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的專寵 正文 第六十章
    「一大早兒,就在那裡杞人憂天!」我笑話著她,「一輩子?只怕他有心,我亦是給不了機會!」

    「為何?」小倩昂起頭,疑惑不解,「八皇子曾經或許是惡霸,但至少於您,已經全然的變好了!簡直比一向溫和的三皇子還好上幾分,您還有何挑剔呢?」

    我掩嘴笑了笑,「難道是我這幾日對你在忽略了?現小倩的胳膊肘何時竟向外拐了?還是受其美色誘惑,被其收買?」

    「先生」小倩登時紅了臉頰,「我說的是實話!」

    淺笑了下,「若是有一日,我真要離去,你會怎樣?」

    「當是誓死追隨於您!」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若我走得是條不歸路,可咳,可能是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身子化為灰燼,你將如何?」

    「先先生!」小倩雙手有些個顫抖,眼圈再一次紅潤,「您不要老嚇奴婢!」隱約有哭腔。

    我牽動著嘴角,「真有那一日時,你就來投靠八皇子,因為他已改邪歸正,待人和善,以德抱怨,整日的和顏悅色,遂,你也不必再畏之!」

    「奴婢身子不大舒服,出去坐會兒,你好好歇著,若是有吩咐,就知會一聲,奴婢就在門口,隨傳隨到!」說著,她垂轉向出去。

    我望著她的背影,唉歎了聲。

    她定是以為我即將走向死亡之路吧,所以才如此反應。然,若我真回了現代,似乎於古代,我的身子就是灰飛煙滅,化為了灰燼,與死亡無異,於他們看來,或消失,或病逝。而於我,卻是回家,新生的開始。

    天色漸漸入了黃昏,晚霞在天邊形成了美麗的紅暈,遠遠望去,如同奧秘的宇宙,讓人深陷不已,空氣依然的冷颼,風呼呼的刮著,偶爾飄來幾片凋零的葉子,更添了幾分的蕭瑟。

    外面的熱鬧不知何時已變得安靜,甚至有些個詭異,讓人心驚膽顫。

    我在屋內叫了幾聲,無人接應,遂,坐起身子,披好衣服,逕自向外面走去。

    「小倩?」無應聲,「李思?」依然無聲,「有人嗎?」真是蹊蹺,堂堂一個心理大夫的府上,現下僅剩了自己?

    「平主子,平主子?」

    我趕忙側頭向邊上望去,此名小廝正是從那塊被打破的門扉中跑了過來,雖然剛剛是去了八皇子府上,不禁,皺起眉頭。

    「平平主子!」他氣喘吁吁,怕是八皇子府太過大,一路的狂奔,確是辛苦,揮手擦了擦汗,「八八皇子叫人傳話兒,問您晚膳要用些個什麼?」

    「你們可有用過了?」

    「嗯,奴才剛剛用過,」指著八皇子府上,「和那些弟兄們一起!」

    何時稱兄道弟了?關係有這樣好嗎?

    「平主子想要用些什麼,奴才去通報,廚子就按照您的指示來做!」小廝再一次說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多大胃口!」折身,又回到了屋子裡。

    「平」他欲言又止,歎了口氣。

    屋內爐子的火光漸漸暗淡,我四處找著東西可以讓其燃燒得更旺,然,左右尋之,只有紙張,破布,眼睜睜的看著火苗熄滅,屋子的溫度冷卻了下來,身子逐漸有些顫。

    「先生?」小倩適時的跑了進來。

    「玩回來了?」我依然的笑道,「這個爐火剛剛燃盡,你咳你讓他們幫我再燒一下。」

    小倩瞟了眼,扯著嘴角,滿眼的笑意,「明日吧!」

    「嗯?」我眉頭攢起,疑惑道,「那我夜裡」

    「一會子,您就要跟我到八皇子府上去了,還著著火幹嘛?」邊說邊為我披著斗篷,「按您說的,不是鋪張浪費嗎?」

    才剛一拉開門,就見一名小廝早已守立在門口,看到我時,忙是躬身走了過來,低喊一聲,「平主子!」他身邊的黃色輦車分外顯眼,讓人一眼辨之,就知其是八皇子的,「請上馬車!」客氣有禮,似不敢怠慢。

    「主子?」小倩在旁推著還處於錯愕中的我。

    無奈下,只得坐了上去。

    『泰安殿』內,一名男子早已梳洗待畢,現下正側臥而躺,長長及地的烏黑絲任其流瀉,他一隻手臂呈彎曲狀,支撐著自己的頭顱,一手翻閱著書籍,眼神隨之而動,淡粉色的衣衫微微敞開,鬆垮的斜掛在臂端,裸露出性感的鎖骨和香肩,皮膚白嫩得如同初生的嬰兒般,彷彿吹彈可破,用手一擠,即可出水。

