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六宮 正文 春山愛笑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最強招
    這般挽留,萬種做盡,只換來他一句抱歉,何其殘忍。

    堂上紅燭滴淚,點點堆積,怪異模樣,為誰傷心。

    「軒轅春山!你站住!」身後太師忍無可忍,挺身向前,手臂一揮指向門外的春山,厲聲叫道,「皇上有令,大婚之夜前王爺不許出府,來人!攔下昭王爺!」

    門外的士兵們一擁而上:「王爺請留步!」

    春山睥睨而顧,只是冷冷一笑,卻說道:「子詹,」

    「何事?」他在一邊抱劍低頭問。

    春山淡淡地:「就勞煩你了。」

    寧子詹搖了搖頭:「你真是會使喚人呢,憑什麼啊憑什麼,我是這般命苦。」苦笑著說,腳下卻不停,握劍閃身,便擋到了他身前。

    「廢話真多。」春山瞅他一眼,一笑粲然,又道,「多謝。」拍他的肩,身形晃動,竟如紅影一道,已經消失空中。

    「你的廢話也不少……」他白眼一翻表達不滿,然內心卻是暢快的,長吁一口氣,「正主已經走了,要玩就本少俠來陪你們吧。」

    寧子詹伸手拂了拂鬢角長髮,擋住了追兵去路,嫣然笑說。

    忽地目光一動。透過重重包圍望過去。在大廳門口。一身喜服地蘇盛靠在門扇上。雙眸望著他離去地方向。微微閉上。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他軒轅春山。一生不少地就是爛桃花。如今終究還是。又傷了一個女子地心呢。

    但願從此。於他一生。這是最後一個。

    又笑:恐怕。也地確真地是最後一個。

    從此之後。無論再發生什麼。都難改他決然想要地心了。

    咦。我怎地胡思亂想這些。罷了罷了。對敵手要有相應地尊重。

    寧子詹歎一口氣,轉頭對敵。

    那邊蘇盛扶著門扇。顰著雙眉,垂淚不休。

    那麼辛苦終究是泡影,為什麼要給她狂喜而後如此殘忍的一把撕去。

    「盛兒。」耳畔是太師的呼喚。

    蘇盛閉著雙眸,輕輕搖頭。她心痛難以開口,敷衍都難得。

    終究,她是輸了。

    終究,她又失去了他,而這次,恐怕是永遠的失去了。茫夜色之中彷彿一簇火焰。又似燃燒著的紅色閃電,穿透沉沉的夜。

    皇宮守衛只見遠遠地有人風馳電掣般而來,別的都尚看不清,先望見那張驚艷絕麗容顏,收取上次教訓不等他靠近了,揚聲就叫:「昭王爺留步!」

    最後一個字還在嘴角迴旋,那邊那人輕霧一樣舞到了身畔,只嗅地鼻端淡淡香燭酒氣尚飄蕩著,似一陣微風捲起的一片花瓣。他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留下幾個守衛,目瞪口呆地彼此相看,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我們要向統領申請,多安排些兄弟守著。」

    周圍的人立刻表示同意,又有一個突然蹦出一句話:「畫兩張符貼著會不會比較有效?」

    眾人瞠目結舌,旋即對那個迷信分子投去了一致鄙視的目光。

    春山掠身入了大內。他尚不知小寶住在何處,過了大殿置身重重屋宇之中,心底著急想著,也不知道葉迷夏有無找到微寶所在,這三千後宮如此地廣闊地方,記性不好便很容易迷路。他正想隨意拉一個人來相問,忽地看到前方匆匆地奔來了一隊挑著紅色燈籠的隊伍,竟然走的極快,有人在其中喝道:「快些快些。兵分兩路。你們,去太醫院!我們去昭王府!」

    春山一愣。不料到那人竟說出這樣的話,他心頭暗驚,忽地想到,莫非是小寶病了,驚動了皇帝,皇帝特意派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前來?可是這一隊卻是去他昭王府的,為何?莫非是哥哥真的是仁心大發……終於下定決

    他隱隱地覺得是不可能的,有什麼不對,卻是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站了一會兒之後望著那隊人果然分開兩隊,匆匆而行,才驚覺起來,縱身躍起,向著那邊閃身而去。

