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用閒人 第四桶 第兩百一十六碗 完顏宗僖被俘
    一直守在南門的馬三金部瞅準機會立即動進更是一馬當先不避城樓上射下的箭矢奔到城門前掄起那把駭人的宣花巨斧往那厚重的城門上這麼一砸!

    裡面張荊的兩百來人正和守門的金兵打是火熱城門剛裂開一條縫馬上又被推了回去。更糟糕的是把阿禿帶著他的人隨後趕上如砍瓜切菜一般斬殺漢卒。眼看城門不保又聽到外面馬蹄聲狂作這女真第一大力士慌了神拎起面前兩人也不管是敵是友直接扔飛出去!兩條小樹幹粗的手臂撞上城門拚死擋住!這城門要是一開宋軍騎兵入城大家都沒有活路。

    擁堵在城門口的女真士卒一見紛紛效仿以身體擋住城門。就在這時號稱第一大力士的把阿禿先飛了出去。其他士卒滾的滾倒的倒城門頓時被撞開。退到一旁的士卒還沒有回過神來宋軍就進城了。

    那奔在最前面的一員宋將掄一把巨斧橫掃千軍!擋者披靡!只見血漿腦水四處飛射許多士卒還慘叫都還沒有來得及出就身異處了。

    「黃權!開北門!關昌!打西門!」馬三金可是久經沙場經驗老道一攻進城裡就作如此安排。他完命令正要大開殺戒突然一陣勁風撲面馬三金側身一閃。原來是把阿禿從身邊撈起一個大活人直向他砸來。

    馬三金並不多言掄了板斧催動戰馬真向那個頭極壯的女真將領撲去。殺一個女真軍官只要不是士兵就能得三畝田。要是高級將領那就更不得了了。可怪事生了那女真蠻子不但不躲反而幾個大步竄上來掄起缽盂似的拳頭照著馬三金的坐騎就是一拳!

    一聲悶哼雄壯的戰馬竟然被他一拳打翻在地!那馬頭上直接凹下去一塊!真個頭顱都變形了!好大的力氣!馬三金從鞍上滾落下來行動極為迅就勢往旁邊一滾!動作要是不快。後面衝進來的部下能把他踩成肉團。

    就在他躲開地同時把阿禿狂了一對拳頭左右飛舞拳拳著肉專打馬頭!一連讓他放倒好幾名騎士。城門口本就不寬讓他們這麼一搞。進攻的宋軍騎兵頓時受挫。馬三金看得仔細凶性也給激出來。虎吼一聲衝上前去一手搭住他的右肩。

    把阿禿也是個老兵油子了敵人的手剛一搭上他的肩膀他立即抓住。就想來個過肩摔。可沒等他出力來那支手已經圈住他的脖子。他本想掙扎。可突然現這敵人的力氣也大得出奇!

    心頭的驚駭還沒有過去忽然感覺胯下一緊!宋軍還有這一招?馬三金頭盔早沒了一手圈住敵人脖子一手撈住他的胯下略一力立即舉了起來!

    「嗨!」一聲厲喝這東北軍猛將把左腿往前邁出然後一曲雙手拼盡全力將手中控制住的敵人往腿幹上狂命砸去!那女真蠻子連慘叫聲也吼不出來了。瞪著一雙牛眼怎麼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比他力氣大地人而且還是南人。

    「王爺宋軍攻進城了!」士卒飛奔上樓向完顏宗僖稟報。

    「看到了。」他向南門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敵軍入城自己跑不掉了大定也淪陷了。沒想到啊。我們倆兄弟同時折在了漢人手裡。回頭朝城下一望外面那聲勢駭人的騎兵方陣。騎士們已經將槍尖對準了大定隨時準備動衝鋒。以前被自己看不起的漢人今天打到了自己的家門前。

    「王爺棄城吧我們保您突圍出去。」手下將領焦急的催促道。

    揚了揚手中砍刀完顏宗僖冷笑道:「還能往哪兒逃?四面被圍插翅難飛死戰到底與大定共存亡吧。」這本是一句極為悲壯的話可從他嘴裡說出來愣是顯得山窮水盡萬劫不復地味道。

    望了一眼排在城樓上這些漢人他突然一咬牙:「全都推下去!」

    「王爺!沒必要吧?事已至此……」一名文官上前勸諫話未說完完顏宗僖手起刀落血雨漫天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女真將士誓與城池共存亡!敢降者天必滅之!」嚎出這最後一句這位金國小王爺將衣擺一撩繫在腰間挺了砍刀奔下城去。勇氣倒是可嘉可為將者勇武不足侍靠的是腦袋講的就是一個謀篇佈局。

