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卷25 第五章 終結之劫
    永恆之輪的空間中。

    晨星吃力的應付著那些交錯變幻的電光。這些電光是九焰擎天之氣變化出來的,本身包含了所有的極端屬性。因此,晨星只能抗拒它們,卻無法將它們毀滅。無論晨星使用哪一種或者哪幾種屬性進行攻擊,最後都將只能增加它們的力量。

    雖然九焰擎天之氣並非世界的本源,卻也相差無幾。晨星又怎能與這樣的力量對抗?

    因此,當再一次躲過那些光電,同時又做了一翻徒勞無功的進攻之後,晨星終於決定不陪對方玩了。對方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而他卻只是孑然一身。

    於是,他飛快的布置出一道禁錮,然後飛了進去。

    在他看來,永恆之輪無論怎樣都不會選擇自己的。因為自己的實力在先這些先知者中是最弱的。所以,大概用不了多久,永恆之輪就會選擇它想跟隨的人,這樣,對自己的攻擊也就會隨之消失。

    想到這裡,晨星不禁感到自己的這種推測是一正確的。自己只需要等到那一刻的到來就可以了。

    外面的電光不停的攻擊著晨星布置的防御禁錮,將防御禁錮內部的空間震得劇烈顫抖。漸漸的,晨星發覺了事情的不妙。只見那些電光仿佛忽然產生的某種靈性,竟然在防御禁錮之外變幻起來,形成了種種玄奧難解的印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在布陣麼?”

    晨星驚訝之極。他看著那些印訣,發現它們構成了一種大威力的攻擊陣法。這陣法是晨星從沒有見過的,即使以他的眼力,也推測不出來究竟會是怎樣的攻擊。不要忘記了,這些電光可是九焰擎天之氣化生出來的,因此,也就隱藏著世界上的一切變化。

    終於,電光在防御禁錮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球體。

    晨星感到,甚至防御禁錮內部的空間中都充滿了一觸即發的恐怖力量。

    他的心中捏了一把汗,心想,究竟應該用什麼手法來對付這陣法的攻擊。可是,還沒等他想好,陣法已經催動了。很快的,防御禁錮在無數密集的電光的狂轟濫炸之下化為烏有。

    “ao!老子打不起來還躲不起麼!”

    晨星大叫一聲,釋放出太液星觴。只見一道流光頓時將他裹住,飛快的沖著電光外撞了過去。一道眩目的光芒閃過,電光所布置的陣法被太液星觴的力量撞了一個大口子。無數道分散的電光從外面輕瀉進來。

    晨星心中暗叫糟糕,連忙施展出載九履一結界的手段,用本源靈氣布置出一個簡單的陣法,暫時堵住了那個缺口。

    “這可怎麼辦?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過!”

    晨星幾乎感到無奈了。偏偏其余的先知者仿佛也難以抗拒永恆之輪的攻擊,沒有一個有動靜的。

    這時,似乎是永恆之輪感受到了和它一樣身為天器的太液星觴的力量。周圍的電光變得比方才更加活躍。一道道電光仿佛永無止境的瀑布,落在太液星觴形成的禁錮上,將禁錮中的晨星震得幾乎吐血。

    更加令晨星難過的是,平日得心應手的本源靈氣,此刻也似乎不怎麼麼聽話了。仿佛本源靈氣與九焰擎天之氣真的屬於一種同源的性質,竟然隱隱有破體而出的趨勢。

    晨星知道,本源靈氣的流動與水的流通動非常相似。

    溪流匯成江河,江河匯成海洋,水總是從少的一方,流到多的一方。

    本源靈氣也是如此。這個空間中的九焰工擎天這氣大大的超過晨星體內的本源靈氣,而且兩者以又屬同源,因為,才會造成本源靈氣的外流。

    “ao!明明已經將本源靈氣完全融合了!怎麼又會出現這種情況!”

    晨星感到非常不爽,忍不住咕噥道:“莫非是永恆之輪在搗鬼?”

