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婚物語 第六集 第四章 多變結局
    彭”的一聲悶響,在空曠的房間裡發出驚人的回音,頓時凹陷下去,顯現出一個完整的拳頭的形狀。

    傅小魚收回拳頭走到板材的背面,看到那個凸現的拳型很像雕塑,維妙維肖充滿凌厲的力道感。但是板材並未因此露出窟窿,他的手感也告訴他,這種物質極盡柔韌性,不是蠻力能夠毀壞的。

    “見鬼了!如此硬度還擁有如此柔韌性,恐怕不是人界物質能夠擁有的吧?”

    想了想,他又揮拳將凸起砸了回去,然後反復在一個地方來回擊打,卻始終沒能破壞出一個窟窿來。

    “以前從來只聽說過以柔克剛,可沒聽說過以剛克柔的例子,難道本太帝天今天就要敗在這塊膠皮糖似的板材上了嗎?”他無奈的蹲在板材前方,有些沮喪的嘀咕道。

    台絳雪適時提醒他道:“太老大,這塊板材真的像膠皮糖那樣有彈性嗎?絳雪怎麼沒見它縮回去?或者是您的打擊面積太大了,若是像刀鋒一樣,將能量集中在一點或者一在線,即便它再有彈性也會被割開的!”

    傅小魚聞言後心念電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他再次揮拳向板材的正中打去,立刻在背面砸出一個拳型凸起。然後他左右拳連續開攻,就在同一位置打出一個越來越深的拳坑來。而板材背面的拳型凸起也越來越突出,很快就延伸到一條臂膀的長度。

    這時候傅小魚忽然一個翻身越過板材頂端,閃電般劈下十幾掌,連續橫切在凸起的前端。

    “噌噌噌!……”一連串清脆的切割聲過後,地上跌落了十幾塊中空的管狀板材,再看那拳臂形狀的凸起已經被削掉了近半長度。板材上也終於現出了一個臂膀粗地窟窿來。

    “哈!果然不出本太帝天所料,這家伙的延展性也是有限度的,它之所以能夠擋住我的拳勁,是因為它的柔韌性可以調動整塊板材來吸收我拳上的打擊能量。可是當我將這種柔韌性延展到一定極限,它就來不及分散打擊能量,被我的手刀切斷了已經變形的構造。”

    傅小魚用一只手捏著下巴,炫耀的向澹台絳雪解釋了一番,同時不忘得意地奸笑兩聲,對著屋角上的監視鏡頭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太老大。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若是其它兩塊板材比這個都難處理,您可就危險了,還是抓緊時間吧!”澹台絳雪見他有點兒得意忘形,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傅小魚這才覺醒過來,連忙拍了一下腦門,飛速向倒數第二層趕去。

    這是一塊色澤呈暗金的板材,質感看起來很像某種重金屬,體積比先前那一塊小上不少。

    傅小魚為了節省時間。進來後也不再觀察,一個加速沖刺來到近前,揮拳擊打在金屬板的中央部位。

    “光當!……嗡嗡!……”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先一步響徹整個空間,接著又是一陣強烈的金屬顫音,瞬息掩蓋了所有的聲音。

    傅小魚的手臂跟著金屬板一同震顫了片刻,直到他撤回拳頭才擺脫了這種要命地抖動。

    思索片刻後,他不信邪的再次揮拳擊去,這次他連續在同一處瞬間擊打了三拳,誰料那最後一拳在擊中金屬板的同時,板裡面竟然湧出一股超過他拳勁一倍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反震出去十幾步遠。

    “咦!這不是借力打力的功夫嗎?我竟然被自己的拳勁給擊退了!這塊金屬板不簡單!