    哭聲四起困獸猶斗的女真士卒們依照軍令將城頭上的百姓往城牆下推。那大定城牆高逾四丈可憐手無寸鐵的百姓摔落下去至多掙扎幾下便告斃命。

    嬰孩地哭聲尤其響亮一名女真士卒懷抱那個嬰兒一時猶豫這不到一歲的娃娃怎麼下得去手?左右一看戰友們都在把漢人往城下推他悄悄蹲下身去將那孩子放在自己腳旁。

    韓毅是個很沉穩地人可看到平民百姓接二連三如雨點般往城下墜這位大宋禁軍第一高手遠征軍最高統帥紅眼了。

    「傳我將令不要俘虜。」韓毅胸膛不住起伏顯然氣極。他這句話就注定城裡兩千七百多女真將士死無葬身之地了。漢人幾千年以來受儒家「仁義」思想的熏陶軍隊相對來說很少有屠城的習慣。但這個時候韓毅幾乎忍不住要下命令屠盡全城殺光城中的女真人。

    戰鬥根本沒有懸念的結束了馮擒虎飛馬出城來迎韓毅:「大人卑職履行承諾來迎您入城歇息。」從戰鬥打響到結束也就是一頓飯的時間不到。

    打了勝仗韓毅卻高興不起來微歎一口氣輕聲道:「把那些屈死的百姓埋了朝南而葬讓他們望著中華故土。」說罷。一提韁繩率大部隊向城內開進。

    後他下令全軍休息兩個時辰飽餐一頓之後立即停蹄趕往上京。時不我待大定已經被攻戰周邊的城市很快會得到消息一旦他們搶在前面報告了上京這次遠征就完了。

    必須趁金國沒有防備。以神兵天降之勢突然出現在他們政治中心面前打女真人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不能戀戰迅向蒙古乞顏部撤退。

    岳飛很鬱悶等他把那兩萬多金軍殘部打得七零八落之後率軍回城參戰。這時他才現戰鬥早結束了。大定已經攻佔了。他是前軍將軍攻城第一戰非他莫屬而且韓毅上將軍知道他是王上悉心栽培的年輕將領也有意讓他立功可惜了這個戰功又讓人搶先一步。

    韓毅一手提馬鞭。一手按劍柄在城中巡視。騎兵們下了馬。卸下鞍具讓戰馬也歇息歇息正好可以用馬鞍當枕頭午睡一小會兒。宋軍地紀律相對來說是很嚴明的雖然不敢說不拿群眾一針一絲但攻入大定之後還是沒有誰有那個膽子敢去闖民宅。

    「上將軍!」見主帥來巡士卒們紛紛起身。韓毅地軍銜是左金吾衛上將軍。放到王鈺生活那會也是上將了。這可是僅次於林沖和劉焉這兩位金吾衛大將軍的尊貴無比。

    「行了行了你們睡。」韓毅揮著馬鞭說道。話剛說完就瞧見街邊一所宅子裡偷偷伸出一顆腦袋剛瞧一眼馬上縮了回去看他的帽子似乎是女真人。本來宋軍進城。這些女真百姓以為末日到了必死無疑。沒想到這些漢兵居然在大街上睡起覺來。

    「報!韓大人!我軍俘獲女真將官士卒共八十六個已按將軍號令全部斬!」一名小校奔了過來下馬向韓毅稟報道。

    「暴屍荒野不許下葬!」韓毅神情厭惡的說道看來金軍拿百姓作擋箭牌讓他很憤怒很不齒。本來嘛軍隊的職責是守土安民保家衛國抵禦外敵肅清內亂殺平民百姓而且還是自己國家的百姓這還叫軍隊麼?既然不承認你是軍人那還有必要按軍人的禮遇來對待你麼?

