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異界 第四卷 回眸千年之卷 第一百三十三集 人魚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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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之後,神之禁閉所。

    卡爾和香瑩聽著傷感女神絮絮叨叨地講著,倒是聽到一些關於光明聖女的事情。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傷感女神從頭到尾都沒提過自己。

    香瑩首先提出了這個疑問。「故事裡怎麼沒有你?」

    「我?我只是個看熱鬧的,偶爾幫科倫多了些傷感的情緒。」傷感女神輕描淡寫地說著。

    卡爾找到了問題的關鍵,直接問道:「不是這樣吧?光明聖女並沒死在科倫的手上,她後來還追殺你呢。這是怎麼回事?」

    傷感女神並沒奇怪,輕輕回答著卡爾:「我的故事還沒講完,所以你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其實光明聖女的確在科倫所知道的歷史中死掉了,但是這件事卻沒有真的發生。因為我們所在的就是已經改變後的歷史……」

    卡爾和香瑩都是愣在那。作為特立獨行的亡靈之神,香瑩被排除在神的計劃之外,所以這對她來說也是個新聞。

    傷感女神在他們兩個面前晃來晃去,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兒神經質。「喂。光明聖女真的沒在外面嗎?我真的很想出去啊。」

    卡爾還在想著改變後的歷史會是個什麼樣子。或許該找個知道未來走向的人問一問。暮威。

    香瑩對付著傷感女神。「外面的世界並不太平。這裡不錯,還挺清淨的。你就在這呆著吧。」

    卡爾拉住香瑩。「別鬧了。呆在這一直出不去,肯定是很難過的。我們該幫他們離開這裡。」

    其餘四個神明眼神立刻亮了起來,明顯也是非常想出去。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被放出去,闖出去更是天方夜譚。

    香瑩上前摟著卡爾的胳膊,問道:「你有辦法?」

    卡爾輕輕回答著:「當然。不然怎麼可能會提出來幫他們出去呢。」

    那四個神明再也坐不住了,全都湊過來。你一句我一句地問著如何出去。

    卡爾安撫了一下他們的情緒,說道:「我認為規則女神的能力完全可以幫你們離開禁閉所。」

    四個神明當時就蔫了,其中那位卷髮的女子沮喪地說著:「當然了。我們就是被她的規則擋在這裡,她是不可能放我們出去的。」

    傷感女神卻是對卡爾很有信心。「別垂頭喪氣的,我的朋友們!瞑目之神一定有辦法的,否則也不會提出要幫你們。」

    「大家管我叫卡爾就可以了。瞑目之神,聽著不習慣。」卡爾倒是對稱呼很介意。

    一個穿得很隨便的男子向他伸出了手。「你好,卡爾。我是自由之神,路斯。」

    「你好。」卡爾和他握了一下手,表示認識過了。

    另外的三個神明也分別介紹了自己是誰。那名卷髮的人類女子是痛苦女神,艾格尼。高大而又難看的獸人是恐怖之神,斯蓋爾。最後那位中等身材的人類男子就是憤怒之神,瑞茨。

    一打聽才知道他們都是犯了什麼事被關在這。恐怖之神在知道了科倫會滅世之後,第一時間利用自己的使徒在大陸上到處散播這個消息,結果最先被關進來。而痛苦女神在大陸上的恐怖還沒消失的時候,又散播了各種痛苦,希望人們能夠爆發起來反抗命運。當然憤怒之神作為最好的搭檔沒有讓大家失望,終於引發了大陸歷史上最震驚的全民大暴亂,到處是暴徒和屍體。大陸上的人口因此驟減了五成以上。規則女神沒把他們三個直接滅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自由之神沒參加他們的暴亂行動,不過自己卻搞了一次阻止科倫出現的小活動。他利用自己的使徒刺殺了幾乎所有姓沃德的人,甚至連聽起來諧音的都不放過……不出所料,他也被關了起來。

    這四個極端分子到了禁閉所也沒有反省的意思。過了上萬年,還是原先那個態度。他們堅決不承認自己做錯了。

    卡爾對他們幾個人規勸道:「我知道你們是出於好意才去引發暴亂和暗殺。但是你們沒有想到科倫不僅是滅世的怪物,更是救世的英雄。如果你們聽過傷感女神講的故事,那麼就應該理解他存在的意義。」

