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古宴
    左千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本來長得就夠酷,再一皺眉,更是有十足的男人味,就連被他捏在手中的雪霜兒都不由自主的放下敵意,傻傻的望著左千山。

    「這小子是不是耍我?難道他們正道中人不知我們抓這冰霜之體的女子幹什麼用嗎?」左千山心中暗道,雖然洛天看起來傻傻呆呆的一個老實人,可是以左千山的眼力,這小子分明就是大智若愚型的。

    「此話當真?」左千山說道。

    「在下雖然不懂那些規矩,可還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哼哼。」洛天說著冷笑兩聲,他不由想起了那個出身的門派來,從玄空派看正道做法,讓他心寒不已。

    「此女體質異常,極適合做我魔魂宗的鼎爐。」左千山說道。

    「鼎爐?」洛天不由驚道。

    以體質特異的女子,而且還要是處子做鼎爐,以魔功培育,經數十年,可在女子,子宮之內結下魔丹,如生兒般將魔丹產下,女子雖然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可是卻也算是完蛋了。服下魔丹,可讓人魔功大進,傳說可以直升仙界,不過這只是傳說而已,三千年前,曾有一魔門分支煉出魔丹,雖然沒能飛昇仙界,可是卻直達修真頂峰,不過後來卻不知所蹤,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讓魔道中人瘋狂了,幾千年來,無論魔門是起還是落,都從來沒有放棄過這種做法,若是這種做法失敗的話,那女子的命運就不言而喻了,這在修真界裡,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初青陽真人並沒有過多在這方面解釋,所以洛天並不知道。

    「以人為鼎爐,不對啊,我記得是天地為爐,以身為藥啊。」洛天喃喃的自語著。

    在這洞內,除了洛天左千山等人之外,還有數十名魔門弟子,每個人都對魔門功法有所領悟,修為也不弱,洛天的聲音雖小,可是卻也都聽在耳中。

    洛天的話聽來就像是正道中人修行一般,在他們聽來,完全是無稽之談,可是左千山聽來卻像是有所領悟,卻又抓不住關鍵。

    「哼哼,你是修行修傻了吧,還天地為爐,你想得美,普天之下,又有何人會能讓天地做為自己的鼎爐?」況情在菜刀之下雖然不敢動,可是卻出言不遜,魔門在他們的眼中,那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包括功法。

    況情一番話終於讓左千山明白了,天地為爐,理論上能說得過去,可是又有誰會有那般的能力,將天地據為已用呢,當下指著洛天哈哈大笑起來,「想我左千山縱橫修真二百餘年,竟然險些被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唬住,當真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兒,可笑啊可笑。」

    「不對不對。」洛天搖了搖頭,「那麼你們就不是魔門了,怎麼連魔門總綱的開篇都記不清呢。」

    左千山的笑聲嘎然而止,像是傻了一樣望著洛天一動也不動,那些弟子猶在笑著,包括況情在內,當那些弟子發現師父不太對勁之後,笑聲越來越笑,終於靜了下去,只有況情背對著眾人,還在大笑著,可是卻越笑越不對味。

    左千山的心裡掀起了濤天的巨浪,魔門總綱,這四個字如一聲炸雷震得他身體直髮晃,連雪霜兒從手中脫開都不自覺,他一點也不懷疑洛天此話有假,幾千年了,最早之前,魔門總綱落入大魔王蚩尤的手上,隨著大魔王的敗落,正道登台,魔門總綱也不知下落,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東西失傳,也有新的東西被那些天才創出,而這代表著魔道至高境界的總結性的心法也隨之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就連魔門之中,知道這魔門總綱的人,絕不超出三個,而左千山,就是其中的一個。

    左千山伸手在灘坐在地上的雪霜兒身上拍擊兩下,那被禁錮的真元終於緩緩的運行起來,身上卻是酸痛不已,雪霜兒無力報復,卻也用那足以殺死人的眼光將左千山凌遲了不知多少遍。

    洛天收刀於身後,況情也獲自由,看到洛天這般的老實,氣得雪霜兒大罵洛天木頭,這麼好的事,怎麼能輕易放棄,可是接下來,卻讓雪霜兒大驚不已。

    「擺千古宴待客。」左千山說著一甩大袖,俯身向洛天拜倒,雙手前伸,十指相扣,扭成怪異的手勢。

    不光是雪霜兒,眾魔門弟子也是大驚,這千古宴可是代表著整個魔道最高的禮節,不光是那足以嚇死人的三千八百六十道菜,還有就是,全門上下都要三拜九叩,以示尊重,自有這規矩以來,傳說除了那無頭也要反天的魔神刑天之外,還沒有人受此殊榮。

