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錄 第一部 第一卷 百無一用是書生 第193章 妙筆丹清 黑與白無邊思念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雖然用在這裡不是很確切但也似乎不為過分同樣是美人羽沉星看葉羅百花的眼神則不一樣。

    葉羅百花與葉羅劍暮等人並未理會羽沉星的目光而是看向了羽沉星的畫七種顏色描繪出一幅山水圖清新自然陽光河流高山綠樹鮮花飛鳥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山水圖中一眼看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如墜落此山中的感覺。

    葉羅百花不由讚歎道:「姑娘好筆力好意境。」聲音很輕卻很甜美即使一直藐視她的羽沉星似乎一時也沒了脾氣只是笑了笑道:「過獎。」

    葉羅百花接道:「只是姑娘如此以德報怨是否心胸過於狹隘了?」

    當然羽沉星知道葉羅百花所指之意柳逸與她比武手下留情並未殺她而她此時卻要求和一個瞎子比畫這分明是在報復柳逸想使他當面出醜將比賽輸一局聽著葉羅百花的話羽沉星不由冷冷的笑道:「公主說這話是在怪沉星不該提出這場比賽呢?還是可憐這個瞎子?」

    葉羅百花並沒有生氣目光如水倒映著羽沉星那漂亮的臉道:「知道姑娘顛倒是非的本事很厲害不過……對於這一場比賽我們心中都有數。」隨後轉身向柳逸的畫桌走去。

    葉羅劍暮看了看羽沉星又看了看她的畫不由搖了搖頭與三位評判一起隨葉羅百花向柳逸那裡走去羽沉星此時臉上卻出現了得意之色不由也向柳逸的畫桌走去她要看看那瞎子到底畫的是什麼。

    柳逸一直安靜的站在這裡他的世界黑暗卻安靜孤獨卻祥合一切都因心起由手出由畫現彷彿是一個故事卻被他畫了出來又彷彿是個記憶不停的訴說著什麼。

    輕風徐徐吹過百合的清香慢慢的流動在空氣中隨後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柳逸的耳中道:「先生畫的是什麼?」是葉羅百花的問話。

    柳逸想了想道:「我已經十年未曾畫過東西對於這畫我也不知道。公主看是什麼就是什麼。」話語平靜彷彿這比賽的輸迎與他無關一樣。

    隨著柳逸將話說完眾人不由把目光放在畫上這是一幅很普通的畫白色的綢緞黑色的墨汁勾勒出一幅畫面畫的中間站著一人黑衣白手持長劍仰頭望月而在那月下星空卻有一張模糊的臉一個女人的臉……

    畫中人的背影孤獨而落寞所望之處更是讓人感覺到畫中的故事對著那明月這孤獨的身影似乎在訴說著思念訴說著悲哀一生一世的思念滄海桑田的衍變卻無法改變那月下星空中的那張臉。

    這張畫很簡單似乎在描述著一名劍客對自己妻子的思念黑白明瞭但在眾人看到的同時心中不由同時沉重無限的遐想使他們將自己引進了這個畫中世界有一種衝動他們想知道這個孤獨的身影是誰有一種衝動他們想知道那思念的人兒是誰。

    此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而這說話之人正是羽沉星道:「這畫中人是你嗎?」

    柳逸點了點頭隨口道:「算是吧。」

    羽沉星接問道:「那這個模糊的女人是誰?你的妻子嗎?」

    柳逸仍舊是點了點頭輕聲道:「或許吧。」

    羽沉星忽然笑了起來道:「瞎子你在開玩笑吧你來選親畫畫還要畫出自己的妻子?你真打算把百花公主娶回去做妾氏啊?」話語帶著諷刺。

    柳逸接道:「我已經說了我上擂台不是來選親而是管公主要一樣東西。」

    羽沉星冷冷的笑道:「我看你是沒這個機會了第一你已經有了妻子第二你這畫未免也太濫了顯然你可以回去了。」

    柳逸搖了搖頭道:「這對我很重要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那樣東西所以這一場我還是要勝你。」話語堅定有力。

    羽沉星接道:「你憑什麼勝我我那幅『春意圖』用了七種顏色共用了九千多筆去細細描畫畫中描出了一切該有的東西遠比你這破畫強多了。」

    柳逸接道:「姑娘畫的確實很漂亮只是畫中少了一樣東西。」

    羽沉星不由好奇的問道:「那我到要聽聽我畫中少了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我都有畫上去你說還少什麼?」

    柳逸回道:「你的畫少了靈魂所以它看起來是死的。」

    羽沉星不怒反笑道:「好好那這麼說先生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能使畫變活咯能畫出畫的靈魂?那為什麼看你這黑白畫也沒有亂跳亂蹦啊不一樣是躺在這桌子上的嗎?」

