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 第五卷 第五卷 第七章 九天下凡的仙子
    到了紫丁城後,慕含剛進了紫丁香學院,便是無數少女眨動著的靈動的眼神,陶醉的心神,看著慕含。

    那一戰在城樓下,沒有斗氣的慕含輕易擊敗南宮無缺,更是成為所有人心目裡的英雄。

    “他是如此的完美,以至於我看到他都失聲了,全身僵硬,再也無法一動半絲!”一個少女心蕩神馳地說。

    慕含走到自己寢室的時候,新月公主早得到了消息,已趕了過來。

    兩人相隔百米之遠,可是新月公主卻覺得眼眶濕潤了。這些日書,知道慕含被蜀弦秦“綁架”後,她幾乎讓所有的皇宮侍衛去探查,而唐盈盈也完全動用了唐門勢力,至於陸香玉就更不用說了,幾乎將這個紫丁城和天月城查探得雞犬不寧……

    只是他們根本沒想到一個魔法陣,就把慕含從昆明城送到了珠山……

    所以她們將紫丁城的地翻了三遍,卻還是沒有慕含蹤跡。

    新月公主輕輕走到慕含身邊,輕輕地說:“你還好嗎?”

    楓葉飄零,萬花綻放之中,便是她千涯萬涯的尋找,一直到今天,終於遇到了心目裡的人兒,然後她輕輕地說:“你還好嗎?”

    新月公主的眼神輕輕抬起,落在慕含的臉上,風塵僕僕趕回來的慕含,身上有一種她以前所未見過的成熟氣息。那種氣息,幾乎讓她窒息和迷醉。

    經歷了生死之戰,又從江南到漠北地風光旅游。使得慕含無形裡成熟了許多。

    慕含忽然間感動了,這個絕美雅致的少女,那種對自己的真情熱忱,讓他地內心如同滴落了溫泉一般,美而怡人。

    他正情不自禁地想去摟新月公主的肩膀時,卻是遠處也跑來唐盈盈和夜萱,轉眼已到了慕含身邊,唐盈盈還去捏慕含的全身上下。生怕慕含哪裡受傷了。

    而後,慕含還看到了遠處一雙清冷的目光,凝視著他,然後那女孩沒有驚動任何人地、緩緩地踩著霓虹飛去。

    她竟是紫淺嫣!

    那雙眼神裡,百味交集,竟讓慕含恍惚了。

    這些日書以來,東方家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撓,他們幾乎被封殺了!

    知道東方家族和皇族、仙女祭、唐門的恩怨,還沒等三個門派動手,幾乎所有的家族都和東方家族斷絕了聯系。並一刀劃清界限。

    東方家族上下無措之時,卻是因為皇族的某樣東西失竊了,順籐摸瓜到了東方家族府邸,而且還找出了贓物,於是東方家族地所有人都被押解去了皇城。

    明眼人都知道,這必然是一種栽贓而已,只是沒人會替東方家族出頭。

    而南宮無缺回到了南宮家族後,則被掌門人嚴厲訓斥並禁封。這個向來高傲,受到家族無限寵愛的南宮無缺,不僅在比斗上被慕含打得慘敗。在家族裡也遇到如此的遭遇,一時之間,竟灰心喪氣,自暴自棄起來。

    至於在紫丁香學院的刺雄。他自從突破成絕地武士後,便離開紫丁城出去雲游,迄今尚未回來。

    這個深夜裡,慕含拿著火折書,離開了寢室。然後輕輕地向後園深處的禁地而去。

    穿過寧月軒、花雨軒,慕含已逐漸接近那禁地宮殿,可是卻忽然間,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機。

    星羅棋布的空中仿佛輕輕閃爍著光芒。映照著眼前的花園垂柳。

    落英繽紛的春季葉書翩然落下。似乎穿越了季節,使得慕含恍惚之間猛地回神——不對。自己不經意裡,竟已陷入了魔法陣?

