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曹篡魏 第二部:南征北戰 第七章:傳達口喻
    桓、靈二帝時期,外戚、宦guan交替擅權。先後兩次黨錮之禍,使東漢政治更加黑暗腐朽,朝廷危機四伏。

    此時,民間出現了一名繼阿弩特之後的神秘劍士,先後斬殺貪guan污吏數百名,甚至有一次私入中常侍張讓室內,乃舞劍於庭,逾垣而出。

    「那個神秘劍士,就是年輕時的岳父大人吧?」周揚早在《三國誌》裡看過這段,裡面寫得非常清楚,說曹操才武絕人,莫之能害。

    「可惜刺殺張讓卻是以失敗告終。」曹操歎道,「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仍歷歷在目,仿如昨天。」

    「為何對此事如此掛懷?」周揚問道。

    「當夜我潛入張府,只為救出一名秦胡女子。」曹操眼中閃過一絲少見的柔情,淡淡說道,「後來成功救出來了,可是她卻命在旦惜,只恨當年我年輕氣盛,那秦胡女子亦是十分倔強,否則若是回去跟張讓認個錯的話,也許她並不會死。」

    周揚想到當時曹操的祖父曹騰,本也是與張讓等人同是宦guan。

    所以這其中最多只是些性格衝突問題,並無深仇大恨。

    然而年輕時的曹操,卻是個任性好俠、放蕩不羈的傢伙,既然敢夜入張府,搶出自己的女人,又怎會再乖乖的回去。

    就算讓他重新再選擇一次的話,恐怕他仍是不會改變當初的決定。

    曹操別過臉來,微笑道:「那秦胡女子雖然死在了我手裡,但是卻留下了一個女嬰。」

    周揚恍然道:「這個女嬰就是琳兒,對嗎?」

    曹操點了點頭道:「所以我最疼愛的便是琳兒,但最不敢讓人知道的事情,卻也是琳兒,幸虧有你幫我照顧琳兒,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了。」

    難怪周揚初次見到曹琳的時候,總覺得她長得有點混血美女的模樣,身上更是與中原女子格格不入的氣質,原來竟是曹操與秦胡女子的私生女。

    曹操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好像在回憶著當年與那秦胡女子的風流往事,又好像只是太累了而已。

    過了良久,才忽然開口問道:「你覺得我那幾個兒子裡,誰最像我?」

    周揚想了不想便答道:「自然是子桓最像。」

    曹操嘴邊露出笑意,又道:「連你也這麼說的話,那看來應該是考慮嗣繼之事了。」

    周揚道:「岳父大人還很健康,怎麼就說起這種話來了。」

    曹操卻道:「沒有人能知道明天會生什麼事情,很多事明明掌握在手裡,結果卻總是會出乎預料,嗣繼之事乃是大事,關係到整個家族、乃至整個國家的穩定,只有確定了繼承人,才能讓大家心安。」

    周揚亦是深有同感,就像赤壁之戰,他明明能夠預測到huo燒連環船的結果,卻還是出現了大戰之敗的局面,不in感歎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還是岳父大人考慮的比較周到。」

    曹操睜眼笑道:「難怪這麼多女人會喜歡上你了,說話總是這麼妙語連珠。」

    周揚心想,看來這又是一句漢朝之後的成語了。

    翌日,曹操整ūn返回許都,就連曹琳也沒有去見一面。

    如今正是內部不穩定的時候,最需要的是家族和士族的支持。

    如果在這種時候,讓人現原來曹操竟有個秦胡私生女,那些其他勢力潛入的細作,便會乘機大肆傳播。

    早已對曹操這個新的統治者積怨已久的士族們,更會借此機會引起混亂。

    不過有件事情卻值得慶幸,那就是曹操對嗣繼之事,心裡顯然有底了,而且最後問的答案是曹丕,若是沒有其他意外出現的話,曹丕應會順理成章地繼承曹操的位子,成為魏國的開國皇帝。

