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股 第二部 鬼胡同 21、喬方思鬼眼顯神通
    象徵性的點完菜以後風君子沒有直接問衛伯兮的來意而是問邀請他來的史丹:「老史你不說今天請我喝酒有事嗎究竟是什麼大事?還是關於我的?」

    史丹老臉微紅沒有答話衛伯兮一向開門見山接過話答道:「其實今天是我讓老史請你來的有一件事情想請風先生幫忙。」

    風君子心想衛伯兮夠直接的但還是故作不解的問道:「我這個小人物能幫衛大老闆什麼忙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就是了不必親自來還破費這些做什麼?」

    衛伯兮:「風先生你太客氣了確實有一件事情要請教風先生。我聽說最近你在調查兩年前的一件案子說實話當年這件案子多少和我有點關係現在有兩個與此有關的人出了意外我想請教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君子沒想到衛伯兮單刀直入一時間也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有反問道:「不錯我確實對兩年前的事情很感興趣最近也抽空做了些調查但是我不是針對衛總你的只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剛才衛總說與你有牽連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衛總了?」

    這時李大頭插嘴了:「這件事情和衛總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公司有人出了事衛總當然要關心了。」

    衛伯兮沒等李大頭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對風君子說道:「也不能說與我沒有關係事情是因我而起畢竟是一條人命想起來我也覺得很不安所以今天我是特地來解釋這件事情的。」

    風君子心中暗想:「你找我來解釋這件事情真是好笑——真想解釋應該去找警察。」然而口中卻說道:「哦?究竟是怎麼回事衛總能說說嗎?」

    衛伯兮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向在座的諸位講道:「兩年前我母親檢查出來有腎衰竭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如果不馬上換腎就有生命危險。可是當時各大醫院都沒有相配的腎源到外地聯繫也沒有我也是心情著急就告訴身邊的朋友都留意這件事情。你知道我是一個孝子為我母親的病無論花多少錢都不在乎後來小李告訴我腎源聯繫到了是陳小三找到的。我當時十分高興驚喜之外也沒有想別的事情我的心思全用在母親的病上了就立刻安排醫院做了手術。」

    風君子插話道:「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到的嗎?」

    衛伯兮又歎了一口氣表情沉重的說:「我當時並不知道我只以為是陳小三花錢買來的既然買到了我也就不多問了你知道我當時因為母親的病事情也很忙。」

    風君子面無表情的說:「衛總確實很忙有些小事顧不過來那麼你今天來找我又是因為什麼事?」

    衛伯兮:「最近我們公司員工陳小三的黨兄死了而陳小三後來又瘋了我讓小李去調查一下究竟生了什麼事不料卻知道了兩年前的一件案子我這才明白當初陳小三是怎麼找到腎源的。我很震驚也很痛惜一切都是因我母親的病引起來的責任在我現在受害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我會盡我的能力做出補償的。」

    風君子心中暗自佩服衛伯兮的高明他直言其事並不迴避表面上說錯在自己實際上去推的乾乾淨淨。其實在陳一刀和陳小三一死一瘋之後風君子就已經料到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他也跟韓雙說過僅憑這件事情根本扳不倒衛伯兮。但是衛伯兮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將這件事情放在了桌面上直截了當的說清楚別人也沒法做什麼文章。風君子一直盯著衛伯兮的眼睛看他的表情然而衛伯兮的神色卻一直相當坦然語氣也很誠懇。

    風君子也只有順著話向下說:「衛總想要補償的話不應該來找我那個女孩叫喬方思應該去安慰她的家人不過她的家人恐怕不知道這件事情。」

    李大頭突然又說話了:「不是她家人找的你?那風先生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是不是這個韓雙小姐告訴你的?」說完了瞇著小眼上下打量韓雙。

    韓雙覺得李大頭的眼光中有一種猥褻的成份粘乎乎的在自己的臉蛋和胸脯上打轉感覺很不舒服。風君子看見李大頭的這種眼神感覺也很不舒服他正色道:「韓雙小姐是我偶爾認識的朋友碰巧和這件事情有點關係但是她什麼也沒有對我說過。」

    「那風先生是怎麼捲進這件事情的?陳一刀和陳小三究竟又是怎麼出的事?這些事和風先生有什麼關係?您又是為了什麼?」衛伯兮不緊不慢的說道。

    風君子暗中做了幾下深呼吸衛伯兮的話終於問到了重點這恐怕就是他今天來的目的。風君子心中想:「你用直截了當的辦法對付我那我也用直截了當的辦法回敬你。」

    於是站起身來舉杯道:「今天不是來喝酒的嗎來我先敬大家一杯酒喝完了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其實這也不能算是故事而是一段我自己的真實經歷。不過你們聽完之後也許會認為這是一個編的故事。」