    「是!不過……」這名小校欲言又止。

    「直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韓毅喝道。

    「上將軍我軍俘獲敵人一員高級將領我部統制大人請示是否也就地處斬?」

    「高級將領?多高?」韓毅隨口問道。

    「據他自稱是金國皇室宗親兀朮地親弟弟。」小校回答道。

    韓毅吃了一驚!女真皇室?兀朮的弟弟?那不就是一位王爺?這級別比自己還高!想到此處忙令部下將其押解至面前。

    完顏宗僖指揮軍隊作戰不力骨氣還有幾分他被宋軍騎兵五花大綁捆作一團到了韓毅面前卻寧死也不肯下跪嘴裡還罵個不停。

    「本王是大金宗室!豈能向漢人下跪!要殺要剮本王若是縮頭就不是阿骨打地兒子!」

    聽他提起完顏阿骨打韓毅相信了。當年他跟王鈺在幽雲鎮守時就聽王鈺提起過這完顏阿骨打是金國開國皇帝算得上一位英雄了。只是可惜沒能與他見上一面。

    「你既然是位女真王爺為何不逃?」韓毅問道。

    「逃?女真人不會逃跑那是懦夫的表現。本王今日兵敗無話可說但求一死。」完顏宗僖好像挨了打滿口是血身上的袍子也被扯得一團糟。

    韓毅鄙夷的盯了他一眼冷哼道:「你的生死本官還作不了主。」

    「你什麼意思?」完顏宗僖抬頭看著韓毅問道。

    「你既然是金國王爺那就得由我大宋攝政王處置。岳飛派一隊人把這位金國王爺押到平川關解往京城請王上落。」韓毅說罷扭頭便走。完顏宗僖好像突然變得老實了不吵不鬧被宋軍士卒押著離開了現場。

    「倒還算是一條漢子。」跟在韓毅身後的馮擒虎讚道。

    「哼你也看走眼了吧?他若真是一條硬漢就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一旦說破了我就無權處置他只能押往京城以他地身份王上絕對不會處死他。這就是他的小算盤。」韓毅十幾歲就投軍從一個普通的士兵干到如今的上將軍完顏宗僖這點小把戲豈能瞞得過他。

    馮擒虎一愣隨即笑道:「到底是上將軍不是卑職這等粗人可比地。」

    韓毅拿馬鞭在他胸膛上抽了一下笑道:「不用提醒本官放心吧你的開國侯爵位跑不了了去歇息一陣。填飽肚子兩個時辰之後立即出!」

    就在韓毅大軍高歌猛進地同時同樣在蒙古草原上另一支人馬正匆匆行進著。不過他們前進的方向正好與韓毅相反。

    這一隊人馬只有十餘名從他們身上殘破污穢地鎧甲來看應該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行進在最前面一人。卻是穿著便服蓬頭垢面形容極為狼狽。他騎著一匹已近力竭的戰馬馬鞭一下狠似一下的抽下去。

    這個人就是女真名將兀朮。以他現在這副樣子實在很難把他同「名將」這兩個字聯繫起來。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足為奇但以兀朮的身份。以及他的經歷遭受這樣地慘敗而且還敗在一個無名之輩的手裡這種屈辱的感覺是讓人難以接受地。

    是以兀朮眼看戰敗無力回天之時甚至不惜以自殺來洗滌恥辱。他太驕傲了雖然他有驕傲的資本。但漢族的軍事家們總結出八字真理驕兵必敗哀兵必勝。此次作戰兀朮連犯兵家大忌。求勝心切一意孤行傲慢輕敵妄言生死哪一條都不是一個優秀將領該犯的錯誤。

    此時兀朮細細回憶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

    時撤兵。如果自己在回撤渡河時加以防備那麼戰局變!可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事已至此無法強求。所謂知恥而後勇兀朮現在滿心想著報仇。

    「王爺吃口東西吧。」一名部下靠近兀朮遞過一塊肉來。

    兀朮看了一眼喉頭動了動但沒有接過:「這是什麼肉?」

    那員戰將一時無語良久方才為難地說道:「是馬肉。」

    「你!你敢殺馬!」兀朮狂怒!對於他們這種遊牧民族來說馬和武器是第二生命殺馬是罪不容赦的吃馬肉更是罪大惡極。

    「王爺咱們走了兩天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金將滿臉慚色低下頭去。兀朮嘴角一動還想再罵但他罵不出來。這次戰敗責任在他若不是這些將士們拚死保護他已經被宋軍活捉了。

    接過那塊馬肉大大的咬了一口不等嚼爛便使勁嚥了下去。繼而說道:「不必灰心我們現在就去塔塔兒部搬兵本王料定宋軍攻佔大定還需要時間。不要忘了當日渡河時步兵部隊可是先過去了兩萬多人。而宋軍是清一色的騎兵他們打不下來大定府。只要咱們抓緊時間搬來救兵斷了宋軍後路便可報河之仇!」

