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衰神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殺氣傷人
    張魁再次失去身體的控制權,相比以往的每一次經歷,這一次伯嵇的操作顯得蠻橫無禮,就像一個流氓以往每次搶錢的時候都會客客氣氣的威逼一番,而今天這個流氓彷彿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見面就把人踢倒,悶聲不出的掏口袋。

    張魁就這樣被扔進黑洞洞的靈台之中,看不到也聽不到,不由的歎了口氣,暗道那伯嵇此刻如此強勢,就算被他佔據身體,將自己永遠困在這靈台中,也是無可奈何啊。

    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感覺不到空間的存在,靈魂沒有心跳,連基本的估算時間都做不到,張魁不知不覺間產生了某種錯覺,是否自己已經被困在此地無數時間了呢?可有想不出自己在這些時間裡有什麼作為,便又肯定自己不過進來一會兒,但是這個無聲無息的空間立刻又讓張魁推翻了剛剛產生的想法。

    在兩個矛盾至極的想法中,張魁感覺靈魂都要分成兩半,彼此爭論對方是錯的,而自己是正確的,可又想到這種結果無非是自己說服了自己,亦或是自己被自己說服,根本毫無意義,因為這兩個觀點的基礎都是建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妄想上。

    第三個觀點的出現,讓張魁近乎崩潰。

    曾經有狂人做過實驗,證明當把人封閉在一個孤獨的環境中,得不到任何交流的時候,大約七天的時間,沒測試者的精神就會出現異常,過兩周,被測試者或會患上不可挽回的精神分裂症。

    張魁初次看到這則舊聞的時候,曾嗤之以鼻,笑對友人道做這個實驗只要吃飽就睡就能安然度過了。倘若是讓他去做被測試者的話,定然能讓之前的研究成果全部推翻。

    不想今次,張魁終於嘗到了說大話的懲罰。

    想起這則典故,張魁強迫自己高聲怒吼,以從這種瀕近精神分裂的狀態中掙脫出來,可是當他拼盡全力怒吼的時候,卻現自己不能出任何聲音,驀然間,張魁只覺得自己的手腳身體越來越重,就像被困在泥潭裡一樣。

    他拼了命似的想讓自己的靈魂動起來,卻適得其反,似乎連意識都變得愈加模糊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在靈魂中閃過,難道伯嵇要曾此機會奪舍麼?諾曼得到了自由,伯嵇自然是眼紅的,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免俗。神仙附身於人,正如人附身於狗一樣,決不可能產生愉快的情緒,而且張魁猛的想起伯嵇似乎一直對他不甚滿意,說不定這次嘗到主導身體的快意之後,便決定取而代之了。

    這個令人膽寒的想法激了張魁的求生**,他尋思著怎樣才能擺脫這種無力感,他需要力量,而力量是什麼?

    張魁猛的想起近日來常與人打鬥,而他能與人不落下風的打鬥,源於在石子嶺上苦練三月的虎拳,這苦練的虎拳就是他力量的來源!

    虎拳!

    每一招每一式在記憶中便的愈加清晰,張魁現這雖然不能令自己的身體動起來,但精神卻是變得振奮了,於是他便沉下心,完全沉浸在對虎拳的想像演練之中。

    虎仔伸腰,虎王打滾,黑虎掏心……

    想到興致高昂處,張魁不禁模仿那猛虎咆哮的聲音,卻見一聲長嘯於口中出,張魁茫然睜開雙眼,卻現自己的身體正擺著猛虎出洞的架勢,自己的靈魂又能隨意動作了!

