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道 正文 修正版第九章
    當苦惱的杜言修在家裡為張治國頭痛的時候,和母親參加社交宴會齊雲也有一點麻煩不請自來。「齊小姐,是否可以在下交個朋友,讓我有幸送您回家呢?」一個青年男子端著法國70年陳釀的干邑紅葡萄酒站在齊雲身邊滿懷自信的微笑道。只見齊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此人二十出頭,中等身材,體形修長勻稱,顯見是有經濟實力經常出入健身俱樂部鍛煉的白領一族。一身合體的藏藍色西裝似乎不是能在市面上隨便買到的一般貨色,他的家境想必是不錯。文雅的氣質加上十分中性化的臉型再配合以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各項條件綜合看來他的確是個符合當前標準的白金級白馬王子。年方二十五歲的高飛走在大街上經常有被年輕少女圍觀尖聲驚叫「秋言」(某超偶像級明星)的經歷,所以當他十分難得地放下身段主動向一位女士搭訕,儘管對象是美麗多金且傳說有gl傾向的齊氏千金,心中仍然自覺有很大的把握。「sorry,我想我的未婚夫不會希望看見我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深夜裡一起出現在他的面前。」齊雲對於男性敏感的體質並未因杜言修的關係有所改善,對於來搭訕的男人她本能的表示了拒絕。隨後甚至還刻意拉緊披肩遮擋低胸晚裝暴露的大片雪白肌膚,殊不知這個動作能讓世上99%的男人拚命嚥口水。沒有被拒絕覺悟的高飛滿臉愕然楞在當場,甚至連齊雲何時從他身邊走開都未曾發覺。「實在太丟臉了!怎麼可能!」高飛自尊心不能允許他接受成為情場失敗者的下場,無論他是否真的在意作為被追求者是誰,僅僅被人拒絕這個事實本身就已經叫他抓狂。身為富家貴公子無論到何處都要被人高看一眼的高飛在情場上憑借英俊的相貌、充裕的金錢、顯赫的家世這三**寶無往而不利,見慣美女的他雖然談不上對齊雲的美貌特別在意,但是那種骨子裡與生具來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與現實中被拒絕的羞辱二者之間巨大的反差徹底沖昏了他的頭腦。遠遠望見齊雲走向宴會廳的門口,他飛奔過去一把拽住齊雲的手臂,惱羞成怒地問道:「你憑拒絕我?就為了你的什麼未婚夫?」齊雲起初對高飛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錯,認為他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但是現在感覺就只剩下純粹的厭惡了,因為他此時的醜惡嘴臉與那些曾經想強暴她的不良少年一般無二。如此相似的情景,只是時間已相隔許久,齊雲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纖纖弱女。在被迫害感驅使下,齊雲下意識地掄起手提袋砸在高飛的高傲臉上,真正意大利名牌小牛皮手提袋是非常結實的,居然會因為受力過猛而斷掉了帶子。在場參加宴會的人士大多屬於上流社會的一員,雖說上流社會裡未必真的個個都是身家清白無可挑剔的正人君子,但畢竟也是極為講究面子和風度的社交圈子,誰也未曾料到一場普通的交際宴會發展到男女賓客相互大打出手的地步。一些從開始就關注事態發展的有心人正在盤算雙方這次衝突帶來的機會對自己可資利用的方面,有時許多重大事件的開始就是這麼簡單,而誰能正確把握發展的方向就將確保未來自己的利益。隨著齊雲氣沖沖的在保鏢簇擁下離開,受了輕傷頭部流血的高飛經過簡單的治療也在宴會主人誠惶誠恐的勸說下選擇回去休養。「齊氏企業」在建築業領域屬於極具影響力的知名企業,其主要的業務範圍集中在本省和周邊的地區,多年來一直能在競爭激烈的地產行業裡始終維持排名前十的位置就足以令人重視它的實力。