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的穿越 正文 番外二(九九)
    她準時來到我房間的門外,我聽到了小五的通報,卻沒有出聲讓他們進來。總覺得這女人有些桀驁不馴,煞煞她的傲氣是必要的。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差點讓她煞了我的傲氣。

    她大膽地推門而入,站在門口看著我查賬。我不動聲色,繼續悠然地查賬、品茶,連頭也沒抬。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耐心。

    雖然不抬頭,但我時不時地用餘光瞟她一眼,觀察她的動靜。

    她先是看著我查賬,注視著我的動作。一會兒嘴角彎起,一會兒又不屑地撇撇嘴。不知她那小心思裡,在怎麼腹誹我。然後,她又觀察起屋子裡的陳設。她眼光掃了一圈,就重點落到了最值錢的那幾件擺設上。眼光倒厲害。她在逐件研究那幾樣寶貝。若不是我在場,她一定會伸手摸一摸或者乾脆拿起來把玩一番。

    她的目光最後落在牆上的西洋掛鐘上不動,她看著指針一圈圈地轉動,仿似入了迷。這掛鐘是西洋進貢來的,一般人根本沒見過,稀罕得不得了也是常有的。可她臉上卻沒有稀罕的表情,她只是看著指針轉動,像是在數著時辰。也許她識得此物?

    劉大一個小官吏家難道也能見到這種西洋貨?聯想到她懲罰王婆子時的行事作風,也不似出身於小門小戶,她到底是誰?是否有不凡的經歷?有時間倒要好好查查。

    大概是站得累了,她悄悄移動下身子,抬起一隻腳,來了個金雞獨立。我心中暗笑,看來蠻有耐心的,就是這樣也不出聲。她又換了另一隻腳……

    在她換了無數次腳以後,我決定放過她。她太有耐心了,再這麼下去,我的府裡要養一個廢了腳的女人了。

    我抬頭,看到她的著裝打扮,一點沒有其他女人來侍寢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樣子。她素衣素面,與平時沒有任何不同。難道她並不高興來給我侍寢?

    我蹙眉,冷冷地說道:「你就這樣來侍寢?」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似沒現有什麼不對。她看向我,回以淡然的目光,一閃而過的傲氣被藏在琉璃般的眼眸中。雖然只是一瞬,但那目光好像在說,姑奶奶就是這樣,不喜歡,找別人去!

    這府裡哪個女人不是每天盼著爺的寵愛,難道她是個特例?她已經住到了府裡,身子也早已經是我的了,她還想幹嘛?難道還想著嫁給別人?

    被自己的女人這麼傲慢地漠視,是男人最受不了的。這對我來說,更是平生第一次。我早已習慣了女人們癡迷地凝視著我的目光,習慣了無數大家閨秀、豪門貴女圍在我身邊爭風吃醋,甚至想盡辦法要住進我的九阿哥府。

    她們看重的,不是我的皇子身份,就是我的相貌,而不是我愛新覺羅·胤禟本人。所以,在我眼中,大多數女人都很低賤。我的府中,只有一個皇阿瑪指婚的嫡福晉,剩下的,都是侍妾。我不給女人們正經名份,是想告訴那些仍然妄想住進我府裡的女人們,進來了,什麼也得不到!

    眼前的這個女人,進了我的府,得到了我的寵幸,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她卻不願意!別說討好我了,就是裝個表面上的樣子都不屑!

    我惱怒異常!

    這次若是不煞煞她的傲氣,以後就別想擺平她。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她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琉璃般的眼中有無數的疑問,我不一言,低頭吻住了她。

    帶著怒氣的吻,略有懲罰的意思。我吻得有些粗暴。她開始有些吃痛,想掙扎,卻被我的手按住了動不了。她只能承受我的吻和我的怒氣。不過,我吻得很用心思,很快她就被我刻意的□撩撥起來。

    我的手在她的索骨間輕畫,她出的呻吟被我吞入口中,她的頭無力地靠向我的肩,她的身子柔若無骨,似要站立不住。這個樣子的她比剛才可愛多了,我摟住了她不斷下滑的身子,支撐著她。

    她的唇舌是如此的芬芳甘美,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纖勻有致,真想就這麼吻下去……

    但是不行!我想起了吻她的目的,我今天若不把她的氣焰打壓下去,以後別想鎮得住她!