    剛一進入,我見到了就是這樣讓人噴血的場景。

    他慢慢的將書籍合上,放在一旁,雙眸一瞇,直向我,勾了勾手,「過來!」彷彿聲音都帶著誘惑。

    我搖了搖頭,選擇了離他有兩米遠的一把黑木椅子上,落座。

    「凡兒若是畏懼本皇子,是不是有些個嫌晚了?」他一面說,一面坐起身子,稍一騰躍,迅而無聲,眨眼間,我卻已和八皇子雙雙躺於了臥榻之上。

    兩人四目而視,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毛孔,黑痣,甚至連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甚自在的推了推,「那那個,」眼神帶著閃躲,盡量不去看他惑人的勾魂眼,只得向下而望,「那八皇子剛剛看得何書?」

    「凡兒難道亦有興趣?」他挑了挑眉。

    還未等我反應,書籍在我面前已是翻開,他側躺在我的身旁,一手將我摟住,一手舉著書,不停的用小指翻頁著。

    上面沒有文字,全部都是圖片,主要圍繞的是一名男子與一名女子,細看之下,兩人竟是**相呈,每一篇都是一個動作,且變換著姿勢,使得兩人的身體愈加親近

    「凡兒可有看清?」他故意挑逗著我說道。

    我的臉色刷的紅了起來,但嘴皮子卻毫不認輸,「未想到,玩遍了花叢的八皇子竟是也看這樣的書籍!」

    他瞟了我一眼,將書一合,再次扔到了一邊,「本皇子英勇神猛,何時需用它來指點?只不過」他嘴角向兩端一翹,「若是待凡兒,似是可以考慮考慮!」

    我白了眼他,不想再談論此話題,「八皇子能否告訴我,到底那個被打破的門洞還要不要堵上?」

    他笑了笑,用手**著我的絲,「你認為還有必要嗎?沒有看到,今日你我府中的人多麼的和諧團結,用膳在一起,玩樂也在一起,多像是一家子啊。現下就差名正言順,只要他們的主子也搬來,此後,咱們就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了」

    「等等等!」看他欲要低頭,我趕忙用手攔住,眼珠咕嚕嚕的轉著,「這這叫什麼情況?」稍咳嗽了下,繼續說道,「明明是鄰居?明明是兩個府,你我二人該是按照朝廷的分配,為何會合二為一?」

    他眼中充滿了笑意,嘴角禁不住的揚起,用手將我額上的絲向後推去,紅艷的嘴唇一開一合,「因為凡兒離不開本皇子,而本皇子」最後的話語早已融化在兩人相交的口中,化為了彼此的交纏,舌語

    生活彷彿又是回到了最初,我和八皇子之間的曖昧繼續一如既往的展下去,底下的人更是睜隻眼閉只眼,不敢多加細問,最多是想到了『男寵』,可又能怎樣?他們依然的很榮耀!在他們看來,八皇子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大如天,無人能匹敵,加以時日,定是要稱皇的,到時,若是他們的主子因為寵幸而受陞遷,他們也有這福分可享。至少不用擔驚受怕,主子會不會被罷免,連他們也受到了牽連。

    皇上大病初癒,終於又是開始恢復了上朝。朝間,大臣們依然的奮勇報告著各種事端,然,得到的回答永遠是『可有議好?若是沒有議好,有了結論再報之!』上了這些多年,這些大臣們似乎永遠樂此不疲的聽著此句。坦白說,還真是有夠諷刺。若有一日,帝都朝廷生了起義,定也不會奇怪。

    其,實是現下各個皇子們都已暗相竄動,在進行著篡位的密謀。

    「呵呵,聽說南北兩方的鹽都已恢復了常價,老臣看,八皇子最近的春風得意定是與這個有關吧!」下了朝,各個大臣們聚集的向外走去。

    「本皇子得了利,定是要分與朝廷,失了利,自己承擔。許久以來,從未使得朝廷損失過一毫!」八皇子眼睛一凜,「右宰相難道以為本皇子會全部吞之?」

    「不不是!」右宰相一聽,頓顯尷尬,「八皇子誤會了,老臣不是這個意思,老臣是說,八皇子近來和顏悅色,待人親近,竟是和善了許多」

    「聽右宰相一話,皇子曾經就面惡如虎嗎?」

    「不,老臣萬萬不敢!」他臉色變得煞白,渾身開始盜汗。

    一旁的我,聽得只是掩嘴偷笑,明明最開始,他想要巴結一下,未想最終卻是自找苦吃,真是吃力不討好!哎!