    雖然他這麼懷疑,卻對那個神秘而強大的永恆之輪依然無可奈何,甚至根本無法救證。本源靈氣越來越不聽從晨星的控制,此刻,晨星必須全力操控著它們才行。

    “難道本源靈氣不懂得同性相斥的道理嗎!”晨星無可奈何的在心中暗罵。

    就在這時,他感到一股強大的攻擊力量從電光結構成的陣法的缺口向自己湧來。

    那力量洶湧之極,不可遏止,似乎是沖著太液星觴來的,轉瞬間便突破了本源靈氣,來到晨星的身前。

    面對著這驟然而來的突變,晨星心中大驚,不假思索的全力催動體內的本源靈氣,在身前的虛空中布置出一道道凌厲的禁錮,化解著那股攻擊的力量。

    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考慮體內的本源靈氣是否會流失了。

    假如不能將這股攻擊力量化解,他能不能存在下去都將成為問題。

    那力量異常強大,晨星的禁錮剛剛布置好,就被它毀去了將近一半。幸好這個時候,它停了下業,凝滯在距離晨星不到千米處的地方。

    晨星感到一股股巨大的壓力傳來,他心中非常清楚,那股力量在撕扯著自己布下的防御禁錮。不過,它似乎被禁錮擋住了,並不能再前進分毫。

    晨星松了口氣,劃出兩道印訣,操控著本源靈氣如抽絲剝繭般化解著那股力量。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那股力量被晨星化解了。

    但是,更加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那股力量化解後,晨星打算收回本源靈氣的時候,他發現本源靈氣竟然不受控制的朝四周逸去。

    “怎麼會這樣!”

    盡管早有防備,可是晨星依然束手無策。本源靈氣流失的速度非常快,轉眼間,在他體外的那些本源靈氣已消失殆盡。這時,他體內的本源靈氣也開始飛快的流失。

    晨星簡直懵了。雖然他努力的控制著本源靈氣,可本源靈氣流失的速度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終於,除了體內最深處的一絲本源靈氣,晨星體內的本源靈氣全部離開了他的身體。他無力的跌坐在防御禁錮的內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由於在液星觴的作用,防御禁錮還能夠做短時間的支撐。可是,晨星知道,卻少了自己的操控,這禁錮遲早會崩潰的。

    這時,大概是由於吸收了晨星體內的本源靈氣,空間中的電光開始飛快的變幻起來。仿佛這些電光在職完善著它們自身的屬性,進行著進一步的提升。

    晨星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電光的顏色和形態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他心裡很清楚,等到這種變化結束的時候,大概連太液星觴也擋不住它們的攻擊。

    可是,他一點也沒有辦法。現在的他,根本施展不出任何的手段。他只能盤膝坐在防御禁錮之中,飛快的修煉著,期望能夠激發本源靈氣再生的功能。

    漸漸的,隨著晨星的修煉,他的心神再次沉浸在某種奇妙的境界之中。他忘記了周圍所處的環境,忘記了整個空間,甚至忘記了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虛空中交錯的電光變幻著形態,倥傯的身形忽然從其中浮現出來。

    他靜靜的看著防御禁錮中的晨星,露出了一絲微笑,自語道:“這就是你的選擇麼?”

    說到這裡,空間中的電光完成了進化。此廖,它們的形態已經不是電光,而變成了一種雲霧狀的氣體。倥傯微微笑道:“這才是九焰擎天之氣的真實面目。呵呵,晨星,假如你能夠擋得住這一次攻擊,你就算是通過了永恆之輪的考驗。”

    隨著他的話,整個空間中的九焰擎天之氣都沖著太液是生觴締結的禁錮湧去。

    這股力量不啻於開天辟地的力量,幾乎是一瞬間,失去了晨星操控的防御禁錮崩潰了。無數九焰擎天之氣沖向晨生,剎那間便淨他吞沒。

    倥傯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歎道:“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你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他知道,晨星毀滅了,這些九焰擎天之氣用不了多久就會散去。這是永恆之輪空間,縱然是他,也不能干涉永恆之輪的意志。因此,他轉身打算離去。

    但是,就在這時,空間中的九焰擎天之氣出現了變化。

    只見九焰擎天之氣湧向晨星方才所在的那個方向的速度並沒有減弱,而是變得更強了。它們仿佛奔騰不息的江河,接連不斷的湧向那裡。

    倥傯一時間驚呆了,皺了皺眉,自語道:“怎麼會這樣?莫非……”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揚起右手,在虛空中飛快劃了一條深而寬廣的鴻溝。頓時,剩余的九焰擎天之氣被這道鴻溝擋住了。

    盡管如此,十分之九的九焰擎天之氣已聚成了一團,將晨星與太液是生觴緊緊圍在其中。倥傯無奈的看著那些九焰擎天之氣越來越少,最終消失。晨星的身形再一次露了出來。

    晨星依然保持著方才的樣子,盤膝而坐,又目緊閉。

    但是,倥傯看得出來,對方的身體正進行著劇烈的變化。

    只見晨星的全身都籠罩在一種淡淡的光華中。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骼都在迅速變化著。舊有的生命粒子飛快的消失,新的生命粒子隨之而產生。

    倥傯的遙了搖頭,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止這些。

    他露出一絲微微的苦笑,沖著虛空自語道:“莫非……這才是你的選擇麼?”