    正當張魁欣喜若狂之時,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將他的靈魂徹底拖入泥沼之中,張魁猛驚醒時,現已經身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面前站著陳彪,自己有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方才誤會伯嵇了?張魁茫然的看了看陳彪,卻是不由的一奇。

    與往時的陽奉陰違完全不同,此刻陳彪的眼中滿是崇敬的意味,張魁就算再不懂得察言觀色,也無法不被陳彪眼神中的崇敬所震撼。

    這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就彷彿摯愛的女人看向男人,或者忠誠的臣子參見主上的時候。

    「陳彪,你都明白了嗎?」張魁極力模仿著伯嵇在常人面前那種不帶敢**彩的語氣說到。

    「徒弟明白了,今天生的事情我絕不會告訴張魁的。」陳彪顯然還不知曉張魁已經重新佔據了本就是屬於他的身體。

    聽到陳彪的回答,張魁明白,伯嵇已經把全部事情或者至少大部份的事情告訴陳彪了,陳彪也瞭解了自己這個被寄宿體的身份,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今後陳彪的忠誠可以得到完全的保證,只不過,這份忠誠並不是對張魁,而是張魁身體裡的伯嵇。

    不過這對張魁來說無甚影響,無論陳彪未來如何,只要不是自己的敵人即可。裝出一副恍然的神態,張魁道:「咦,彪哥,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呵呵,大哥,你剛剛叫我進來的,你忘了嗎?」陳彪不動聲色的笑道。

    「哦,是嗎?」張魁道:「對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有事儘管說,小弟我決不含糊!」陳彪拍著胸口道。

    張魁點點頭,暗道伯嵇雖然對自己不滿,但似乎也沒有讓陳彪做針對自己的事情。便道:「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與狂沙對聯的時候,動靜稍微大了些。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寬敞一點的地方,不然每次修煉都這麼從三樓摔下去,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彪哥你啊。」

    若是往常,陳彪雖然滿口答應,但肯定也會腹誹一番,這次卻是答應的乾淨利落,看不出絲毫推托之意,。陳彪道:「這沒有問題。其實大哥你就算把這破樓拆了也無妨。不過既然大哥有這個要求,小弟自然是無憂不從的。當初征地的時候,這村子的地皮也並非全部被賣了,還餘下不少空間,大哥,既然現在也沒什麼事,不如我就帶你去看看吧。」

    「也好。」張魁點點頭,又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把下面這幾個傢伙的事給了啦。」

    那樓道上的缺口自然還是漏著的,張魁也閒下樓麻煩,直接從那缺口跳了下去,來到那對峙的三人之間道:「好了,你們不煩,看的人也煩了。」說罷伸手就去拉扯他們,只是即將碰觸到他們的時候,卻不能在向前移動半寸了。

    張魁一愣,心中罵道:「伯嵇,你都把我整成這樣,還不夠嗎?」

    伯嵇卻是默然不語,張魁又大罵了一輪,伯嵇始終不理會他,張魁只得怏怏的收了手,說來也怪,伸手時受阻,收手時卻順暢得很。

    看看天色,已經開始暗,張魁暗忖方才被困在靈台中的時間果然不短,想著先與陳彪去看看將來修煉的所在,卻聽三人各自底哼了一聲,倒退幾步,結束了對峙。

    張魁對趙光與伍英姿道:「你們沒事吧?怎麼想著與這光頭佬相鬥?」

    趙光與伍英姿一看張魁站在身邊,忙行禮道:「主人,你來了。不是說你身受重傷麼?我們正欲給你報仇雪恨。」

    張魁笑笑:「我又沒死,報什麼仇?知道你們的心意了,好好休息去吧。」張魁雖如此說,心裡卻是頗為感動,心知這兩人雖然武技高,但身體內卻是諸多暗傷,趕緊打兩人休息去了。

    趙光與伍英姿對張魁向來順從得很,便逕自去了。

    再看狂沙,臉上帶著難以置信與焦急並存的表情,顯得很是古怪。張魁心裡沒好氣,卻是好奇什麼事情能讓這動輒喊打喊殺的魔頭驚訝,便道:「光頭佬,想說什麼就說吧。」

    狂沙似是得到解脫般,雷鳴般沒有壓抑的聲音頓時爆出:「你是張魁?這怎麼可能?」

    張魁一愣,暗道我不是張魁還能是誰?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自己不似乎張魁那反倒不可能了。

