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異空 第八卷 第四章 將計就計
    亮眼的傳輸光芒才一消失。

    我已成功的把眾人傳輸到黑甲軍的訓練基地,直接來到葉爾曼·伯格列為禁地的那個房間裡。

    由於這個地方有點狹窄,所以我只好請這群長輩們暫時委屈一下待在這裡,等我到外面去尋獲阿達,問阿達看看有沒有比較空曠又有位子坐的地方,再作打算。

    不過,當我的房門才一打開,就看見阿達背對著我坐在屋前的空地上,我正想開口喚他時,他大概是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響給嚇到吧!他不禁滿臉驚慌的轉身、站了起來。

    直到看見我後,他臉上原本的驚慌迅速轉換為興喜的表情,並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嚇阿達一跳,阿達還以為門怎麼突然開了呢!原來是先生啊。」說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對於他如此毫不做作的舉動,我實在覺得有點好玩又好笑,不過我還是言歸正傳的對他問道:「阿達,我帶來了幾個客人,但這個房間太窄小了,有沒有比較空曠又隱密的地方?」

    阿達還真是單純的可愛,由於房門還是打開的關係,所以阿達也可以直視整個房門內的景象,而此時他竟對著裡面的人員喃喃自語的數著,「一、二、…七,再加上我與先生就是九個。」

    喃喃自語過後,突然一臉正經的對我說道:「先生,這裡全部都是禁區,故而不用擔心有人會進來,不過礙於葉爾曼·伯格為了掩人耳目的關係,所以把這裡全部佈置成房間樣,唯一比較有空間的就是最旁邊的那棟優雅房舍,不過那裡也只有七個位子而已。」

    對於阿達如此突如其來的數人頭舉動,我突然覺得他像KTV的領台,不過我還是隱忍住心底的笑意,對著他道:「只有七個位子是嘛!那沒關係,這個房間裡面還有兩張椅子,那就麻煩你幫我一同把椅子搬過去了。」

    「先生不用如此麻煩,阿達這就幫先生把椅子搬一張過去,阿達只要站著就可以了。」

    我故作無所謂地道:「如果你堅持要站著的話,那另外一張椅子也不用搬了,我陪你一起站。」

    阿達連忙搖搖頭、揮舞著雙手道:「不、不、不,怎麼可以讓先生陪阿達一起站呢!先生你等等。」說完,急急忙忙的衝進了房間裡面。

    等他出來時,雙手已多了一張笨重的太師椅。

    看著他費力地抱出這張至少也有十五公斤重的太師椅,我不禁開口道:「阿達,這椅子一個人搬實在很費事,不如我們一人提著一邊把手,一同把椅子搬過去如何?」我不容他拒絕的幫忙提著左邊的椅把。

    而這時的師祖他們也魚貫的走了出來,勞倫斯理事長與朱利亞諾會長更是幫忙抬出了另外一張太師椅。

    我向主動幫忙的兩位乾爹道聲謝後,不再多說與阿達合力抬著太師椅,走向那棟優雅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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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這棟外表看似優雅的房舍裡頭,我習慣性的打量著屋裡的擺設。

    看來這並不是一間房間,而是一間非常清雅議事廳。

    一張大型的長方形議事桌擺放在屋裡頭的正中央,一旁散落著六張與我們搬來一樣的笨重太師椅。

    而唯一不同的椅子是代表中間主位的那張,它看起來非但特別豪華,想必坐起來也一定非常柔軟、舒適,因為椅墊上方鋪了一層毛茸茸的皮毛。

    牆壁兩邊各開著一扇半圓形的窗戶。

    窗戶下方還有一張長形桌,上頭擺著一些花瓶類的柔性裝飾擺設,它們的存在頗有畫龍點睛的效果,將原本生硬的議事廳點綴出些許的雅致,緩和了議事廳多少都會存在的嚴肅感。

    大略環眼掃視過後,我把中間那張豪華椅子拖移與右邊的太師椅交換,這才把換好的太師椅拖回主位,然後走向不知我有何用意而看著我的師祖他們,體貼的扶著師祖走向那張豪華椅子。

