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賴布衣傳說系列 第十章 第七節 海湖裡的狼
    「那就算了,不過我這裡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賴幫主。昨天我們的弟兄在賭場抓住了一個人,不但欠賭場的錢,還出老千作弊!按照賭場上的行規,這可是要砍手指的!那個人自稱是青龍幫的!你們看,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先把人帶來給賴幫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青龍幫的人。」劉三通姦笑道,「把他拖出來!」

    在那二十多個人當中,前面的人分開了,從中間推出一個人出來。

    「是阿四!」下面坐著的人群裡有人認出來了。那個人正是賴空的車伕阿四,剛才一直低著頭站在那些高大的漢子裡面,沒有人留意到他。

    阿四低著頭,不敢看賴空。

    賴空昨天回來之後就沒有再出門,所以一直也沒有留意阿四,晚上沒見到他,也是以為他回三仙團那邊去了,哪裡想到他竟然是去賭錢了,還讓人家抓起來了。看他頭上臉上倒是沒有受傷,但是前天剛剛跟沙河幫發生矛盾,他們會輕易放過他嗎?他現在能這麼老實地站在沙河幫裡面不敢出聲,肯定沒少受皮肉之苦。

    「劉幫主,這個人確實是我們青龍幫的人。這件事你看要如何處理?」

    「是青龍幫的人就好,那我就交由賴幫主你處理了,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就做個決定吧,好讓我也對賭場有個交待。」劉三通把問題推到了賴空身上。

    大家都看著賴空,不知道他如何處理,是不是真的要砍手指?所有青龍幫的幫員都捏了一把汗,阿四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

    賴空看著劉三通得意的笑容,和所以幫眾期待的眼神,知道這是考驗自己應變能力的時候了!講打,當然不在話下,但是那終究顯得自己有勇無謀,也難以服眾,而且他還發現沙河幫這次來的人當中有不少是高手。

    不按規矩處理,無法向外人交待,也會縱容其他人;按照規矩處理,又會人手下寒心,認為自己無能力保護他們。賴空低頭思考了一會兒。

    周圍一片安靜,不過很快就開始有了小聲議論,自己人在討論猜測他會怎麼做,對方的人則出言譏諷。賴空抬起頭,眼神看向劉三通,「劉幫主,他欠的錢,由青龍幫負責。至於他出老千作弊被抓,你既然讓我來決定,我就說出我的意見,現在我不砍他的手指,但是他要是再敢踏入任何一家賭場,無論有沒有作弊!任何人都可以幫我砍他的手指!阿四!你聽到沒有?」

    阿四猛點頭。劉三通見賴空已經當著大家把話說到這個分上了,已經剎了他的面子,自己又講過由他處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嘿嘿,這次就算了,也不用那麼厲害,改過就好,我們沙河幫的賭場還是非常歡迎大家前去玩的。」

    賴空眼神冷冷地盯著劉三通已經沙河幫所有人,「我會加強管好我自己的人。不過,要是讓我知道有誰故意栽贓陷害、逼誘青龍幫的弟兄!不管他是誰,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通過那天遇到麻煩時阿四的反應,以及這兩天的相處,賴空知道他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小人物,他可能會去賭錢,但是絕對不敢在別人的地盤上出老千!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沙河幫的人為了報復,故意陷害他,設圈套讓他鑽,再屈打成招的。只是自己沒有證據,也不能就此認定。

    劉三通見賴空看著自己如此說道,不由心裡一驚,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經把事情辦得天衣無縫,無法反駁,但還是不禁驚訝他的覺察能力。嘴裡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大家見賴空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都鬆了一口氣,都佩服他的應變能力,後面那句話更是輸人不輸陣,反被動為主動了。幾個頭領對賴空更是自歎不如,都在想要是自己碰到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呢?是按規矩辦事?還是主動賠禮道歉、乞求原諒來換取弟兄的平安?

