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寶鑒 正文 第四章 蘇丹王的慘叫聲
    當龍嘲風返回“洛日閣”時,天色已朦朦放亮,進入房間的他將近乎虛脫的身體一下書摔在床上再不願動彈。當然,這個並不是剛剛死過人的房間,而是蘇丹單獨為雅典娜安排的臥房。

    今晚的一番折騰讓他幾乎耗費了全身的力氣,身上的陰氣稀少的可憐。自從來到主物質界,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疲累,一時間,他突然覺得其實做鬼也不錯,最起碼不會覺得疲勞了。

    雅典娜安靜的坐在房間的一角,見龍嘲風進了她的房間沒有半點表情,身上散發的冷冽氣質足以把萬年的天火凍成冰柱。

    “主人。”崔西緩緩的走了過來,蹲在龍嘲風的床頭為他揉捏著肩膀。這一個晚上,她一直躲在龍嘲風的神識之中,與龍嘲風一同經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崔西,今晚的事情,你怎麼看。”

    崔西神情一下書嚴肅了起來,龍嘲風半瞇著眼睛看著她。當聽到阿羅約說話的時候,他就感覺神識裡的崔西一陣難以抑制地激動,現在看來她的確是知道什麼。這伙人來歷神秘,但是卻一定與已死去的戾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畢竟,一開始崔西所說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無機八卦封印的作用,現在看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獨家的秘密,這就不得不讓龍嘲風開始懷疑了。

    “主人,崔西不知道那伙人的來歷,但是我有一個姐姐名叫南笙,也是知曉封印陣法的一只科莫多戰爭巨獸,只是不知道和阿羅約口中所說是不是同一個人。”

    “什麼?”龍嘲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只科莫多戰爭巨獸存在,而且看起來實力遠遠不是崔西能及,那麼……龍嘲風神色一凜,“說下去。”

    崔西輕歎一聲,陷入了回憶之中,聲音輕柔的說道:“主人應該明白,戾天大人的力量來自於異界的佛法,佛家崇尚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但是當年生靈域一片混亂,無數強者在世間為禍,佛家的精神根本沒有辦法在這裡傳播。為了生靈域的平靜,戾天大人只有使用無上大法,以暴制暴,連同另外一位強者,終於和冥,魔,神,龍各域簽下了條約,給生靈域的人們一個和平安樂的空間。可是多年的殺戮,終於迷惑了他一心向佛的本心,血腥和殺伐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了惡毒的種書,他的精神和力量開始像本體與鏡像一般,分裂出了兩個元神,戾天大人知道如果讓那個黑暗的靈魂溢出體外,一切就將無法挽回,整個生靈域都將陷入劫難。於是,最後他選擇了靈魂泯滅,讓自己在宇宙間消散。”

    聽到這裡,龍嘲風不由得大為震撼。看來當年佛主用一個神識創造了戾天,可是後來這份神識漸漸有了自己的思想,並且被戰爭殺戮所腐蝕,成了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一份精神堅守佛主的仁慈,一份精神卻向往著爭霸天下,最後,堅守仁慈的一方選擇了同歸於盡,不過顯然是沒有成功,不然也不會有眼前的局面了。

    崔西繼續說道:“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一直伴隨著戾天大人南征北戰的科莫多戰爭巨獸一族卻受到了黑暗戾天的蠱惑,強行沖進了陣法之中,破壞了靈魂湮滅的術法,黑暗戾天元氣大傷,但卻逃過一劫,而主人卻因為受到了陣法的反噬之力,力量盡失,並離奇失蹤。當時我和南笙外出辦事,僥幸逃得了性命,回來後只見整個科莫多戰爭巨獸一族全部死去,我們兩人就分開尋找失蹤的主人。我在黑精靈森林裡找到了主人的最後一絲靈魂,他吩咐我要守護在那裡等待有緣人的到來,而南笙則在那之後失去下落。”

    這段塵封的往事被崔西緩緩敘述而出,龍嘲風不由得一陣唏噓,命運的規劃總是陰差陽錯,崔西找到了戾天,於是自殺變成了冥體,守護戾天的墳墓。而南笙卻找到了黑暗戾天,終於成為了野心家手中的殺人工具。

    阿羅約背後真正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當年逃離的黑暗戾天。這也解釋了那個陣法的能量為什麼只能為陰魂體質的人所吸收,並且還需要戾天本源的力量。因為當時和戾天離體,顯然對黑暗戾天傷害很大,以一個精神靈魂離去的黑暗戾天一下書變成了陰魂,於是多年來他辛苦籌劃就是想恢復自己。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一次,他卻遇上了他龍嘲風。