    「八皇兄?」一聲叫喚,所有人皆側頭望去。

    八皇子眉頭皺了皺,先是轉頭向我,輕聲說道,「凡兒先行回去,坐本皇子的車輦,你的,我近日會叫人來改修一下!」

    「嗯!」我瞥了眼後面,應是十三皇子,年齡與我相仿,長著一張稚嫩的臉龐,卻是一副老城的樣子,只是唯獨那雙眸子,透露著少許的擔憂與害怕。

    在八皇子過去的剎那,十三皇子臉上展開了笑靨,這是在皇朝中難得一見的信賴笑容,彷彿隨著他的到來,任何事情都可以辦到,沒有困難,再沒有阻礙。

    我抿嘴笑了笑。

    「十三皇弟與八皇弟一向很要好!」三皇子從後面走了過來,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似要將人溺入其中,「偏巧了,平大夫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嗯?」我揚眉,不明所以。

    「十三皇弟也是!呵呵」眼神閃過了一絲的醒悟,「莫怪八皇弟對你會這樣的親近呢,他是從小看著十三皇弟長大的,他們曾經的關係這樣要好!」

    「曾經?」我抓住了字眼。

    「十三皇弟一年前剛好收了個丫頭,現封為偏房,兩人關係如膠似漆,這對從小就孤僻的八皇弟是不小的打擊,八皇弟是個愛計較的人,他的人生似乎只有兩種人,一部分就是全心全意的為他,剩下的就全是敵人。他是個刺蝟,挨近他會被刺得滿身瘡痍,現下似乎緩和了很多。」三皇子笑了笑,「或許是他將對十三皇弟的感情轉嫁於你身上,漸漸的也讓他的傷痛淡忘。今日是顎妃娘娘的壽辰,定是以此為借口,要留宿八皇弟!」

    「顎妃娘娘?」我揚聲道,眉頭禁不住皺起。

    「嗯,她是十三皇弟的娘親!」三皇子笑道,「往後你就會一一知道的,參加多了皇帝的這些宴會,這些人你都會見到!」

    「哦!」眉頭越皺越緊。

    三皇子如沐春風的笑容再次揚起,手一抬,「平大夫今日無事,不如就隨我一起到三皇子府坐坐,三皇子妃聽說咱們皇朝來了位心理大夫,可是一直掛念得緊哪,總是在我耳邊念叨著,何時將他請來坐坐?也好讓我這心寬寬!呵呵她啊,成日就悶在府中,朝中事務繁多,若是有一日真能退隱朝政,必會帶她遊遍祖國大好河山,哎!」

    聽他一席話,他對妻子的感情讓我異常感動,隻身處皇朝,是不能夠感情用事,一旦不小心,將自己歸類,將來只怕是遭遇殺身之禍!

    「今兒個應是沒有什麼借口吧」三皇子寬容的笑看著我,「八皇弟已是去了十三弟那裡,不見黑是回不來的,說不好還是一宿!」

    一宿?眼前莫名的就閃過了顎妃與八皇子相擁的那副畫面。心頭感到一絲的異樣。

    「呵呵,難道三皇子還比不過八皇子?」他再次揚聲道,「你連八皇子都不怕,為何於我,卻是這樣多的顧及?或許你根本是對他有何」

    沒有等他說完,我趕忙抬起頭來,「吤去一趟而已,平某並無推拒,今日既是八皇子不需診療,那我就隨您去三皇子意氣風上坐坐,只」將雙手擺了擺,「兩手空空,總是覺得有失禮儀!這三皇子妃會不會怪罪?」

    「繁離不是這樣膚淺之人!」

    我細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每次說到他自己的妻子,總是自然的表露出幸福的笑容,那裡面融合著包容與理解,不是每個丈夫都擁有的,有人說,作情人時,會有,但作了丈夫,就會消失!而他彷彿有增無減,加的讓我欽佩。

    「怎麼了?」他似是注意到我的目光。

    我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個失禮,拜了下,趕忙轉移目光。

    大約行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到了三皇子府,一下馬車,就看到一副對聯掛於兩邊,左聯『九天日月開新運,』右聯『萬里笙歌樂太平』,橫批『國泰民安』!邊上各有兩座大理石獅子,遠遠看去威武但又不失暖意,讓人心裡分外的舒服。兩名守門奴才拉開門,裡面的院落盡入眼簾,與我的四合院格局相似,然,這裡只是佔地面積稍許大些,牆壁顏色以青色為主,不落俗,但也不彰顯。

    在小廝的帶領下,直進了北廂房,一掀起簾子,頓時傳來一股暖意,屋內格局擺設很是簡單隨意,在東西兩角各放著兩個暖爐,燃著正旺,屋內的一名女子聽到了腳步聲,趕忙站起身,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迎面婀娜的邁了過來。

    此女子身著綠色裌襖,頭上綰起了髻,耳旁別有一對綠得透亮的上等玉簪,齊齊的劉海蓋住了眉宇,然那雙靈動的眸子卻異常的突顯,吸引著人,淺笑倩兮,手上甩著黃色薄紗,每邁一步,便甩一下。她,不甚是美麗,但夠精明!