    洛天就那麼呆呆的受了魔魂宗全門下下三拜九叩的大禮,再傻乎乎的任由他們將自己請到一間更大的大廳當中,巨大的桌子,精美得只能用藝術品來開形容的菜餚,三千八百六十道,足足上了一整天才算是上完,中途每當洛天想要問出點什麼的時候,那左千山總是擺下手,用十分尊敬的語氣打斷。

    洛天與雪霜兒心中都有事,那些菜雖然有一大半都是聽都沒聽過見都沒見過,而且味道也好得不得了,可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吃多少。

    終於,這飯用了近十個時辰吃完了,撤下飯菜,上來香茗,洛天再也忍不住,「嗯,左宗主,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洛天說道,他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若是左千山來硬的,怕是洛天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左千山這樣像是祖宗一樣的供著他卻讓他有些受不了。

    雪霜兒也瞪大了眼睛望著左千山,想看看這個抓自己回來的老傢伙有什麼說法沒有,怎麼前後反差如此之大。

    「這……我魔門沒落千年之久,始終都被正道所壓,雖偶有高手出世,卻也難以力挽狂讕,先生即知我魔門總綱,更是給我魔門帶來無限希望,若先生不嫌棄,左某願放棄宗主之位,還請先生不要嫌我魔魂宗派小不容神。」左千山恭敬的說道,一口一個先生更是把洛天說得頗為不自在,後又聽到左千山要讓他當魔魂宗宗主,當聲嚇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雖然青陽真人很少跟他講些什麼正邪之分,在洛天的眼中,屠掉他們小村的那個吸魂獠是魔頭中的魔頭,另外,也只是玄空派沒給他好感了,對於其它的門派和人,洛天一向都迷乎得很,可是這些年裡聽多了正邪不兩立,心裡多少還有在意。

    「你放屁。」洛天只是嚇了一跳,可是雪霜兒卻跳起來大叫,雪飄劍也拔了出來頂到了左千山的眉心處。

    魔門弟子看到師父受制於一小女子,不由大怒,紛紛拔出稀奇古怪的兵器就要上前將這小娘皮碎屍萬斷。

    「都給我住手。」左千山吼了起來,聲音震得這山洞直發顫,那些門下弟子也被嚇得定在當場,不敢再向前一步。

    「先生是我魔門希望,若是我左某人能以一具殘軀得魔門總綱,左某不勞姑娘動手,在下自刎當場,以謝挾持姑娘之罪。」左千山說著當場跪了下去,一雙虎目圓睜望著洛天。

    那雙眼睛充滿著暴戾,可是卻卻毫不做作,完全不似正道老大們那種綿裡藏著針,笑裡夾著刀的樣子,就這個樣子,博得了洛天極大的好感。

    「哼,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少在這裡對洛天花言巧語,自古便是正邪不兩立,洛天更是正道中的英雄人物,手握你們魔門的弱處,豈能被你們所欺。」雪霜兒好像有些反客為主了,長劍非但沒有離開左千山的眉心之處反而大怒吼道。

    洛天後被驅出門派,而青陽真人在正邪方面也沒有教他太多,所以他只是憑著感覺辦事,而雪霜兒卻不同,自幼便在天山派學藝,天山掌門夢無涯更是個滅魔道主義者,雪霜兒自小就受了這方面教育,自然會對魔門沒什麼好感。

    左千山一派宗師,被雪霜兒這個小丫頭罵了個狗血淋頭利刃加身,絕對是個天大的恥辱,可是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望著洛天,眼中充滿了期盼。

    洛天沒有出聲,只是在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雪霜兒張了張嘴,不知在醞釀著什麼話出來,可是看到這左千山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樣子,就算是她再嬌縱,有些話也無法說出口來,必竟他不像青靈兒那般的不講理。

    「那魔門總綱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還給你們也是應該的,左宗主不要對小子行如此大禮。」洛天這才呆呆的反應了過來,伸手扶起左千山。

    「先生如此胸襟,左某再叩拜也是應當的。」說著左千山當真再行叩拜,洛天拉都拉不住。

    「木頭,你怎麼可以對魔門這樣,有道是正邪不兩立啊。」雪霜兒可是急了,從入門的那天起,她就夢想著縱劍而行,殺遍四方魔門,可是現在完全與她的理想背道而馳,在這高手的面前,她就跟一隻小雞一樣,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那本來就人家的東西,我們不能用各種名義,甚至是用保管的名義搶奪人家的東西。」洛天正色道,「更何況,我看此人,順眼。」說到這裡,洛天笑了起來。