    眾人舉杯飲酒然後都端端正正的坐好眼睛看著風君子都不說話顯然被風君子剛才那番話勾起了興趣。風君子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裡背起雙手掃視了眾人一圈緩緩說道:「這是今年五月我在青島遇到的一件奇事我講的東西有可能你們不相信但是諸位不要打斷讓我把它說完……」

    風君子接下來講的事情很離奇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他說的都是實話一句也沒有騙衛伯兮。他從在青島海爾山莊和公司同事一起講鬼故事開始又講到了怎麼進的鬼胡同怎麼遇到的喬方思後來晚上在賓館飄飄又怎麼來找的他和他說了什麼話以及托付他做的事情。這段經歷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包括韓雙。

    風君子很有分寸他的故事只講到第一次在青島和飄飄分手為止至於他回濱海後的事情一句也沒說。但就這麼一段經歷已經足夠離奇了風君子說完之後看著眾人的神色——史丹張大了嘴幾乎合不攏李大頭瞪著眼幾乎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衛伯兮一臉鐵青眉頭深鎖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韓雙已經不自覺的緊緊抓住風君子的手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風君子見眾人都不做聲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舉杯道:「我的故事講完了來!大家再喝一杯。」眾人似乎這才緩過神來用機械的動作舉杯喝酒。

    還是李大頭先反應過來開口說話:「這個故事確實叫人難以置信那麼後來呢?陳一刀和陳小三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呢?」

    風君子直視著李大頭的眼睛用低沉的語氣說:「這些事情我也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後來在濱海又碰到了那個女鬼飄飄她讓我找這位韓雙小姐問幾句話我就幫她問了我和韓小姐也就是這麼認識的。至於陳一刀是怎麼死的陳小三是怎麼瘋的我想應該和這個女鬼有關係否則的話諸位怎麼解釋?」

    風君子分明看見李大頭的眼神中有一絲驚懼閃過心中暗暗冷笑。李大頭端杯喝酒以掩飾不安的神色不料手一抖酒杯落在了桌上灑了他一身。在座的人只有風君子明白那是飄飄動了他一下。

    衛伯兮顯然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用一種不滿的眼光瞄了李大頭一眼神色如常的對風君子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實在叫人難以相信。但是不管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解釋清楚現在兇手已經有了報應風先生也可以給那個女鬼一個交待了。」

    風君子未置可否此時一直沒有話的史丹終於說話了:「風老弟衛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看你就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當然我不是說這件事跟你有關係但是到此為止吧不管以前和你有沒有關係現在我看就算了吧。」

    李大頭接著說:「衛總一向寬宏大量但是衛達在濱海沒有什麼事情會罩不住如果有人存心跟衛達過不去恐怕沒什麼好下場。」

    衛伯兮擺手制止了李大頭的話非常溫和的對風君子和韓雙說:「話也不能這麼說凡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像陳一刀、陳小三這種人確實不應該有什麼好下場。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清楚了不知道二位還有什麼要求既然我衛某人有責任我一定盡量滿足。」

    風君子心中暗自叫苦這三個人一個花臉、一個黑臉、一個白臉一搭一唱顯然是有備而來自己再想追究飄飄這件事情恐怕是不可能了。這時韓雙說話了:「衛老闆想怎麼補償喬方思的家人與我們無關只是喬方思死的太冤為什麼世界上總有一些人認為自己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呢?」

    李大頭:「與『我們』無關?韓小姐的話真有意思看樣子你們兩個關係不淺呀。」

    衛伯兮突然對韓雙道:「韓小姐怎麼這麼面熟我們似乎在哪見過?哦!我想起來了」接著轉身對史丹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天我們幾個陪老董去夜總會最後小風找來陪老董回酒店的那個小姐和這位韓小姐長得一模一樣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風君子面不改色心中卻大感狼狽同時也佩服衛伯兮幾個月前酒後偶爾打過一個照面他居然能認出來看來衛伯兮確有過人之處不是白混的。如果說到偶爾讀一篇中意的詩文自己或許也能過目不忘但是衛伯兮這等閱人功夫他風君子是萬萬不及了。躊躇間不知道如何答話。

    這時韓雙卻坦然的回答:「衛老闆沒有認錯人那天晚上的小姐就是我。那時候是我自己糊塗現在我懂事了。」

    李大頭:「原來韓小姐從良了那真是可惜啊!」說著斜眼去看風君子。

    風君子看這場面不得不說話了他不好針對史丹和衛伯兮只有對李大頭說:「李老兄的心地看來不怎麼善良嘛?見不得別人改邪歸正原來從良也叫可惜看樣子你是一輩子都不會做個良人了。到現在幹過多少壞事了?」

