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股 第二部 鬼胡同 31、三千六百元偽鈔
    衛伯兮最近的運氣很背他已經放棄了自己一手創建的衛達集團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悲壯。衛達集團現在已經資不抵債濱海市政府正在牽頭組織衛達股份的重組這一切現在已經與他無關了。他的市政協委員以及省人大代表的資格也被撤銷隨著財富的失去頭上的光環也在退去。

    這一切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已經做好準備面對然而運氣似乎比他想像的更差不知道什麼人居然整理了一份他目前所有各項資產的清單給了他幾乎所有的債權人甚至在網上公開貼了出來。這些清單甚至包括他本人遠在桂林和杭州的度假別墅他以他的堂兄、前妻等人的名義投資的商舖、甚至連他本人在高爾夫俱樂部的會員資格等都沒有漏過。那些債權人現了目標就會像蒼蠅一樣撲過去搞得他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連他本人在濱海的七處房產都被各個方面的債權人申請查封保全。

    還好老天仁慈這份清單裡有一處遺漏他在濱海還有一處房產沒有被人現。這是一所在破舊居民小區內兩居室的舊房那是十幾年前他以打漁販魚賺來的第一筆錢搬到城裡後買的第一所房子。他搬走之後多年沒有回來這所房子也一直沒有賣沒想到十幾年後他又住到了這裡。這是一個幾乎被自己遺忘的角落別人恐怕也根本不會再記起。

    破舊的房子散出一股陳腐的氣味屋子時只剩下簡陋的傢俱衛伯兮感覺很不舒服。但是他並不擔心今後的生活他現在還是穿著裁剪的很得體的高檔西裝隨身帶著化名的戶照和身份證同時還有一張銀行卡這張銀行卡裡以化名身份存有三百萬現金

    他現在的想法是暫時躲避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之後再做打算。天黑之後衛伯兮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他有點餓了。他不想出門走的太遠到人多的地方於是一直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決定到街邊二十四小時開門的快客市裡去買幾袋方便麵回來充飢。

    他雙腳邁出房門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覺得在屋子裡也就是自己的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他這種感覺讓他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他看了看那扇幾乎沒有防盜作用的木板門決定將重要的物品都帶在身上。

    一路上他都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他後腦勺一直有一種冷嗖嗖的感覺他快步走到不遠處的馬路邊小市裡買了些方便面和火腿腸又匆匆的向住處趕去。一路上他似乎都在擔心後面看不見的眼睛忘了觀察前面的情況。就在他走到一個昏暗的拐角處時有兩個人影突然出現將他夾在中間堵住了去路。

    還沒等衛伯兮反應過來已經有人用一把鋼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低聲說道:「不要說話我們不想要你的命快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衛伯兮本能的想說你們想幹什麼但是當說出半個「你」字的時候就被鋼挫抵在咽喉上壓了回來。好漢不吃眼前虧衛伯兮只好脫衣服只要脫的慢了身上還要挨幾下另一個人似乎有點等的不耐煩也毛手毛腳的幫衛伯兮脫衣服。

    衛伯兮一生當中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奇怪的經歷在凶器的危逼下脫了個一絲不掛只見那兩人慌慌張張的將那些衣服塞進一個編織袋順手又丟給他另外一個編織袋。兩人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迅向黑暗中跑去衛伯兮剛想了想是否要喊人呼救卻覺得有一種冷嗖嗖的感覺貼在他的咽喉上就這麼一耽擱那兩人已經跑的沒有影了。

    ……

    「東西都在這兒了?」

    「都在這兒了媽的這小子衣服穿的這麼好身上卻只有幾十塊錢。」

    風君子沒有搭話而是掏出一疊鈔票遞給面前的倆人:「給你們不多不少三千塊我都付清了你們快走吧。」

    那倆人收了錢看了幾眼匆匆離去。風君子嘴角有一種奇異的冷笑他付給剛才那倆人的是偽鈔這偽鈔不是他的是胡式微的。胡式微的住處有一本書書中夾著她在夜總會工作期間收到過客人給的假鈔後來風君子將這些鈔票拿了出來總共是三千六百元。

    風君子待那兩人走遠之後打車來到了濱海公園他在濱海公園的探海石上將塞了石塊的編織袋丟進海裡。編織袋裡裝的是衛伯兮的衣服、化名的戶照和身份證、還有一張銀行卡只見這些東西隨著浪花的一個翻捲消失在海潮深處。

    ……

    衛伯兮赤身裸體的站在黑暗中秋天的晚風帶著寒意讓他瑟瑟抖他想不明白自己剛才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那兩個「歹徒」離去的時候還扔給他一個編織袋衛伯兮用抖的手打開了這個編織袋編織袋裡有一套破舊的衣服顯然是給他準備的。

    衛伯兮無可奈何的拿出這套衣服卻現衣服底下還有一張紙條包著什麼東西他打開紙條現裡有六百元現金和一張照片很像他的身份證。紙條上寫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這六百元是假鈔你花的時候小心點!」

    衛伯兮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風君子為什麼會在這裡放上六百元的假鈔他恐怕已經想不起那一晚在子夜的時候因為要考胡式微是不是真正的大學生曾經給過她六百元的「賞金」。

    就在他的對面飄飄用一種似乎是仇恨又似乎是憐憫的眼光冷冷的看著他但是他卻看不見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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