    師祖毫不拒絕的任由我扶著他坐上那張豪華椅子,而父親他們也魚貫的拉開自己身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等他們全數坐好後,我才走回中央主位上,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我的屁股尚未坐穩,小夜的父親卡斯佩·布朗已同一時間的開口出聲道:「未來女婿啊,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而且我現在已經逐漸能體會到歷布騰沙·魯道長老之前所說的你了,那種發自內心無法形容的孝心與尊敬。」

    不曉得什麼原因,對於他人的由衷稱讚話語,我聽起來總是非常不好意思,包括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我故意假裝不解的道:「會嗎?未來丈人不覺得我是在奉承嗎?」

    卡斯佩·布朗滿臉不認同的道:「不,這不是你對歷布騰沙·魯道長老的奉承。先排除你之前糾正小夜對我的不敬話語不談,光從你剛剛的自然動作看來,就可分辨出你對長輩的尊敬是發自內心,也許你自己沒有發覺到,你剛剛讓歷布騰沙·魯道長老坐下後,你並沒有移動自己的腳步,直到等我們全都坐下後,你才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而你這個沒有離開的動作,就代表著你內心同樣尊敬我們,只是礙於自己只有一雙手不能同時幫我們拉開椅子的關係,只能以不動自己的身軀來代表幫我們拉開椅子,不是嗎?」

    對於這般稱讚話語我還真感到有點不自在,雖然他只是明白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可我就是不習慣自己人對我當面讚揚,所以我微微對他點個頭,便站起身來,自動轉開話題的對著阿達道:「阿達我跟你介紹一下,在我右手邊第一位就是我的爺爺歷布騰沙·魯道長老,第二、三、四位你應該不陌生,他們就是畢卡拉前後任帝王以及我的父親。

    「而我左手邊第一位是我未來丈人卡斯佩·布朗伯爵。第二位則是我的乾爹,魔法公會朱利亞諾會長。第三位也是我的乾爹,他是冒險者公會勞倫斯理事長。」

    由於阿達自幼就被帶到這裡集訓的關係,所以他根本不曉得我剛剛所介紹的這些人,全都是這塊大陸上名震四方的人物,故而他只是禮貌性站起身來點頭向他們道安。

    我也不想多做說明,伸手示意阿達坐下後,這才跟著坐了下來,把這裡的情形詳細的告知父親他們,包括這些黑甲軍從不知道有尊王的存在者,只知有人在背後供養他們,他們必須聽從指揮官命令、還有……

    聽完後,父親已主動對著阿達問道:「這麼說,阿達你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羅?」

    「阿達的確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沒錯,但阿達只聽先生的話,只要先生需要阿達做什麼、阿達就做什麼。明白說起來,阿達才不是什麼指揮官呢!阿達只是負責傳達先生的話語給部隊同僚知道而已。」

    老帝王有點刁難意味的對阿達問道:「這麼說,你只聽臭小子一個人的命令,我們這些老傢伙的話你都不會聽從是不是?」

    阿達毫不考慮的點頭回答道:「不錯,阿達就只聽先生一個人的話,不管其他人如何命令阿達都沒有用,哪怕是要阿達的性命,阿達不聽就是不聽。」

    聽阿達如此毫不給面子的回答,柯恩帝王也跟著刁難問道:「我們全是他的長輩,你為何只聽他一個人的命令?難道我們在你眼中是如此不屑。」

    阿達焦急的搔搔自己的頭皮,澄清道:「不是的,你們全是先生最尊敬的長輩,阿達怎敢不尊敬,阿達說過,阿達只聽先生一個人的話,只要先生要阿達聽各位的話,那阿達就絕對服從各位,不過還必須先生告知阿達才行。」

    這會兒大家終於知道阿達的意思了,原來阿達並不是不願意服從眾人,而是我必須告知他才行。

    既然如此,我不由對著阿達笑道:「阿達,我今天之所以會把他們帶來,就表示這些人全部可以相信,你儘管放心聽他們的話。」

    阿達笑楞楞的點頭道:「阿達知道了,由於葉爾曼·伯格的前車之鑒,所以阿達不得不小心,深怕一個不注意又給先生帶來麻煩了。」

    我笑了笑,幫阿達轉開這個令他尷尬的話題,續問道:「阿達,你今天要部隊做什麼訓練?」

    「今天的課程是全身著盔甲,然後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太陽底下。」

    勞倫斯理事長緊蹙著眉頭,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一整天嗎?」

    「是的,跟往常一樣,從太陽升起站到太陽落下。」

    看著父親他們臉上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不由開口道:「不用懷疑,如果你們有跟這些黑甲軍對戰過的話,我相信你們就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了。」