    柳逸歎息著搖了搖頭那一聲歎息彷彿來自另一世遙遠不可觸及接道:「我還沒有畫完。」說著將左手的手套摘了下來放在了桌上隨後「鏹啷」一聲劍歸鞘的聲音柳逸將左手中指伸了出來一滴黑色的血順著手指流了出來。

    那一滴黑色的血輕輕的掉落正好落在了畫中那女子模糊的臉上眾人不由在一此向畫看去只見那黑色的血液一瞬間竟然變的清純如水變成了那女子的一滴眼淚。

    柳逸重新帶上手套接道:「畫完了。」

    隨著柳逸的話語說完眾人不由仔細的打量起來此畫與剛才相比只是那女子的臉上多了一滴淚而正因為這滴淚卻改變了整個畫的方向重新定義了畫的靈魂黑白世界同樣給他們的視覺帶來了衝擊更在他們的心深處埋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黑色身影的孤獨白後的落寞那模糊面容後的故事那女子的痛苦以及思念隨著那一滴淚的出現真實的表達出來。慢慢的那女子的臉變的清晰所有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花還是怎麼但沒有人去否認確實那女子慢慢變的清晰。

    隨後整個身體都清晰畫面的星空變的無限廣闊女子伸出手想拉住那黑衣人可是卻因為身體慢慢的消失而無耐無力漸漸的畫面在一次開始朦朧隨著那朦朧一個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耳內:「在這褻瀆真愛的戰爭中你是我的眷戀我願意為此生為此滅」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不清新最後畫面又恢復了平靜也沒有了那個聲音彷彿一切都是錯覺。

    可是在那夢幻泡影般的錯覺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真實的存在一句話不停的在他們的心頭停留一幅畫似乎在描繪著世界的悲哀似乎在訴說著一段記憶當眾人從那段記憶中回到了現實忽然現擂台下的人出了各種讚歎各種感歎。

    葉羅劍暮身後的三名老者不由也開始討論起來而他們卻是想證明剛才看到的聽到的是否同樣也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擂台下的讚歎是畫竟然可以畫活感歎的則是那一句話的悲傷:「我願意為此生為此捏。」人又有幾生能把生命做為代價的又有幾人?

    看著畫擂台上的人久久沒有動靜但很快有人打破這份沉寂羽沉星忽然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轉身向擂台下走去重新回到了二位老人的身邊。

    柳逸聽著那離去的聲音接問道:「公主認為這場比賽如何。」

    葉羅百花似乎剛從那夢幻中走了出來輕輕道:「好悲傷的畫我想結果已經出來了既然羽公子已經走下擂台了那麼這勝利者當然是先生的只是……百花有一事不明不知先生可否告知。」聲音十分親和並未有一點公主的架子。

    柳逸回道:「公主請講。」

    葉羅百花接道:「既然先生說了來此擂台並非選親而是要一樣東西既然如此請先生講明是金銀珠寶是武功秘籍是神物法器是神獸靈丹只要先生答應留在我無淚城中我想……這裡面總會有先生想要的東西。」

    柳逸聽後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輕聲歎息道:「或許在下真的是一介凡人不過……公主所說的那些東西對在下沒有一點用處我要的東西只有公主才有但我卻想得到又不想留在公主的城中所以我想以這打擂方式來換取我想要的東西。」

    葉羅百花的目光流轉在一次打量著這個瞎子漂亮的眼睛中帶著一絲好奇她所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只要擁有了其中任何一樣便可一朝成名而眼前人卻說對他沒有用處更奇怪的是要自己的某樣東西不由接問道:「先生想要什麼?如果先生真的可以一直打到最後一關勝了百花的話那麼只要百花有的就一定雙手奉上。」聲音甜美柔和卻很有力量給人一種不容質疑的感覺。

    柳逸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要你的眼淚。」聲音並不大但是擂台上下的人似乎都聽到了一樣表情同時昇華到了一個不可思意的境界而所有人對這個瞎子在一次重新評價這小子不僅是瞎子還是個瘋子這百花公主就是有淚能在外人面前流嗎?就算要流淚也會傷心才流淚這可要比比武比文難得多了。

    一直在擂台下面的羽沉星不由冷冷的笑道:「瘋子。」

    葉羅百花似乎也不能理解接問道:「先生來這裡選親打敗所有人的目的只是要一滴眼淚?」

    柳逸點了點頭很肯定的道:「是。」

    葉羅百花的雙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隨後接道:「先生所說之物百花應該有只是……這麼多年來連百花自己也沒有見過此物如果先生真想要的話就要看先生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聲音帶著質疑也帶著挑戰。

    柳逸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多謝公主成全。」

    葉羅百花並沒接著柳逸的話說而是接著用懷疑的口氣道:「先生真的雙目失明嗎?」

    柳逸被葉羅百花這樣一問忽然停頓了一下接道:「公主懷疑?」

    葉羅百花忽然輕聲笑了起來雖然在那白紗之後但是笑聲如鶯鳴清脆好聽不由使柳逸茫然停止了輕笑葉羅百花道:「只是感覺感覺有些人並不是瞎子只是不想看到某些東西而閉上雙眼而已當然百花不是在說先生也沒有懷疑先生的意思只是一時的感慨罷了既然先生勝了這局那麼……就請繼續吧。」