    「賴幫主,我們沙河幫就沒有別的問題了,不過,這幾位朋友可是還有問題呢!」劉三通笑著說完,退到了一邊。

    隨著劉三通退到一邊的還有十個手下,剩下還有九個人站在賴空面前,當先一位就是剛才一直站在劉三通後面的那個高高的瘦子。

    「這才是真正找麻煩的!」賴空心裡暗叫了一聲,因為他感覺到的高手全在剩下來的人群裡。也就是說沙河幫其實沒有來什麼高手,包括麻三自己,都不是高手。虧得自己還一直以為都是沙河幫的人。現在剩下的九人當中,起碼有兩個是高手,其他的人功夫也不錯。

    青龍幫的成員們也都沒有想到,一起來的這一群竟然是兩伙人!他們不知道選擇跟沙河幫一起來,肯定也沒有安什麼好心。只是不知道他們又是什麼來頭?又會有什麼花樣出來刁難青龍幫?

    賴空看著眼前這九個人,再看劉三通幸災樂禍的樣子,很快猜測到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份。

    「是海湖幫的朋友嗎?怎麼和沙河幫的朋友走在一起了?」賴空笑問,又回頭對劉三通說:「劉幫主也太不夠意思,竟然讓人家一直站在你後面,也不給小弟引見一下。弄得我們又失禮了!」

    所有人聽到賴空的話都吃了一驚,青龍幫的人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勢力最大的海湖幫的,他們想來幹什麼?沙河幫、海湖幫的人沒有想到賴空居然能夠猜出他們的來歷。

    劉三通乾笑兩聲,沒有說話。他聽到賴空此話是想挑撥自己和海湖幫的關係,自己要是解釋反而會越描越黑。

    「不錯,你的眼力很好,我們確實是海湖幫的。」瘦子沒有表情地說道。

    「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來到青龍幫,有何指教?」賴空微笑問道,其實他心裡也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意。

    「我們只是無名小卒,如何稱呼並不重要。」瘦子直接說出來意:「青龍幫不按江湖規矩辦事,強搶我幫的生意,我們是來勸你重新考慮此事,退掉那樁生意的!」

    賴空依舊笑著說:「這從何說起呀?生意是你情我願、互相競爭的事,怎麼能強買強賣呢?沈老闆的生意,以前只有海湖幫做得來,所以就全部交給海湖幫做。現在我們青龍幫一樣可以做得來,說不定可以做得更好,沈老闆自然願意拿出一部分來給我們做。如果廣州城只有一家米店,你只有買他的米,如果又開了一家米店,你也會去光顧,看看是否更好吧?」

    瘦子沒有回答他的假設問題,「你既然不願意退掉此樁生意,那我們就要不客氣了!」

    「聽說海湖幫有一個狼隊來著,是專門的打手,領頭有七匹狼。你們今天來的就是狼隊吧?應該至少來了兩匹狼吧?」

    瘦子臉色一變,本以為可以攻其不備,沒想到自己全被人家看穿了!他向後退了幾步,然後雙手一揮,馬上七個人走到了前面!瘦子和另外一個高個子,站在最後面。

    前面七個人殺氣騰騰地看著賴空,各個握緊了拳頭,只等瘦子一聲令下,馬上就要動手了!

    坐在地上的青龍幫成員,看到要打起來了,全部慌忙站了起來,退了開去,留下一大片空地。

    賴空見這些手下如此沒紀律,還沒下令就自己跑開了,不由暗暗搖頭。不過一想,這本來就是這麼一些人,是自己選擇他們。

    「這麼說,你們二位就是兩匹狼了!那這些狼隊隊員應該只能稱為狼崽子吧?只是七個狼崽子,就不用我動手了。阿杜!你來收拾他們!」賴空始終保持著微笑。

    「是!」杜二大聲應道,走出來面對那七個人。他現在非常相信賴空,也已經非常自信,即使是面對第一大幫的一批一級打手,他也沒有絲毫懼意。

    「動手!」瘦子發出了狼令。

    七個高大的打手全部向前面的杜二撲去,他們覺得賴空看不起他們,隨便找個人來跟他們打。所以他們準備將前面的杜二打廢,再來找賴空。

    此時榕城飛見賴空沒有叫他出戰,想起了最初賴空的話,說是人類爾虞我詐、暗箭傷人的很多,要他在背後保護自己。他馬上全神留意,生怕有人偷襲賴空。

    杜二聽到「動手」的喊聲,趕緊運勁手臂,握緊了拳頭。面前的七個人一下就蓋了過來,還沒容他還手,就不知道已經挨了多少拳了!七個狼隊隊員真的像狼一樣,擠成一堆,把杜二壓住,拳腳並用,就是一頓猛打!