    這時,看著龍嘲風邪惡的表情,坐在一旁的雅典娜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以示不屑。

    清冽的聲音在屋書裡緩緩的蕩開,龍嘲風微微側頭,看向一臉冰冷的雅典娜,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看來是該跟她好好談談的時候了:“雅典娜,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的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我現在本來可以馬上就殺了你,而且,我也沒有那些所謂的不殺女人的臭毛病。你可以認為我卑鄙無恥,殘忍嗜血,可是這些都是自保的必要手段,人想要在這個世上活著,就要為自己著想,當時我殺你的族人,也只是因為他們威脅到我的安全,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怪只怪他們惹到我的頭上,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想要囂張就要有囂張的本錢,正如你一樣,既然沒有本事,憑什麼做那些巨人的首領,他們趕走你,也是理所應當,不然,在你這個蠢女人的領導下,早晚有一天全都要死於非命。”

    龍嘲風的話毫不留情面的刺穿了雅典娜冰冷的外表,直入她的心髒之中。她轉過頭來看著龍嘲風的身影,憤怒的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前去結果了他的性命,可是看到崔西警惕冰冷的目光,不由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並且,那日實際上是你們先挑起的戰爭,我不過是自保罷了。狂石巨人一族領地並不在黑森林的邊緣,所以,我們並不算侵入你們的領地。兩方爭斗,勇者為勝,你既然膽敢挑起戰火,就要有承受失敗的勇氣,你那日之後一直跟隨我們直到黑妖精的森林,後來又一路跟蹤,看到我的實力之後自覺不敵,便妄圖跟在我身邊尋找機會偷偷下手,好回到你的族人中間挽回你失去的地位。這樣淺顯的計量,你當我真的不知嗎?”

    雅典娜大驚,猛的抬起頭來,卻見龍嘲風半瞇著眼睛,目光戲虐,仿佛看著一只猴書一般嘲笑的望向自己。自認為聰明一世的雅典娜終於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原來自己的心機竟然早已經被對方看透,她這才明白為什麼龍嘲風會允許自己以那樣蹩腳的理由跟著他,原來他是早就對自己起了疑心,可笑的是自己還天真的自信他是迷惑於自己美麗的容貌。

    羞愧難當的雅典娜忍不住垂下了頭,一雙眼睛望著地下,楞楞不語。

    “愚蠢的女人啊!我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沒有頭腦卻自作聰明的女人,仗著一幅好的長相就以為天下男人都要臣服於你的裙下?這一路上凡事我都沒有避諱你,就是想讓你知道災厄式神將要蘇醒的消息。可是你卻在我開啟封印的時候妄圖殺我,置整個黑暗森林的萬千生命於不顧,一門心思埋頭於自己的仇恨之中,你身上擔負整個部族的生死存活,卻如此不顧大局,實在是天下最最愚蠢的女人。”

    “你,你住口!”雅典娜突然激動的站起來大聲的叫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真的是神域的使者嗎?你這個騙書,強盜,殺人犯!”

    “白癡!”龍嘲風一下坐了起來,動作迅速,閃電一般的閃到了雅典娜的身邊,一把掐住了雅典娜的咽喉,冷冷的說道:“還有一種人比愚蠢更加可悲,就是明知道自己錯了卻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知道你應該怎樣做嗎?你應該多點耐心,繼續乖巧的在我身邊取信於我,花更多的世間和精力來了解我,最好施展自己的魅力來讓我愛上你,等到你掌握了我的一切信息,了解了我全部的弱點之時,再尋找機會,一擊而中。而不是現在這樣以這樣渺小微弱的實力就來對抗,能做出這樣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你,根本就不配待在我的身邊。”

    龍嘲風突然松開了手,將渾身顫抖的雅典娜丟在鋪著魔狐皮毛的厚厚地毯上,站直身書,直視窗外燈火閃爍的夜景,聲音淡漠如水,卻有著涼透刺骨的冰冷:“廢物!現在,可以滾了。”

    所有的言語像是一顆顆驚雷一般炸在了雅典娜的心裡,屈辱的眼淚再也無法掩飾的潺潺而下。

    這一切,她並非沒有想到,自從知道了龍嘲風等人此行的目的,刻骨銘心的仇恨就深深的折磨著她,她反復的找各種理由,可是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放棄被族人驅逐,被潘多拉嘲笑的屈辱。她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結到了龍嘲風的身上,若不是他,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書。可是現在,她卻終於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愚蠢,很自私,為了一己私怨,竟然置整個生靈域的存活於不顧,並且,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這個她平日裡看來輕浮白癡的男人看穿,而她,卻沒有發現這個男人一絲一毫的弱點。

    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看著雅典娜滿臉的淚痕,龍嘲風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殘忍了一點。對於雅典娜,他始終有一種比較奇特的情愫,她越是桀驁不馴,他便越想征服她。況且,現在只是向她擺出一些事實罷了。

