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愛 正文 我該拿你怎麼辦
    從耿家出來時,天色已漸暗,夕妍都坐在車裡沉默不語,今天的耿母讓她極為感動,耿母的話也讓她觸動頗深。她望著窗外,自己真的能夠做到放下芥蒂,忘記過去嗎?那麼如果她放下了,那些人是不是也能放下呢?

    耿天磊開著車,疑惑的目光不時的飄向她,「怎麼了,夕妍,為什麼不開心?」

    夕妍望著他擔心的目光,忙扯出個微笑,「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的母親會這麼好,這麼善良。」

    耿天磊的嘴角不斷地上揚,「那你就更應該接受她的兒子了,她的兒子可是和母親一樣優秀,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夕妍受不了的揉捏著額頭,「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你有多好,倒是看出來你有多自大。」

    瑩白□的手臂,翠綠的玉鐲尤為醒目。細膩滑潤的清翠玉鐲,正隨著夕妍的動作柔美的舞動著,讓這個嫵媚的小女人更平添了一份靈動的風韻。耿天磊的目光一柔,「看來我母親是真的喜歡你,連這只清代的玉鐲都送給你了,這可是我外祖母留給她的遺物。」

    夕妍揉捏著額頭的手臂倏地一滯,她小心翼翼的把手腕放到眼前,緊盯著玉鐲,小臉愁容盡現,早猜到它會很貴,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珍貴「。她為難的望著耿天磊,「你還是幫我把它還給你母親吧!這個玉

    鐲太貴重了,我還真是不能收。」

    耿天磊目視前方,語氣篤定,「我母親認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她這一輩子還從沒有為自己的決定後悔過。」

    夕妍認命的靠在椅背上,「那我豈不是要成負擔了,每天擔心它的安全問題,這要是弄丟了,我還不愧疚死了。」

    耿天磊胸腔振動溢出爽朗的笑聲,「好啊,到時候就把你自己賠給我當老婆,清代的玉鐲換個老婆還是很划算的。」

    夕妍伸手剛要捶他,一下想到這個清代的玉鐲,千萬不能碰壞了,萬一此人的骨頭硬,磕碎了,自己豈不要真的賠給他做老婆了。她小心地收回自己的手臂,警告的眼神狠狠的掃過某人。

    耿天磊看到她的表情,開心的哈哈大笑,看來母親這個玉鐲是送對了,這個小女人這輩子是背上耿家的債了。

    車子到了樓下,某人慇勤的要送她上樓,夕妍趕緊拒絕,某人邪起嘴角目光中儘是玩味,「為什麼不讓我去你家,難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夕妍乾笑了兩聲,「我看玄,你這個人太讓人放心不下,今天在你家都能那麼不老實,還是不要引狼入室的好。」

    某人的眸子一暗,猛的把她拽入懷裡,「竟敢說我是狼,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狼。」

    夕妍一驚,也顧不上清代的鐲子,雙手捶打著某人的胸膛,抗議的話全被某人悉數的吻進嘴裡,「嗚……」

    耿天磊現自己真是吻上了癮,這女人身子柔軟幽香,柔嫩的唇瓣觸感甚好,他直到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才不甘心的放開她,夕妍嘴唇紅腫,頭全都散落下來,凌亂頹廢中盡顯性感慵懶的媚態。某人的心一醉,身體的變化愈加明顯,夕妍感受到了某人的異常,臉紅的象晚霞一樣通透徹底。她匆忙的推開車門,步伐凌亂往外走,望著她的背影,某人開心的笑了起來,車子輕快的調頭駛離小區。

    夕妍剛走進樓道,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擋在她面前,一股酒氣迎面撲來,夕妍反射性的摀住玉鐲,抬頭一看,還好不是劫匪,而是肖子恆,她的眉頭不悅地蹙起,「幹什麼,有這麼嚇人的嘛?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裡和你家可是遠著呢。」

    肖子恆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的嘴唇,「你就這麼喜歡他的吻,小妍,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好嗎?他不適合你。」

    夕妍面色一沉,聲音冷了起來,「肖子恆,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要和誰在一起,好似與你無關吧。」

    肖子恆的眼裡劃過刺痛,他猛地把夕妍抵在牆上,臉頰埋在她的頸窩處,「我受不了,小妍,我受不了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剛剛看見你們……我的心很痛。我錯了,小妍,我當初真的不該放開你,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才能離開他?」