    卡斯佩·布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難怪他們從頭到尾都只玩偷襲的把戲,而不見他們打過什麼正規戰。」

    我笑笑的接口道:「這也是我為何找你們來的原因。」

    父親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笑意道:「你的主意可真好,我原本還搞不懂你為何要我們來這裡的原因,現在終於懂了,原來你早就算計好要我們幫你訓練這些黑甲軍了。」

    我故意一臉不以為然的揮手道:「說算計太難聽了,應該是說早有預謀才對。再說,你們全是那麼的閒,找些事情讓你們做才不會閒置了你們高等的才能不是嗎。」

    說完,我故意頓了半晌,然後露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如果你們不願意也沒關係啦!不過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有時間陪你們那些女兒、乾女兒、媳婦、孫女們的,因為我實在太忙了,所以只好忍著自己的相思,讓她們望床興歎、獨守空閨羅!尤其是從你們拒絕的這一刻起,你們都不能再責怪我沒有時間可以製造令你們夢寐以求的小蘿蔔頭了。」我故做無力的搖頭歎息。

    父親聽我這麼說,連忙話鋒一轉的清了清喉嚨道:「我最近還真是悠閒得老骨頭都有點硬了,再說,你是我的兒子,兒子有事、父親服其勞是理所當然的,幫你訓練哪有什麼問題。」

    「對、對、對,整個畢卡拉帝國就屬我與柯恩最閒了,訓練的事絕對沒問題。」老帝王附和道。

    勞倫斯乾爹急忙道:「我與亞諾也非常的閒,單看我們每天前往畢卡拉帝國串門子就知道了,訓練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你可千萬不能冷落我們乾女兒啊!」

    「是啊!是啊!」朱利亞諾乾爹也應聲著。

    就連師祖也參一口的說道:「風兒儘管放心,爺爺絕對會好好的監督他們。」

    看著眾人急於表態、深怕我真的冷落了他們的女兒似的,我故意勉為其難地道:「這會不會太麻煩各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眾人默契十足的同聲附和。

    父親更是一臉正經的對著沒有表態的卡斯佩·布朗道:「未來親家,不是我在危言聳聽,我覺得你還是表態一下的好。」

    卡斯佩·布朗臉上帶著納悶的對著父親問道:「欸∼你們剛剛不是玩笑成份居多嗎?未來女婿應該不會如此對待小夜吧?」

    父親回答道:「就連我師父也跳出來表明立場了,未來親家認為這是不是開玩笑。」

    老帝王跟著道:「我告訴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老婆,讓自己的老婆們獨守空閨,可是他卻會如此對待我們,因為他看準了我們抱孫心切的弱點,故意要讓我們乾著急,不願如我們所願。言盡於此,如何做,隨你羅!」

    卡斯佩·布朗臉上泛著焦急的對我問道:「未來女婿,這是真的嗎?你們不是開玩笑的吧!」

    我一臉的曖昧的地道:「未來丈人聽他們的準沒錯,他們現在所說的可全是自己的『經‾驗‾之故意加重後面這幾個字,然後繼續道:「不過在未來丈人與他們同流合污之前,我尚不會如此對待未來丈人,但依未來丈人現在的反應來講,我相信……也快了。」

    「怎麼說?」

    父親滿臉苦笑的代我回答道:「我們一天到晚耳提面命的逼他製造個小蘿蔔頭,而我們的手段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有補藥的加補藥、疲勞轟炸的疲勞轟炸、柔性勸說的柔性勸說……

    「反正只要能派上用場的方法我們全都用了,而他也尊重我們是他長輩的逆來順受、不敢拒絕,不過他也跟我們說過,要我們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被他抓到痛腳,不然我們的造孫之夢可真有得等了,所以為求早日享受含飴弄孫之樂,可真得罪不得這小子,不然包管他以後不會把你現在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還給你。」