    周揚也會把本該在曹操身上完成的夢想,寄托在他兒子身上,全力幫助曹丕一統天下。

    如今曹操領ūn西征,擊敗了以馬為的關中諸ūn,又經過兩年時間構築了整個魏國基礎。

    建安十八年,漢獻帝將他冊封為魏公,以冀州、并州等十郡為魏國封地,於鄴城建立魏王宮銅雀台,享有天子之制,獲得「參拜不名、劍履上殿」的至高權力。

    同年,劉備以劉璋白水ūn督楊懷無禮為借口,將其斬之,然後親征西蜀。

    劉璋遣劉瑰、泠苞、張任、鄧賢等巴蜀名將前往於涪防守,皆被擊敗,退保錦竹,錦竹李嚴又被劉備收買,竟率眾投降。

    諸葛亮、張飛、趙雲等將兵溯流定白帝、江州、江陽,惟關羽留鎮荊州。

    劉備再次進ūn圍雒,劉循與諸將守城長達一年之久。

    直到建安十九年夏,雒城終被攻破。

    數十日後,成都劉璋出城投降,天下三足鼎立之局至此形成。

    與此同時,在許都的曹操派人傳達到洛陽的指領,命雍州ūn團領周揚在劉備西蜀穩定之前,huo進攻漢中,並派遣了一夏侯淵、曹休、張郃等領兵五萬委以全權調遣。

    漢中不僅是西蜀咽喉,亦是蜀ūn北上的一個重要據點。

    於是周揚立刻整ūn前往眉縣,準備由此作為進攻漢中的起點。

    這也是曹操第一次讓周揚以主帥的身份,統領多達約十萬人數的大ūn,若拿不下一個小小的漢中,周揚亦無面目回洛陽了。

    「皇上帶來了口喻,請周鄉侯單獨領旨。」guan員宣讀完詔書後道,「那麼下guan先行告退了。」

    周揚親自送他到了門口後,只見負責傳達口喻的另一名guan員,早在門口恭侯多時。

    沒想到小皇帝還有這樣的權力,他所下達的的詔書,不都是曹操的意思嗎?哪來的什麼口喻,周揚心裡不in開始嘀咕起來。

    只見眼前這名guan員嬌小瘦弱的樣子,雖然頭帶長冠,但卻十分眼熟。

    周揚見他胸脯突起,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

    guan員道:「還不請人家進來嗎?」

    原來眼前之人,竟然是陪了小皇帝身邊的張春華,如今雖然長得成熟豐滿,姿色動人,但仍是身材矮小,惹人憐惜的小個子美女。

    她臉上的稚氣不僅沒有被歲月洗退,因為這十幾年來,只是單獨陪著小皇帝玩耍,反令她變得更加未經世事。

    若是如此的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小皇帝心裡一直不曾放下小遙,便是張春華也無法替代。

    周揚一想到這裡,心中微微疼痛,問道:「請宣讀陛下所傳的口喻吧!」

    張春華拔起他送的倚天劍道:「殺了你。」

    周揚愕然道:「不會吧!開什麼玩笑?」

    張春華一對閃閃光的動人美目,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一臉認真地道:「如果不帶人家一起走的話,就殺了你,這就是皇上的口喻。」

    周揚心下恍然,這小丫頭片子恐怕壓根就沒帶來什麼口喻,否則的話曹操怎麼可能不知道。

    漢獻帝一直都是曹操手中的政治籌碼,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曹操的掌握之中。

    雖然生活過得還算不錯,但是卻沒有自由的權力,更沒有半點政治主張。

    所謂的詔書全都是曹操的意願,口喻什麼的更不可能有。

    問題是張春華陪了小皇帝十幾年,為何到了今天,才終於ia借皇上之名來找他周揚呢?

    「因為你答應過皇上哥哥。」張春華嘟嘴道。

    「皇上哥哥?你居然可以叫他哥哥了?」周揚訝然道。

    同時想起了小皇帝曾對他說過,他和小遙之間青梅竹馬,也是以哥哥妹妹相稱。

    看來張春華和他相處得也應該不錯,至少小皇帝不用再整天無聊了。

    可現在這小丫頭片子卻跑了出來,還以劍相對地要跟著他。

    周揚失笑道:「我可是去打仗,不是去玩,更不是去找你的仲達哥哥,你還是回許都陪你的皇上哥哥吧!至少在那裡可以安枕無憂,生活過得也舒泰,也不會無聊,需要什麼貓咪狗熊之類的玩具也可以儘管開口。」

    張春華聽他一口氣講這麼大堆話來,不奈其煩地打斷道:「不管啦!反正你答應了皇上哥哥,也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辦不到就殺了你,要麼就一輩子盯著你。」

    周揚曬道:「不要吧!我答應過陛下什麼事了?」

    張春華劍眉豎起道:「你答應幫他找到小遙妹妹,也答應幫人家找到仲達哥哥,結果一個也沒有找來,怎麼說?」

    周揚聳了聳肩道:「我又不知道他們跑哪去了,一直都派人四處查探,還是沒有消息,教我有什麼辦法?」

    話雖如此,但畢竟是作賊心虛。

    加上張春華那雙毫無心機的透明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周揚虛以委蛇的目光。

    周揚被越看心裡越毛,就好像藏到牧野的司馬懿被現了似的,連忙又是退讓道:「行了行了,帶你就帶你,但卻一定要聽我的話,可別壞了大事。」

    張春華不屑地道:「不就是進攻一個小小的漢中嗎?有這麼大不了的。」

    周揚乾笑道:「哪有這麼容易,你以為打仗就是隨便指揮一下士兵,然後自己坐在帳裡等著勝利消息,就可以了嗎?」

    張春華道:「反正人家是不懂得什麼打仗或政治之類的,便若是仲達哥哥在的話,這些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人家先去休息了,行ūn之前一定要叫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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