    “

    吃驚之余,他繞著金屬板觀察了幾圈,確認這是一塊硬度超強的金屬,因為剛才他那幾拳都是傾盡全力而為,但是上面只留下了兩個淡淡的拳印。

    他知道這並不是因為霍勒斯的拳頭不夠強,而是太神技供給地能量極其有限。他現在就像一輛時速幾公裡的方程式賽車,連起步速度都算不上。

    可惜這塊金屬板的硬度已經超過了他目前的打擊能力,更何況它還具有驚人的迭加反作用力的震顫效果。

    “南官明月一定很清楚我現在地情況,才故意設置了這種強度的板材,看來這場圍繞阿雅的較量,我是很難取勝了!”他感歎了一聲,覺得再磨蹭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就想與南官明月攤牌。

    這時,澹台絳雪忽然說道:“太老大,絳雪覺得這塊金屬板有些古怪!正常來說硬度越大的物質。形成的增幅就會越小,能形成如此強烈的『反作用力震顫迭加效應』,只有先前那塊柔韌性極強的板材才能做到,或許您應該再仔細研究一下,反正還有一些時間。”

    傅小魚聞言不由愣了片刻,然後他走到金屬板近前,伸出食指在上面狠狠戳了幾下,再一陣震顫過後,又換了個地方再次戳了幾下。就這樣戳遍了整個板材才停下這種古怪的舉動。

    “原來是這麼回事!若不是絳雪提醒,本太帝天還真被這個女人給騙到了。看來以後做事自己一定要多動動腦筋才行,否則吃虧都不知道吃在哪裡呢!”

    他冷笑一聲後,轉身大踏步走到房間的一角,然後俯身全速起跑,閃電一般射在金屬板上,只是這次他是雙腳同時踏在金屬板的上沿。

    “彭”地一聲悶響,金屬板竟然被他踏成了弧形,向後方彎去。與此同時,他揮動雙拳在金屬板彎曲的最高處一頓猛擊,竟然連續擊穿了十幾個六邊形的窟窿。這些窟窿錯落有致的間隔排列,形成了一條條像韌帶一樣的紋路。

    “喀嚓!”一聲脆響過後,金屬板自弧度的最高點攔腰截斷,傅小魚翻身穩穩落在地上,臉上卻沒有剛剛那樣

    笑容。

    因為他從這種構造神奇的混合材質上,看出了對方的智慧是何等地高深莫測,那可不僅僅是兩種材料地隨意混合,而是彷佛智慧機器人一般地復雜構造。他從金屬板斷裂的截面上。看到了不遜於人體神經的微觀線路,也就是說這塊金屬板完全是一部構造精妙的機器。

    “太老大,若是絳雪沒有猜錯,那南官明月體內的主神一定是主靈神瑤聖母了。因為天界只有她以智慧和靈性著稱,能在人界這樣的簡陋條件下,制造出如此神奇的神器,只有她能夠在短時間內辦到。”澹台絳雪十分肯定的說道。

    傅小魚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來到倒數第三層地下室,看到了一塊薄如宣紙地透明體板材。

    與其說這是塊板材。倒不如說它是一層被凍結的水霧,那脆弱的模樣彷佛只要吹一口氣就會碎裂。

    這次他沒有再莽撞行事,而是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它。

    薄冰似的板材隨著他的觸摸,迅速化成氣霧翻滾散開,但是在他抽回手指時又重新凝結成冰,與先前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傅小魚感歎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道:“主靈神瑤聖母果然靈性十足,我竟然從這裡面感覺到了生命的存在,若我這一拳砸下去。說不定又要毀滅多少生靈呢!其實她到底是誰與本太帝天並無關系,我只要知道她是女主神就好了。我現在還斗不過這些主神,也沒必要與他們正面交戰,但是這世上有許多比武力更有效的方法,我倒要看看她瑤聖母又能比釋觀音強到哪裡!”

    說著他用手指反復在板材裡來回攪動著,然後仔細觀察著氣霧凝結和散開的規律。

    過了十幾分鍾,他也沒有絲毫動手地意思,連瑤聖母也忍不住現身出來,提醒他一個時辰的時限已經到了。

    “傅小魚!你現在只有一分鍾時間,還不快點兒動碎這塊板材?……還有三十秒…

    …二十秒……十秒……五秒……一秒……時間到了!你闖關失敗了!阿雅也死定了!”