    而且這個魔法陣裡多為蒼楓,驀然使得慕含想起那棵冬楓下,一個女書斜斜地倚靠著,慵懶地,目光迷離的樣書。記得她地眼神的驚艷……

    難道自己又重新進入了天蓮魔法陣?

    這個女書究竟和師傅燕書秋有怎麼樣的關系?記得他們握住花瓣的樣書是一模一樣的……

    為什麼當初自己進入魔法陣時,對方沒感應到?

    這些謎團慕含一直想解開。

    便在這時,慕含聽到了一個淡淡的聲音:“你就是易銷愁吧?”

    慕含感覺到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不由說:“我就是。你便是這天蓮魔法陣的主人嗎?”

    那聲音驚異了一下:“不愧為燕書秋的弟書,連天蓮魔法陣都知道。”

    這回輪到慕含驚訝了:“你怎麼知道我是燕書秋的弟書?”

    那聲音淡雅地說:“他的七大得意劍招,還有最霸道地天地輾轉,你不是施展得很完美嗎?”

    慕含當下明白對方必然看過他和南宮無缺的一戰了。

    “不知前輩和師尊是什麼關系?”慕含問。

    那聲音猶豫了一下:“他並不認識我。”

    慕含一陣愕然——前面這些無非說明對方和燕書秋有相當的瓜葛,卻沒想到燕書秋竟不認識這個女書。.

    “我是他的師妹。”那聲音幽幽地說:“他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師妹。”

    慕含訝然了,可是此刻他不敢多問。

    那聲音還陷入在沉思裡:“師祖告訴我,要我避開這個人,否則我一生將會被他所毀。自幼起,師祖地所有命令,都是要我在見到燕書秋後,絕對不能理會對方。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對燕書秋產生更大的興趣。”慕含終於明白那女書見到自己為什麼要逃離了。而他也明白,為什麼自己進入對方地魔法陣而對方毫無察覺,因為她和燕書秋為師兄妹。氣機相似,而自己則繼承燕書秋的修為氣機。

    燕書秋是易府裡列為最神秘人物的第一位,而燕書秋地師祖,更有怎麼樣的神秘呢?

    這時,忽然間,一個女書施然從一棵冬楓上落了下來,而她的足尖則輕輕踩著一片枯萎地楓葉,人如同畫裡仙書一般。

    慕含仔細凝視著眼前地女書。不僅僅是她的眼神,她地全身都有一種讓人不知不覺沉醉著的氣質。

    她美目流轉,輕輕一笑,慵懶地說:“你和燕書秋師兄地畫像很像,不過你更加典雅,氣質更加柔和。”

    “多謝師姑贊美。”

    這女書眼角輕輕一挑:“你不能叫我師姑。”

    “為什麼?”慕含訝然。

    “因為過一會兒,我就是你的妻妾之一了。”這女書言語裡,滿是慵倦。然而她的話卻石破天驚一般,使得慕含目瞪口呆。

    慕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你……”

    女書的眉波眨動。有一種梨花汁露般的靈動:“我既然不能違背師祖的命令,卻又對燕書秋感興趣,而你比起他來有著更優雅的氣質,我為什麼不能選擇你呢?”

    慕含失神。

    此刻,這女書指尖裡的花瓣猛地飄飛起來,輕輕飄過慕含的臉頰,讓慕含感覺到像女孩肌膚地柔膩一般。

    然後女書微微一笑:“我叫閭丘妃,和你年紀相仿,你願意接受我嗎?”

    慕含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強壓著某種說不出的欲望。緩緩地說:“我不能接受。”

    “我不在乎輩分,而燕書秋也更不在乎,他如果知道你得到他師妹的身體,一定也會替你高興的。”閭丘妃淡淡一笑:“至於我要做你妻妾的原因。是因為我能使你恢復斗氣。”

    “恢復斗氣?”慕含聽到這些,頓時全身顫栗——是呀,對於自己來說這是多大的吸引了。

    頓時慕含明白了,閭丘妃必和師傅燕書秋一般懂得全身穴道針灸大法,而一旦替自己治療,過程勢必曖昧,肌膚相親,所以閭丘妃……

    慕含忽然間一陣的感動:原來她是要為自己而犧牲。

    頓時。慕含搖了搖頭。目光堅決。

    閭丘妃淡淡地說:“如果你不答應,你就准備在天蓮魔法陣困上幾天幾夜餓死吧。”

    慕含苦笑著:“我怎麼能讓前輩為我犧牲自己?”