    夕妍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她的肩頭聳動笑了起來,「不要再跟我說你錯了,我已經聽得麻木了。你的心痛不痛,你受不受得了,這些都與我無關。肖子恆,你真健忘,我們已經無任何瓜葛了,所以請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緒,不要再給我帶來麻煩。」說完她推開他,緩步向樓裡走去。

    肖子恆本來就煩亂的心愈加惱火,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小妍,你變了,你真的喜歡耿天磊嗎?還是你更喜歡他有錢的家世,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夕妍的心狠狠地一擰,血液直往上湧,她揚手就給了他一耳光,清脆而響亮。顫抖的她怒視著這個口不擇言的男人,「肖子恆,不要欺人太甚,攀榮附富的是你,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給我馬上離開,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肖子恆額頭青筋直蹦,拳頭握了再握,眼神陰冷的注視著她,「這一巴掌是我欠你的,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那請你不要再在耿家出現,這樣對大家都好。」

    夕妍的手抖的更加厲害,她不再理他,轉身急步上樓,心裡的火氣激的她快喘不過氣來。進了家門,她頹然的抵在門上,盯著自己又熱又痛的手掌,沒想到她第一次打人,打的竟是肖子恆。他方纔的話已成功的刺痛了她的心,她手指絞摁著胸口來到窗前,樓下的人沒有離去,正站在那裡望向她這邊。她輕輕歎息,他們兩人總是彼此傷害,這又是何必呢?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向遠處望去,果不其然一輛黑色的車子靜靜的停在那裡,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望著肖子恆,她的唇角彎起嘲諷,耿天瑤,這麼跟蹤自己的丈夫,你還真是累啊!

    轉瞬之間她的心情大好起來,隨手打開屋裡所有的燈,來到臥室在抽屜裡找出一個墨綠色的錦緞盒子,把左手腕上的玉鐲小心翼翼的取下來放進去,嘴裡喃喃自語:「你可要好好的在這裡待著,千萬不能丟,否則我就該給那個自大狂當老婆去了。」

    第二天是週日,夕妍睡了個懶覺,早上隱約聽到敲門聲,她邊爬起來邊嘟噥,「是誰這麼沒品,一大早的擾人清夢。」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門,一看竟是寧遠端著熱氣騰騰的粥品和食物站在門外,一臉笑意的望著她。她看了看他的衣服,休閒家居服,又看了看他的手,剛出鍋的牛肉粥。她有些雲裡霧裡的搞不清狀況,「你怎麼會在這裡?」

    寧遠進了屋,輕車熟路的進廚房取來碗筷,卻看到夕妍還傻傻地站在那裡,「懶貓,快去洗漱,這都是我剛做好的,讓你好好嘗嘗寧氏的蔬菜牛肉粥,吃完早飯我再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夕妍快的洗漱著,這是什麼狀況?居然有人大早上的給她做早餐吃,這還不是一般的讓人感動耶。她出來後看著桌上不但有粥品居然還有小籠包,她頓時笑彎了眼。趕忙坐在餐桌前香香的吃了起來,她邊吃邊研究的看著對面的人,這個人今天很不正常,那眉眼裡都噙著暖暖的笑,她試探的詢問,「你買的體彩中獎了?還是你來的路上撿到金元寶了?」

    寧遠的筷子敲在她的額頭上,「中了,中了個老婆。」

    夕妍呵呵的笑出聲來,「這年頭男人的腦袋都昏了,有人想中獎中個老婆,有人想索賠賠了個老婆,這世道還真是夠瘋狂。」

    寧遠望著她蹙起眉頭,「我看別人的腦袋都正常,就你不正常,放著粥不喝,在那胡說八道,快吃吧,一會該涼了。」

    吃完早餐,寧遠便拉著她的手出了家門,來到隔壁的人家,拿著鑰匙開了門進了房間,夕妍睜大眼睛呆望著他,「你怎麼進了別人的家?」

    寧遠溫和的一笑,「不是別人家,是我的新家,我租了你隔壁的房子,這裡離醫院近,上班又方便。」

    夕妍迅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你這孩子沒燒吧?自己的大房子不住,跑到這裡花錢租房子,浪費加**簡直就是胡鬧。」

    寧遠捉住她的手,目光中溢滿了柔情,「我清醒得很,我是想陪伴在你身邊,和你朝夕相處,這樣你再有危險的時候,我就會第一個來救你。」

    夕妍整個人一震,她的心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強烈的充盈著,酸酸的、脹脹的,讓她想流淚……

    寧遠輕柔的理著她的額,「夕妍,我不想逼你,我尊重你的選擇,現在我只是想走近你,讓我離你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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