    這四個人沒有反駁什麼,足以證明他們都是明白事理的,畢竟是活了數萬年的神明。

    香瑩很是佩服這幾個人,開口稱讚道:「幸虧你們製造了那麼多屍體,不然我想成神明恐怕還沒那麼容易呢。」

    果然這四個人都只是從傷感女神那裡聽說過亡靈之神,對她瞭解不多。自由之神一臉懶散,對香瑩問道:「你要那麼多屍體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以防萬一啦。我不能製造出活人的國度,至少可以製造出一個死人的國度。萬一阿爾法大陸被毀滅,我也可以和卡爾活在另一個有著居民的世界中。」香瑩理所當然地回答著他。

    痛苦女神笑嘻嘻地靠近了香瑩。「萬一出事,也帶我去吧。」

    「我那裡只收死人,你願意做殭屍嗎?」香瑩也朝她笑著。

    「算了。我想一定有更好的選擇。」痛苦女神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恐怖之神見話題越來越偏,乾脆問向卡爾:「你怎麼幫我們出去?」

    卡爾看了看高大的恐怖之神。「當然是解除你們被關在這裡的限制。不然你們會認為可以強行闖出去?反正我是沒能力破壞這裡。」

    「可以解除規則女神的限制?你認識她的使徒?」還是傷感女神夠機靈。

    「是的。雖然沒親自接觸過,但他們肯定會賣我這個面子的。」卡爾曾經得到過規則女神的提示,所以對這個很有把握。

    憤怒之神一拍卡爾的肩膀。「只要你把我們弄出去,以後你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一定也會鼎力相助。」

    卡爾從憤怒之神眼中看不到多少誠意,所以並沒在意他的說法。「我不是為了你們一時的報答才來的。我需要的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的友情,我需要的是朋友。」

    恐怖之神大聲地說著:「我們這幾個傢伙都是活了數萬的老油條了,友情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可以說是非常珍貴的。當年就是因為我的一時糊塗,把這幾個好朋友也給害了。」

    痛苦女神朝著他結實的胳膊砸了一拳頭。「說什麼傻話!再來一次也無所謂的,反正有你們陪著呢。哈哈!」

    憤怒之神又朝卡爾說道:「看見了嗎?友情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不可一蹴而就。」

    「你說得對。我還是太年輕了。」卡爾朝他點了下頭,表示受教。

    自由之神在一邊歎著氣。「我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也許是我的性格不合群,唉……」

    傷感女神悄悄對香瑩嘀咕著:「看到了嗎?我的力量在這也可以使用出來……」

    香瑩才不信自由之神的傷感是她造成的。「別吹牛了。趕緊說說你都做了什麼,居然能讓光明聖女那麼恨你。」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傷感女神回想了一下。「我當時也是知道歷史的,所以不想讓悲劇發生。因此我對科倫使用了我的神力,讓他傷感了一下。效果是不錯,救下了光明聖女。但卻被光明聖女誤會是我陷害了她……」

    「等等。誤會?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難道是誤會之神在做手腳?」香瑩總是把別人往壞裡想,這雖然不是個好習慣,但現在卻是找到了幕後的黑手。

    神明是不可能對神明親自出手的,那麼只能解釋為當時有個誤會之神的使徒在場。可惜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想出來的,沒有任何證據。

    卡爾覺得這件事肯定有蹊蹺。不是誤會之神搞鬼,就是傷感女神在撒謊。真正的歷史恐怕只有經歷了這一切的科倫和光明聖女知道。「好啦。我們這就出去找規則女神的使徒幫忙解救你們出來。」

    香瑩立刻回到卡爾的身邊,並對傷感女神說道:「你可以現在就跟我們出去的。如何?」

    傷感女神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跟他們四個一起出去吧。安全第一。」

    香瑩冷哼了一聲,表示瞧不起這個膽小的神明。不過卡爾卻是一摟她的肩膀,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她只是不想當我們的大燈泡……」