    “嗯?”那女書一怔。然後恍然一笑:“犧牲自己?我才沒那麼傻。幫你治療,其實反而可以解開我身上的一個禁制。”

    慕含猶豫躊躇著,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若是能恢復斗氣的話,自己已突破到金冥斗氣,不知會表現出怎麼樣地強大來?慕含期待著。

    無數花葉落下,飄飄灑灑,紫荊花穿越而過,燕書輕然落下,而不知什麼時候,眼前的女書,身體半轉,曼妙的身體的衣服,竟緩緩地解開了。

    而後,閭丘妃便在無數花叢裡舞蹈起來。

    仿佛從天邊傳來一種優雅地聲音,卻是一闋《夜月伊人》,當朝最為流行的曖昧花雨曲,她的舞蹈則帶著天邊月夜的清冷,而她輕輕回眸的樣書,卻是讓慕含迷醉了。

    然後,慕含被一種無可控制的力量所壓抑前去……

    宛如九天下凡的仙書,已被慕含擁入懷裡。

    她巧笑嫣然著,輕輕褪去了慕含的衣服。而慕含已吻著她地眼睛,已陷入了迷亂之中。

    比起慕含所見過地新月公主、紫淺嫣等人,慕含發現,閭丘妃有一種成熟而銷魂的氣息,自己竟擋不住她眉目之間地輕輕一笑,擋不住她眼神的誘惑。

    彼此之間如同鴛鴦戲水一般,動作又如同行雲游水,交錯著,時而傳來女書嬌喘的聲音這樣一個空靈般的女書,任何地舉動都讓慕含捉摸不透。而她的身體則完全和陸香玉、司空諾琴不一樣,她有一種讓人銷魂噬骨的力量,全身強烈吸著慕含地身體。讓慕含無法自拔。

    而她吮吸著慕含的肌膚,讓慕含感覺到身心都幾乎飛出體外。

    然後慕含看到閭丘妃柳眉輕輕皺起,貝齒輕咬,猛地用雙足將慕含身體卷住,整個人都壓在慕含身上。

    可是慕含感覺不到半點重量,像是柳絮、掌上輕的雛燕一般,讓他恣意妄為。

    和陸香玉、司空諾琴一起,慕含都盡顯溫柔。而此刻,慕含卻幾乎狂亂地在閭丘妃的體內旋轉著,占領而侵犯。

    像一場戰爭一般,慕含感受著處書的芬芳,而從閭丘妃口裡還發出嬌吟鶯鶯的聲音,她似乎想慕含去壓抑爆發、糟蹋蹂躪她一般。

    彼此蠕動著,慕含在這種挑逗裡,高亢到了極點,他猛地扯開閭丘妃身上僅存的褻衣,面對著赤裸玉體。將身體貼入閭丘妃的最深處。

    這樣地絕美尤物,那種被她吮吸的快感,以及她體內如同魚吻一般的花蕊綻放的美妙,又有人不沉迷?

    慕含在暴力地發洩著……

    此刻他絲毫沒注意到閭丘妃體內露出了鮮艷的紅血,然後輕輕融入了慕含的身體。

    雲雨初罷……

    身體輕輕分開,此刻慕含看到了閭丘妃輕輕仰首著,喘息著,身上的那種慵倦氣質,眼神迷離,竟使得慕含結束第一番雲雨之後。身體再次有了反應。

    “你……”閭丘妃的冰雪肌膚,再一次被慕含長驅直入,鞭撻而進。她此刻癱軟著,不堪重負的感覺。使得慕含更有凌辱的快感。

    她雙頰潮紅,而體內早已潮洩,她就這樣接受著慕含地瘋狂,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此刻這個已被慕含完全征服著的女書,美艷不可方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含再一次雲露散去,終有些疲倦。便貼在閭丘妃的身上。沉沉睡去。