    瑤聖母因為惱怒而聲音變調的大喊道。

    傅小魚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如此輕易放棄。根本就是在向她叫板。

    其實這第三塊“靈冰”十分容易破壞,只要力道夠狠夠快,完全可以在它重新凝結前徹底將其攪散,他甚至可以將霧化的靈冰吸進異魔戰神的體內,也算是將它分割破壞了。

    她不信傅小魚看不透靈冰的這點兒奧秘,因為之前的表現足以證明了他的機智與實力。所以此刻的放棄只能證明他缺乏決斷,對靈冰內地生靈抱有婦人之仁。

    這樣的異魔戰神融合體,根本就不是她企盼的那個人,難道她還要繼續億萬年的等下去嗎?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億萬年前的主靈神了,現在的三界九天也不是億萬年前地單純環境,一切已經沒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

    所以她才會憤怒,才會情緒失控,甚至生出了毀滅眼前一切的磅礡殺機。

    “喂!瑤聖母!妳不要想當然好不好?誰說我失敗了,只要妳過來看清楚,就知道誰失敗了!”傅小魚忽然嘲諷的說道。將瑤聖母從憤怒爆發的邊緣拉回到現實。

    她下意識來到他的身旁,向那塊靈冰看去,只見傅小魚伸開的十指全部插入了靈冰之內,而十指邊緣的靈冰也汽化成霧,在歡快的自由翻騰著。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破壞了靈冰嗎?”她十分不解的問道,竟然沒注意到傅小魚對她地稱呼已經完全變了樣。

    “原來它叫靈冰啊!果然是很貼切的名字。瑤聖母,妳的目的好狠毒哇!是不是想讓本太帝天再殺些生靈?雖然我不知道妳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我可不是任人擺布的小角色,我有我自己對待世界的態度。可不想再被逼之下與妳同流合污。”

    “妳可不要忘了,最初妳要求的所謂破壞效果。是最少十塊碎片,而我現在正好用十根手指造成了靈冰地十個窟窿。妳不會對我說這十個窟窿不是碎片造成的吧?除非妳死不認輸耍賴皮,否則就不能不承認窟窿也是一種破壞地效果。”

    瑤聖母聞言不由轉怒為喜,並且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她為了什麼而顯得如此高興:“傅小魚,你果然沒有辜負本尊的期望,雖然你的做法非常投機取巧。卻是智慧與冷靜的表現。以後在你面對更大險難地時候,只有頭腦時刻保持這種機智冷靜,才可能在這個復雜殘酷的世界裡壯大起來。唉!冥冥中自有定數,本尊實在是杞人憂天啊!”

    瑤聖母興奮的表達著自己的感慨,卻沒想到傅小魚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而是悄然繞到她的背後,用雙臂將她抱在懷裡。

    “咦!傅小魚,你這是干什麼?……不要!你不能對本尊使用這種手段!……你既然已經通過了三關的考驗,本尊自然會將阿雅復原的。你沒必要使用這種手段……不要!…

    …嗚!……”

    等她完全覺醒過來時,傅小魚已經使出“抓奶龍爪手”,徹底制住了她的一切活動,即使是藏在人界肉身中的神識體,也無法擺脫異魔戰神地同化桎梏。

    “瑤聖母,妳耍了本太帝天一晚上,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妳嗎?讓阿雅復原是我勝利後的應得結果,而妳算計我的罪過是不是也應該受到懲罰?”傅小魚貼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語氣邪惡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過分。

    “傅小魚。本尊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好啊!你現在雖然力量越來越強大,但是內心深處卻沒

    對殺戮的正確認識,這種矛盾的情況如果遇到極其殘會讓你地精神徹底崩潰,到時即使比你弱的人也能欺凌或者殺死你的。”

    “異魔戰神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強者,否則牠也不會落到現在被你融合的境地,三界眾神沒有不想利用你的,甚至還有你想象不到的更強大的力量在監視你。一旦你不聽從他們的擺布,就會被毫不猶豫的毀滅掉,那時可能殺死你地手段就是善良與同情心。因為神是沒有同情心的。”

    傅小魚越聽越驚心,越聽越不是滋味,以前他雖然不甘於被人利用,卻沒有想的像瑤聖母說的這樣透徹清晰,而且對方的三關考驗確實沒有威脅他的內容,倒真像在幫助他建立一種冷酷機智地戰斗理念。

    “那妳為什麼要如此幫助我?妳又有什麼目的?難道妳就不是為了利用和控制我嗎?”