    左千山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眼巴巴的望著洛天,雖然心下很希望拿出筆墨紙硯來讓洛天立刻將魔門心法總綱寫下來,可是卻又覺得那樣有些不妥。

    「我……我……」雪霜兒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現在不在是天山,手頭上又沒有什麼可以威脅的東西,只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著悶氣。

    洛天只是對她笑笑,以洛天的脾氣,是,很好說話,就算是你給他一棒子也沒什麼,可是一旦他認定的事,別說是九頭牛,就算是九條龍都拉不回來。

    「魔門心法那個東西還有很多的圖形,我又不會畫,所以只有把這個給你了。」洛天說著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塊圓石來。

    看到洛天的乾坤袋,左千山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伙身上還有如此至寶,此人不簡單,左千山如是想著。

    「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我也是無意中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洛天說著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

    左千山現在哪裡還能管什麼使用方法,只要魔門總綱到手那就謝天謝地了。

    左千山用他平生最為恭敬的態度和禮儀彎著身子,伸出雙手從洛天的手心裡接過那塊絲毫不起眼的圓石頭來,誰又能想得到,這不起眼的石頭竟然是牽扯著魔門興衰的重中之重呢。

    圓石入手,左千山立刻感覺到了,他體內的魔功瘋狂的運行了起來,隱隱要還有要衝破瓶頸的跡象。

    左千山那顆早已是波瀾不驚的心狂跳了起來,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再無寸進,可是今天,竟然只是一塊小小的石塊就讓他有如此的精進,這種狂喜讓左千山就那麼愣愣的保持著恭接圓石的姿態。

    一聲巨吼,魔門當中一名弟子飛身縱起,手中如狼牙一般的錐形武器凌空向洛天射來,魔門之所以被正道所唾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魔門的行事手段,就像現在這樣。

    金紅兩光閃動,洛天的菜刀拔了出來,噹的一聲架住那一對狼牙,接著亮光一閃,水雲盾這個從來都只是做為防禦的法寶竟然猛地衝了出來,砰的一聲撞在了那個偷襲的魔魂宗弟子的身上,生生的將那名弟子粘在了水雲盾上。

    水雲盾上的粘性來自上古異蛛,經血引蘭吸收同化後力量並不算是太大,也僅能在這種弟子的身上維持一息而已。

    對於修真者來說,一息的時間都顯得太於過漫長了,洛天在這一息之間,甚至可以劈出上百刀之多,將那名長相對不起父母的魔魂宗弟子劈成碎塊。

    啪,一聲讓人身心一起舒暢的聲音響起,那個粘在水雲盾上微微發愣的弟子臉上多了一隻手,接著那張臉,不,應該是整個腦袋都變形了,再接著,人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側摔出去,直射到十丈外才在石壁上撞擊了一聲摔到地上,身子也是一抽一抽的,一條命只剩下了小半條。

    「執法何在?」一臉都是煞氣的左千山大吼起來,手上,還在滴著血,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名眼神陰冷的大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每一步,都像是帶陰冷的地府氣息一般。

    「洛先生是我魔魂宗至高無尚的貴客,千古宴都坐得的人,全宗上下,甚至是整個修真,無論哪一個敢動洛先生,我左千山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他周全。」左千山吼道。

    有的弟子愣了一下後高聲吼道,自有道魔之分以來,還在次出現魔門傾一門之力去護一正道中人。

    那名偷襲的弟子被那執法弟子拖了出去,至於他會有什麼樣的命運,那就只有天才知道。

    「洛先生,真是對不起……」左千山訕訕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哼,木頭,你看,我就說吧,這些魔道中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哼哼,你給了他們好處,他們隨後就翻臉,我看你還是長點記性吧。」雪霜兒說著跳了過來,一根蔥白樣的手指點到了洛天的腦門上。

    雪霜兒的話讓魔魂宗上下一齊變了顏色,魔魂宗行事確實不擇手段,可是在行事方面,可要比那些所謂的正道光明磊落多了,只是這些黑暗面,雪霜兒卻並不知曉。

    左千山將他們待若上賓,雪霜兒就算是怎麼鬧,也沒有誰敢出聲反對,左千山自拿到了那魔門心法總綱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一處石室當中,常常是三兩天也看不到人影。

    雪霜兒的吵鬧,再加上洛天急於返回玄空派去拿解藥救自己的師父,讓洛天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可是左千山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也不太好。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左千山從石室中走了出來,整個人都像是變了樣子一樣,看樣子,對魔門總綱的心法有所心得了。