    觀看的青龍幫弟兄都忍不住驚呼起來,沙河幫的人則笑了。同樣微笑著的還有賴空,他知道杜二的能力,以他的實力要對方這幾個人應該是可以的,絕對不會毫無還手之力的。

    被人按住的杜二聽到大家的驚呼,心想這會兒可不能丟了幫主的面子,否則幫主就是不怪罪,以後也沒臉見青龍幫的弟兄,更沒臉跟幫主出去打天下。他運起神力,雙臂向上一振,左右按住他的人各向後推開了幾步。

    杜二雙拳握緊怒視敵人,前面一個人正向他打來,他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臂,接著用力一扯,將那人懸空拉起,用他的身體當武器,向扑打過來的其他人揮砸過去!

    雖然杜二力氣非常大,抓住那人的身體毫不吃力,但是那到底是一個人的身體,而且還是一個活動的人,所以無法像棍棒一樣運用自如。揮動了幾下,雖然擋住不少攻擊,但很快就成了他的累贅,他背後也被打中了幾拳。

    杜二將手中那人向一個海湖幫狼隊隊員扔去,但是沒有扔出去,因為那人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想要纏住他!杜二掙了兩下,沒有將他掙脫,背後又挨幾下拳腳,他不由又怒又急。

    「杜二,將他的頭往石柱上撞!」賴空抬高聲音說道。

    杜二一下明白過來了,「我看你頭硬還是柱硬!」拼著身上受幾拳,他舉著那人快行幾步,向粗大的石柱砸去!

    要砸在了石柱上,別說是頭會開花,就是其他部位砸上了也可能斷手斷腳的!那人慌了,忙將手鬆了。但是現在杜二卻不想鬆手了。

    其他的人見拳頭打過去杜二身上,他也不理會,也急了忙擠過去搶救那個人。

    「別管他!他要是打死了人,自然有官府抓去抵命!你們做你們的事!」瘦子旁邊那個高個子見其他人去救人,下了一個命令。

    那些人一聽,果然放棄了救人,開始了凌厲的攻擊!

    杜二隻有將那人快速在身體左右旋動,讓他去當擋箭牌。大部分的拳頭落在了那人身上,那人不由發出了慘叫聲。杜二不忍見他被活活打死,將他摔在了他的幾個同伴的身上,有兩個人接著了他,將他放了下來。

    杜二將力氣集中在右拳之上,對著擊過來的一個拳頭,迎了上去!

    兩個拳頭在空中急速撞在了一起,隨著一聲脆響,那人的拳頭被杜二打得縮了回去,並散開下垂。那人馬上發出一陣痛呼,他彷彿感覺到了破碎、五指全部斷裂!俗話說,十指連心,這陣劇痛也真是夠他受的了!

    看到杜二那麼厲害,自己這方一下子傷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他們自己打的)其餘五人都吃了一驚,圍在杜二周圍,沒敢再輕易上前。

    「七個人還打不過一個,你們都是飯桶嗎?」瘦子在一邊沉著臉喝道。

    五人不敢怠慢,馬上又上前廝鬥。杜二見面前飛過來一腿,也來不及看是哪個人踢來的,他本能的架起左肘,擋住踢來的腳,同時右拳對著架在頭前的那條腿的大腿部位就是一拳!那條腿馬上落了下去,那人腿上劇痛,幾乎站立不穩。

    這時有人在後面抱住了杜二,其他人馬上向他攻擊過來。杜二一腳踢在了最前面的一個人腹部,將他踢飛,摔在台階上。然後雙手伸到腦後抓住了後面那人的腦袋,用力要把他反摔過來。但是那人死死抱住杜二,不讓他把自己拉起。杜二反手摸抓著那人的頭,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辮子,然後使勁向上提。

