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道 正文 修訂版第十三章
    「突進,突進好,大聯合成功!」杜言修衝著家裡那台應該送進廢品回收站的破舊二手電腦大吼大叫,只穿著睡衣的齊雲則在他身邊悠閒地喝著速融咖啡。杜言修的父母為了給他和齊雲創造有利條件,借口拜年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串親戚去了,所以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人獨自在家。10個一百軍團的新武將分成兩組,一隊正面迎敵,另一隊待在後方的城裡專門給電腦下絆子。一大把偽報下去,可憐的羌軍接連中計,四隊羌武將打道回府,只剩下中了兵法無陣軍心浮動的羌大王獨撐大局。而按照遊戲秘籍編輯的一百軍團新武將們不負眾望,成功的使出騎兵系兵法突進,五個新武將一起發威,剎那間原本勢均力敵的敵方羌大王25000部隊土崩瓦解,僅僅一個兵法連鎖就粉碎了他稱霸中原的野心。和其他女生一樣,齊雲在電腦遊戲這方面興趣不大,她無聊的問道:「笨蛋電腦該完蛋了吧?」全神貫注的杜言修把鼠標移過去看看羌人的主城,搖搖頭,指著屏幕說道:「看到沒,還有26萬,早著呢!」「多沒意思啊!陪我去逛街吧!今天有露天演出,一定很熱鬧的。」正在苦心尋找借口抗拒成為齊雲逛街專用搬運工之時,杜言修戴在左手的戒指輕輕地震動起來,這個戒指是兼有多種功能的法寶,不但可以代替呼機手機商務通,而且不怕沒電和掉線。「唔……你先替我一下,我去趟wc。」小心的確定齊雲沒有跟來,杜言修把戒指旋轉了兩圈,說道:「喂,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私人時間啊?看來你的問題不大嘛,閒得有時間來騷擾我了!」電話另一端的張治國連忙賠笑臉說道:「老大,小弟現在的確有了難處,你可務必要幫這個忙啊。」「什麼事,你就直說好了,別繞彎子。」「你……現在可不可以馬上過來一趟?」杜言修抬手看了看表,說道:「現在是晚上6:30分,你打算讓我找什麼借口從家裡溜出去,還能不讓人懷疑?」「這個,嘿嘿嘿嘿……」光是一心要為身邊少女的母親治病,張治國就沒注意自己的要求很不合情理。察覺杜言修有些不快,他趕緊賠不是,把自己今天碰到的事情從頭到尾對杜言修講了一遍。「是這樣啊!你覺得病人的氣色怎麼樣?把真氣聚集到眼睛,小心別運氣太猛,看完了再告訴我。」張治國運起初學乍練的功夫,稍作調息就開始凝神靜氣,小心的將一部分真氣轉移到眼睛這個身體上最脆弱的器官。漸漸地張治國掌握了訣竅,能夠看見病人的奇經八脈了。病人體內雜氣充斥,健康的人全身基本是一個色系的內氣,女孩母親的體內簡直看不出原本是哪種色彩的內氣。屬於肺經的經脈尤其嚴重,似乎是受過嚴重的外力打擊所致。病情看起來很嚴重,但她體內的生機尚未斷絕,應該不至於連十天半月都撐不下去。「老大,病情真的很厲害,你還是盡快過來一趟好吧!」杜言修算計了一下時間,自己在家原本預備住到開學再回去,現在既然有特殊情況自然要有相應的調整才是。「我明天就回去,少安毋躁,要沉住氣。」發生一次死亡23人而且死者還是**的特大惡性案件,市裡的大小頭頭們都有些感覺頭皮發麻個個坐立不安,誰知道那個膽大妄為的兇手背後有什麼樣的政治背景,他們條件反射式的感覺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這個事件可以算作受害者妄想狂的經典病例,市委通氣會後,立刻有不下二十個各部門正副職頭頭發現自己積勞成疾急需馬上出外就醫,連工作都沒來得及交代清楚就一個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卻難為了他們的手下實在找不到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跑路,只能硬著頭皮頂住,可是整個市政府上下惶惶不可終日,各路能人把所有能想到的安全措施都派上用場。首先撥專款把市委辦公大樓的所有外牆玻璃統統換成防彈玻璃,大樓前後兩個出口安裝原本只有銀行才會用的強化合金捲簾門。把守市委的保安換成了清一水配備ak47的武警官兵,值勤人數也從每班4人增加到30人,一天24小時三班倒,機動兵力安排了四台大解放整整六十來號人整天裡圍著辦公大樓兜圈子。