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變 外傳 第十九章 匯聚有期(上)
    隔日琉璃在驚呼中醒來。

    昨天晚上當薩摩說完了「故事」已經是凌晨了兩人因此窩在小小的床上睡著了。這床對琉璃來講是剛剛好了但是加上了身高抽長的薩摩之後卻顯得太小了因此薩摩讓琉璃躺在自己懷中就這麼睡去。

    但不知怎的薩摩卻又早早就醒來了。他許是在風眼裡睡太多了精神好得不得了。但看著睡得香甜的琉璃不忍心驚醒她因此只得躺在小床上呆心中規劃著該如何給父母一個驚喜。

    天色近午薩摩想著琉璃也該醒了正打算叫醒懷中的睡美人熟悉的腳步聲卻由屋外傳來。

    原來這時宇瀚夫婦屋前屋後的事全都忙完了按照四年來的習慣又來到琉璃的小木屋一方面探視女孩一方面也問問風眼的最新動態。兩人正在奇怪一向早起的琉璃怎麼到了這時候還關著門不見人影。

    他們推測琉璃可能到附近的林子裡去了。因此順手推開輕輕掩上的木門看到的竟是琉璃睡在一個大男人懷中這一看又怎不叫他們大驚?!

    薩摩早就現有人在屋外徘徊但他也聽出那是父母的腳步聲因此他只是等著父母開門給他們一個驚喜。

    「爹爹、媽媽早!」薩摩眨著淘氣的眼神主動招呼。

    宇瀚夫婦見床上的大男孩大剌剌向他們打招呼愣了一愣隨即他們現了!爹爹?媽媽?兩人驚訝地看著床上大男孩露出的金色眼睛。這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啊!

    「薩摩?!」兩人驚呼。

    驚叫聲剛落就見靈珊眼淚馬上潰堤嘩啦啦地流了滿臉。

    「……薩摩……你可想死媽媽了……」靈珊顧不得薩摩還躺在床上懷中還躺著一個女孩子走上前去一手攬住薩摩的頭斗大的淚珠一顆顆掉在薩摩的臉上。

    「…對不起……媽媽。」薩摩輕聲道歉。

    「以後不要這樣……沒說一聲就走……又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媽媽怎麼…放心的下啊……」靈珊抽抽答答地叮嚀。

    薩摩不語只是輕輕點頭。

    這時宇瀚也走了過來溫柔地拍拍妻子的肩膀:

    「好啦兒子回來就好了!別哭了。」話雖這麼說但是宇瀚的眼中也不自禁地閃動著淚光。

    此時琉璃已經醒了坐起身睜著迷濛的大眼睛看到這副「感人」的親子相逢圖眼中也不免淚珠滾動。看到摩哥哥和父母重逢了她總算放下了心頭的一顆大石。幸好……一切都安好……。

    「咦?!」就在溫馨的氣氛中驚呼聲又起。

    原來此時薩摩也跟著琉璃坐起身露出了另一邊紫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麼了?」靈珊急著問。

    「什麼怎麼了?」薩摩不解。

    「你的左眼是紫色的!」宇瀚解釋。

    「咦?!」薩摩一驚拿起床邊小桌的晶石一看真是紫色的!

    相對於大驚失色的三人琉璃反而沒什麼反應。那紫色的左眼她昨晚就看到了但是對她來說薩摩的眼睛變成什麼色都沒關係因為他是她的摩哥哥!她自然知道紫色眼睛是魔鬼的顏色但是摩哥哥就是摩哥哥就算是魔鬼也是她的摩哥哥!她不在意!

