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皇帝秘史 第十卷 愛美人愛江山 第四十五章 苦肉計
    八十大板落下,直打得廖柄寒雙臀皮開肉綻,慘不堪言。營中無數將士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很快全營十萬人都知道了此事。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廖柄寒正在自己的營帳裡趴在床上敷傷藥,帳內除他之外,一個人也沒有,做雜物的親兵也被他粗暴的趕是了,以免被人看到他此刻的慘狀。

    廖柄寒此時的酒醉已完全醒了,悔恨交加不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無地自容。

    正當他一個人自哀自怨之時、帳簾掘動,桌上燭燈一陣搖曳,就見一道迅捷無比的人影已出現在帳內。

    廖柄寒大吃一驚,條件反射的就把自己的兵刀抓在手中,凝目看去,只見突然出現之人竟然是身著便裝的皇帝!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扔掉兵刃,掙扎著就要下床見禮。

    蕭若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扶住他,柔聲道:「廖愛卿不必多禮,你剛受了傷,躺著就好。」

    「皇上!」庫柄寒悲喚一聲,自覺無顏見人,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垂著頭不敢抬起,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蕭若溫言慰問道:「愛卿的傷處還疼嗎?」

    廖柄寒懾嚅道:「皇上恕罪,臣罪該萬死!臣……臣再也不敢提分兵偷襲成都的事了。

    蕭若含笑道:「棗愛卿切莫過於自責。其實,朕對你的捉議很感興趣,這一頓扳子是打給眾人看的,愛卿莫怪。朕已決定采鈉你的計劃。」

    廖柄寒做夢也想不到竟會出現這般轉機,他聽得呆了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吶吶道:「皇上是說並不責怪罪臣,反而準備採納臣的計劃?」

    蕭若微微頷首,道:「軍營中人太多。人多則眼雜,裡面難保沒有叛軍的耳目。朕今晚故意當眾狠狠打你一頓扳子,只怕整個軍營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諸息傳到梓州城叛軍首領江老賊耳朵裡,他便會感覺高枕無憂,對後方絲毫不加以防備。使他麻痺大意。」

    「愛卿的奇計十分冒險,一旦叛軍事先做了準備,便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我們要進行這個計劃,就必須盡可能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朕今日這麼做,就是要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裡,以便達成襲擊地突然性。

    其實方才朕命人打你板子時,朕內心比你還要難受,但為了麻痺敵人,又不得不來一番苦肉計。「

    「皇上是說,適才打罪臣八十大板。只是做給所有人看的苦肉計,並不責怪臣?」廖柄寒瞪大了眼睛,愁容一掃不見,有種喜從天降的感覺。

    蕭若嚴肅的點點頭。「要不然朕豈會與喝醉酒的人一般見識。正是為了利用這個機會施行苦肉計,還望庫愛卿理解朕的苦衷,不要怨恨朕。」

    庫柄寒忙道:「臣萬萬不敢!」他激動得話語都有點打顫,「皇上地意思是要採納臣的大膽計劃?

    「正是,不過翻山越慘抄小路去偷襲成都,並非易事,非常人所能為之,就不知愛卿有多大的把程?

    庫柄寒精神振奮。兩眼放光,道:「不管有多少把握。臣願意一試!正是因為一般人都做不到,所以江老賊不會去做邵個防備。臣願賭一把。

    蕭若心中暗笑,此人筒直是個戰場賭徒,冒險成性,不過這既是他的缺點、也同樣是優點。想了想,道:「最好有山中礁夫引路、才更有成功的把濰。」

    庫柄寒連連應是、「臣自理會得。」

    蕭若看了看庫柄寒血跡斑斑地辨子,道:「愛卿的傷勢要緊嗎?

    庫柄寒大聲道:「臣戎馬大半生,筋骨尚算強壯,這點區區皮外之傷不礙事!」

    「朕這兒有御制上等傷藥、愛卿等會自行塗上。」蕭若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謝皇上!」頓了一攤、他再度問道:「皇上真的要採納我的計劃?」夢寐以求之事突然降臨、他到現在仍然有點不敢確信。

    蕭若笑道:「明日愛卿還要和朕演一場戲……

    第二日、皇帝餘怒未息,不願再看到庫柄寒、便讓廖柄寒率他帶來的漢中五干駐軍回去。

    庫柄寒領命,垂頭喪氣的帶著所部士兵出營北返,很是狼狽。整個軍營十餘萬將士都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好笑。

    至此,軍營中再沒有一個人敢提用奇兵偷襲成都的事。至於庫柄寒帶兵走到半途,突然掉轉方向抄小道去奇襲成都,自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又過了幾日,兩軍一直靜靜她難峙著、沒有發生戰事。

