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身 第十三集 第十三集 神魔決(十二)鬼打牆
    在聽到聲音的同一時間,我只覺得脖子上一痛,暈了過去。3等我再睜開眼時,身邊圍滿了人。「醒了?醒了!」小妖大叫一聲,一把抱住我。其餘的人都是一副心下大定的樣子,微笑地看著我。

    我往脖子上一抹,被該隱插傷的地方已經癒合了,連血也不剩下一滴。我輕輕推開小妖,低聲道:「你該減肥了……」小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抹著眼淚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靠在達娜格丹身旁。

    我爬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問題不大,又看了看天色,已經快黑了。我轉過頭時才突然發現少了人,而且少了不少,地藏王和他那三千民兵都不見了。我剛想開口,達娜格丹笑道:「地藏王說是老耶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帶人回去了。」

    我沒好氣地道:「走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達娜格丹輕笑道:「人家倒是想和你打招呼來著,可你那時候在地上撅著呢,你讓人家怎麼跟你打招呼?」

    我一想也是,那時我還暈著呢。我一想不對啊,地藏王的民兵走了,那教廷的民工合唱團呢,怎麼也沒人了?「他們都在後面呢!」達娜格丹看穿了我的心思,笑道:「剛才打的時候主教們嗓子都啞了,現在都去班家那領西瓜霜潤喉片了。」

    我:「……」我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已經到了沼澤的另一面,不禁皺眉道:「怎麼過來的?」她笑了笑:「是地藏王用法術把我們給送過來的。」「那他怎麼不乾脆直接把我們送到引路者的城下?太不夠意思了!」我有些不滿地道。

    「他說他不識路。」達娜格丹笑道:「他也只能送到這裡,遠了他能力有限辦不到。」「哼,你就聽他瞎扯淡,我看他是嫌麻煩……」我話說到一半,范海辛突然走了過來,笑道:「沒事了?」

    我點點頭道:「西瓜霜還好用不?」他大喜若狂地道:「好用,好用!」說著,他把舌頭一吐,上面還沾著兩顆。「得了,你就別吐舌頭了,離我遠點兒,這味兒我不待見。」我一把將他推開。

    我走出人群才發現,班家小弟們早已把帳篷給搭好了,一溜過去都是行軍營,住個一兩百人根本沒問題。只是現在加上民工合唱團已經足有三百多號人,肯定是住不下了,至少有部分人得睡外面。

    我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班於走了過來,他一臉難色地道:「這些朋友……」他說著,指了指民工合唱團的人,我知道他在想著和我同一個問題。我苦笑地搖了搖頭:「擠一擠吧,實在沒辦法就安排一些人打地鋪吧。om」

    「那倒不用。」班於眨眨眼睛道:「只要他們不怕悶的話……」他手指了指那些拉著班家兵器基座的沃爾沃大卡車。我會意地笑道:「我去跟他們說,你安排一下吧。」十五輛沃爾沃大卡,都是封閉的車廂,加上兩輛別克,湊合著也能住個百八十號人。

    那擠一擠也就差不多了。反正不是有人說,就像那啥那啥的,擠一擠總會有的。范海辛對我的安排倒沒什麼意見,塔克卻大為不滿:「我們說什麼也是教廷裡拿得出,數得上的人物,怎麼能跟民工一樣擠卡車呢……?」

    「得了吧,民工才不擠卡車呢,民工至少還有通鋪睡,你們啊,我看也就是擠卡車的命。」高洋也對這小子非常不滿。剛才個個都打得熱火朝天,我都差點把小命都給搭上了。而他,一直縮在范海辛身後,什麼忙也沒幫上。

    塔克臉色一青,正想發作,范海辛一把攔住了:「睡卡車就睡卡車吧。不過能不能給紅衣主教大人安排一下……」「抽籤吧!」我走到班家那邊,拿出一個紙箱子。達娜格丹笑嘻嘻地道:「大家都是有文化,會法術的人……這樣吧,我在裡面放一件東西,只要能力,當然不光是法力,是綜合能力到了一定級別的,肯定能夠猜出是什麼……猜出的睡行軍營,猜不出去的……」她把手一指:「那請!」

    到了這個階段,范海辛也不好說什麼了。達娜格丹當著我們的面,扔進去了一枚戒指。范海辛第一個把手伸進去,接著他皺眉道:「戒指?」「對!」她笑道:「下一位……」接著高洋、高澄也伸手進去摸了,答案都是「戒指」。