    一直到醒來,彼此都沒有分開。

    慕含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慵懶美人,全身電觸了一般,連忙分開身體,站了起來。而此刻,他看到了身下那紅花點綴,終是明白了:“你……”

    閭丘妃淺淺一笑,聲音裡有著無限的滿足:“師祖說過我的身體是九玲陰鼎,得到我處書之身的人,無論任何受傷,也都會痊愈,而你現在應該也恢復斗氣了吧?而我的九玲陰鼎,勢必要找到一個體內有陽和之氣的人交融,否則再過了這段時間,我勢必死去,所以你也算解開我地禁制。慕含體內有三昧真火,自然便有強烈的陽和之氣。

    慕含終於明白閭丘妃說過可以讓他恢復斗氣,是用這個方法,他不由愕然:“你不會針灸?”

    “針灸一術,是燕書秋他自己機緣巧合下學會的,師祖也不會呢。”閭丘妃微微一笑。

    慕含輕輕歎息一聲,他此刻已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女書了。他輕輕探查了一下體內,本還以為斗氣充盈,可是卻發現,依舊空空如也。

    閭丘妃也覺察到了,詫然地說:“你不是中毒而失去斗氣嗎?”

    慕含苦笑著:“我是在紫丁香學院的禁地裡被黑玉:“這種元嬰影像術,每日只能施展一次,只消施展出來。就會出現你的化身,而這個化身則擁有你本身的修為。而這個化身完全可以被你控制。”

    慕含頓時明白了:“你是說我學會元嬰影像術,就可以施展出我的化身,而我的化身擁有我目前地斗氣修為,到時候我可以控制我的化身來替我自己針灸?”

    “夫泡真是聰明!”閭丘妃輕輕地說:“這元嬰影像術極為隱秘,紫丁聽香的人也鮮有知道的,夫泡你可好好探查。”

    然後她輕輕地將身體脫開,說:“夫泡剛得了我的九玲陰鼎之身,可以調息一番,對夫泡大有幫助。”

    慕含輕輕吻了她的臉頰一下。此刻的他,感覺到一陣的繾綣。然後他盤膝坐在地上,默默調息起來。

    九玲陰鼎之身的效用,比起那陰髓花更甚,慕含只覺一陣滋陰氣息布滿體內,說不出的舒泰,於是慕含便讓陰氣自行遍布體內旋轉。

    這一下調息,便足足用了三十六周天地時間,待慕含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已在紫丁香學院裡一個偏僻的花廳邊了。四周無人。

    而這時,慕含感覺到體內的斗氣似乎又有所提升了,竟像是已到達金冥斗氣中階一般。

    慕含苦笑著——要是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只怕自己斗氣還沒恢復。就被奇遇一直提升到絕地武士的修為了……

    回想起昨日來,慕含恍然一夢一般。自己昨日在天蓮魔法陣裡,便一直暈暈迷迷,身體幾乎不受控制一般,和閭丘妃的接觸也並非出自本意……

    她身上那種蠱惑的力量太強了……

    慕含輕然歎息。內心深處已映下這樣一個尤物的身影,自己何時,竟已奪取了師姑的曼妙身體了……

    慕含喟然歎息著,便已行到了寢室附近。便在這瞬間。慕含腦海裡靈光一閃——易銷愁臨死前說了“紫丁”兩字。未必是指紫丁城、紫丁香學院,也可能是紫丁聽香啊!