    便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狂沙扯著大嗓門道:「假若你是張魁,難道就沒有感覺自己的修為與早晨時相比,已經大有提升了嗎?」

    「小聲點!」張魁揉了揉耳朵,吼了一句。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用力握緊,感覺不到什麼特別強大的力量,只是有某種順其自然的感覺。

    張魁歪著腦袋看著狂沙:「光頭佬,現在你再拍我的馬屁也沒用了。」

    「RI!我用得著拍你這矮子的馬屁!?」狂沙瞪著眼,輕聲道——誰讓方纔他太大聲了呢。

    「不信你跟我對一招就知道大概了!」狂沙補充道。

    「無所謂,就用最後對練時的力道吧。」張魁作馬沉腰就是一記衝拳。

    狂沙隨手一掌迎上,只聽一聲悶響,居然勢均力敵!

    張魁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狂沙:「你沒有放水吧?」心裡卻是知道狂沙絕無放水的可能,而且他深信,只要有機會,狂沙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殺掉自己。

    狂沙不屑的撇著嘴,一臉鄙夷的看著張魁。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張魁質問道。

    「你都不知道,問我?」狂沙冷笑一聲,只道是張魁明知故問了。

    「那你方才怎麼知道我修為大有提升的?」

    「可別忘了,我是魔道中人,修煉近百年,難道連你的魂魄質量有所提升都看不出來麼?」

    張魁一愣,魂魄提升?難道是伯嵇在我身上刻畫這兩道陣法的作用?可既然這有助與提升我的魂魄,他方才為什麼要奪舍於我呢?難道是方才被困在靈台之中導致的?不對啊,我曾經也被他們帶入靈台過,也沒見過有什麼魂魄提升的現象……

    張魁腦子越想越亂,索性不再理會,又問到:「你與趙光他們對視那麼,在做什麼?」

    不想今次狂沙卻一改往時飛揚跋扈的態度,面帶欣賞之色道:「我與他們比拚殺氣,想不到啊,我狂沙一生殺人無數,居然與兩個普通人對峙了那麼久,真是後輩更比前輩強啊!」

    「殺氣無形無質,也能比拚?」張魁倒奇了。

    「哼,殺人之道乃是至高的魔道,豈是你手上只有幾條人命的人能理解的?」狂沙一臉崇高的說到。

    「好好回答問題。」

    「比拚殺氣只有以殺入魔道之人才能做到,每殺一人,我身上就多一分被殺之人的怨氣,我以大無畏的煞氣將怨氣鎮壓,兩者相並,成為殺氣。初入我道之人,殺氣能攝人心魄,略有精深者,能不戰而勝,似我這般,殺氣撲面有若實質,能化作尖刀殺人於無形中了。他們二人雖然未修魔道,但身上殺氣凜然,我自然能引導出來與我作戰。那日如不是為了給我的流沙掌開葷,恐怕你也早就死在我的殺氣之下。」

    狂沙的話逼下張魁一身的冷汗,想不到自己曾經距離死亡比想像中近得多,便問道:「那趙光與伍英姿倆人,能與你對峙?」

    狂沙點頭道:「不錯,他們若能入我魔道,最少能有二層機會成仙做祖!」

    「才二層?狂沙,你呢,有幾層?」張魁問到。

    狂沙臉色稍黯:「我?恐怕一層不到。」

    張魁漠然。

    此刻陳彪在遠處見兩人的談話似乎快要結束的樣子,便喊道:「大哥,天色不早了,還去那地方嗎?」

    「算了,明日再去吧。」

    張魁轉頭又為了一句:「對了,你們在比拚殺氣的時候,如果突然有人干擾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若實力遜於對峙雙方之和,則被殺氣攪成血肉,若強於雙方之和,則對峙雙方被殺氣反噬,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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