    兀朮已經快五十歲了按年紀來講已經是老人。可他說這段話的時候臉上顯現出來的怨毒之色讓人膽寒。對宋軍對漢人他恨到了極點。從跟隨完顏阿骨打起兵以來他屢立戰功被譽為女真第一名將從未遭受過如此慘重地失敗也難怪他如此仇恨。

    突然他的戰馬停止了前進而他自己也舉起了右手制止了後面地部下。因為他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名騎士在登高眺望著他們。

    這附近的草原都沒有啃噬的跡象所以那不可能是牧民。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為馬上就有一隊百十餘人騎兵呼喊著衝了過來他們手中的蒙古彎刀在陽光下閃閃亮。看到這隊騎兵兀朮面露喜色。

    「王爺是塔塔兒騎兵!」部下高聲叫道歡欣之情謚於言表。

    不對這是大金西京道塔塔兒部的活動範圍還遠沒有達到這裡他們怎麼可能在此地出現?沒來得及多想騎兵已經衝到面前奇怪的是這隊騎兵四散開來將他們圍在中間。

    「你們是哪一部的?領是誰?」兀朮抖出了他王爺地架子。塔塔兒人對女真人來說就是家奴。雖說現在塔塔兒領的女兒成了大金國王爺完顏亮的妃子但奴隸就是奴隸兀朮根本不用對他們客氣。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騎兵馬上圍了上來彎刀直逼到他們的面前。

    「你們狗膽包天!這位是大金國沈王兀朮!」金將痛斥這些塔塔兒騎兵。可對方還是沒有搭理他們伸手開始將他們從馬上扯下一名騎兵把手伸向了兀朮。

    忍無可忍兀朮反手一刀將那名騎士立斬於馬上:「本王是兀朮!叫你們領軍的領來見我!否則……」否則怎麼樣他沒有說現在他手下只有十幾個人他能怎麼樣?

    他這一刀還真把這些以勇悍冷血著稱的塔塔兒騎兵給震住了一名騎士飛奔回去。兀朮一聲冷哼極為不屑。女真人從心底裡看不起塔塔兒人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女真人雖然利用他們但只是把他們當狗。

    不多時數騎飛奔而來一個壯碩的大漢奔到兀朮面前勒住戰馬皺著眉頭看了半晌試探著問道:「你真是大金國的六王爺?」怪不得他如此口氣在塔塔兒人地眼裡女真皇室那是至高無上的兀朮又是金國名將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副落魄樣?

    雖然生氣可兀朮不得不做這樣一個動作。伸出右手撥起額頭前面地亂露出自己的面容。

    那塔塔兒人又仔細看了一陣突然一個哆嗦滾下馬去伏地請罪道:「真是六王爺!我是呼佈雷大汗帳下的將軍多獨正率軍馳援大定不想在此處得見王爺尊顏!」他一下馬隨行軍士嘩啦啦跪倒一片都是戰戰兢兢如大禍臨頭一般。

    可此時兀朮心思早沒有放在這件事情上了他立即問道:「馳援大定?何人召喚?」

    「回王爺的話是您的弟弟派出飛騎報信大汗得知南賊進攻大定府立即派小將率兩萬七千名最勇猛善戰的騎兵趕去增援。」多獨回答道始終不敢抬頭。

    兀朮聞言一時沉默。弟弟完顏宗僖是他的驕傲從小跟在自己身邊衝鋒陷陣勇不可擋這一次防守大定是他次獨立指揮本來以他的軍事才華守住大定不在話下。可為什麼還會向塔塔兒人求援?難道大定有變?轉念一想應該不會有兩萬多步兵守城宋軍的騎兵沒有用武之地。

    「快!帶你的部隊馬上隨本王趕赴大定!」兀朮突然一驚!他嗅到了戰機!因為在此時宋軍極有可能正在進攻大定府。如果自己及時趕到斷宋軍後路猛攻其背部便可一鼓而勝!

    近三萬百戰餘生的塔塔兒騎兵在兀朮的率領下以最快的度向大定府前進。仇恨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燒現在他要用同樣的戰術報復宋軍。讓這些南人明白一句話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戰!這是當初滅遼之戰時被女真軍隊打得潰不成軍的契丹人出的哀歎。這一去要讓漢人也說同樣的話論鐵蹄奔馳縱橫草原女真人與塔塔兒人才是行家裡手漢人嘛不過是門外漢。此時戰敗的鬱悶在兀朮心中一掃而空他慶幸兩天以前自己沒有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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