    就在這時,晨星那邊又有了異變。只見一道道電光霹靂從四周的虛空中凝結出現,環繞著晨星的身體,縱橫交錯著,漸漸的聚集成了一張巨大的網。

    倥傯的面色頓變了,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喃喃說道“這……這是終結這劫!怎麼會有這樣的劫難出現!難道說……這個小子的確良境界會……”

    他說到這裡,一動不動的晨星忽然睜開了雙眼。

    只見兩道凌厲的目光從他的雙眼中射出,竟然穿破了周圍聚集的電光霹靂,刺破了整個空間。茫茫虛無從空間的破損處裸露了出來,一瞬間,又被溫天霹靂的力量淹沒了。

    “果然是終結之劫,連虛無都能夠填充的力量!”

    倥傯自語道。他一邊說,一邊劃動印訣,在漸漸湧來的電光霹靂中凝聚了一個小小的空間。

    由於混沌界是他的意志形成的。因此,他絲毫不擔心那些霹靂會找自己。

    盡管如此,以他的實力,也依然不敢招惹這些霹靂。

    霹靂很快的來到倥傯所在的地方,然後飛快的從他的身邊掠過。那個空間被隱匿起來,霹靂並沒有發覺它的存在。

    雖然倥傯能夠漫過終結之劫的霹靂,卻瞞不過晨星的雙眼。透過重重疊疊的密集霹靂,晨星發現了倥傯。

    “這又是什麼?”晨星問道。

    說到這裡,他忽然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自己的身體仿佛經過了一番脫胎換骨,變得輕盈無比,晶瑩剔透。緊接著,晨星又驚訝的發現,不僅是自己的身體,就連體內的本源靈氣,都要遠遠超出從前。

    “究竟發生了什麼!”

    晨星自言自語道。他飛快的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切,同時隨手結出種種印訣,化解著那些霹靂的攻擊。

    他漸漸的想起來了。自己在修煉的時候,那些九焰擎天之氣忽然沖著自己湧了過來。接下來,好象它們受到了某種奇異的力量的作用,紛紛轉變為本源靈氣,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難道說,現在我體內的本源靈氣,就是那些結九焰擎天之氣轉化而成的!”

    晨星想到這裡,頓時驚訝不已。這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圍。

    “既然我化解了九焰擎天之氣,那些霹靂又是從哪兒來的?”晨星忽然想到了眼前的這些似乎無窮無盡的霹靂。這些霹靂的構造很明顯與方才的電光不同。那不是九焰擎天之氣幻化的,而似乎是一種更加猛烈的東西。

    “這是從這個世界誕生之初的創世大爆炸中殘留下來的力量!”

    遠處的倥傯聽到了晨星的疑問,緩緩的回答道:“也就是所渭的終結之劫。”

    “創世大爆炸的殘留的力量?終結之劫?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晨星聽著對方的話,仿佛在聽天方面軍夜譚,於是怔怔的問道。

    倥傯苦笑道:“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告訴你有關器之極限的事情麼?”

    晨星點了點著,他當然記得。當昌,倥傯曾經告訴過他,器之極限就是指某某種物體能夠容納能量的數量。這就好比用容器裝東西,再大的容器也會有一個限度。

    “是的。當時,我告訴你,你已經突破了器這極限,體內能夠容納人無窮無盡的力量。”

    倥傯繼續說道:“只是,那種無窮無盡是相對的,而並不是絕對的。”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因此自然也不會有真正的無窮無盡。那麼,當一個突破了器之極限的人體內的能量達到了真正的極限時,又會出現什麼情況呢?”

    晨星聽到這裡,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哪裡知道那會是什麼情況。事實上,不要說是他,就連其余的先知者也不知道。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還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當達到器之極限的人體內的能量達到真正的極限的時候,就會誘發終結之劫。”

    倥傯拌關越來越密集的霹靂說道:“終極之劫,那只是在理論上存在的劫難,那是平衡的力量。當一個人體內的能量達到飽和的時候,他所在的那一片空間的能量也就自然會大幅度增加。這樣,宇宙中能量的平衡就會被打破。為了平衡這種力量,使整個世界不會發生混亂,就會出現終結之劫。”

    “之所以叫做終結之劫,因為假如渡過了這一劫,這個人的身體就會真正的脫胎換骨,他的體內的空間就能夠自成為獨立的一界。你應該知道一個獨立的空間與一界之間的差別。空間是易變的,而界則是恆常的。這樣,這個人便不會毀滅,宇宙中的能量也能夠再次得到平衡。假如渡不過這一劫,這個人就會毀滅,他所在的那片空間就會有力被強大的能量急劇壓縮,形成一個新的黑洞。”