如果大樓門口能再壘上幾個沙包,不知道人的準保以為市政府的辦公樓借給哪個劇組拍戰爭電影。市裡的領導都跑路了,但是下頭的人還得繼續尋找兇手,他們一口氣給公安局下了n個紅頭文件,中心思想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緝拿兇手。清晨,忙活了一夜的路飛恍恍惚惚地回到家裡,一頭扎進被窩,呼呼大睡起來,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變成身價百倍通緝犯。最搞笑的莫過與通緝令上疑犯的圖片部分了,由於實在不知道被通緝的人長什麼樣子,通緝令上面居然開了一大塊天窗。大概沒有那個正常人能從通緝令上認出被通緝的人。不管怎麼說好歹這個不平常的日子終於在夜幕掩蓋下過去,大概不會有太多人喜歡這一天吧!張治國低三下四求爺爺告奶奶地終於請動杜言修的大駕,讓他比原計劃提前一周返回。而且還要背著齊雲溜出來,因為杜言修沒想好如何向齊雲解釋自己的秘密,惟有使足拖字訣另外想轍。「這個……恩,沒問題吧?」檢查過病情的杜言修十分不滿地瞪了張治國一眼,言下之意不外乎,你小子信不過我還找我,自知理虧的張治國吐吐舌頭老實的坐回少女身邊。杜言修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全套108枚金針準確地刺入病人的穴道。肺癌已經不是普通的藥石之力能夠治癒的病症,所有的癌症都是因人體內部正常細胞造反引起的,一般情況下早期癌變細胞在人類知覺範圍以外的領域裡就會被正常的免疫系統撲殺消滅在萌芽狀態當中。能夠被醫學檢查發現的病例基本屬於極少數的個案,只是因為人類的平均壽命逐步提高,以及許多傳統烈性病症受到控制之後,才逐漸增多起來,原本那些身體產生癌變的人類個體早在癌細胞擴散之前就應該因為整體免疫力下降而死於其他疾病的。本來杜言修是不會輕易插手這種事情的,因為實在太過招搖,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絕對不是修真們的愛好。只是表功心切的張治國頗有幾分烽火戲諸侯博佳人一笑的精神,即使知道很是難為自己這位師兄,也只能佯作渾然不覺狀在一旁裝傻充楞。「方便的話,現在請兩位出去一下,半小時後再進來。」杜言修的語氣雖然是商量的口吻,但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說,你們不出去就不用想我繼續給病人治病了。經過接觸已經比較瞭解杜言修做事方法的張治國知趣的站起身,半是勸慰半是強迫的扶著萬分不情願的少女離開這間比廢墟多個蓋子,比垃圾堆多個門的房子。杜言修讓不相干的人走開自然有理由,接下去的場面絕對不屬於賞心悅目的範疇。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古色古香的葫蘆,深紫色的葫蘆顯得格外晶瑩剔透,隱隱有些半透明的感覺,從光影變化來看似乎有生物在其中活動。杜言修的葫蘆裡賣的不是藥,裡面裝著一隻千年苗疆青葉金蠶蠱王,這種蠱是苗疆七十二種上品蠱中少有的幾種天生的靈物,苗疆所使用大部分的蠱雖有千門百類但也都是各類毒蟲相互吞噬蠶食變化而來的異種,天生就可以列入蠱蟲範圍的靈種不會多過雙手手指的數目。青葉金蠶蠱王是一種極為罕有的金蠶蠱變種,普通的金蠶蠱生性凶殘每餐必要吞噬生鮮血肉,可是它的同源種青葉蠱只是居住在深山的千年靈木上吸食樹汁,既不兇惡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用途。所以沒人留意到這種廢物還能派上什麼用場,一直是處於自生自滅的野生狀態。幾百年前,逸風宗的一位閒人偶然溜躂到苗疆,剛好趕上六大劍派圍攻綠袍老祖的盛事,本著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的精神,該閒人隱身在一旁看熱鬧。綠袍老祖最出名的本事莫過於身外化身第二元神的玄牝珠,除此之外,他對於苗疆傳統技藝蠱術也很有研究,令當時天下修真談蠱色變。六大劍派人多勢眾而且準備充分,不但專門安排了各路人馬圍追堵截,還預備下專門破蠱的法寶。結果是綠袍老祖一門幾近全滅,只跑掉小貓三兩隻,綠袍老祖自己也是險死還生狼狽不堪地僥倖得脫。