    薩摩心思一轉隨即知道問題出在體內很有「個性」的兩股力量!看來問題好像還沒完全解決啊!薩摩苦笑地想。

    ※※※

    模裡邦聯獸人共和

    模裡邦聯有一條大河叫騰格裡河由北往南縱貫模裡邦聯中央偏西。大河西部主要是獸人的活動區更西一點到碎島海域則是揭開神秘面紗的矮人們居住的地方。大河東部主要是龍人和龍族生活的領域局部地區有一些零星分佈的獸人村落和人族村落。

    不同於大河東部林木蔥鬱的景象大河以西的森林顯得稀少多了。這裡有過全世界8o%的獸人居住村落密佈他們自稱為「獸人共和」。

    獸人沒有國家只有部落。他們有一個唯一的城市──都橫市以土磚砌成的城市住著各系獸人推舉出來的王爺這些王爺代表他們爭取福祉。而其他部落則像是眾星拱月般圍繞著都橫市。不同系的獸人隸屬於不同部落甚至同系的獸人也會因為歷史背景或一點小小的特徵差異分成兩個甚至多個部落。

    由於獸人好戰的天性使然部落間的爭執時有所聞個人間的挑戰更是層出不窮。戰鬥、挑戰幾乎成了獸人們生活必須的調劑品。

    部落的命名很簡單獸人的特徵加上方位就成了部落名。

    獸人共和偏南的南虎部落中有一座酒館酒館規模相當大算是附近各部落中最大的。這也是南虎部落最驕傲的地方。許多部落的人得了空總要到南虎部落的酒館繞上一繞。

    酒館老闆是一個年過八十的虎系獸人叫嘎巴。

    嘎巴不是南虎部落的人事實上十年前他才到南虎部落來。可是因為他的勇猛折服了部落的成員讓他們接受他。後來大家都知道嘎巴是東虎部落的勇士曾經跟龍人交戰不下百場他的身上有龍人戰士所留下來的傷口嘎巴老是驕傲地展示這些傷口然後對著所有獸人說:「沒跟龍人打過就不算勇者!」。

    十幾年來兩族隔著騰格裡河對峙沒有戰事嘎巴也離開戰場來到南虎部落開了這家酒館。嘎巴很喜歡這裡因此留了下來雖然他還是常將一句話掛在嘴邊:「要是跟龍人打開了俺還是要去的。」

    這天嘎巴一如往常在陽光露臉的時候就開了酒館門。因為總是有一些早起的人喜歡到這裡吃些簡易的早餐──兔肉。

    門才開一個正值壯年的虎系獸人便走了進來咧開嘴笑。兩根小巧可愛的虎牙放在粗獷的大臉上顯得很不搭調。

    嘎巴認識他他是南虎部落部落長的兒子西窟以前都在都橫市跟著南王巴托學習。部落長準備讓他滿六十歲時角逐虎系王爺的位置。現在西窟才三十歲。相對於獸人平均兩百五十年的壽命西窟現在還太年輕。他回來部落只是以「視察」名義做短暫停留過幾天就要離開。

    「西窟還是兔肉嗎?」嘎巴拉高聲音問。

    西窟點點頭:

    「你們的兔肉比西邊的好我吃上癮了。」

    嘎巴笑了起來拿出了兩壺酒擺在桌上驕傲地道:

    「那是當然了!西邊只懂用養的我們可是特別讓它們滿山跑這肉吃起來當然特別有嚼勁。」

    正說著門口哪扇活動小門又被推開來一個滿頭雜亂紅的壯碩少年大步走了進來嚷嚷著:

    「嘎巴!老子要吃兔子!」

    光聽聲音嘎巴就知道誰來了只有他才會人未到聲先到。這人就是部落裡唯一的外族客人──龍人漢斯。

    漢斯精斥著上身下身只用一條約莫6o公分長的獸皮纏裹著。一進門就大馬金刀地坐在櫃檯前的椅子上。光看那副風塵僕僕的模樣嘎巴就知道這個龍人一定又接受了某個訓練忙和了好一陣剛完成還來不及休息就又趕到這裡準備祭祭五臟廟。

    「傻大個你又做什麼去了?四五天沒見你了。」嘎巴手邊忙著嘴裡也忙著招呼。

    紅少年抓起桌上的酒瓶先是咕嚕嚕地灌了一大口酒接著痛快地呼了一口氣:

    「長老要老子去跳格子。」

    嘎巴呆了一呆不過他也不追問因為漢斯口中的長老每次派的任務都很奇怪老是把漢斯累得像條死狗一樣。像是上一次他們長老竟然要他去騰格裡河數人頭。漢斯忙了一整個禮拜才完成任務。一開始他還會想問清楚究竟是什麼任務後來現這個傻大個自己也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在幹啥他問他一點用也沒有。

    於是嘎巴只是笑著拿出兩壺酒擺在桌上。他知道眼前這兩個人都是無酒不歡的人。

    「這次你跳了多久的格子?」隨口問。

    漢斯彎著手指頭數好一會才道:

    「跳了四天數得老子頭昏眼花的。」

    這時活動小門又開了走進了幾個獸人一邊打喝欠一邊努力睜開眼睛。迷濛的雙眼一見到酒館裡坐了一個紅少年立時瞪大然後呼呼喝喝地跑到外面去吆喝起來:

    「傻大個來啦!要玩的快來!」此話一出許多角落開始出現呼喝聲接著一個個獸人66續續湧進酒館酒館頓時熱鬧起來。

    一旁的西窟聽到這樣的「宣傳」又看到這樣的結果不解地看著嘎巴。他印象中這些人還沒這麼狂熱過。

    嘎巴好笑地看著一群期待的人解釋道:

    「你不知道傻大個是這裡的紅人我這店裡的活招牌。人人等著和他拼酒、打架其他人也等著下注哩。每次傻大個一來都是這個樣子。就連其他部落的人都會特別跑來。」

    紅少年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呵呵笑了起來轉頭看到西窟眼神突然亮。抓起酒瓶對著西窟高高舉起:

    「我們喝酒!」

    聞言嘎巴呵呵笑了起來其他獸人也歡呼起來團團把兩人圍住。這是獸人邀酒的方式不接受的通常會被視為懦夫。西窟當然不是懦夫而且獸人對喝酒也實在很有一套。於是西窟也抓起桌上的酒壺高高舉起:

    「喝酒!」

    嘎巴見狀連忙搬出了二十幾壺酒每一壺都很大。依他的經驗等他們喝酒喝到可以交手時差不多總共會用掉二十壺酒。於是就在獸人們紛紛下注時西窟和漢斯的酒賽開始了。

    這一喝就喝到近午。嘎巴一邊數著酒瓶一邊看著眼前對峙的兩個人。紅少年漢斯滿臉通紅瞪著銅鈴大眼大聲喊著酒令。西窟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殷紅著臉面紅耳赤地跟著喊酒令。嘎巴知道這兩個人酒量好得很要分出勝負恐怕還有得拖。

    旁邊的獸人們隨著空酒壺的增加提高投注金額。因為喝越多莊家賠的比率越高賭對了可就大大撈了一筆啦。為了這個原因還有獸人天性對競賽的偏好不小的酒館擠滿了獸人呼喝加油聲連連。

    許是真的醉了兩個人很快就在嘎巴面前吵了起來。

    「你少喝一壺!」漢斯指著堆在一旁的酒壺指控。

    「俺……俺一壺沒少!俺還…還贏了你一壺!」西窟扯開喉嚨反駁。

    漢斯晃晃頭搖搖手中已經空掉的酒瓶咧開大嘴:

    「不…對!老子贏了!你…少一壺!格老子的不承認就是……就是……呃……」漢斯似乎辭窮了一時不知如何形容。

    旁邊的人見狀鼓噪起來。

    「不承認的就是他奶奶八百歲還死不了的龜孫子!」另一個也帶著濃濃酒意的獸人這麼建議。

    「對!就是龜孫子。」漢斯用力地點頭很滿意地加上了旁人提供的詞。

    「俺是虎大爺不是龜孫子!虎大爺從來不…不打謊……」西窟拍胸埔保證。

    「虎大爺輸了就是龜孫子!罰……罰酒……」漢斯抓起酒壺一把遞給男子。

    西窟不依抓過就酒瓶摔在地上:

    「虎大爺不……不服!」

    聞言群眾們大力鼓噪起來。反正他們就等著誰打贏然後分錢喝酒。只有嘎巴在一旁數得清楚知道漢斯的確比西窟多喝了一壺。不過他知道不管誰多喝誰少喝在獸人部落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後來打鬥的結果。果然四周的群眾看到西窟砸酒瓶就知道餘興節目就要開始了。

    「打!打!打!擂台上分輸贏!」霎時間喊打聲傳遍了整個酒館氣氛頓時熱了起來。

    嘎巴見狀連忙快手快腳地收起酒瓶小心翼翼地堆在櫃檯後邊的角落裡。這些酒瓶以後還能用不收起來等一會說不定會全被打爛。

    果然聽到旁人的鼓噪嘎巴立刻就看到漢斯不但不退縮還拉拉獸皮裙子踏了幾步:

    「打……打就打!老子怕誰來著……?」

    而另一邊的西窟聽到要打全身也熱了起來興奮地猛吞唾沫臉上也開始長出了一根根的絨毛:

    「俺虎大爺打!」說完嘎巴就見腳步顛顛倒倒的西窟緩步走向酒館中間的小擂台而漢斯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搖搖晃晃地上前。

    眼見一場酒後餘興即將開始嘎巴也不由得興奮起來。因為他很清楚漢斯在這店裡還沒嘗過敗績而西窟長年跟在南王巴托身邊身手也不低。這兩個人一對上肯定有一陣好打。正考慮著要不要加入簽賭行列時卻有一個不識相的傢伙打斷了眾人的興致。

    「漢斯。」平靜的聲音既不特別高亢也不特別壓低卻是平平緩緩地傳入眾人耳中。光只有這份能耐嘎巴就自歎不如。

    轉頭望去……是一個拄著柺杖白蒼蒼看來離齒動搖也不遠的老人。

    嘎巴見過他他是傻大個口中的長老。他曾經遠遠看到傻大個和他說話唯唯喏喏地像個小媳婦似地。現在近著一看很難想像這個看起來快進棺材的老人竟會讓鐵塔似的漢斯這麼害怕。不過嘎巴也沒有懷疑老人長老的身份一來漢斯這人不會說謊二來這個老人老歸老剛剛那一手卻也不是輕鬆等閒可以做到。

    只是傻大個的長老一出現這架恐怕是打不成了。可惜傻大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目標……。嘎巴遺憾地想。

    果然本來已經醉醺醺的漢斯聽到老人的叫聲就身軀一震猛地立定動也不敢動。儘管四周獸人不短鼓噪起哄他還是不動如山。然後就如嘎巴所預料的漢斯緩緩地低下頭轉過身囁嚅地叫:

    「長老……」委屈的表情活像是偷跑出去玩被抓到的小孩。

    酒館起哄的人也現架打不成了全都掃興地看著打斷餘興節目的人。

    老人沒有理會眾人帶著苛責的眼神用著令人無法置信的平穩腳步飛快來到紅少年身前將手中一套衣服遞給他。

    紅少年看到衣服驚訝地瞪大眼:

    「長老……這是……?」轉眼又看到長老脅下挾著兩個包袱。難道他們又要換另一個部落了嗎?不是已經很久沒換了?

    「王上下令回宮。」水長老淡淡地說出原因。

    聞言漢斯實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已經四年多沒回王宮了說實在有點想念那幾個不冷不熱、怪裡怪氣的夥伴。但是這群獸人是他在獸人族旅行中相處最久、感情最好的一群人。要離開實在有點捨不得……。

    水長老似乎知道漢斯的心思沒有催促率先離開酒館。臨出門前丟下一句話:

    「跟你的朋友好好話別吧。」

    紅少年漢斯呆了起來。

    見到老人匆匆丟下這句話嘎巴也猜到了傻大個要離開了。

    「漢斯大個兒你要回去啦?」一旁的老人問。

    漢斯點點頭:

    「是啊!老子出來四年多了。」

    「沒了你我們村裡就沒趣味啦!」另一個獸人少年遺憾地回答。

    漢斯一一看向這群豪邁直爽沒有心機的獸人突然覺得眼睛給他媽酸酸的……。

    這時剛剛跳上擂台的西窟也已經來了奇怪的是就像眼前的漢斯他也是一點酒意也沒有若不是身上濃濃的酒味真沒人相信方纔這兩人還一副酒鬼的模樣。

    一掌拍向漢斯厚實的背西窟用宏亮的聲音呵呵笑道:

    「娘娘腔個屁!今天打不成了咱們改天打!哪裡遇到哪裡打!」

    聞言眾獸人都豪邁地笑了。對啊!獸人沒有分離沒有眼淚他們有酒!

    「對!今天給他媽來個不醉不歸!送我們最好的龍人朋友!」嘎巴用著粗嘎的聲音宣佈。

    「老闆啊!今天就喝你的好不好啊!」一名獸人打趣道。

    嘎巴看了幾乎天天來向他報到的漢斯一眼抹了抹眼睛拉開嗓門宣佈:

    「好!算俺老子欠你爺爺祖宗十八代的大爛帳!今天在場喝的全算我的!」

    聞言歡呼聲猛然炸開幾乎掀翻了屋頂。整座酒館開始開起了聯歡大會眾獸人又叫又跳又唱歌又跳舞。熱鬧的氣氛把在村中的其他人都引進了酒館裡參加這一場盛會。

    「你是俺認識的龍人裡面最對俺的胃口的。」西窟將一杯酒遞給漢斯這麼說。

    漢斯聞言眼淚突然啪答答掉了下來粗豪的少年馬上哭得像個小嬰兒一樣。

    「看你什麼熊樣?跟娘們一樣。」西窟埋怨。可惜眼中閃動的水光也洩漏了他的心思。

    「他***水突然從老子眼睛裡冒出來了。」紅漢斯也埋怨。

    西窟沒說什麼只是栽了一大口酒。倒是嘎巴走了過來拍拍漢斯的背:

    「我們獸人有句話說:離別不能哭只能用酒慶祝。」

    漢斯抹乾眼淚睜著不解的目光看著這個友善的老闆朋友。

    「聽不懂。」漢斯老實承認。

    「這意思是說哭了就表示討厭朋友要笑這表示祝福朋友。朋友離開一定會有很美好的將來所以用酒來點綴他的將來最好再讓他帶壺酒裝著滿滿的祝福不論遇到什麼只要把祝福喝進去一切都會變好。」嘎巴解釋。

    漢斯聞言咧開了大嘴:

    「這是說等一下老子會收到一壺免費的酒囉?」

    嘎巴點點頭呵呵笑了起來。一旁的西窟這時卻將腰間一隻白磁瓶解了下來:

    「這一瓶酒是去年俺到碎島海域遇到一個矮人朋友送俺的。現在送給你。」

    「裡面有酒嗎?」漢斯楞楞地問。

    聞言西窟笑了起來栽了一大口酒溢出的酒沿著嘴角滴到地上。

    「當然有!不過一次只能喝一小點不然會醉死。有一次俺才喝一口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差點給魔獸當點心去了幸好一個瘋婆子路過救了俺然後就把俺騙到她家還要俺娶她。可憐俺為了這件事不敢回都橫市。」說完歎了一口氣一副很倒楣的模樣。

    聞言嘎巴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難怪你老子前些天說他不信你轉了性子還會回家探親!原來是被追的啊?!」

    漢斯聽得哈哈大笑:

    「老子才不會這麼不濟事。看老子改天喝光再拿這瓶子給你。」

    西窟尷尬地抓抓頭呵呵笑道:

    「好!那約好了!要記得回來還俺空瓶子。」

    當漢斯醉倒在酒館地板時他的身邊擺滿了一壺壺酒。這些酒漢斯不嫌麻煩地將它們都帶回了穆答烏普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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