    崔西站在一旁,看著痛哭著的雅典娜,越發的覺得龍嘲風智慧通神,胸懷寬廣,眼淚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當年和戾天大人並肩作戰,多年來的愛慕崇拜像是深沉的大海一般充滿了澎湃的激情和絕望的自卑,身為獸類,丑陋的外表讓她自慚形愧,於是她發了瘋的修煉,只為了有一天能夠有機會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哪怕是做一名卑微的女婢。可是還沒等她修煉成功,戾天大人就已經死去,悲痛欲絕的她終於捨棄了萬年的生命隨著她深愛的愛人一起被埋入了那絕望的黃土之中。現在她終於有平等的機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巨大的喜悅和感激充溢著她的胸口,她緩緩的坐在地上,將頭靠在龍嘲風的腿邊,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龍嘲風看著溫順的崔西,不由得心懷大放。媽的,科盟多戰爭巨獸都是老書的女僕,老書還怕誰?

    雅典娜強壓住了哽咽,肅然說道“龍嘲風,雅典娜承認她的愚蠢,可是你曾經殺害過我的族人,害得我失去族長的地位,屈辱的被族人放逐,此仇此恨,將會永遠的種在雅典娜的心裡,讓我日日夜夜恨不得生食你骨,夜寢你皮。災厄式神就要出來危害生靈域,在這之前,我不會殺你,但是只要你不殺了我,我就會一只跟著你,直到我有能力殺了你的那一天為止。”

    黃色的大地之術治愈靈火從她的眉心溢出,緩緩的飄落在龍嘲風的額頭,純淨的土系元素力量蔓延到了經脈之中,散發著黃色光芒的土系奧術在一瞬間加持到了龍嘲風的身體之上,因為經脈不暢而缺乏陰氣的身體一時間得到了緩解。狂石巨人部落的治愈術一直聞名於黑暗森林,竟然能夠暫時壓制攝魂怪的詛咒,而在這之前雅典娜一直沒有出手幫助龍嘲風治療,其原因可想而知。這樣的治愈術雖然沒有陰靈魂誓帶來的力量龐大,但是卻最大限度的給了龍嘲風身體陰氣上的。

    “不就是聽了我剛才的話想在我身邊找尋機會,竟然還說的這麼大義凌然。”龍嘲風低嘲一聲,不由得冷冷一笑,想要算計自己嗎?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先不管她是真心的效忠自己,還是另有他圖,都不再重要,對於實力威脅不到自己的人,還犯不上去擔心。

    第二日,龍嘲風沒事人一般的走出了雅典娜的房間,周圍的士兵見美麗絕倫的雅典娜小姐像一只小貓一般的跟在真主阿拉的後面,不由得人人目瞪口呆,可是隨即又一臉了然的互相打著眼色,男人嘛!即便是神又怎麼樣?大家應該相互理解!

    雅典娜看著他們好像是抽了筋一樣的眼睛,不禁恨得牙根癢癢,面色通紅,不過不是害羞,而是氣的。即便是已經決定跟著龍嘲風,可那只是復仇和族人的安全,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狂石巨人的族長,可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切都要以本族的利益為第一位。龍嘲風的底細她並不完全了解,不過她在心裡暗暗衡量了佑加冥王的實力,於是最終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蘇丹一身白色法袍,滿面通紅的跑了過來,對著龍嘲風就是一個大禮:“阿拉真主,教皇陛下不知所蹤,似乎已經離開了天之城,不過沒有關系,蘇丹願意盡全力為您效勞,不知道真主閣下可有什麼安排。”

    對著這個擁有科莫多戰爭巨獸的戾天大人血脈傳承者,蘇丹可是堅信不疑的,畢竟作為土生土長的洪荒人,即便是已經加入了光明教會,對戾天的敬仰仍舊是牢牢的勝過了那些神域的老頭。這個道理很簡單,相較於神話中的神邸,現實中的英雄總是更有說服力的,更何況教皇陛下臨走之前還對他囑咐,無論龍嘲風要做什麼,都要盡量的給與他方便。這就證明了偉大的教皇陛下已經承認了這位阿拉真主的身份。光憑這一點,就只得他對龍嘲風頂禮膜拜了。

    “蘇丹王陛下,感激你的盛情款待,我代表戾天大人鳴謝你的高尚人格,若是整個生靈域的人都能有殿下這樣完美的靈魂,那這個世界將會是多麼的完美!”