    我笑呵呵的對著父親調侃道:「老爸,瞧你說得怨聲載道的,是不是不甘願呀?」

    父親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笑了笑,不願繼續在繞著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打轉,自動帶過話題的對著卡斯佩·布朗道:「未來丈人,你現在在普爾特帝國的處境如何?」

    卡斯佩·布朗語帶悲哀的道:「說出來實在可悲,我現在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伯爵,原本在普爾特帝國舉足輕重的勢力,早已全被亞夫·札尼西思給架空,雖然身處普爾特帝國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但難免會引來他人的白眼、唾棄,這也是我為何會回到魔法公會的原因,因為我實在無法忍受。」

    我非常誠懇的道:「未來丈人言重了,亞夫·札尼西思根本就是一個不會用人的笨蛋,眼裡更是容不下比他還聰明的人,身邊儘是一些只會拍馬屁的傢伙,待在這種只會把寶貝當廢物、廢物當寶物的人身邊,根本有損你的才幹。

    「不過,未來丈人失勢也好,因為倘若未來丈人不失勢的話,小夜的事只會讓你的處境更加危險、甚至引來殺身之禍而已,我想未來丈人自己應該也有體會這一點才是。」

    卡斯佩·布朗苦笑地道:「未來女婿說得是。而且各位有所不知,原本的銀麟軍團大約有十萬人數,可是就在小夜準備帶隊出發的前一天,亞夫·札尼西思突然以防範皇城為由,臨時把整個銀麟軍團三分之二主力暫時歸納於翅虎軍團,由於他當時說得冠冕堂皇,所以我跟小夜也毫不懷疑地接受,畢竟還是以帝國安危為重。

    「可就在小夜出發的第二天,整個事情突然發生巨變的急轉直下,原本那些靠攏我的勢力、竟在全同一時間反目相向,全部投靠我的競爭對手『馬菲』伯爵,也就是翅虎軍團的直屬指揮官,當時我才知道自己已被亞夫·札尼西思給設計了。

    「想起那時的第一個感覺,我還蠻慶幸自己沒有做無謂的掙扎,而且敗得一塌塗地、永遠翻不了身,才讓他們感覺不到我有任何威脅性,否則此時的我哪還能坐在這裡,我看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

    師祖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就在此刻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怎麼連『茱麗黛』也一同跟你回去魔法公會,原來是有這層原因在,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你就更可以毫無顧忌、無牽無掛的幫助風兒了。」

    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名字,我不禁好奇的問道:「茱麗黛是誰呀?」

    父親瞪了我一眼道:「少沒禮貌,茱麗黛可是你未來岳母。」說完,把視線轉向卡斯佩·布朗,笑呵呵的道:「布朗,茱麗黛可好,我記不得有多久沒有看見她了。」

    卡斯佩·布朗擺脫剛才的那股憂愁,笑呵呵地對著父親說道:「是好久了,茱麗黛一定想不到小夜非但平安無事,而且還因禍得福的得了一個好夫婿。」

    我略感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頭道:「未來丈人真是抱歉,由於小夜只告知我她有一個非常賢慧的母親,並沒有告訴我未來岳母的姓名,所以剛才才會無禮的直呼未來岳母的姓名,不敬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呵呵,未來女婿變得這麼客氣,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不知者無罪,改天向你未來岳母請個安就是了,讓她見見你這個未來女婿。」

    我跟著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不過現在的魔法公會我可不敢去,改天再請朱利亞諾乾爹把未來岳母請過來,我再向她當面請安、問好。」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並直接對著朱利亞諾乾爹問道:「乾爹,你們現在都已經突破緊急傳輸魔法這個關卡了,那我師父有沒有把突破的方法告訴你們?」

    朱利亞諾乾爹回答道:「偉大的魔法之神的確有把突破方法告訴我們,不過魔法之神告訴我們的這個方法只限於擁有心之魔法力的人才行,說起來很複雜,我就在這裡大略地敘說一下。

    「緊急傳輸魔法都是由自己摸索突破的,像師父與斯特大哥他們就是,所以每個人突破緊急傳輸魔法的方式都不同,就因如此,當突破緊急傳輸魔法這個關卡時,其啟動咒語的模式、手印也必定有所不同,我想大概是因為魔法項鍊上所擁有的元素屬性不一樣之故吧!

