一個沉浸在梵音中,一個誘惑在伏爾加船夫曲裡,眼神晃動著比電流不住的燈泡還厲害。不過幸好還有幾個腦子靈光,又正常的。

    「我看她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終於聽到不同的意見了,不愧是妖人榜排名第一的,我側耳注意地聽下去。「你說你要找人打架的話,是願意找我還是找老雷?」我苦笑道:「我誰都不願意找。」

    他微笑道:「是我比錯了。這樣說吧,你願意找那位紅衣主教還是願意找我?」我轉頭看了塔克一眼,哭笑不得地道:「我法術不用,一腳過去他就得給老耶報道……」「對啊……」林約克笑道:「打架當然要找實力相當的,而不希望找比自己差的。」

    我突然心下一凜:「你的意思是……引路者故意用音樂引導他們,是因為她覺得我們這些人還不配做她的對手?」林約克也不著惱,依舊笑道:「大概是這麼個意思。」我眼中精光一閃,有些閨怒地道:「她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哈哈!」林約克突然大笑起來:「是自以為是,還是有所憑借,看下去就知道了。我看這音樂也應該快放完了。」他話音剛落,音樂聲像是得到他指令一樣嘎然而止,城牆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不是引路者,是一個長著火紅色長髮的歐洲女子。只見她像冷雕一樣望著城牆下的群豪,以一種怪異的聲調道:「一起上吧!」此話一出,群豪頓時像脫了僵的野豬一樣,順著城牆就往上拱。

    突然,那女子手中拎出一個金色的鈴鐺,用力地搖了起來。我一見那玩意兒,心知不妙,大叫道:「那是攝魂鈴,所有人退下。」來不及多想,我握上大靈王,催動七彩玄光,越過群豪身前,做了一道屏障。

    只見攝魂鈴裡的金光與七彩玄光一觸而退,猛地又散開成兩路,試圖繞過屏障。這時達娜格丹的黑氣也迎上去,而柳葉兒的白光則擋住了另一路的金光。群豪見機,立刻從城牆上折返回來。

    萬幸的是,由於救得及時,沒有人的魂魄傷在了攝魂鈴之下。我見狀,便把七彩玄光招了回來。畢竟攝魂鈴的攻擊範圍只有十五米,而城牆足有三十米高,那紅髮女離我們的直線距離也有五十米左右。

    攝魂鈴無效,紅髮女竟然一點兒也不吃驚,神色漠然地看著群豪。而群豪對她有了戒備之心,人人都盯著她的雙手。紅髮女突然歎息一聲,手中忽然現出一隻畫著仕女的小瓶,瓶口正對著下面。

    我和達娜格丹同時失聲道:「吞妖瓶!」沒吃過豬,也吃過丸子。群豪哪個不是見多識廣之輩,一聽到吞妖瓶三個字,頓時猛地往後退出一百米。而紅髮女神色安然地從瓶子裡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只聽她緩緩地道:「吞妖瓶已經裂了,我用來裝朱古力糖……」所有人:「……」我不知何時引路者身邊多了這麼一個人,而丁烈和文雪依相視一眼,都緩緩地搖了搖頭,看起來他們也不清楚。

    我朗聲道:「這位小姐,不知高姓大名?」紅衣女蒼白的臉上突然抹過一絲紅暈:「我不是小姐,我不賣的。」我:「……」「不過你要問我叫什麼的話……」她臉上一下子出現深思地神色:「我也不知道。」

    我:「……」高澄恍然道:「原來是從精神病院裡來的,幸會幸會。」雷王面無表情地看著高澄:「你病友?」高澄愕然道:「我不認識啊?」林約克含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無語地看著他們。

    就在這時,閒得沒事幹的塔克突然做起了指揮,三百民工合唱團頓時肺活量充沛地高聲唱道:「哈利路耶,哈利路耶……」唱就好了,還一下就是最高階段的聖言,我都覺得有點兒難受。

    站在上面的紅髮女更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突然從懷裡一下子甩出兩件東西,我都沒來及看清,只見銀光一閃,塔克身子猛地一晃,倒在了地上。范海辛剛想把他給扶起來,在他身旁的丁烈一把攔住他:「有毒,沒救了。」

    塔克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四肢已經蜷成了一團,全身發紫,像是死去至少七個小時以上的情景。范海辛駭然失聲道:「黑錐!」我見塔克背上正中的地方確實有一細小之物刺在裡面,只是不能確定是不是傳說中的暗殺秘器黑錐。

    還來不及悲傷——也沒有悲傷。但畢竟塔克是跟著我們出來的,當著我們的面殺了他,怎麼著面子上也過不去,而且是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精神病婆子手上,有些大墜威名的感覺。

    雷王臉上青氣一閃,腳用力的一踏地面,彷彿整個大地都跟著搖晃起來。只見他身上半尺左右的地方同時現出一片電流交擊網,紫色的高壓電滿佈了他全身,形成一個可攻可守的強大防護圈。

    「我從沒見過他這麼生氣……」林約克低聲道:「這下上面那紅髮女可慘了。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愕然道:「賭什麼?」「賭紅髮女多久被扔下來。我賭十秒……」林約克微笑道。

    我搖了搖頭:「我不跟你賭。沒把握的事,我從來不做。」林約克笑笑,也不介意。

    其實我和雷王、林約克早在八百年前就認識了,他們那時還是剛出道的小青年。不過這兩人天分很好,又迭逢奇遇,所以才活到現在,成了千年王八,呃,不能這麼說,不然把自己也給兜進去了。

    不過說實話,雖然他們在兩榜排第一,但要真發起狠來和他們打,以現在的我一個能硬扛他們倆。只是……沒那個必要,也扛不了多久。(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我正想著,突然林約克發出一聲驚呼:「敗了!」

    我駭然一驚,往空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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