他所煉金蠶蠱也死了個乾乾淨淨,只是無人察覺有一隻金蠶蠱因為元氣大傷沒有隨隊出穴,當六大派以雷火轟擊綠袍老祖巢穴的時候,已然很有靈性它先知先覺地獨個溜走了。沒有了同類可以交配的金蠶蠱就選擇了親源較近的青葉蠱作為交尾對象,於是乎就有了青葉金蠶蠱王。多年後閒人故地重遊發現了它,便收入隨身的法寶當中,帶回神農架。青葉金蠶蠱王的習性和金蠶蠱.青葉蠱都不同,雖有劇毒卻性情平和,比較接近蜜蜂的習性,沒有受到攻擊不會輕易傷人,而且可以用它分泌的毒素醫治許多病症。青葉金蠶蠱王平時以千年靈木樹汁為食,每年只有冬至之前的十二個時辰裡需要捕食生物。考慮到青葉金蠶蠱王不是窮凶極惡的蠱類,逸風宗也沒有吹毛求疵地將它消滅,轉為觀察習性。癌症的治療不外乎放療化療手術等手段,一是清除聚集大量癌細胞的組織器官,二是直接殺死癌細胞減緩病情發展。杜言修用金針封閉病人經脈,喚出青葉金蠶蠱王放入病患體內,以毒攻毒,殺滅癌變組織。外面張治國和女孩等得心焦,不知杜言修如何醫治病人。裡面的杜言修看著青葉金蠶蠱王回到棲身的葫蘆,安心的長出了一口氣,取出一枚丹藥化水令病人服下。比起外傷反而是這種慢性病變更加難以醫治,沒有實踐經驗指導的杜言修對自己能順利完成治療過程十分滿意。向門外招呼一聲,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門外的兩個人一起擠進本來就不寬敞的房門,目不轉睛地盯著病人看。只要眼睛沒瞎誰都看得出病患臉上灰敗的顏色盡去,雖然還是慘白得可怕,卻已然有了幾分血色,縱使外行也知道病情大有起色了。「這個瓶子裡有三丸丹藥,每天早起服一粒,如果病情沒有反覆的話,康復就只是時間問題了。你們兩個盡可以放心,師弟啊!記得你自己的問題,如果在發作之前不解決拖到後來可不是好玩的。」難為杜言修心神大耗之下還不忘叮囑兩人注意事項,總算是做事有始有終。且不說張治國的事情,杜言修晃晃蕩蕩回到自己的窩,老習慣一頭扎進被窩,繼續大學假期裡豬一樣的生活。自從有了齊雲這個溫柔似水(開水?)、如花似玉兼且財大氣粗的未婚妻,杜言修原來緊巴巴的大學生活終於開始漸漸過得滋潤起來。從月初到月尾,冰箱裡總是塞滿了食品,過往動不動就要啃半個月統一方便面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包括房租水電諸項雜費在內的一切開支統統歸齊大小姐處理,反正杜言修自己的主要經濟來源都被齊雲控制,所有支出自然也就名正言順地歸某人打理。從此杜言修便過起象豬一樣受人圈養,吃飽了就睡睡完接著吃的腐化生活並不令人意外,而且在假期這段不用上課的美好時光裡,他堅持要每天至少睡足七個時辰時才肯罷休。當然杜言修每天的功課修行還是照作不誤,頂多是怕人看出破綻改變標準姿勢,多費些功夫罷了。今天齊雲的外公和父母約好一塊過來本市看她,所以齊雲一早便被家裡打電話叫回去了,齊雲臨走囑咐杜言修記得晚上5點準時到齊家的別墅吃飯,連帶讓外公看看準外孫女婿。滿口答應的杜言修,轉身就利用這個機會打了個時間差溜出來給人看病。小心地回到家裡瞧瞧天色尚早杜言修也就沒客氣,扎進壓根沒疊的被窩,打算美美睡上一覺,一併補足今天看病消耗的精力。杜言修剛和周公他老人家拉開陣勢預備大戰上三百回合的時候,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喂,誰呀?」對於打攪自己休息的電話杜言修向來是欠缺好感的,能夠維持住聲音不提高到令人以為是罵街的程度就算不錯了。「你剛才做什麼去了?」恩!糟糕了!是齊雲。杜言修習慣性地嘿嘿兩聲,立刻把大腦從半睡半醒當中轉入全功率運轉狀態,尋找一切合理的借口。其實年輕男女相處當中,謊言是必不可少的潤滑劑,否則兩個人非得鬥得跟烏眼雞一樣不可,大部分時間裡,女孩子打電話查男朋友的崗不是在意他有沒有和狐朋狗友們出去瘋,只是對自己感情所有權的一種確認手段而已。所以她們需要的不是事實,而是一個可以令人接受的借口。「治國有點私事求我幫忙……對,你也知道的,治國那個人急性子嘛!好好好,一定準時到,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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