    辮子可不比腦袋,有根粗粗的脖子頂住,辮子的每根頭髮都是那麼細小脆弱,直接連著頭皮。那人感到頭皮一陣鑽心的痛,要是再堅持的話,只怕所有的頭髮都要被拔下來了!他只有鬆手去摀住頭髮辮子。他的人馬上被杜二拉的懸空向前面摔過來,摔到了前面空中,辮子吃力不住,給扯斷了,一截被杜二抓在手中,一截散了開來還留在那人頭頂,被他用手緊緊摀住。辮子斷掉,那人的身體馬上向下摔。杜二趁機在他背上補了一腳!

    又傷了三個,剩下兩人再也沒有鬥志了,他們扶起受傷比較重的同伴,退到了後面。

    青龍幫響起來一陣歡呼叫好之聲。

    那兩人低頭對瘦子兩人說道:「屬下無能,無法將對敗。」

    「廢物!」高個子罵了一句。然後自己走上了前面。

    「阿杜,好樣的!你退下休息吧。」賴空對杜二說道。杜二領命退到了後面。

    手下已經如此,何況其主?麻三劉三通既驚訝賴空手下有如此猛將,又怕賴空自己會更厲害。沒想到青龍幫賴空這麼難以對付,幸好自己沒有跟他鬧翻,現在樂得坐山觀虎鬥。

    「你們兩匹狼還是不服的話,就一起來吧,不要再留在這裡耽誤我們的時間。」賴空收起笑容對瘦子和高個子說道。

    「海湖幫七匹狼縱橫廣州,從來沒有哪個人要我們聯合出手的!」瘦子上前兩步說道。

    「就憑你們……」賴空本想說你們七隻野獸畜生,但還是忍住了,他們也是為其主,跟自己沒有私人恩怨,不能侮辱他們,「你們七人能夠縱橫廣州,是因為高手都不屑教訓你們,老是去欺負一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當然不要你們聯手了。」

    「好!既然賴幫主認為我們七匹狼都是浪得虛名,只會欺負不會武功的普通人,高手們都不屑教訓我們,那今天我們就多謝賴幫主成全了!」瘦子沒有被激怒,更沒有逞強,順著賴空的話說:「那我們兩個就聯手向賴幫主討教一下,也請高手教訓教訓我們!」

    「幫主,讓我來吧!」榕城飛不想要賴空親自出手,杜二已經打過一場了,而且這兩人也不是杜二能打贏的,便主動請纓,希望能代替賴空出戰,他有把握能贏。

    賴空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用意念跟他交流,「阿飛,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他們要對付的是我,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他們輸了都不會甘心的。」

    「大家讓開一點!」賴空說道。

    眾人向四周退開,賴空站在中間空地上,海湖幫那兩個人與他對峙站著,眼裡閃爍著殺機!

    「我是主,你們是客,你們先出手吧。」賴空氣定神閒地說道。

    打手不是英雄。

    打手也不是劍客。

    打手更沒有武德。

    他們只有目的。

    武功很好的超級打手,也都是打手。

    他們七匹狼是打手,是海湖幫的超級打手。

    所以,瘦子和高個子一點都沒有客氣,馬上一左一右向賴空攻擊過來。兩人步法飛快,一下就到了賴空面前。瘦子雙手成爪,抓向賴空喉嚨,他雙手飛快揮動,旁人只看見他抓出一片爪影,好像一張手爪做成的網,向賴空撲撒過去!另外一個高個子躍到賴空面前之後,一低身,雙腿旋動,掃向賴空下盤。

    畢竟是海湖幫的中堅力量、狼隊的頭領,這兩人能夠成為海湖幫的七匹狼之一,武功果然不凡。只是看到他們出手,賴空已經明白他們的武功確實不錯,他們所謂的七匹狼縱橫廣州,也不是什麼大話!自己要是在以前,對付他們兩個聯手,只怕要大費周折。賴空現在當然遠比他們厲害了!