    香瑩的臉上立刻有了紅暈之色,拉起卡爾的手就走。「去找限制三人組吧!出發!」

    不管世界上其他人或神怎麼看待這位亡靈之神,但至少在禁閉所內的這幾個神明都一致認為,亡靈之神祇是個普通的女孩,與傳聞中的邪惡根本就不搭邊。那麼事實呢?又有誰會知道……

    來到禁閉所門前,香瑩猶豫了,她害怕自己無法出去。卡爾從她的表現看出了端倪,摟著她的肩膀就繼續朝前走。「別怕。就算你現在出不去,我也會很快把你解救出去的。」

    香瑩閉上眼睛,祈禱著自己不會被關在這。還好,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外面,禁閉所並沒有把她留下。

    見到香瑩送了口氣的樣子,卡爾覺得這個女孩還是很可愛的,或許自己也應該付出萬年的時間來補償她。

    香瑩把臉轉過來,正和卡爾的眼神對上。「看什麼呢?禁閉所把我變得難看了嗎?」她趕緊在自己臉上又按又拍。

    卡爾把她的手按下去,笑著說道:「有人居然會管你叫亡靈之神,真是奇怪。這個稱呼與你一點兒也不匹配。」

    香瑩用手比劃了一下,憑空結出了個怪異的文字。「看見了嗎?我使用的不是這個世界上該有的力量。而這力量可以根據屍體的數量變得強大,我是個依靠捷徑成為神的人。」

    「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會去擺弄屍體?」卡爾提出了疑問。

    「那是因為我從前的家人就是研究這個的。我只是懂得些粗淺的技術,不過也很好用。不要談這個了,我們趕快走吧。」香瑩似乎不喜歡談論自己的從前,拉著卡爾就走。

    「最後一個問題,你還想回家嗎?」卡爾跟了兩步,又開口問道。

    香瑩立刻停下了前進的步伐,轉頭輕輕回答著他。「剛來的時候很想回家。可現在我已經找到了幸福,所以就是能讓我回去,我也不會那樣選擇了。」

    「謝謝。能一直陪著你,是我的榮幸。」卡爾一把將香瑩拉回自己的懷裡,把自己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

    幸福小島。

    自從科倫和自己的幾位妻子住在小島上,這座小島就有了名字。被取名為幸福。

    幸福的日子過得很快,終於到了要分別的一天。人魚少女和她的朋友再次來到了這座小島,繼續在沙灘上玩耍,堆砌著沙雕。

    科倫在得到蒂芙提示後,立刻和自己的妻子前往了海邊。人魚少女正在堆著沙雕,其他幾個海族並非人魚,而是長成什麼樣的都有,總體來說還算是水中人形生物。

    科倫等人的突然出現,把他們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逃回海裡。可惜不僅是蒂芙把他們的身體鎖定在空氣中,連附近的海面都全部被飄兒凍成了厚厚的堅冰。

    雖然被稱為海族,但也是同樣有著智慧的生命。他們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科倫一步步越走越近,而他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無人可以聽懂的語言叫喊著。

    蒂芙用精神力在人魚少女的精神體內強行加入了大陸通用語的資料,然後開口問道:「可以聽懂我們說話了吧?」

    人魚少女的精神體被動了手腳,感覺腦袋一陣昏乎乎。但她的確是聽懂了對方說的話,並以大陸通用語問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科倫覺得這麼抓住人家,顯得像壞人的作為。趕緊對受到驚嚇的人魚少女解釋。「不要怕。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那為什麼還抓我們?快放了我們!」人魚少女見這個人比較好說話,趕緊要求得到自由。

    科倫的確很好說話,立刻對蒂芙說道:「放開他們吧。我們只是需要他們的幫助,別傷了和氣。」

    空氣鎖定即時消失,其他幾個海族立刻跑到人魚少女的面前,想要保護她。

    飄兒開心地大笑起來。「他們還想抵抗呢,哈哈!」

    科倫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說飄兒什麼,所以只是朝她皺了一下眉,讓她收斂著點兒。然後對人魚少女說道:「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你們幫忙找到光明神族的所在,至少告訴我那個女孩飛向了何方。」他用手指著莎娜的沙雕。