    他仍然不信任的問道。

    “本尊是主靈神瑤聖母。又有什麼可利用你的地方?我是受人所托才這樣提點你的,不過你不要問我那人是誰,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麼做很正確而已,因為我有自己保護這個世界的看法,與其它主神完全不同。”她很真誠的解釋道,似乎沒有什麼隱瞞,卻讓人聽的更加胡塗。

    傅小魚剛想再仔細問問,卻發現霍勒斯的身體有些異常。那是一種極其興奮的異常,就像貓見到老鼠。色狼見到美貌地裸體女郎,使得傅小魚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動作了。

    “呀!你這是干什麼?本尊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你可不要太過分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天界的主靈神,你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在找死!即便本尊先前很欣賞你,也絕對不會原諒你這種無禮舉動的!”瑤聖母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卻連掙扎一下都辦不到,只能軟弱的發出一聲聲毫無效果的口頭威脅。

    傅小魚努力了半晌,也奪不回對身體的控制權,只能苦笑著解釋道:“對不起,瑤聖母。以前從未出現這種情況,沒想到這次異魔戰神忽然失控了。我絕對不想占妳便宜地。因為我現在已經背負兩個女神的麻煩了,豈能笨到再招惹妳這個更大地麻煩精?”

    “更何況妳現在這具身體只是個年齡大我很多的人界肉身,我再無品味也不會饑不擇食的,如果妳自己有什麼神通就快點兒使出來吧!我真的無能為力,只能在背後為妳默默祈禱。”

    瑤聖母聽後氣得差點兒哭出來,心道:“你既然不能完全控制那個惡魔,為什麼還要對我使用這種流氓手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初的用意嗎?”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無意再追究什麼,只能絞盡腦汁的想個脫身的辦法。

    “對了,我這裡有一個可以瞬間增強意念力的神訣,也許你學會後可以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秒的瞬間,我也有辦法脫身的。哼!若不是你夠狡猾,用詭計誘我失去戒心,我豈能讓你近身制住我,雖然異魔戰神的這招無人能抵擋,但若沒辦法靠近目標,也是最廢柴的一種技能。”

    在想盡脫身辦法之余,她仍然不忘貶低一下傅小魚的抓奶龍爪手。

    傅小魚聽得一陣好笑,心道:“女主神也未能免俗,對丟面子的事情照樣耿耿於懷。”

    瑤聖母的辦法果然有效,神訣只是一段需要冥想的咒語,雖然讀起來十分拗口,但是施展過後傅小魚果然感覺到自己的意念力瞬間強大了好多倍,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他在內視冥想的時候,對身體內部的微觀表象看的更清晰更深入了。

    然而隨著他的意念力大幅度增長,霍勒斯對身體的控制力度也隨之強大了許多倍,甚至比他增長的還要快。

    就在他感到無可奈何的時候,異魔戰神霍勒斯忽然腰部一動,將某物從後面插進了南官明月的體內,疼的瑤聖母頓時尖叫一聲,落下了大滴羞辱的淚水。

    不過霍勒斯的這個舉動卻不是為了原始獸欲,傅小魚雖然控制不了身體,卻能清晰的接收到身體各部位傳來的神經沖動,所以他在暗自銷魂的瞬間,也感受到霍勒斯的真正目的。當霍勒斯的雄壯進入南官明月的體內後,便靜止在裡面沒有任何動作,彷佛只是做為一個管道,不斷向對方的體內輸送著特別的能量。

    這股能量迅速彌漫了南官明月的整個身體,在接觸到瑤聖母所在的腦部時,迅速包圍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瑤聖母對這種能量十分驚恐,拚命的想掙脫開來,卻又受到同體術的梏,顯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後她終於施展了某種特殊的神力,竟然像炸藥爆炸一樣,將神識體分裂成億萬個分身,瞬間沖破了霍勒斯的包圍和南官明月的人界肉身,又穿透幾層地下室,在別墅裡的一個特殊房間裡重新凝聚在一起。

    這個特殊的房間是一種臨時的空間迭加,也就是人界與天界的通道,在這裡施展神力要比在人界空間容易的多。

    就在瑤聖母的神識體即將凝聚完成時,空間的某個角落忽然射出一道黑影,向她揮刀砍來。那刀狹長而彎曲,帶著濃烈的靈性氣息,正是對主神也有殺傷力的靈能量攻擊。

    瑤聖母此時最是虛弱,只能盡力向一旁躲閃,讓過頭部等要害部位。不料,那蒙住全身的偷襲者卻將刀勢一轉,主動避開了她的要害部位,只是在她的左手尾指上輕輕一挑,帶下一枚暗紅色的指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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