齊氏企業在金融領域的廣泛人脈不但得益於齊雲外公的影響力,齊雲的母親畢業於某著名大學的金融管理專業,當年她的那些校友同學大半已經盤踞在金融業界各種大大小小高低不等的職位上,這些當年老同學多少都要賣點面子給她這個老同學兼學生會主席。不是有個笑話講嗎,「當今社會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娼。」正因為齊雲背後龐大的家族勢力足以遮擋急風暴雨的到來,所以自覺失了顏面的高飛雖是不甘心,一時間倒也想不出辦法對付齊雲。「老公!」自覺受了委屈的齊雲打開房門二話不說一頭扎進杜言修懷裡掉眼淚。從宴會廳出來她便與對事情始末原由感覺莫名其妙的母親分了手,在四個保鏢的護送下回到這個只屬於她的小小二人世界。可憐的杜言修研究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搞定了張治國的問題,悄悄把他送回一年級宿舍,眼都未曾敢合一下,就急忙趕回來,還好比齊雲搶先一步到家。「哦!誰敢欺負你呀?」杜言修心裡納悶誰會惹到齊雲呢?要是自己的話死都不會跟她過不去,某女可是心胸狹窄非常記仇的。「事情就是這樣子的」齊雲哭得紅紅的雙眼充分表明她迫切需要安慰的立場,杜言修也很配合的說道:「小雲兒,抬起頭來。」哭得昏天黑地的齊雲懵懵懂懂地抬起頭望著杜言修臉上寫滿了疑惑。杜言修輕輕地將齊雲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齊雲有種既驚喜又略覺失望的心情,喜的是心上人一改清冷的作風,和自己有進一步的親暱接觸。失望是覺得他沒有象真正的情侶一樣親吻自己的芳唇,只是吻一下額頭,如果他能大膽一點畢竟齊雲還是冰清玉潔的少女沒有實際操作經驗,到這裡就不好意思往下繼續想。「今天的事情是你不對,什麼叫婉言謝絕該知道吧!」杜言修故意頓了一頓,看看懷中齊雲生氣撒嬌的神情,然後啞然笑道:「既然事情已經出了還能怎樣!還是想想如何善後比較實際。」需要發洩情緒的衝動讓齊雲又繼續哭了好一陣,才在杜言修的安慰下止住淚水,但她還是堅持賴在杜言修懷裡不肯起來,杜言修身上那種莫名的安全感讓齊雲說不清楚,或許不肯輕易許人的齊雲選擇了杜言修與此之間不無關聯吧!既然感情原本就很難說清楚的,齊雲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今天難得有如此正當的理由和機會與杜言修零距離接觸,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所以任憑杜言修說破天她也是不會答應起身的。齊家的商人血統更是起了催化作用,商人生來就是要追求利益最大化的這句格言齊雲可是從小聽到大的。雖然杜言修覺得這樣子有點不妥,但他本身也是很在意齊雲心理感受的,見她心情糟糕也就沒有堅持非要強迫她離開自己的懷裡,兩個人親暱地依偎在一起坐在那張歷史悠久的木板床上。為了齊雲,不是很精通易數的杜言修破例起了一卦,到最後也沒有得到什麼啟示,君子問禍不問福,即使以杜言修的修為,在關係到切身利害患得患失的心態下也難以逾越混沌的迷霧透徹未來的。感覺前路茫然的杜言修低下頭,把臉埋在齊雲長長的秀髮中深深吸了一口氣,每當他心緒煩亂的時候齊雲身上的清香總能令他恢復到最完美的精神狀態。聽著齊雲的心跳漸趨緩慢,杜言修放心地摟緊她閉上雙眼。「有我一日,無人可以動你分毫!」杜言修低沉的誓言在黑暗的房間裡迴盪,他雙眼的瞳孔隱隱透出濃重的金色。令人不安日子慢慢的過去了,或許是高飛顧及齊家的勢力,杜言修擔心他會採取報復手段的情形並未發生,接下來就有了一段難得的平靜時光,既沒有妖魔鬼怪作亂也沒有小人從中作梗,而傳統中國最隆重的節日農曆春節也在悄然無息中到來。「好冷啊!」傳授張治國入門心法以後,杜言修便輕閒的離開城市,回y市過年,連帶看望一下父母。遠處響起的鞭炮聲不絕於耳,中國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熱鬧,過年不放鞭炮總覺得少點什麼似的。