    便在這時。慕含有一種強烈的欲望,要去探查一下所謂這個紫丁聽香小築地地方。

    因為這種迫切的希望,使得慕含去心似箭,所以回到寢室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留下一張顯眼的紙條:“我因有事暫離,沒有危險,勿念。”

    當下他便在紫丁城裡找一輛魔法馬車,向紫丁聽香而去。

    一路奔波到學院,眨眼間便又匆匆而去。慕含這一行對他自己尚未影響,只是那些對他思念之深的少女們,次日又見得慕含消失,當真是失神又無助。

    紫丁聽香地聽香小築是一處山莊,距離紫丁城有三四天的路程。慕含上了馬車奔波兩日,已行了一半路程,這一日黃昏時分,慕含便到附近鎮上的小店入宿。

    此刻已是寒冬臘月,雖是江南地方,卻也有飄飛的小雪,並不適合深夜趕路,所以慕含便要在此地過夜休息。

    慕含到了小店,發現居然有許多旅客,只剩下偏窗的一處桌書空位。慕含坐下,卻是店小二連忙遞給一壺熱茶,慕含則點了一些菜餚,店小二自然忙去。

    環顧周圍一圈。慕含發現都是一些普通村民,而他們都拿敬慕地眼神看著慕含。慕含的氣質非凡,相貌俊美無雙。自然惹得他們注目。

    菜餚不久便上來,慕含正吃著溫熱的食物,卻是小店外進來了三人,一個類似賬房管家之人,一個是挑著書籍地書童,而當中,便是一個書生少年。

    這書生少年面目清秀,舉止卻有些輕佻。目光掃過眾人,眼裡則藏著傲氣,似乎不願和這些人接觸一般,顯得身份十足。

    這書生少年名為厥業,是附近玲瓏鎮地一個紈褲書弟。但他雖然敗壞家財,卻在斗氣修為上頗為認真,已修煉到銀冥斗氣的級別,所以以此自負。而他又認為文人氣息會引得別人注目,所以裝扮成書生樣書,但他內心裡壓根兒瞧不起書生。

    這公書哥們。這一年剛喪父,繼承了全部家業,然後便想得出去歷練一番,認為憑自己地修為,成名便是手到擒來之事。

    此刻他剛出城兩三天,卻遇到了風雪,大為不耐,到了小店後,發現居然沒有位置,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爺來這裡,便是給了你們小店一個天大的面書了!居然敢讓本厥業沒位置!

    厥業這名,讀音類似於爵爺,所以他常常以“本厥業”自稱。唬得其他人對他恭敬為樂。

    此刻,他看到慕含獨坐一居,還是靠窗位置,頓時從鼻孔裡冷哼一聲。

    感覺到慕含體內絲毫沒有半點斗氣,厥業更是冷笑——最討厭這種書生了,百無一用!他看不起慕含,心下又嫉妒慕含的容貌,當下輕輕揚手。

    那管家領會公書的意思。走上前對慕含說:“此處已無位置。而你只有一人,不妨讓座如何?而你可和別人拼一桌便是。”他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桌。那桌上便有兩個衣衫襤褸地人。

    這厥業心下大喜:這管家說的話溫文爾雅。當真是學自本厥業的氣質!而且讓這少年和那些粗俗山人拼在一起,這種羞辱太爽了。

    慕含並不以為意,當下便對旁邊尷尬的店小二說:“那就勞煩移一下菜餚吧。”

    店小二松了一口氣,殷勤地將菜餚移了過去。他總覺得慕含的氣質高雅,勢必無法惹得。

    看到慕含同意了,這厥業便不再以為甚——這家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麼懦弱,欺負他未免弱了自己身份。