    我突然放開了她,毫無準備的她不出所料地滑趴在地上。她的身子軟軟地攤在那裡,她費力地撐住自己,抬起了頭。她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未退去的餘韻讓她的眼神有些迷離。這個樣子的她是如此動人……

    我忍住想抱起她的衝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嘲諷道:「還以為你清高得不屑爺的寵愛呢!沒想到只是一個吻,就化成了一汪水。」

    她的眼神從驚訝變成了瞭然。

    我繼續打擊她:「以後還敢說不要爺的寵?」

    以為她立時就會淚流滿面。沒想到她只是僵了身子,站了起來。她低下頭,似有羞憤,又似有不甘。

    我的打擊還沒有結束,我下著命令:「現在回去。明晚收拾妥當,等爺召喚。」

    她一言不,轉身出門,如此的風輕雲淡。但我知道,她的內心並不像她表面上這麼平靜。

    她學乖了。第二天一下午,她都在沐浴更衣,讓下人給她梳妝打扮。她早早地準備好了等著我的召喚。但我沒有召她,不是沒有猶豫過,不過我要把她的驕傲完全打壓下去,讓她變得柔順乖巧,讓她把我當作她的天,就像府裡其他的女人一樣。

    我要讓她看到,她的榮辱,她的一切,都只能靠我。我要的,不僅是她身體的臣服,還有她心靈的臣服。

    所以,我沒有召她,讓她一直等到了深夜。她平靜地吩咐下人睡覺,沒有透露出一絲的怨怒。

    看來她心智的堅強遠在我的估計之上,我對她的□還遠沒有成功。

    我決定先晾她一陣再說。

    不過,一次意外的現打亂了我的計劃。

    那晚正當十五,圓月當空,正是我們兄弟幾人在我府中聚會的日子。我和八哥、老十、小十四幾人剛吃完飯,想去我的書房繼續談事,我們路過了園子中的那片竹林時,忽聽得不遠處的桂花林中傳來一陣飄渺的歌聲。

    奇怪,我這府裡雖也養有歌姬戲子,但她們都知道規矩,沒人會在這深夜唱歌。

    我們靠近了,躲在一叢竹子後觀看,現歌聲來自於空中。她坐在桂花樹上,身後是繁星點點的夜空,頭頂是那一輪明月。她黑色的身影映在那一輪皎月中,似月宮中的嫦娥。她衣袂飄飄、絲飛揚,好似隨時可能隨風飄起。

    夜色深深,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感覺那就是她劉春桃,我府中唯一讓我琢磨不定的女子。

    她唱得很動情。那甜美的情歌,但聽她唱來卻是哀傷而淒清。歌聲聽上去如此空靈飄渺、純淨清澈,如一泓清泉淡淡靜流。

    那歌聲在以後的歲月裡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那些她不在我身邊的日子裡。那裡面有哀傷、思念、回憶,還有遠隔千年、永遠也抓不住的孤寂。

    她的心中藏著什麼樣的往事,在她這初經人事的年紀?

    她哭了吧?我看到她用手抹了自己的臉頰,然後看著自己的手掌中的水跡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被我揣下床那次沒哭,被我誘吻後羞辱也沒哭,至少在我面前沒有。這次,她是為誰而哭?

    我不禁歎息出聲。

    她似聽到了我的歎息,直起身子看向我這個的方向。我以為要被她現了,可她並沒有過來探查。她忽然放鬆了身體,仰起脖子,探向夜空,她雙手搭在口邊呈喇叭狀。她要幹什麼?

    下一刻,她就回答了我的疑問。她竟然,她竟然對月嚎叫!

    難道,她,她竟是隻狼妖?她是狼妖變的?

    我那幾個兄弟也駭異地看著我,臉上陰晴不定。我們都被她怪異的舉動嚇到了,可她卻似乎很享受其中的樂趣。她變著法兒地叫,她曾經與狼為伍?不然怎麼能叫出這麼多種的狼嚎。

    「誰?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侍衛終於現了府中的異樣,趕了過來。

    她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沒有被侍衛現的緊張,她笑了,似是做了個好玩決定。她輕快地打了個響指,快地溜下樹來。那動作一氣呵成,像是每天都在爬樹、下樹似的。

    此刻的她像是個可愛的精靈,即使是妖,也是只與人無害的小妖精。

    她邊跑邊嚎,帶著侍衛們在府裡亂轉。驚得我這府裡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我的女人們摔盆打碗,哭喊驚懼。

    我忍住追上去揪住她的衝動,我只跟在後面,想看她還會幹些什麼。我那幾個兄弟也都憋著笑,跟在後面看熱鬧。我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都是這小妖精害的!

    她竟然還想去前院我的暢綠軒搗亂,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們跟著她回到她的福兮院。小十四還火上澆油地拿我打趣,說我府裡養了狼會嚇壞了嫂子們。我話裡有話地說:「你嫂子們膽子都大著呢,十四弟不必為此擔心!」這小妖精的膽子確實不小,敢在我的府裡這麼折騰!

    今天當著幾兄弟的面不好作,不然,早把她拉出來家法伺候了!