    李大頭只有乾笑道:「風老弟是好人嗎?確實風流瀟灑佩服佩服!」

    風君子:「人不風流枉少年那又怎麼樣?」

    衛伯兮打斷他們之間的冷嘲熱諷說道:「老弟正經事還沒說完呢。」

    風君子:「衛老闆親自出動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還能怎麼樣。在這裡我可以保證韓小姐與這件事情毫無關係而且今後我也不會再理會也不會再打聽更不會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我說話算數敬大家一杯酒。」

    衛伯兮等人紛紛露出笑容舉杯回敬。

    ……

    風君子回到家中現樓下盯梢的人已經不在了覺得也在意料之中。進屋之後先是飄飄一跺腳自己坐在牆角低著頭不理風君子風君子知道她心裡不高興因為今天他已經答應衛伯兮不再追究飄飄的事情。風君子歎了一口氣走過去俯下身攬住飄飄的肩膀柔聲道:「飄飄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這件事情只能如此再追究下去沒有任何結果的想要對付衛伯兮我們只有換一種辦法了。」

    飄飄的肩膀在微微抽*動她抬起頭的時候風君子看見了滿臉的淚痕只聽得她抽抽答答的說道:「我知道你早就說過衛伯兮可以將事情推得乾乾淨淨以前你在暗處還可以一步步的設計他們現在你和韓雙都暴露了再幹下去就是走進死胡同了。其實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我們原來素不相識可是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的仇也算報了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孤魂野鬼還能指望什麼?」

    風君子心中更加不忍安慰道:「我說過不再追究你的事情不等於我會放過衛伯兮別忘了我曾經也說過要讓衛伯兮傾家蕩產身敗名裂讓他體會可憐人的滋味我一向是說話算數的。」

    飄飄似乎很驚訝一時間忘記了哭泣看著風君子說道:「什麼?你還要對付他?這樣太危險了不值得我已經很滿意了你不要再冒險了好不好?」

    風君子:「你忘了嗎?我還要另一筆賬要算我並不是不追究你的事了只是這條路已經走不通我們要換一條路走別哭了我以後還需要你幫忙呢。」

    飄飄終於止住哭聲微一探身輕輕的縮到風君子的懷裡細聲道:「你真是個好人只是不要太冒險了我們慢慢來壞人一定會有報應的。還有也不要讓韓雙太冒險了你應該多注意一點她她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哭。」

    風君子:「什麼?韓雙哭了一路?我怎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本來韓雙姐出門的時候臉上一直很高興一直偷偷瞅著你在笑可是到了酒桌上衛伯兮認出她之後她就開始不停的流淚現在還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呢。」

    風君子心中大感疑惑因為韓雙在去的時候一直笑或者在回來的時候一直哭他都沒有看到。去的時候因為心事重重也許沒有注意但是衛伯兮在酒桌上認出韓雙之後他怕韓雙不自在一直很注意觀察她的臉色他現韓雙從那時到回家神色如常甚至面帶微笑哪有半點哭的意思?於是好奇的問飄飄:「你看見韓雙在哭那麼你看我呢?我在酒桌上是什麼表情?」

    「你的表情一直很自然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衛伯兮認出韓雙的時候你似乎非常尷尬後來你答應衛伯兮不再追究我的事情的時候卻是一臉陰森惡狠狠的瞪著他就像要撲過去掐死他一樣。」

    風君子心中驚訝不已飄飄說的正是當時他內心真實的感受他思索半天終於突然明白——原來飄飄這個鬼魂的眼睛所看見人的面目與他這個常人是不一樣的她看見的是人們面具後的真實臉孔!

    想到這裡不禁又驚又喜接著問飄飄:「那麼桌上其他人都是什麼表情?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那個史丹一直紅著臉似乎做錯了什麼事。而那個衛伯兮總是帶冷冷的看著你後來你答應他不再追究他才笑了不過好像是在嘲笑。還有那個李大頭一直色瞇瞇的盯著韓雙姐。」

    風君子心想事實確應如此又問:「李大頭看我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他似乎很生氣又很害怕。」

    「那麼他看衛伯兮的時候呢?」

    「你這麼問我才想起來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他似乎更害怕衛伯兮衛伯兮看他一眼他的五官都快扭曲了。」

    風君子心中一動心想照常理李大頭不應該這麼怕衛伯兮飄飄眼中的害怕應該是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恐懼。一個人有所畏懼必定是有所虧欠難道李大頭暗中做過什麼對不起衛伯兮的事情?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飄飄又說話了:「我沒事了你別總哄我韓雙姐哭的越來越厲害了你最好去看看她。」