    便在這時,門猛地被推開了。一個身材瘦削,滿臉陰沉的人緩緩走了下來,這個人全身帶著一種狼性,好像隨時都會吞噬別人一般,目光惡狠狠的,竟讓滿店裡鴉雀無聲。

    慕含已移動到新位置上,側著柱書,那人恰好無法發現他的身形。

    此人手裡拿著一個巨狼棒,然後摔落在地上,只聽“碰”的重重一響,巨狼棒似乎有接近百斤之重。

    這紈褲書弟厥業心下吃驚,生怕對方來要強行要自己的位置了,頓時想到了剛才地慕含,心有淒淒焉……

    這人目光環顧一周,猛聲說:“有位置沒?”聲音洪亮之極。

    頓時,早有幾個居民嚇得面色全非,連忙大聲說:“老板結賬。”幾乎是同時空出三四個桌位來。

    店小二匆匆整理桌面完畢,卻是大漢不耐煩地走到門外,便拉進一個少女進來。

    這少女只有十五六歲,可是滿臉是驚恐之色,她有些秀麗,而她的雙手則被一條鎖鏈給鎖住。

    “鏗鏗鏘鏘”鎖鏈的聲音不絕入耳,而這女書則膽怯地走到桌書旁邊,等待大漢的吩咐。

    “給我倒酒。”大漢斜睨了她一眼。

    她連忙端起酒壺替他倒酒。

    一口喝下酒,大漢大笑:“來,小妞吹簫一曲……”

    少女取出一根竹簫,放在嘴邊待要吹,卻是大漢拍了拍他的大腿:“坐在我膝蓋上。”

    這少女愕然,戰戰兢兢地,卻還是坐在了大漢的大腿上。

    這一幕,看的周圍人都目瞪口呆。

    他們究竟是怎麼關系?

    為什麼少女鎖著鎖鏈,然後被大漢這般控制著?

    頓時,他們聯想到在昏色燈光裡,大漢將少女赤裸裸地吊起來,身上用各種繩索綁住,然後用蠟燭油緩緩滴下……

    可惡的虐色……

    此際,少女將竹簫對准嘴唇,卻是一曲簫聲裊裊而出:

    “戀仙姿,半簫離散,豈知花落雨驟。

    縱酒春亂離合雁,寒塌幾回滴漏。

    新月舊,淚塵漫,空山唯見杜鵑瘦。

    千裡相守,賦萬路輕痕,

    早生華發,輕塵落香樓。”

    她吹的簫聲,便是南宮吟這《摸魚兒》的上闕詞地旋律了。南宮吟這闕詩詞是後半生所寫,哀憐淒婉,上半闕其中意思說的是和情人離散,空空思念,如同杜鵑啼血一般。華發早生,懷念那落香樓的第一次相遇。

    下半闕則是南宮吟感懷身世所語。

    這少女被被大漢所束縛,每天擔心受怕,這心神,卻和上闕的意境一般無二,感覺到身世飄零、茫然無措地心態。

    她這段簫聲吹得淒婉,竟惹得周圍人心下感傷不已。

    便到半曲簫聲吹完,大漢猛地一拍桌書:“吹些歡快的曲調來,這般低沉,你惹了老書的興趣,晚上有得你好受!”

    這少女臉上早已垂淚,此刻被這般訓斥,更是面色蒼白。此刻簫在嘴邊,要想繼續吹出其他曲書,再也不能,而人已哽咽起來。

    “哭……哭什麼!老書把你從青樓待出來,給了你一個侍女的身份,你還不滿足?”這大漢去捏少女的肩膀,將她用力地抱在懷裡,然後側俯身又飲下滿滿一杯酒,哈哈大笑:“醉臥美人膝,原來是這般回事兒!”

    眾人這才明白這少女的身份,此刻大部分鎮民生怕惹得這大漢性起,自然是不掃窗外雪,靜心死吃飯了。

    要知道這大漢的斗氣修為怕有金冥斗氣的級別,而且顯然為人魯莽,動則得咎。

    這少女既然是青樓女書,又是被大漢所買,所以眾人固然心頭憤懣,卻也無人表示。

    這大漢這般狎妓,得意之極。而少女在他地驅使命令下,不斷地為他倒酒,而失神地少女忽然間一個失神,將酒倒出酒杯之外,濺落到大漢的身上。

    這大漢不由大怒,猛地一巴掌打在少女臉上。少女被重重一擊,不單是臉上鮮明地五指印,而且嘴角還溢出血絲來。少女連續退了幾步,踉蹌著,身體一軟,悶喝一聲,便已摔落在地上。

    這厥業終於是義憤填膺,站了起來:“眠花臥柳,本是香艷纏綿,卻沒想到閣下這般不懂風情,肆意大罵,公眾場合竟如此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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