    在風中那百合的清香慢慢的消失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柳逸知道擂台之上現在只有他一人了隨著上來的僕人打掃擂台完畢柳逸隨口道:「還有哪位朋友上來。」此時柳逸心中似乎更急了他急著要看到那滴眼淚是不是他尋找的但是欲則不達所以他還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完成這個過程。

    但是似乎老天就偏偏和他作對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也沒有人走上擂台雖然擂台下面的人越來越多把這個葉羅城擠的風雨不透可是他們知道走上這擂台就是拿生命開玩笑剛才柳逸與羽沉星的對戰他們都看到了除非是有把握的否則誰也不會上去但是話又說回來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走上擂台難道這萬人之中竟然沒有人有把握打敗柳逸?

    柳逸雖然有些焦急但是他還需要等待否則他永遠沒有機會接近葉羅百花永遠沒有機會得到那滴眼淚更別說以後那九種眼淚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彷彿來自天盡又彷彿來自四面八方而這個聲音針對的人正是柳逸:「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真是魔界的魔主。」一句話簡短卻使所有人的心中巨浪翻騰那句話揭漏的是這黑衣人的身份嗎?魔界是哪裡?為什麼從來沒聽過。

    隨著聲音的消失擂台前那萬千密集的人群忽然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路來其他人的目光不由在同一時間內向這裡看來因為那個出聲音的人似乎也很神秘只見雙目所望之處正有五人向這裡走來。

    為之人身形高大一身白色的鎧甲但材料卻不知是什麼做成似乎比綢緞還要柔軟僅僅的包裹著他的身體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黑色的長整齊的扎束著濃眉如劍冷目如電鼻樑高聳皮膚黝黑色臉龐輪廓清晰看上去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卻擁有著三十歲的成熟感萬人之中他的步伐剛勁有力黑色的披風輕擺一種難已言語的氣勢散在周圍。

    身後的四人同樣是白色的鎧甲黑色的披風但那四人看上去卻都是七旬以上的老人不過雙目精光四射沒有人否定這四位老人的修為會低過誰包括擂台上的黑衣人。

    此時擂台下面羽沉星身後的一名老者道:「主人是雷君他親自來了。」

    羽沉星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為雷日星宮只會派那四個老頭來幫我們呢沒想到雷君哥哥親自來了這回有這瞎子好看的了。」

    身後的另一名老者接道:「雷君一直最關心主人這次主人親自寫信求助雷君自然會重視。」

    羽沉星似乎又些不耐煩隨口道:「好了不要說了不過雷君哥哥好像知道這傢伙的來歷。」剛說到著只見那白衣少年已經走到了羽沉星的旁邊身後的四名老人不約而同的停止的前行少年看了看羽沉星爽朗的一笑道:「怎麼沉星妹妹被這瞎子欺負了。」

    羽沉星似乎找到了靠山一樣氣道:「就是這傢伙還傷了我雷君哥哥幫我殺了他。」

    七月離他們並不是很遠聽到了這話不由轉頭有意無意的道:「現在的人越來越不厚道了人家饒了她一命她還哭爹喊娘的叫人幫她報仇誒……」

    雷君不由向那聲音出的地方望去所望之處不由眼前一亮看著七月似乎呆了一下但馬上反映過來忙拉住正要怒的羽沉星道:「輸就輸了沒什麼可氣的我們又不是輸不起。」話語雖然簡短卻盡顯此人心胸的豁達。

    羽沉星氣道:「盡說風涼話。」

    雷君接道:「這個人是從人間來的似乎和帝君之間還有些瓜葛不過我的探子也並未說的太明白……聽說帝君要回冥界了可能就是因為他。」

    羽沉星一聽似乎很驚奇的道:「你是說……帝君愛上的人就是這個瞎子的妻子?」

    雷君搖了搖頭道:「這裡面的細節我並不清楚只知道他曾是魔界的魔主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我們這裡不過……我想知道他到底有多高的修為也好讓我知道我的刀是否可以和帝君一爭長短。」

    羽沉星點了點頭接道:「我支持雷君哥哥看到帝君就不舒服真不知道王為什麼把冥界交給他而且他還跑去人間十年不返估計現在這個瞎子對他造成了威脅才想著回來看看否則……早就享受去了。」

    雷君點了點頭就要走上擂台羽沉星忽然想到了什麼忙道:「雷君哥哥小心這個瞎子的劍好快好奇怪。」

    雷君回頭看了看羽沉星並未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但他的腦中卻想著這個瞎子的劍到底有多快到底有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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