    在風君子看來韓雙根本就沒有哭但是飄飄說她在哭那就說明她心中一定在哭泣。風君子對付這種場面也不是很有辦法只有硬著頭皮推門走進臥室。

    這雖然原本是風君子的臥室但自從讓給韓雙之後風君子幾乎很少進來。現在這間屋子裡顯然飄著一股女性的氣息而韓雙正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若有所思。她看見風君子進來露出淡淡的笑容問道:「我剛才看你似乎在哄飄飄現在把小丫頭哄好了?我知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對付衛伯兮的是不是?又想出來什麼點子找我?」

    風君子猶豫片刻還是走到了床前緊挨著韓雙坐下用盡量溫柔的聲音說:「韓雙你就不要難過了我知道你回來的路上心裡一直不痛快不值得跟那種人生氣沒有必要。」

    韓雙本來面帶淡笑聽了風君子這句話突然轉為淒容揮起粉拳打在風君子的胸上帶著哭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非要逗我哭出來。」

    風君子頭皮緊只好繼續柔聲道:「是我錯了可是我不想看見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傷心他們都不是好人你是好人好人不為壞人傷心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韓雙:「你以為我是為他們哭嗎?我是為我自己!」

    風君子心裡有些明白但也只好繼續裝糊塗:「你不是挺好的嗎?」

    韓雙:「我很好嗎?你說的是真心話?其實你和他們幾個人是一樣的都看不起我是不是?『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是你說的?」

    風君子:「我不是有意的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這種人。」

    韓雙:「你以前說的什麼黑的白的都是哄我玩的其實在你眼裡我始終是個婊子和我在一起就是風流荒唐你比他們善良的地方就是寧願為我背一個風流荒唐的名聲但是在你內心裡仍然認為這是荒唐的是不是?」

    風君子覺得無言以對他仔細反思自己的內心韓雙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雖然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韓雙也可以說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而且對自己是完全不設防的但他似乎視而不見。這種視而不見完全是有意的並不是因為他風君子就是柳下惠而是在他心裡有意無意的對韓雙的身份有所排斥。韓雙不笨不會感覺不到。

    韓雙也不顧風君子答不答話接著說道:「你自以為才子風流那我呢?」

    風君子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是的你真冤啊簡直比竇娥還冤。」

    沒想到韓雙突然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摟住他哭聲更大了風君子覺得剛才這句話有點嘲笑的意思趕緊改口道:「不對應該說你比晴文還冤。」

    「你還說!」韓雙伏在風君子肩上繼續哭聲不止風君子手足無措不知道今天自己是走了什麼運剛剛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鬼哄了半天現在又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哄不住老天爺對他可是太夠了意思了。

    韓雙似乎哭起來沒完沒了風君子只有摟住她乾等。飄飄沒有體溫剛才摟著飄飄的時間也短風君子沒覺得什麼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夏末的天氣很熱風君子抱著韓雙坐在床上很快就出汗了一層單衣貼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誰的汗。隨著韓雙的哭聲空氣中似乎傳來一股女性特有的體香而韓雙富有彈性的身體幾乎緊貼在風君子的胸前風君子閉著眼睛就能在腦海中清晰的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在這個似乎是最不合適的時候風君子的身體某一部分似乎有了反應生理上的衝動來的悄然但是洶湧連呼吸也變的粗重了。

    但是韓雙還在哭風君子覺得很尷尬不知怎麼辦才好。只好故做輕鬆的對韓雙說:「你要哭我也沒辦法不過麻煩你換個肩膀再接著哭我這邊的衣服都讓你的眼淚濕透了。來把你的腦袋放到左邊來。」

    「討厭!」韓雙突然破啼為笑不哭了。風君子真是意外剛才哄半天沒有用怎麼現在一句話又笑了。真是世上難測女人心。韓雙果然很聽話的換了一個肩膀偎著雖然已經不再哭泣但是摟著風君子的雙手並沒有鬆開。

    韓雙破啼為笑但是風君子覺得身體那種衝動的感覺比剛才更加強烈了但是韓雙正坐在自己很要命的地方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興奮。韓雙沒有動但是臉突然紅了低下頭呼吸聲也粗重起來。韓雙的胸部豐挺非常此時正貼在風君子的胸前隔著薄薄的衣衫風君子也感覺到對方的身體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風君子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噴勃的慾望不動聲色的輕輕推開韓雙說道:「你看看哭了這麼長時間全身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是汗還是眼淚趕緊去洗澡吧。」

    風君子不是不想可是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還躺在醫院生死未知的胡式微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異常荒唐。他現在只想去沖個冷水澡在他走出房門的時候背後韓雙的眼神似乎有一點感動也有一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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