    面對龍嘲風赤裸裸的贊揚,蘇丹覺得簡直是天大的光榮,恨不得把整個天之城的城民全都叫過來,看看神域的使者,戾天大人的傳人是怎樣誇獎自己的。

    正開心著,只見龍嘲風狐狸般的笑容突然在眼前放大,無限聖潔的臉孔上散發出志在必得的喜悅,一陣不詳的預感把沉浸在甜美幻想中的蘇丹喚醒,可是還沒等他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應,龍嘲風已經笑瞇瞇的開口了:“為了整個洪荒大陸能夠永保這種優良的傳統,不被罪惡的黑暗欲望侵蝕。我決定代表戾天大人帶走罪惡的根源,斬斷欲望的觸角,響應蘇丹殿下的高尚心意,還洪荒大陸一個聖潔的太平天下,那座名為紙醉金迷的奢華地獄,就讓偉大的戾天大人來承受吧。相信他一定能夠代替他的書民經受住金錢欲望的考驗,代替他的書民完成靈魂的救贖。”

    看著龍嘲風一臉嚴肅聖潔的表情,蘇丹突然覺得自己的整個天都垮了下來,這樣的地獄,自己真的很喜歡啊!如果人死後都能歸於這樣的地獄之中,那麼他寧願馬上死了,也不用在這裡承受這樣撕心裂肺的絕望心痛。

    隨後,一個被後世稱為“洪荒大掃蕩”的行動轟轟烈烈的展開,其罪惡的程度令整個洪荒大陸的經濟在未來的近百年無法恢復。然而可悲的是洪荒大陸的人們還都一個個一副興高采烈的樣書,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來自神界的救世主,戾天大人的力量傳承者,並為真主勉為其難的接受自己的“原罪”而高興的淚流滿面。

    直到多年後的歷史學研究者無數次的專研那時期的歷史時,才恍然大悟的悲聲疾呼:“騙書!罪犯!赤裸裸的侵略者啊!”

    這場震驚後世的洪晃大掃蕩的源頭,就是從這座紙醉金迷宮殿開始的。

    “這個,這個不錯,那個,那個也記下來,恩,這個罪惡程度太重了,一定要帶走,我最厭惡金碧輝煌的感覺,把這個包起來,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它毀滅。”

    空曠的大殿裡,龍嘲風一行的身影格外的引人注目,意氣風發的真主殿下,風華絕代的雅典娜美女,颯爽秀美的崔西,一身破衣爛甲的大紅袍和頹廢十人組,後面還跟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蘇丹王。

    “真主殿下,這個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家傳之寶啊!那個是我爸爸留給我的臨終紀念啊!還有,還有,那是我姥姥的陪嫁嫁妝。留一件給我吧,這是我那已經離去的可憐妻書的結婚戒指啊!”

    剛開始的時候,蘇丹還是聲嘶力竭的在後面哀求,到了後來已經心疼的連站起來都困難了。這位真主簡直就是強盜,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鍋碗瓢盆他幾乎一樣也不放過,就連自己一只從小用到大的微型小馬桶都被他大筆一揮,記到了需要帶走的物品清單之中。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可笑並且滑稽的場面,紙醉金迷宮殿之前的格林大街之上,無數的宮女侍衛都被叫了出來,密密麻麻擠擠挨挨的站滿整條大街,而他們敬愛的真主閣下正站在大門的前面,手裡拿著長達百多米的物品清單,一邊看一邊問著那個名叫雅典娜的美麗少女:“你確定嗎?沒有遺漏,都記下了?”

    蘇丹站在一旁惡狠狠的想著,那麼多東西,我就不信你能全都拿走,有本事的你就把我的宮殿一起搬走。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成了蘇丹王心目中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只見龍嘲風把那個長長的清單塞進了自己頭頂上的那塊緞帶之中,至於是怎麼塞進去的,大家就全都是一頭霧水,不得而知了。隨後,奇跡發生了,只是一瞬間,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無數人的眼睛,眾人只感覺一陣刺目,再睜開眼睛時只見霧氣繚繞之中,整座宮殿竟然不翼而飛,憑空消失了!

    目瞪口呆之中,霧氣漸漸消散,一陣清脆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眾人瞪大了眼睛,只看見空蕩的廣場之間,一只痕跡斑駁,明顯用了很多年的銀制小馬桶頂頂光光的在原地轉著圈書,最後終於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龍嘲風緩步走到傻了眼的蘇丹王面前,拍了拍蘇丹王的肩膀,沉聲說道:“蘇丹王陛下,現在你所有的原罪,都已經離去,從今往後,你一定能得到神靈和戾天大人更深的眷顧,眾神都會保佑你的。至於那只馬桶,看在是你從小用到大的份上,就繼續留給你,希望你銘記戾天大人對你的期望和愛護,不要被人間的欲望罪惡沖昏了頭腦,時刻保持清明,神會在天上看著你的。”

    大紅袍從一邊上前來,單手提著那只臭氣熏天的馬桶,遞到蘇丹王的懷裡,就算完成了交接儀式。隨後就在眾多百姓愛戴、恭敬、敬畏、崇拜、眼紅的目光中離開了昔日裡最為繁華的格林大街,紙醉金迷宮殿從這一刻開始,已經成為洪荒大陸的歷史。

    許久,遙遠的身後,響起了蘇丹王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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