    正當小妖想把手伸進去的時候,塔克很不客氣,也非常沒有禮貌地道:「我先來!」小妖剛想發作,達娜格丹笑著把她拉到了一邊。塔克手伸進去了不到兩秒鐘就拿了出來,信之鑿鑿地道:「戒指!」

    「你確定?」達娜格丹笑盈盈地道。「我確定!」塔克信心十足。「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想想,是不是別的東西?」我看達娜格丹現在就整個像庸俗的綜藝節目主持人,不住地在拿塔克尋開心。

    塔克也被她說得恍惚起來,猶豫道:「我……我再想想!」達娜格丹掩嘴一笑,得意地朝我看來。我含笑搖了搖頭,沒有多嘴。塔克考慮了老半天,終於下定決心道:「是戒指!我確定那裡面的是戒指!」

    達娜格丹神秘地一笑:「恭喜你……」塔克露出得意地表情……「答錯了!」「怎麼可能?」塔克一臉不可置信地道:「我怎麼可能猜錯!」「你可以打開箱子,自己看看。3」達娜格丹把手朝箱子一伸,退到一邊。

    塔克一把將紙箱撕成兩半,裡面滾出一個紅色的雞血石,確實不是戒指。他臉色大變,哀怨地望著范海辛。而范海辛呢,早早就把頭扭到了一邊,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塔克又朝我看過來。

    我咳嗽一聲,向前走了一步:「這個事嘛……」說著,我看了塔克一眼,只見他眼中滿是期盼之色。他見我半天不說下去,往身後的三百民工指了指。我一見,心下來氣,還敢威脅我?我冷冷地道:「老規矩,願賭服輸!」

    「不,我不要睡卡車廂子!」我連給他睡商務車的機會也沒留,一揮手讓高洋和高澄架著起上了沃爾沃。反正他中午的時候也說過,不會吃班家的飯,那正好,還省了一口,小妖還嫌吃得不夠飽呢。

    高洋和高澄把他按在靠近駕駛室的位置,把他的雙手雙腳都用細繩給綁了起來,又綁在了車廂裡的鐵架上,基本上是一個壓扁版的大字型。我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半夜去給他鬆了繩子,從民工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的包工頭。

    吃完飯,我鑽進了一個特別為我安排的行軍營裡。裡面大部分都是我帶來的人,除了一個范海辛。塔克一直出糗,他臉上也無光,見我們也沒什麼話好說。隨便扯了幾句,早早地就鑽進了被窩裡。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感覺警覺到有人走近身邊,不由得睜開眼,手輕輕地挪到大靈王上。「謝大哥……」我一聽是達娜格丹,手就鬆開了,轉過身問道:「怎麼了?有事兒嗎?」「能出去談談嗎?」她往外一指。

    我見帳篷外站著還有文雪依、柳葉兒、班妃和高洋四人,便爬了起來,披上外衣,走了出去。「你們這是……?」我不理地看著這四個人。「剛才我收到消息……」班妃眼眶一紅:「班家派出去探路的人全都失蹤了!」

    「全失蹤了?一個不剩?」我有些吃驚地道。班妃點了點頭:「五名探子,一個不剩。」班家的人雖然不成氣,但怎麼著也是世家子弟,這些選出來的人,哪個身上不是有兩下的。而且他們身上都配有班家秘製的武器,再加上遇到危險時能夠隨時發出的報警器。

    他們是我安排去探路的,雖然達娜格丹一再提醒我沒有必要,但我為防萬一,還是把他們給派了出去。誰知才過了幾個小時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心想,就算那裡設有埋伏,但要一口把五個不同方向的班家弟子給吃了,至少要安排五個准大公級的血族那樣水平的高手,或者三個大公級的血族。

    但現在血族包括老祖宗該隱在內都被我給收拾了,引路者手中還有什麼牌能打出來呢?我想了想,道:「不行,我得去看看!」高洋面有難色:「你走了,這些人怎麼辦?只有你才壓得住他們!」

    我笑道:「我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你和妃小姐留在這裡,達娜格丹和葉兒跟我一塊兒去。」我進去換了衣服,又拍醒了范海辛,把情況告訴了他,讓他帶著自己的人警覺一些,別在我離開的時候又出事了。

    最後我又交待高洋看好安琪,自從在伯斯樂手裡把她救回來後,她一直一言不發的,派人看著她,別讓她想不開做傻事。

    我一手握著達娜格丹,一手握著柳葉兒,打開神眼和天眼,在目力能及的位置施展土行咒。頓時我們三人像是蛙跳似的,從一個地方飛快地遁到第二點,又從第二點遁到第三點,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班家小弟失蹤的地方。