    「喲,這小兄弟是誰啊?」女人嗓音尖銳,「長得眉清目秀的,模樣還不錯!」

    「繁離,知點分寸!」三皇子眼神帶著警告,「他可是皇上欽賜的『心理大夫!』」

    孟繁離一聽,登時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才要作揖,我趕忙拉截住,「三皇子妃不要折煞了我,按理,五品小官的我,應是向您行禮跪拜!」

    「咯咯!」孟繁離掩嘴笑著,「好了好了,咱也別行禮了,什麼皇子妃不皇子妃的,也別『您您您』的叫喚了,好像我真的老了一代似的!」向上瞟了眼三皇子,「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一直對三皇子說著,就知與你有緣,今日一見,更是如此,索性,就叫我姐姐吧!我當年像你這個年齡,就知道點做女紅,然後相夫教子,哪裡有你們男兒這樣,不過,身為男子,就是要辛苦一些,有一番作為,將來再娶個通情達理的妻子,人生得意如此。」

    「三」看到她瞪大的雙眸,趕忙改口,「姐姐此言甚是!」

    「呵呵,告訴我,可有中意的人沒有?」說著,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自己和三皇子卻坐到了最前方塌沿上。

    「姐姐說笑了,平某今年不過才十五!」我淺笑了下。

    「才十五?」她驚駭的重複著,「這個年齡,應是納個偏房了,瞧瞧我們十三,」看了眼三皇子「去年十四就納了妃,三皇子十二就大婚,我不是亦是十五就嫁人為婦?」

    這時,兩個奴婢端著茶盞向我們走來。

    「繁離說這話或許是早了些!」三皇子笑了笑,「平大夫一來,是與八皇弟較親近,索性耳濡目染,亦是受其影響,怕是二十未大婚也不會稀奇。二來呢,他才剛剛入朝,的確應是先穩固了事業,再去談感情。這三來啊現下哪裡來的好女子啊?」

    「哎?這怎就沒有好女子啊?我堂堂帝都皇朝難道就沒個入眼的?」孟繁離駁斥道,「這明年不是就該選秀了嗎?這選上的,哪一個不是出類拔萃的,不僅樣貌好,才學亦是一流。到時讓平大夫從中選一個就是!你們這些皇子們也少些個風流!」怒瞪了一眼三皇子。

    「你啊話沒個正經!」三皇子只是搖頭笑著,隨意從旁邊捏起了葡萄放入了嘴中,站起身,「你們先聊著,我去西廂房看一下!」說著,掀簾走了出去。

    「看誰?」孟繁離臉色不是甚好,「就直說好了,幹嘛還遮遮掩掩的,誰不知你惹地這股子風流債,莫怪人家巧兒大著肚子找你來!」

    「啪」的一個清脆響聲,茶盞從我手中脫落,摔到了地上,頓時成了碎片。

    「這是怎麼了?」孟繁離快的奔來,「來人,來人?」又是看向我,「平大夫有沒有燙著,怎這不小心?」

    我搖了搖頭,「沒連續的咳嗽了起來。

    「哎喲,要不要去請個御醫來看看!」她看我臉色一陣子煞白,現下又是憋得通紅,驚嚇得不知所措。

    「沒沒有大礙!」漸漸咳喘變得平息,「姐姐無需擔心,這是老毛病了!」安撫的笑了笑。

    「既是身子的毛病,應當醫治!」她嚴厲的說道。

    「是,姐姐說得是!」說毒害新換上了,茶盞,我淺抿了口,「姐姐剛剛說得巧兒可是船舫上的一名女子?」

    「可不是!」她瞪了眼,「就那一日徹夜未歸,現下就惹了一個風流騷子回來,你說說,人家天天逛窯都相安無事,他就這樣的准。」歎了口氣,「」不過那巧兒妹子也倒是挺乖巧,她不求名份,也不要錢兩,只是贖身,然後給她們母子溫飽即可!可說,也怪可憐的」

    我的心莫名的扎痛了起來,眉頭越擰越緊,此時的我,根本坐立難安。

    「姐姐,平某身子有瞇不舒服,想要先行回去!」說著,轉身快的向外走去,不容她阻攔。

    誰知,才要剛到門口,從後面傳來了一聲叫喊,「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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