    皇帝每日派兵去梓州。

    城下挑戰、城內三十多萬叛軍只是不應,閉門不出。戰局似乎陷入僵持階段。

    蕭若也不著急,他可以耐心的等待戰機。倒是樓蘭公主葉依雪暗暗心急,她還指望著皇帝迅速平定叛亂,然後掉頭率大軍去西域解救他們諸國呢!要是戰事長期槍延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朝廷大軍這邊拖得起,而叛軍那邊卻沒有這麼平靜了。叛軍此前近乎瘋狂的強征壯丁,聚集了三十多萬的強大力量。可現如個並沒有發生戰事,三十多萬人待在一座城池裡,每天吃掉地糧食都是一個驚人地數字。

    現下川中各地壯年勞動力缺乏,給梓州城運送糧草都運送不過來,疲於奔命,弄得怨聲載道,而且今年的秋糧還未成熟,老百姓根本就負擔不起這麼龐大的消耗。

    古時戰爭對一個國家最大的消耗,就在於運輸糧草及各種物資,十萬大軍暴拜在外,每天的消耗都是驚人的,長期下來,足以施挎一個中等國家。何況叛軍有三十多萬人之巨,他們控制川中的時日不長,根基尚淺,更是不住、很快便告吃不消。

    這種情況一日比一日惡化,練叛軍軍中速戰速決的呼聲日益高漲。

    戰爭是一種綜合較量,叛軍地經濟實力,決定了他們不可能維持三十多萬人長期作戰、時日一長,他們自己都會垮掉。

    叛軍在此局面逼迫之下,終於下戰書給朝廷平亂大軍,約定明日決戰。成王販寇在此一舉。

    當晚,蕭若命令全軍士兵吃飽了早早睡覺,第二天以最佳狀態與叛軍大決戰。他召親所有高級將領來御帳議事,荷議明日戰事的具體部署與安排。

    蕭若指祥若定,胸有成竹,一樣一樣交待下去,眾格一一領命而去,出帳時無不精種振春,對明日戰事充滿必勝地信心。

    決日早上,金黃色的陽光灑遍大她,徐風不起,正是一個睛朗的好天氣。

    朝廷平亂大軍與梓州城的叛軍分別出來,在梓州城以北開闊的平原地帶佈陣。

    這時就能看出雙方的差距了,朝廷平亂大軍一方有皇帝坐陣,所有將士無不戰戰兢兢,精神高度集中,全軍上下沒有半點喧嘩之聲,他們是訓練有素久經戰陣的天下精銳,在皇帝與眾將調遣下,一切井然有序,很快擺出了一個中央厚、兩邊薄,形如彎月的卻月陣。

    陣形嚴整,旌旗烈烈,將士們的盔甲映日生輝,軍容威武之至。

    當年東晉劉裕率兵北伐時,曾以劣勢兵力擺出卻月陣,數萬強悍的鮮卑鐵騎來正面衝陣,結果被打得稀嗖嘩啦的,慘不堪言。蕭若今日擺出這個陣勢,正是為了充分發揮強大火力的優勢。

    而反觀叛軍一方,布起陣來則沒那麼輕鬆了。人數越多,原本就越容易混亂,何況叛軍大多數人還是臨時征親起來的莊稼漢,比烏合之眾還要烏合之眾。

    列陣時,不少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更不饒得該幹什麼,蒙頭蒙腦,相互間擠來擠去,就聽慘叫之聲與罵罵喇喇之聲此起彼伏。叛軍將領的約束力顯得沒多大效果,他們喝今之聲也很快被底下士兵亂哄哄的聽喊聲所吞沒。

    叛軍擺出左中方三個方塊的陣形,除主力中軍十餘萬叛軍秩序尚算湊合之外,左翼與方翼的壯丁組成的部隊都是一片混亂局面,場面顯得有些滑稽。

    中軍陣前的江老爺子面色鐵清,不斷派手下大將都去指樣,效果也不明顯。

    對面朝廷十萬精兵遠遠看見這番情形,不由對叛軍的輕蔑之情更甚,叛軍連統一服裝都沒有,更不要談盔甲了,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鋤頭都有。

    平亂大軍先鋒裴劍不失時機向皇帝道:「皇上,叛軍不戰自亂,眼下正是大好時機,我軍鞋機發動進攻吧!」

    蕭若高深莫測的一笑,道:「不急,等他們擺好陣形來攻。

    裴劍不知皇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拜皇帝有信心,一句也不多問,默默退下。

    蕭若不是宋襄公,在戰場上不會迂腐的講什麼仁義道德,非要等敵人擺好陣形再堂堂正正的決戰。要是現在他手下強大的騎兵部隊在這裡,他會毫不猶豫的命令騎兵從兩翼發動突擊。

    可眼下騎兵部隊尚在漠北,他手下全是步兵,不宜這麼遠衝過去突擊,不如等敵人擺好陣勢主動來攻,讓叛軍嘗嘗己方新式武器的力量,一舉攤毀叛軍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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