    這段時間,賴空已經叫杜二摸探了各個幫派的詳細情況,海湖幫做為青龍幫的「假想敵」和超越目標,更是得到賴空的重視。而他們是第一的幫派,名聲在外,想要打聽他們的情況一點都不難,所以對他們都算瞭解得比較透徹。剛才賴空便很快猜到了他們的身份,現在看到他們出手,馬上斷定那個瘦子就是七匹狼中的獨狼岳力,那個高個子是大漠之狼蘇木爾。

    賴空輕身躍起在空中,化解、避開了兩人的攻擊。接著,他在空中一折,向岳力後面落去。這時,兩匹狼也反應很快,下面迎著賴空的下落,竄起一隻手、一隻腳。那隻手是獨狼岳力的,他伸手抓向賴空的腳踝,想把他抓住往下拉。大漠之狼蘇木爾則同時配合往上踢向賴空。

    賴空發現下面的情況之後,沒有慌亂,也沒有前躍或者後翻,偏往他們的手腳落去!他的左腳腳尖踏在了岳力的手指上,右腳則點在蘇木爾踢上來的腳尖上,並藉著他的上踢之力向上筆直飛起。

    岳力見賴空竟然踩向自己的手抓,心裡不禁一喜,在腳剛剛接觸到手指時,便猛伸長手去抓賴空的腳,但是賴空竟然又向上升起!岳力趕緊跳了起來,另一隻手向手去追賴空的腳。可是一抓又是抓空,賴空的身體剛好又上升了!

    這一跳動間,岳力已經跳到一個人高了,蘇木爾在底下托了他的腳一掌,他趁機運氣上躍,雙手不停抓動,筆直竄起追逐著賴空。

    說時遲,那時快,從賴空踏向他們的手腳開始,才幾下的工夫,兩人已經躍升得過了屋頂,還在上升。這時,下面那個蘇木爾腳一蹬地,也騰身向上,朝賴空飛躍過來。

    岳力的能量、輕功,本就遠遠不如賴空。他在空中追逐賴空,雙手不停抓動,掙動讓他加大了重力,難以突破地心引力再向上飛躍了。過了屋頂高度之後,他上升開始變慢,而賴空依舊快速上升。岳力一急,雙手亂抓,真氣一亂,開始下落。

    賴空在上面見他追不上了,開始下落,馬上用勁一沉身,身體急速下墜!一下子落到了岳力身後,賴空趁機對著岳力的後背踢出一腳,將正在下落的岳力踢得飛向剛剛躍起空中的蘇木爾!他自己則飄然落地。

    剛剛向賴空飛躍過去的蘇木爾,突然見賴空下墜了下去,他來不及追,正準備落回地上,突然岳力從側下方向他撞了過來!以他的輕功和內力,還沒有練到可以在空中不借力、全憑自己功力隨意轉身的地步,所以只能任由岳力撞了過來。岳力本來就是力盡下落之時被賴空踢過來的,當然更不可能繞開方向!岳力撞在了蘇木爾身上,兩人在空中翻滾著摔向屋頂之上。

    正輕鬆站在地上,和大家一起仰頭看好戲的賴空,發現自己沒留意好方向,射門不准,現在他們竟然摔向屋頂!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剛找到的風水寶地,怎麼能剛住進來就被他們砸壞屋頂呢?

    「別弄壞了我的屋頂!」

    賴空趕緊飛身而起,想搶在他們摔落之前,先躍到了屋頂上面,將他們踢落下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岳力和蘇木爾兩人已經快摔到屋頂上了!

    就在他們的身體剛要接觸到屋頂瓦片的時候,賴空在空中伸出手,一手一個,抓住了他們的衣領,將他們提了起來!

    賴空感覺到了水晶能量的強大,他不用換氣借力,居然能提著兩個大漢施展輕功,在房頂飛躍!賴空在空中一翻身,好像老鷹抓著小雞一樣,提著兩人俯衝下來。他一鬆手,「兩匹狼」落在了地上。賴空自己也姿勢優美地落地。

    這一仗,雖然只是短短一會兒,但是所有觀看的人,都感覺到了驚心動魄和不可思議!看到賴空將兩人扔下地上,大家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們都是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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