    那領先地一個站住腳,望見有人急速而來,且是穿著宮中少見的大紅衣裳,眉目如畫體態風流,倒如同個新娘子……忍不住喝道:「是誰!」

    定睛一看,才看出竟是昭王爺,不由地愣住了。

    「本王在此,你們去昭王府做什麼?」春山站住腳,問道。

    那人是靳公公座下的一名太監,此刻突然望見春山憑空出現,吃了一驚,張嘴便有些結巴,因為著急,迅速鎮定下來才記得行禮,又說:「王爺,皇上要見您!」

    春山皺眉:「皇上為何要見本王?」

    那人看他一眼,似有難言之隱。

    春山回頭看那跑向太醫院的一隊人,心急問道:「本王來問你,是不是宮內有事發生?請太醫要去何處?」

    那人愣了愣,才說:「王爺猜的沒錯,請王爺隨奴婢去即刻見皇上。」

    春山見他始終避重就輕,不正面回答問題,不由怒道:「為何要去見皇上,你告訴本王,小寶她住在哪裡?」

    「微寶姑娘?」那人呆了呆。

    「太醫不正是去看她麼?」春山問。

    那人愕然,旋即一歎氣:「王爺你說什麼……小寶姑娘如何奴婢並無聽聞,只是……王爺還是隨奴婢去見皇上吧……」

    春山兀自不明,瞪他一眼說:「皇上知道我今日大婚,沒時間去面聖!」說著狠狠地要另尋人問。

    卻不料那人面色慘然,忽地竟撤手將手上燈籠扔掉。雙膝屈倒跪在地上,泣聲說道:「王爺還是去見皇上吧,皇上他……突然病倒……看那樣子,是大不好了……」

    他竟說出這樣違禁的話來,倒是把春山驚得渾身猛地一抖。

    「你說什麼!如此亂說聖上,可知是死罪!」心頭揪緊,瞪向那人。

    那內監身後之人寂然噤聲,噤若寒蟬不敢出語,那內監磕了個頭。說道:「不到危急,奴婢也不能匆匆地在王爺大婚日子去打擾,實在是皇上他……情形著急了啊。王爺若是不去,恐怕……」

    春山身形一晃後退了兩步。抬頭茫然地望著這皇宮的夏夜,夜色深沉,重重宮牆背後發生了什麼,他看不到,可是卻知,有什麼不對了,就好像是謎團後藏著的重重驚雷。一點一點逼近過來,等候在人耳畔地一聲震響。

    若無防備,恐怕是會被震得魂飛魄散吧。

    那內監還跪在地上,眼前紅影一晃,卻是昭王爺已經閃身離了身邊,旁邊地人急忙將他扶起來,那內監回頭去看,卻見昭王爺順著長廊向前跑去,為何他在這大婚之日忽然出現在皇宮中?本來以為他得了消息來見皇上的。看樣子卻是不像,對了,他是問那微寶姑娘住在何處,這長廊的盡頭,向左邊,是皇帝的寢宮之處。向右邊走,會是奴婢們的居處,昭王爺不知微寶姑娘住在何處,卻清楚明白,若是拐左,就是向著寢宮的方向。

    昭王那麼乖戾地性子,先前弒君的嫌疑都做得出來,大婚日不怕抗旨地跑來宮中,而他現在。究竟是會選擇何處?心頭隱隱作痛。腳步停下,在原地微微一頓,旋即一皺眉,掠向左側而去。

    寢宮中,萬籟俱寂。

    龍床上,景天帝平躺著,宛若睡著地容顏。

    春山踏步向前,是想衝過去的勢頭,猛地望見景天帝的模樣,卻又即刻站住,站在簾後,欲前不前——

    真的是病倒了麼,這樣子,可是……心底隱約知道,沒人敢開那樣地玩笑,就算是景天帝自己都不能,誰會無端端詛咒自身……更何況他是帝王啊……

    只是不肯靠前,潛意識地抗拒著,彷彿只要不去看,那恐怖的事實就不會浮現水面。

    目光閃動,那邊床上,景天帝卻忽地出聲:「是昭王來了麼?旁邊侍立的靳公公愣了愣,春山來時用得輕身功夫,腳步極輕,等閒是無人能聽到地,然而……

    驀地他地心中一熱。

    那邊景天帝得不到回應,幽幽地開口說:「朕以為,是昭王來了,莫非是朕的錯覺麼……」

    語聲之中壓著地是一股自嘲地淒然。

    春山再也忍不住,伸手掀起簾子,邁步進入,叫道:「臣弟來遲了!參見聖上!」急忙上前兩步,單膝屈倒,用得竟是大禮。

    皇帝卻躺在床上微動,輕輕地笑了兩聲:「原來朕沒有錯呢……」

    又說:「扶朕起來。」

    春山抬頭,望見他竟躺著不動,情知不好,若是尋常,以他的脾氣,早就翻身起來,作出威嚴皇帝與大哥的樣兒,然而如今……

    他心頭淒苦,也不待旁人吩咐,搶先起身來,靠到龍床邊上去,伸手扶住皇帝肩頭。

    旁邊靳公公本要向前,見他如此,卻收了手,重新垂手侍立邊上去了。

    春山伸手扶著皇帝的肩,讓他半靠自己懷中,淺淺的體溫相接,他們自長大之後便不曾再這麼親暱過了,他定了定神,才低頭去看,看一眼他近在咫尺的容顏,驀地一愣,鼻子剎那酸了。

    不過,只是短短這麼幾日不見的時間,為何皇帝竟憔悴如斯。本來丰神俊朗的容顏,此刻竟瘦削異常,凜凜地透出一個叫人心疼又畏懼的風骨來。

    皇帝靠在春山懷中,微微轉頭,看他一眼,目光是平靜地,宛如尋常的哥哥看著弟弟,說道:「你來的這樣快,莫非是……」

    春山心頭一梗,無法說自己是因為小寶而進宮的,只問:「皇上怎地忽然病了?太醫來過沒有?」

    「來過幾個,說沒什麼大礙,回去開藥去了。」靳公公在一邊,勉強地陪著笑說。

    而在避開景天帝目光的時候,同春山目光相對,卻暗暗地使了個眼色。

    來時明明還見要叫太醫,可見是前面來的那些不管用地!靳公公又這麼掩飾,擺明是不想叫皇帝知道那不好的真情。春山的心頭砰地一跳,一剎那好似烏雲蓋頂,眼前光芒盡失,卻還得撐著,勉強笑說:「原來如此,還好還好,竟是臣弟唐突了。」

    景天帝卻淡淡地,身子在他懷中微微一動,淺笑輕聲地說:「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的最清楚,你們就不用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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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皇上萬歲……

    告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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