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書僮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把姑娘肚子弄大了
    杜風說:「牛伯父,小侄今兒來呢,是為了我那族兄,杜牧的事情。」杜風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說牛僧孺你到了揚州,多管著點兒杜牧,別讓那個敗家少爺整天逛妓院。

    可是牛僧孺哪兒知道他是這個意思啊?直以為他真知道了止小月止小猜姐妹倆的身份,心說好吧,這姐妹倆沒弄清楚人家的身份,卻被人家先發現了。

    於是乎牛僧孺的一張老臉就有點兒紅了,很尷尬,乾咳了兩聲:「咳咳……」然後略一沉思,心說要不就攤開來說吧:「這個事情吧,你都知道了啊?呃……其實……賢侄,它是這樣的……」

    杜風聽了這話就覺著奇怪,心說我還沒說呢,怎麼牛僧孺就知道了?而且說的話還那麼奇怪,什麼就我都知道了,又是什麼其實這個那個的?吞吞吐吐的,這牛僧孺有什麼毛病啊?中午吃的生面疙瘩?

    牛僧孺期期艾艾的半天,也實在覺得這事兒沒法兒說,於是老臉一厚,來了一句:「這件事牛某有責任,不過牛某的本意是好的,你說是吧,賢侄?」

    杜風聽了這話就更奇怪了,心說搞什麼呢?我又沒說怪罪你,何況你不是還沒縱容杜牧逛妓院麼?怎麼就本意好的壞的了?

    「牛伯父,您說什麼呢?小侄的意思說的是我族兄已經赴任去了,不知道您何時動身。而且他不是過去揚州之後會呆在您地任上麼?他這人您也知道,管不住自己。沉湎聲色,流於青樓勾欄。小侄本意是希望他能跟您一起走,這樣有您約束著他會比較好。可是他堅持要自己先行,說是早些過去熟悉熟悉環境,您看他之前都在李德裕李大人手下做幕僚長呢,揚州街拐角擺的是麵攤兒還是米鋪他都一清二楚,有什麼可熟悉的呢?無非是惦記那些煙花之地,小侄正是擔心這個,這對他的前途不利啊……」

    牛僧孺這會兒才緩過勁來,原來這小子不知道啊?是為了這事兒來的。牛僧孺心中這才踏實下來。剛才的心虛一掃而空。

    心裡穩當了,這說話的中氣也就足了:「哦。賢侄說的是這件事啊!牛某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牧之喜歡逗留風月之所。讓牛某加以約束是吧?好說好說。」嘴裡說著,手裡可偷偷的在腦門子上抹汗。

    牛僧孺是踏實了,可是杜風越聽越不對勁,心說什麼叫做說地是這事兒啊?不是這事兒是什麼事兒?難道這老傢伙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杜風是什麼人啊?早說過了,披上身毛他就是隻猴兒,精的跟什麼似地。如果真的說聰明地腦袋不長毛的話,那麼杜風不但頭頂沒頭髮了。連身上的汗毛都得全褪光了去。

    稍一思索,心說這是不是跟止小月姐妹有關啊?

    但是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即逝,要證據沒證據,要真相沒真相,也僅僅是個猜測而已,杜風也沒多往心裡去。接著跟牛僧孺說關於杜牧的事情。

    「正是此事……若是擱在平時,倒是也無多妨,男子麼。喜歡逗留青樓勾欄也不是什麼罪過。可是現在揚州刺史是那以頑固和矯情著稱的李德裕李大人,他自命名門望族,是從來都看不慣這些東西。原本現在我族兄跟他關係還不錯,但是若是因為這事兒讓他覺得族兄不思進取紈褲敗家,他在這長安城之中有著太多的好友故交,都是望族子弟,牽涉甚廣。小侄是擔心族兄長此以往,會導致長安望族的不滿,到時候影響他地前程……」

    牛僧孺已經徹底回過味兒來了,神態也就開始怡然自得了,輕輕的捻著頜下的鬍鬚,笑呵呵的說:「賢侄倒是思慮的周全長遠啊,呵呵,你放心便是,牛某到了揚州任上,必定會對牧之嚴加管束……」嘴裡說的是挺自然地,可是實際上心裡多少有點兒不舒服,畢竟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就算是生都能生出杜風這麼大的兒子了,現在被他這麼叮囑,心裡能舒服麼?