    我鬆開手,只覺得四周冷風凜凜,鬼風森森的。而達娜格丹的感覺更是明顯,她皺眉道:「這裡怎麼會有那麼重的冤氣?」我搖了搖頭,蹲在地上,尋找著班家人留下的足跡。但由於風沙的關係,他們的足跡都被黃沙給吹沒了。

    我們只好沿著大路往前走。走了不到十分鐘,葉兒突然大叫道:「那裡……那裡……」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裡有樣東西正一閃一閃地發出銀白色的亮光。「過去看看!」我展開身法,飛奔向前。

    到了那地方,那亮光突然不見了。我愕然地看著眼前的黃土坡,皺眉道:「剛才是不是這個地方?」葉兒點頭道:「肯定是這裡……」「那怎麼會……」我茫然地盯著腳下的黃沙道。「等等,我知道了!」達娜格丹突然道。

    她伸出腳扒了扒黃沙,從黃沙裡露出了一個像是指環的東西。她掏出轉經輪,把握柄那端穿過指環,拎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這東西我好像在哪兒見過……」我邊說邊低著頭想著。

    「這是班家的東西!」達娜格丹把指環伸到我眼前,有一面刻了一個大大的班字。我點頭道:「嗯,確實是班家的東西。這是他們用來識別身體的,每個人身上都會戴有一個……這枚指環的主人級別看上去只能算是中等。」

    「這應該是派出那五個人其中的一個落下的……」葉兒這一說,我不禁恍然道:「對對對!可這四周都沒打鬥的痕跡,他又為什麼會在這裡扔下這代表著身份的東西呢?是不是遇上了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的麻煩?」

    達娜格丹和柳葉兒身子都是一震,「無法理解的麻煩」這幾個字在她們的眼中,那代理的可就不單單是幾個字那麼簡單了。兩人一個是紅黑兩教的聖母,一個是黑白魔法師協會的代言人,都是不世出的女巫師、女魔法師。

    會法術的人往往容易相信神秘、不可測的東西。越是神秘的東西,在她們的眼中就會有越大的吸引力。包括我在內,我在她們的眼中也是一個神秘的代表,所以我才會對她們有著獨特的魅力。

    但神秘往往就代表著危險,人最恐懼的還是未知的危險,特別是一個人到了一定的高度後,肯定會知道世界太大,自己過於渺小這樣的道理。那麼對於這樣的人而言,「無法理解的麻煩」就是一件很讓人心悸的短語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沙盜干的!」柳葉兒皺著眉頭,盡量把事情往自己熟悉的那一方面想。「我看不太像……」我搖頭道:「這裡雖然風沙很大,但離沙漠還有一段距離,沙盜不會越境作案,遠離他們熟悉的環境。」

    「會不會是某種邪術?」達娜格丹一生都在浸淫各種巫術,對於各大宗教的邪術都有研究。我一聽這話,也不禁慄然道:「有什麼邪術能夠把人給弄沒了,只留下個鐵指環?」她歪著頭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我看你們不要再亂想了,還是往前走走,看看再說吧!」我苦笑道。我們又往前走了大約一公里左右,路上陸續地撿到了四枚班家的指環。在我用親身試法後,證明這些指環上都沒毒後,達娜格丹把它們都收集了起來,放在一個白色的荷包裡。

    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我們還被黃沙包圍著,像是怎麼也走不出去似的。柳葉兒和達娜格丹不禁有些著急了:「怎麼繞了半天還沒繞出去呢?是不是我們迷路了?」

    我一聽迷路這兩個字,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剛才我們走過的地方,好像走過不止一次?」

    「有嗎?我看這裡都差不多啊!」柳葉兒不明白我在想什麼,隨口道。其實這附近幾乎都是黃土戈壁的地貌,只是不時會有一些矮小的植被,我就是根據剛才在同一位置出現了兩次同樣的植被來判斷的。

    「不對勁!」達娜格丹突然道:「你看這草,還有這草旁邊的鞋印……」她指著腳下的草道:「我清楚地記得,剛在走過的地方,我見過一株同樣的草!鞋印也是我留下的!」(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我把我的想法也說了一遍,柳葉兒瞳孔突然一縮:「你是說……」我們三人都是對玄門法術有一定研究的人,相到看了幾眼,不禁臉色都是一變,同時失聲道:「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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