    「左宗主,來得正好。」洛天遠遠的看到了左千山後連忙迎了上去。

    「不知洛先生有何要事?只要我魔魂宗能幫得上忙的,必定傾全宗之力。」左千山連忙說道,倒是一點也不摻假。

    「不是不是,我是來向你辭行的,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啊。」洛天苦著臉說著。

    「這……唉,魔魂宗上下招待不周,左某又急於突破,倒是怠慢了先生了。」左千山一臉愧疚的說道。

    「左宗主誤會了,在下並沒有對貴派不滿,只是確有要事,再者,霜兒好像也對貴派成見頗深,常會若出事來,昨天還將貴派的弟子打傷,著實過意不去。」洛天紅著臉說道,在魔魂宗呆了半個月了,他跟雪霜兒的關係也更加曖昧了些。

    「這倒是無妨,魔魂宗弟子皮粗肉厚,打上幾下倒也沒什麼。」左千山笑道。

    「多謝左宗主不怪之情,在下今天就要告辭了。」洛天說著連忙施禮。

    「先生切不可再施此禮了。」左千山連忙扶起洛天的晚輩之禮來,一臉的驚慌,洛天無疑是整個魔門的救星。

    「既然先生執意要走,左某也不便阻攔,先生稍等,待左某湊上一桌酒席為先生餞行。」左千山說道,也不管洛天同不同意,自顧的招來門下弟子吩咐起來。

    洛天搖頭苦笑,本身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再被人熱情的招待,更是不安了,卻從不去想自己倒底給魔門帶來了多大的好處。

    這一次,雖然沒有千古宴那般的豐盛,可是大盤小碟的卻也是數百道菜上來,雪霜兒對著左千山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可是卻吃得甚歡,想當初在天山派的時候,何曾吃過這些山珍海味。

    飯後稍事休息,洛天與跟屁蟲一樣的雪霜兒上路了,左千山帶領門下弟子直送出百里還不肯返回。

    「左宗主,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請回吧。」洛天不得不第五十次停下來說道,雪霜兒雖然還是那副表情,可是明顯還是被左千山這種執著所感動,臉色也沒有那般的難看了。

    「唉,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只望先生別忘了我魔魂宗,若是日後有所須要,只須差人打上一聲招呼,我魔魂宗必定全力相助。」左千山也是第五十次的回答著。

    「好,肯定青定,那在下就告辭了,左宗主也不要再送了。」洛天連忙說道,連禮都不敢行了。

    洛天與雪霜兒再趕三天的路,終於進入了遠遠的看到了那如一隻拳頭上伸出一根中指一樣的山頭來,中指山,玄空派的根本所在。

    「你……你是玄空派弟子?」雪霜兒這下可是大驚失色,誰都知道,打壓魔門最來勁的一個是無憂谷,而另一個,就是玄空派了,沒想到一個玄空派的弟子竟然還會將魔門的東西送回去,這更是令雪霜兒想不通了。

    「不,我早已被玄空派清出門牆了。」洛天遠遠的望著那山頭輕聲說道,心思,飛回了在玄空派修行的那段日子,隨之,還有那個姑娘,笑起來跟他很笑,也長著可愛酒窩的小姑娘,那個為了讓他有機會逃走,寧肯自傷的女孩,柳如。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辦點事,很快就會出來的。」洛天對雪霜兒說道。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雪霜兒不滿的說道。

    「呵呵,我一人進去,憑著熟門熟路還尚可為之,可是如果帶上你呢?沒忘了,我可是玄空派的棄徒啊。」洛天說著笑了起來。

    雪霜兒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天山派雖然不算是小派,可是在人家玄空派的眼中,還不是小弟一個,他雪霜兒雖然對自己的修為有信心,可是要說暗入玄空派,這膽子還是略顯小了點。

    雪霜兒一臉的不高興,任由洛天將她帶到了最近的一處小城中,尋了處客棧安頓下來,辦完一切的瑣事,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向外走。

    「喂,木頭。」雪霜兒突地叫道,木頭這個名叫得越來越須了。

    「什麼事?」洛天又轉了回來。

    「你要小心,快點回來找我。」雪霜兒小聲的說道,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的誘人。

    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轉身又要向外走。

    「回來。」雪霜兒再次叫道,讓洛天不得不走了回來。

    雪霜兒也沒有什麼交待,只是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再狠狠的將他推了出去,這才大吼了十幾聲木頭,將洛天弄得一頭的霧水,不知是哪裡又得罪了這位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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