    “黑洞,是宇宙中最神秘的所在,既是毀滅的力量集中地方,也是新的世界誕生的地方。在那裡,意味著一切的終結,也意味著一切的開始。包括時間與空間,概莫能外。而終結之劫的名字,就也是這麼來的。”

    倥傯說到這裡,指著外面的霹靂,又道:“你看到了麼?這就是終結之劫的前奏。創世雷霆,比末世雷霆更加恐怖千萬倍的物質。因為創造的力量原本就要比毀滅的力量更加恐怖。事實上,創造原本就是在毀滅中產生的。說起來,包括你們所在的世界,也是在這樣的電光霹靂之下誕生的呢。”

    晨星聽著倥傯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默默的問道:“難道,這也是永恆之輪對我的考驗麼?這也是它的選擇嗎?”

    倥傯苦笑道:“不是。永恆之輪大概也沒有想到,你會將混沌界中近九成的九焰擎天之氣據為己有,因而誘發出終結之劫。現在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它所控制的范圍。或者它能夠控制,卻並不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或者,它想看一看,你是不是能夠渡過這場動難。”

    說到這裡,倥傯的身形忽然間漸漸淡去。

    即使是他,也無法抵御終結之劫變化到極致時的恐怖力量,只得選擇離開。終結之劫是充斥了整個空間的,除非離開這個空間,否則無從躲避。

    看著倥傯的離去,晨星知道,自己將面臨著自修真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一旦自己渡不過這場劫難,一切的一切都會就此終結。

    現在,這些不斷糾纏著的霹靂假乎還並不可怕。但是假如整個世界的力量一起湧上來,自己又是否能夠捱得過去呢?

    “難道……這就是獲得最終奧秘的代價嗎?”

    驀的,倥傯的聲音破開空間的壁壘,傳到了晨星的耳邊:“我知道了,永恆之輪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個人就是你。”

    “永恆之輪選擇了我?可是,我並沒有選擇它……”晨星喃喃的說道。

    他看到,周圍的霹靂已經凝成了實體。一道道仿佛堅固的金屬般的霹靂不斷的轟擊著陸自己布置的防御,似乎要將那防御撕碎。

    “為了存在?永了永恆?”

    黑與白在電光霹靂中飛快的交錯,黑白的光影中,種種不知名的東西叫囂著:“為了存在,為了永恆,你們人類永遠都只是永恆的奧秘的追尋者,永遠都得不到那個最終的奧秘!毀滅吧!生命!毀滅吧!人類!在毀滅中才能夠重生!”

    “放屁”晨星忽然間爆發了,厲聲叱道。

    強大的聲波挾著本源靈氣從他的口中噴出,沖破了周圍的霹靂。

    晨星如發狂般揮動著雙手,無數道凌厲而猛烈的印訣從中射出,射向周圍的虛空。那種包含著整個世界最密集的能量的印訣,既是終結之劫的霹靂也難以阻擋。

    而這個時候,周圍的電光地霹靂忽然停下來了,然後,飛快的從虛空中退去。

    晨星恢復了冷靜,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知道,終結之劫的前奏結束了。隨之而來的,必然就是最致命的毀滅一擊。

    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種死寂般的安靜中。

    晨星能夠感到,空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在發生著奇異的變化。

    這變化是針對他的,仿佛自己所在的主空虛空間在飛快的縮小,又仿佛空間中的一切物質都在飛快的沖著他擠壓過來。

    晨星將心光釋放出去,希望能夠察探到一絲異變的痕跡。

    可異的是,心光還擴散出千米的距離,就立刻被一種高度密集的力量擋住了。

    晨星皺緊了雙眉,試圖瞬移到那時看一看。可是他隨即發現周圍的空間也開始變成了一種致密的存在。

    驀的,晨星明白過來。

    原來這就是終結之劫,終結之劫本身就是整個空間的最終坍塌。

    黑洞就是這樣形成的,整個空間沖著某一個原點坍塌,所有的物質與能量,空間與時間都朝著那裡飛瀉而去。在那個原點上,最終會包含整個空間中的一切。而那個時候,也正是空間的終結。

    想到這裡,晨星飛快的布置出一層層禁錮。

    盡管他知道,這些禁錮根本無法擋住整個空間的力量,但事實上,除了這樣做,他此刻根本沒有別的辦法渡過這場變態的劫難。

    隨著時間的流逝,空間中物質的密度變得越來越大。與此同時,晨星也看到空間在急劇的縮小。他甚至能夠看到空間的邊緣在向著自己飛快的移來。

    “難道,我要與這個空間一同坍塌,被整個空間的力量擠壓成一點嗎?”

    晨星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永恆之輪竟然會選中自己,他沒有想到,自己來到混沌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但是,他已經做好了一切准備,等待著那最後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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