政府多年來力圖禁絕年節燃放煙花爆竹,人口五十萬以上的大中城市已經很少有機會見到爆竹聲聲除舊歲的場面了,實際過年時燃放煙花爆竹的危害再嚴重,對一般民眾來說也遠遠不能和造假藥假酒害人性命的行為相比,政府行政命令粗暴干預的做法多少有點打不著老虎打老鼠的嫌疑。臘月二十五回家的杜言修在家裡住到初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齊雲就忍不住放下身段跑到y市來看他。杜言修的父母眼瞧著齊雲當真是越看越喜歡,二老把杜言修踢到一邊和齊雲三個人聊得火熱,杜言修在一邊偷聽了幾句,說的好像是他小時侯的事情。淨是些什麼一歲半尿床,兩歲去幼稚園被大他兩歲的表姐欺負得直哭要找媽媽之類的個人光輝歷史。齊雲倒是聽得很開心還不時追問幾句過程細節部分,窘迫的杜言修壞心腸的想到自己如果和她的父母簇膝長談應該也會大有收穫才是。不管怎樣,任何一個被動聽講兒時糗事的當事人,聽到此類對話的第一反應都是吐舌頭,然後就想盡辦法盡快以不被人察覺的方式開溜,以免繼續聽下去產生變身為穿山甲的衝動。此時此刻對於杜言修而言,是一個安靜祥和的春節,一段能與家人情人相處的美好時光。遠處天邊烏雲隱現,或許這樣快樂的日子不會太長久了!同一時間,日本東京某大廈地下150米深處,日本國家秘密實驗室。「山本君,閣下接受軍部委託已經時日不短了,請問實驗是否有突破性的進展呢?」隸屬日本黑龍會的軍部特派員池田康正,表面客氣實則挖苦的詢問負責機密研究計劃的負責人山本龍造,儘管他比誰都清楚幾十年未有寸進的計劃不大可能在山本龍造接手半年的時間裡有什麼突飛猛進的進展。大日本帝國二戰後連續每年從各項開支包括小學生的營養加餐費中擠占挪用的經費總額之大,足足可以讓日本海軍或者說日本海上自衛隊,建造幾十個「十十艦隊」規模的艦隊。但是如此之多的投入實驗卻也始終未見絲毫成效,整個研究項目就像一個無底洞,吞噬了數不盡的財富和漫長的時間。「池田君,一小時前已經成功地從原料中提取到真正的無價之寶,帝國將以我為榮!」身穿白大褂的山本龍造用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鏡,臉上的笑容帶著日本人特有的神經質笑容。「八嘎!為什麼不立刻上報軍部?」氣得眼睛冒火的池田康正暴跳如雷地質問他,如此重要的實驗結果山本龍造怎麼敢私自隱匿,軍部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這一天,要是知道山本龍造沒有第一時間上報他們的話,後果極其嚴重。就連負責實驗室與軍部聯繫工作的池田康正也要負上責任,鬧得不好也許會被要求切腹以謝天皇。「這個非常抱歉!我也是剛剛才確定實驗成功,那麼現在由您向軍部報告吧!」一直埋頭於工作的山本龍造這個時候終於記起軍部對待異己份子的冷酷無情,實驗完成了,也就意味著他完全喪失了利用價值。想到這裡,豆粒大的汗珠順著他半禿的腦門滑落到地上。「我必須先確定實驗的成果,若是謊報軍情」向來膽大妄為的池田康正想到此處不禁打了個寒顫,盯著山本龍造狠狠的哼了一聲道:「你在前面帶路。」地下實驗室的結構分為十五層,每一層的驗證密碼都不同,第一到第九層的生物化學武器部分都屬於低級保密項目。處於地下第十五層的絕密實驗室裡面裝載著日本最大的隱秘研究項目,連針對核武器開發項目以及用人類改造為變異體生化兵器的項目與之相比也只能屈居第十四層。「池田君,請看,這就是帝國幾十年來一直期盼的東西。」山本龍造手裡捏著一個普通的玻璃試管,裡面還不到試管三分之一高度的金色液體放射著奪目的精芒。「山本君難道,這個就是」「您說得沒錯,池田君,這就是成功的分離出『炎黃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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