    「也因如此,我與勞倫斯所習得的緊急傳輸魔法,就是由魔法之神自己突破的方法,而魔法之神本身修煉的魔法力方式就是心之魔法,所以偉大的魔法之神就利用你當初在我們進入魔法神令接見魔法之神時,曾經在我們魔法項鍊上印上的那道心之魔法力,也因為有這道微薄的心之魔法力,我們的才能習得魔法之神的緊急傳輸魔法。

    「但臨別前,魔法之神也再三告誡過我們,由於魔法之神教給我們的是他自己摸索頓悟的方法,非但要有一定的魔法力修為、而且還必須擁有最基本的心之魔法力,所以在沒有你心之魔法力的幫助下,千萬不可將這方法告知他人,否則只會害了這個人。你這傢伙為何突然如此詢問?」

    聽完朱利亞諾乾爹長篇大論的解說,我簡單的理出一個重點。

    雖然每個人修煉魔法力的方式都不盡相同,也因此突破緊急傳輸魔法的竅門、方式也不一樣。

    但不管這些修煉方式有多大差距,唯一不變的是,所有的傳輸動作都必須經過魔法項鍊,哪怕是經由傳輸站的傳輸、或者是藉由自己魔法力的緊急傳輸,全都必須透過魔法項鍊來啟動。

    所以不管是誰,只要對方的魔法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而贈予者又願意在對方的魔法項鍊上加上一道自己本身所修得的魔法力的話,那對方就可以透過贈予者自行摸索出來的方法,習得夢寐以求的緊急傳輸魔法。

    思及此,我腦海中已傳來師父的訊息道:「風兒,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由於魔法項鍊本身所存在的是元素的關係,所以他們縱然願意把自己本身所修得的魔法力、以及摸索出來的方法傳達給對方,也無法讓對方修得緊急傳輸魔法,那反而會害了對方,因為魔法項鍊本身就會排斥不屬於自己的魔法元素。

    「唯獨風兒與為師所修煉的心之魔法不同。剛開始,心之魔法雖然也屬於一般的魔法元素,但修煉完成後,心之魔法已不屬於任何魔法的屬性,它能自行轉變成無窮盡的能量,而能量又是五種魔法元素的共和體,所以才有辦法覆蓋在魔法項鍊上,不知為師這麼說,風兒可懂?」

    我恭敬的在腦海中回傳道:「徒兒明瞭,感謝師父及時糾正。徒兒有一件事情想徵求師父的意見,不知師父是否同意徒兒把師父突破的緊急傳輸魔法授予他們?」

    「風兒行事無需徵求為師的同意,如果有不適當的地方,為師會主動告知風兒,風兒儘管放心行事。」

    「謝師父!」

    等腦海中不再傳來師父的訊息後,我才對著朱利亞諾乾爹回答道:「沒有啦!我是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讓帝王爺爺、帝王丈人與未來丈人他們也習得緊急傳輸魔法,這樣一來,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時,多少也可以降低他們的危險性、減少一些風險,既然我師父有告知乾爹方法,而且只要我在他們魔法項鍊上印上一記心之魔法力就可以,那就麻煩乾爹把突破方法告知帝王爺爺他們。」

    說完,我略頓了一下,把視線轉向老帝王他們道:「麻煩三位先把你們的魔法項鍊拿出了來,我先幫你們印上一道我的心之魔法力。」

    話都說完的好一會兒了,他們非但沒有如我所說的掏出自己的魔法項鍊,甚至老帝王還面有難色地對我道:「臭小子,我們真的很感謝你有這份心意,但這是魔法之神自行突破的方法,在沒有魔法之神的允許下,我們實在不敢冒然接受,你這份孝心我們心領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們怎麼不為所動呢!