    杜風也明白,自己這些話多少會讓人添堵,於是趕忙說到:「其實小侄也是多事,只是關心族兄,就不免多事。其實這些,伯父大人如何會不清楚啊?伯父文韜武略,去年間還力促我大唐與吐蕃交好,如此豐功偉績之下,這等小事兒自是早已思慮周全,小侄多事多事了,還望牛伯父恕罪……」

    這一通馬屁一拍,牛僧孺就也不好說些什麼了,於是開始拉些家常什麼地。眼看著就到了晚飯時間,便留杜風吃飯,杜風也知道人家這是客套,牛僧孺的態度其實很明顯,從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過。別看他在杜風一進門的時候就讓他稱呼自己為伯父,他也假模假式的稱呼杜風為賢侄,可是那也是客氣,杜牧稱呼他為伯父,這杜風是杜牧的族弟,不也得這麼稱呼麼?

    所以呢,杜風很乖巧的站了起來,深深一禮:「伯父太客氣了,這時候不早了,小侄回去府上還有些事情要交待下人,就不叨擾了,改日小侄再來拜訪。」這樣說呢,杜風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萬一牛僧孺是誠心留他呢,他也能改口,畢竟家裡的事情什麼時候都能辦,也不著急一時。反正他是左右都考慮好了……

    這話一說,也正合了牛僧孺的心想這杜風還挺識相,於是便笑著說:「既然賢侄家中有事,牛某就不留你了。」

    杜風一聽,好,果然是假客套,當即再次一躬,隨後就真的告辭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杜風這才有了真正地空閒開始琢磨牛僧孺剛才那番不適應究竟是怎麼回事。按說不應該啊。怎麼總覺得這牛僧孺有點兒不對勁呢?難道真的跟止家二姐妹有關?想想又不像,就開始瞎琢磨了。

    左思右想,這就已經到了安仁坊了,前邊就是杜府了,杜風猛一抬頭,這才收拾收拾心情,好整以暇的往大門踱去。

    走到門口,裡邊門房的下人一眼看見他了,趕忙把正門打開,把杜風迎了進來。

    杜風剛走進去。那個下人就湊上來說:「小少爺,家裡來了兩位姑娘。」

    杜風一愣。嗯?倆姑娘?這會是什麼人吶?

    他也一時半會兒之間沒想到是止小月和止小猜,倒也不是說他不覺得這倆姐妹會回來。只是心裡總覺得她倆要是回長安了,小胡治肯定回來了,這會兒十有八九他就跟門口呆著呢,就等著自己出現。胡治雖然經常把杜風噎個半死,可是跟他親著呢,但凡杜風在家,基本上都黏著他。而且在杜風心裡還有個想法兒。那就是回長安的怕只有止小猜一個人,止小月不會回來,明擺著杜牧要去了。雖然唐朝的通訊很不發達,但是杜風知道止小月止小猜姐妹倆有些貓膩啊,換了別人不一定,但是她們倆一定是消息靈通。杜牧得了去揚州任職的差事,止小月絕對會很快的得到消息。

    所以呢,杜風還真沒往這姐妹倆身上想。就開始瞎琢磨是不是杜牧跟外頭尋花問柳的惹了什麼禍啊?把人姑娘肚子弄大了?別說那會兒沒有避孕套,就算有,估計杜牧這種人也不會去用,不信你問問其他男人,有幾個喜歡用這玩意兒的?跟女朋友或者老婆那是沒辦法,懷上了不還得自己花錢幫她打胎麼?況且打胎這玩意兒有後遺症,也捨不得讓自己女朋友或者老婆吃這種苦啊。可是跟外頭玩一夜情,能不帶就一定不帶。這是定律!