    人魚少女或許是知道對方很厲害,所以並沒有興起抵抗的想法。「我不知道你說的光明神族是什麼,不過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女孩朝西北方向飛走了。她的速度很快,你就是追去也會偏離方向的。」

    科倫歎了口氣。他知道人魚少女說得對,自己在這片沒有參照物的大海上朝一個方向飛,肯定會偏離。看來還是要找到光明神族在哪。

    蒂芙趁機也開口問了一句。「你們可以感覺到光明氣息嗎?」

    人魚少女疑惑地看著蒂芙。「光明氣息是什麼?」

    科倫想像著曾經吞噬的那些光明因子,身上立刻放出光芒。他成功地製造出了光明因子,自己都覺得很新奇。

    蒂芙指了指科倫,解釋道:「他身上現在散發出來的就是光明氣息,你們在其他地方感覺到過嗎?」

    這幾個海族看著渾身耀眼的科倫,都是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們的想法直接被蒂芙讀取到。

    科倫見他們都很害怕,趕緊恢復成了原先的樣子。而他的思想中傳來了蒂芙的信息:「他們見過光明神族,所以才會害怕。我們找對線索了。」

    「他們在哪?告訴我具體的坐標。」科倫興奮地問向人魚少女。只要能找到光明神族,不僅能知道光明聖女的職責,也能解開很多心中的疑惑。既然達爾斯是被光明神族指派的,那光明神族一定知道我的身世之謎。

    人魚少女只好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在很遙遠的地方有一座島,那上面居住著很多身上可以發光的人,而且還有著帶翅膀的人在那飛來飛去。」

    「天使族?很好。」科倫想起了薇薇老師。她應該是回到那座島上了,這樣就至少會有個願意聽自己講道理的人。或許打不起來呢。

    若水輕輕在身邊問道:「你這就要走了嗎?」

    「是的。但我還是需要這些海族帶路。你們要聽話,在這裡等我回來。」科倫再三叮囑若水,因為最讓人放不下心的就是她。

    莉姆在一邊摟著若水的胳膊也幫忙安慰著她。「不要擔心。科倫是不會有事的,我們才是他需要擔心的呢。」

    蒂芙倒是朝科倫說了句能讓他放心的話。「你也不用擔心若水。如果她想跟去,我會把她攔下來的。」

    辛蒂在一邊眼淚汪汪。「早點兒回來呀,科倫。」讓人看了就想去抱一下。

    飄兒呲著牙笑著。「要不要我送送你?嘿嘿。」明顯是想跟去。

    科倫簡直哭笑不得。「飄兒,你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現在保護你的姐妹們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這次你就不要跟著我了。別讓我失望。」他也知道威脅飄兒是沒用的。

    聽到科倫這麼說,飄兒也只好妥協。「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老實呆在島上等你回來。那麼你也不要讓我們失望,別再帶幾個新的姐妹回來了。否則我們都會生氣的。」

    「好的,我盡力而為……」科倫這話說得很沒底氣。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留著什麼情債。

    人魚少女戰戰兢兢地在一旁問道:「請問。你難道真的是科倫?」她聽到剛才莉姆曾經這麼叫他。

    科倫和這幾個女孩都立刻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全在詢問她:「你是誰?」

    蒂芙和飄兒利用精神力讀取著她的思想,並沒有在其中找到關於喜歡科倫的念頭。同時鬆了口氣。

    人魚少女趕緊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是海族中的一位普通人魚女孩,名字叫格雷斯*泰德。」

    科倫也是很客氣。「你好。我是科倫*沃德。你以前聽說過我的名字?」

    「是的。海族中幾乎人人都聽過這個名字,因為他是傳說中一千年出現一次的救世英雄。」人魚少女越說越激動。

    科倫愣住了。「我是救世英雄?你們怎麼知道的?」

    「因為在一千年前那名叫科倫的少年曾經來過這裡,並把一樣東西留在這,他說自己會在一千年後回來把它取走。」人魚少女覺得自己碰上了傳說中的英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科倫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是回到一千年前的科倫留給自己的信息。他是想讓自己去取回那個等了一千年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竟然值得留下一千年,最好不是個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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