    心想之餘,我也不忘對他們勸道︰「唉∼,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師父自行突破的魔法,你們放心吧,剛才我已經徵詢過我師父的同意了,你們儘管放心接受。」

    「真的?!」老帝王一臉興奮的問。

    就連兩位丈人也一臉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看著我。

    「當然是真的嘍!騙你們我又得不到什麼好處。」

    他們的動作還真快,我才剛說完這句話,他們已全數掏出自己的魔法項鍊,而且就要解下來。

    看到這種情形,我連忙出聲阻止道:「不用解下,你們只要讓魔法項鍊露在衣服外面就可以了,無需那麼麻煩。」說完,我已從他們停止動作的同時,發出三道細小的心之魔法力在他們顯露在外的魔法項鍊上。

    隨後,自己用心神搜尋他們魔法項鍊,確定他們的魔法項鍊上隱留著我的心之魔法力後,我才開口續道:「可以了,現在就麻煩朱利亞諾乾爹把我師父所教授的突破方法告知帝王爺爺他們。」

    朱利亞諾乾爹點點頭,不再多說結起手印,嘴裡喃喃念動著咒語。

    緊接著就看見從朱利亞諾乾爹的腦門裡竄出一道白光、快速的竄進他們三人的腦袋裡。

    大約過了兩分鐘之久,才看見他們滿臉欣喜的睜開自己眼睛,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雖然此刻的他們沒有說出想即刻嘗試的話來,可我也能明白他們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所以我主動的對著他們道:「光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嘗試看看了。」

    我故意停頓下來笑了笑,才繼續道:「好吧!如果不讓你們嘗試看看,你們大概也坐不住,不如現在就讓你們試看看,不過不要去的太遠,你們就全部以畢卡拉皇城的會議事為目標,到達後馬上回來如何?」

    他們三個人一聽我這麼說,根本顧不得自己是在我這個晚輩面前,二話不說的自行尋找比較空曠的地方就定位,連招呼也不打的各自結起手印、催動咒語的嘗試緊急傳輸魔法。

    緊接著就看見三道亮眼的白色亮光分別出現在他們的身上,隨著白色光芒的消失,他們也同時失去了蹤影。

    這時候,一旁閒暇的師祖不禁搖頭笑道:「這三個傢伙都上了年紀了,還迫不及待的想嚐鮮。」

    眾人不禁露出會心一笑,靜靜地等待著他們歸來。

    大概過了將近三分鐘之久,原本他們傳輸離去的空曠地已再次閃爍著三道秩序不一的亮眼白光,緊接著就傳來他們的欣喜聲,以及父親他們的恭賀聲。

    而我原本忐忑的心,也因他們的平安歸來而鬆了一口氣。

    等這些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嫌話家常完畢,甘願的各自回去坐好後,我這才一臉正經的對著眾人道:「現在大家言歸正傳,大家有沒有把握在魔法歷一個月的時間內,讓這些黑甲軍有著不輸正統部隊的防守、佈陣概念?」

    卡斯佩·布朗臉上明顯表現出不甚有把握的開口道:「說真的,由於我們不曉得這些黑甲軍對這些最基本的概念如何?再加上我們不知是否能夠親自訓練他們,所以這個問題實在很難回答。」

    我以眼神看向阿達,示意他對這些疑問做出說明。

    阿達雖然生性較為單純,可這種最基本的暗示方法他還是懂,所以他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出聲回答道:「阿達這些同僚不管怎樣繁雜的攻擊隊形都有學習過,不過防守陣式卻從沒有涉獵過。

    「至於是否能夠親自訓練的疑問,這個阿達倒是可以明白告訴各位沒問題,因為之前的葉爾曼·伯格也都會找一些人來幫阿達與同僚們上課,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些人從來沒有來過第二次就是了。」

    卡斯佩·布朗向我分析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魔法歷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是,不過對敵運用上可能會比較生疏。」

    我緩緩吐吶的閉上眼睛仔細思考著。

    最後,我毅然決然地道:「既然阿達他們善於攻擊,那我們也無須拿自己的短處去面對敵人,乾脆就貫徹攻擊到底,如果臨時改變的話,我怕他們反而會搞糊塗的自亂陣腳,所以剛剛的提議我們就直接否定掉。」

    聽我這麼說,父親莫名其妙的白了我一眼,拍拍自己的額頭道:「兒子啊!可不可以麻煩你先把你的計畫告訴我們,你這樣沒頭沒尾、無厘頭的隨便插一個話題進來問我們,我們哪知道你有什麼計畫、打算幹什麼?」