    杜風是經歷了二十一世紀OPE思想灌輸地人啊,所以第一個就想到了這事兒身上,倒也不是杜風腦子裡除了男女之間那點兒勾當就沒別的東西地原因。

    所以杜風聽了下人的話,當即就口氣不對了:「靠,不是杜牧那傢伙惹了什麼禍吧?」

    下人一聽也覺得不對啊,心說雖然小少爺跟大少爺一向沒什麼規矩,可是也不能如此直呼其名還說成「那傢伙」啊,但是他也不敢廢話,於是又補上一句:「惹禍不惹禍不清楚,不過好像管家認識那倆姑娘,給她們讓屋裡休息去了。」

    杜風這麼一聽,什麼?杜義認識?他這就咂摸出點兒味道來了,杜義能認識什麼姑娘啊?除了馮鶴娘也只能是止家兩姐妹了。

    於是乎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又覺得不對,這止家兩姐妹怎麼一塊兒回來了?這麼一想又沒把握了。

    杜風問:「那倆姑娘可是姐妹二人?可是姓止啊?」

    「姓什麼不知道,不過倒地確是姐妹二人。」

    「大著肚子?」杜風還是覺得不保險,順著之前的思路問。

    下人徹底懵了,心說這什麼少爺啊,想什麼呢,難怪剛才說是不是大少爺惹禍了,原來指的這個?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杜風不樂意了,心說你小子瞎笑個什麼勁兒啊?眼睛一瞪,給下人的笑又憋回去了。

    「沒有,挺周正的倆姑娘,長的都可漂亮了!」

    聽下人這麼一說,杜風放心了,知道一定是止小月止小猜姐妹倆回來了。他為什麼一聽說漂亮就知道是止小月止小猜了呢?杜牧是個不太挑食兒的人,給他折騰了倆極品姐妹地機會不大,多半都是那天晚上那個芙蓉的德行,他到了漂亮姑娘面前倒反而開始扭捏了。

    「哦,是她們呀……她們現在在哪個屋呢?什麼時間到的?」杜風信步往裡走去,邊走邊問。

    下人老老實實回答:「來了得有兩個時辰了,不過進門沒多久,姐姐出了趟門,說是去買東西,回來也沒見她拿著什麼東西,這會兒剛回來不到一刻,在東邊的屋裡。」

    杜風點點頭,揮揮手說:「好了,你甭管了,我自己過去吧。」說完抬腿就往東邊的廂房走。

    可走著走著就不對勁了,他又聯想起剛才牛僧孺的支支吾吾來,也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剛才那一閃即逝的想法兒。

    「止小月和止小猜不會真的是牛僧孺派在杜牧身邊地吧?如果是,那麼剛才止小月就是去給牛僧孺覆命去了,所以牛僧孺出來見我的時候挺尷尬的,以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說了那麼一番奇怪的話。可是也不對啊,如果她們姐妹倆是牛僧孺派去的,現在杜牧去了揚州,就連牛僧孺自己待會兒都該去揚州了,那不正該將止小月和止小猜留在揚州麼?怎麼給派回來了?」這麼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這麼的,腳步稍稍的就慢了下來……

    正好這個時候,止小月推門而出,看到杜風回來了,連忙微微彎腰施禮:「小杜公子,你回來了?」

    杜風一抬眼,看到是止小月,也連忙彎腰施禮:「剛才聽下人說兩位姑娘來了,正準備過去問聲好呢……」

    止小月笑著說:「小杜公子請進,這回我們姐妹二人回來,倒是要給小杜公子添麻煩了!」

    杜風一想,是呀,這姐妹倆回長安就回長安,怎麼會跑到我這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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