    我尷尬地笑一笑,稍微整一下自己腦中的思緒後,才侃侃說明道:「我現在的計畫很簡單,由於亞夫·札尼西思與葉爾曼·塔恩全不知道黑甲軍已落入我們的手中,而亞夫·札尼西思更是知道黑甲軍屬於詐死的葉爾曼·伯格領導,所以我打算將計就計,同樣讓黑甲軍持續偷襲普爾特帝國,這樣一來,除了可以不引起葉爾曼·塔恩的懷疑外,等時機成熟我們更是可以一舉成擒的拿下毫無防備的凡因斯帝國。」

    父親笑呵呵地道:「這個計謀果然既簡單、又有用,不過被你殺的一乾二淨的銀麟軍團怎麼交代。」

    我滿面笑容的說道:「這還不簡單,這塊大陸上全民皆知魔法公會會派人監督各帝國的部隊行動,我們只要讓魔法公會的人故意洩露給亞夫·札尼西思知道,整個銀麟軍團在回歸普爾特帝國的路途上時,已被黑甲軍偷襲的無一倖免、全數陣亡,這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交待過去了。」

    朱利亞諾乾爹不以為然地搖頭回道:「雖然這塊大陸上的人全知道魔法公會會派人監督各帝國的部隊行動,但也全知道魔法公會不會洩露所監看的一切,除非對方使用了魔法,所以此計評估起來可行性實在不高。」

    卡斯佩·布朗也一臉不認同地道:「亞諾說得不錯,先不要說這樣會破壞魔法公會一向公正不阿的立場,依亞夫·札尼西思的狐疑心性來說,他非但不會相信,反而會懷疑到第三者畢卡拉帝國身上,認為這是畢卡拉帝國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此計我也不認同。」

    我笑笑的反問我未來丈人道:「如果洩露給亞夫·札尼西思知道的人就是……未來丈人你本人,那你覺得如何呢?」

    卡斯佩·布朗面露一股沈思的表情,似乎還不瞭解我問此話的涵意,不過這個表情可沒有持續多久,隨即他已會心一笑的道:「行,這個辦法的確可行,而且在也沒有任何人比我更適合了不是嗎?」

    說完,大概是看到眾人臉上那種似懂又不懂的疑惑表情,他主動向眾人解惑道:「未來女婿的用意相當明顯,由於這一次帶領銀麟軍團的人是我女兒小夜,再加上我是魔法公會長老團之一,所以於公於私我都應該主動探聽小夜他們的部隊動態。

    「如此一來,既然我聽到小夜他們全數陣亡的消息,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場。不過憑我一人之力哪有辦法對抗整個部隊,而我又不能顛覆魔法公會公正不阿的立場要求魔法公會幫我,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厚著老臉、降低姿態回普爾特帝國求亞夫·札尼西思那渾蛋幫我,或者求他讓我帶兵為女報仇,這樣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將變得非常理所當然。」

    眾人聽完後,全一副瞭然於心的笑了出來。

    而我更是面露邪惡之情地加訴道:「為了增加事情的可看性,到時候我再請老爸去普爾特帝國找亞夫·札尼西思去要人,而早就計畫好的亞夫·札尼西思一定會推給畢卡拉帝國,嘿嘿……」

    奸詐的笑了幾聲後,我繼續道:「到時候老爸非但不能如他所願的前往的畢卡拉帝國,還要推說人是他派的,不管如何就是得找他要就是了,還得限定時間讓他交出我來,否則後果……」

    眾人全會心的笑了,包括不苟言笑的師祖也一樣。

    我正色道:「剛才我們所說的這些計謀,還必需負責監督銀麟軍團的那位年輕女魔法師願意配合才行,如果她不願意配合的話,我們現在所說的全是空談。」

    師祖頷首道:「撇開你們之前的恩怨不談,你這次如丟垃圾般的把她摔到一旁,我看這可真要費一番功夫了。」

    我看了看半圓形窗外的天色,提議道:「趁現在天色尚早大家還沒休息,不如就讓阿達帶各位去讓他的同僚認識、認識,順便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我則回去皇城找那位女魔法師商量看看,如果真不行的話,我們好盡早另作打算如何?」

    看眾人毫無意見的點頭答應後,我不再多說的站起身來,直接走向一旁較為空曠的空地,並以心念開始進行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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