    「小荷,沒關係,讓侍衛進來吧!」

    「爺,春桃現在衣冠不整,就不出去見幾位爺了,還請幾位爺見諒。」

    她的丫環不讓侍衛進去搜查,她卻仍在我們兄弟面前裝作大度、溫順、有禮的樣子,與她剛才的惡作劇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裝得蠻像,若不是她學狼嚎搗亂的樣子讓我看了個正著,我也會被她騙了。

    八哥和十弟都忍俊不禁。我卻氣不打一處來。

    我進了屋,她還穿著剛才的衣服。我忍不住敲打她:「要睡了嗎?玩累了?」

    她在我惱怒的目光下低頭作乖巧狀。

    「這府裡今天雞犬不寧,倒難為你能睡得著!」我冷冷地說了一句,便出去了。

    老十和小十四拿我打趣,我實在忍不住了:「閉嘴,少幸災樂禍!要是讓我知道今兒是誰幹的,我定饒不了他!」

    這話我是說給她聽的。

    我的侍衛們被折騰了一晚,我也一晚上沒得安生。京城的謠言傳得特別快,第二天上朝就有朝臣問我有關我府裡鬧狼嚎的事。這一天還沒過完呢,京城裡已經傳出了幾則不同的流言。

    一則說,我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木欄圍場射傷了一頭狼王,昨晚那狼王帶著一大群狼血洗了九阿哥府。府裡雞鴨牲畜都狼被咬死了,周圍的人家聽了一晚上的雞鳴馬嘶。還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那是我府裡的侍衛整晚都在捉跑出來的牲畜好不好?

    二則說,我九阿哥生性風流,不分人、妖,是母的就上,在木欄圍場跟一頭母狼妖纏上了。現在那頭母狼妖找上門兒來要和我風流快活,可我這府裡女人太多,搞得我不行了。母狼妖慾求不滿,藉機生事。他額娘的,這是誰造出來的,我胤禟在女人面前什麼時候不行過?

    三則說,我九阿哥俊美多情,被一頭小母狼看中了,變作一個美麗的女人,迷住了我。我與她夜夜快活,她平時倒也安分,不過昨天是月圓之夜,是她變回狼身的日子。她這一變身,就把府裡的大小、人畜給嚇了個不輕。最後還是我九阿哥神勇,用房中術把她給鎮住了。造這謠的,看《聊齋》看多了,中毒了!

    下午我們兄弟幾個陪皇阿瑪喝茶,皇阿瑪忽然問道:「你們兄弟的府宅最近還安寧吧?」

    聽聽,不出一天,連皇阿瑪都知道了!日理萬機的還要過問這事,這小妖精真是害人!

    我怒氣沖沖地讓小五傳她侍寢,並讓人準備好了家法,只等她來就好好教訓她。

    她來了。她沒再像上次一樣素衣素面,而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來她也敏感地覺察到了危險,盡量地討好我。她這個樣子還真是漂亮,我敢說,在我們兄弟的女人中,她是最漂亮的一個。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色,這麼驕傲的女子,也會有這種小女兒之態?忽然覺得,對這個女子,有比用家法更好的方法。

    「把衣服脫掉,自己過來!」下了這道會令女人不知所措的命令。

    她的反應出乎我的預料。她先是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然後,瞇了眼睛不動,可愛的小嘴微微地撅著,對我無聲地反抗。

    這一刻,她就像個跟大人耍賴的孩子。我笑起來,走向她。「不過來?這是等著爺過去伺候你呢!那好,就讓爺來幫你脫!」

    我吻了她,她很喜歡我的吻,像上次一樣迷醉。這讓我很愉悅。我脫了她的衣服,她都不知不覺。這個迷糊的小妖精。

    她渾身□地站在我面前,開始有些不知所措,接著有些羞惱,想要作,卻使勁忍住,最後,乾脆轉過身,把她迷人的後背和臀部晾給了我。

    我哈哈大笑,這個樣子的她是如此可愛,我怎麼捨得用家法懲罰她。那一鞭子下去,是要皮開肉綻的。

    我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

    我對她的懲罰是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的打**。我用了些力氣,是為了讓她記住,不要再給我搗蛋。她先是抗拒,後來,可能是想明白了我為什麼打她,就開始求饒。

    識實務者為俊傑!她的彎轉得倒快,是個聰明的女人。

    最後一下我沒留力氣,可能打得太重了,她叫得岔了音兒,淚也流了出來。我抬起她的臉,問她:「疼嗎?」

    「疼!」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答道。

    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憐惜,不過現在可不能表現出一點心軟。不然,被這小妖精現了,以後可就鎮不住她了,甚至可能被這個精明的小東西拿來利用。

    我輕撫著她被打得紅腫,卻更加妖艷迷人的臀部,說道:「爺下手重了些,是因為昨天有頭小母狼在我的府裡亂叫,把我府裡鬧得人仰馬翻。爺心裡有氣,就拿你撒撒氣,你有意見嗎?」

    看著她神情的變化真是件有趣的事。聽我問她有沒有意見,她當然是有意見的,但權衡了一下形勢,她還是服了軟。

    我說下次那小母狼再來還拿她撒氣,她忙說要去廟裡燒香,保閤府平安。

    得了她的保證,我放下心來。雖不敢保證她以後不再搗亂,但起碼能保證她不再裝狼嚎。不然,我這府裡再來幾次狼嚎,那些傳言就真要做實了。

    皇阿瑪若聽信傳言派些薩滿嬤嬤來,我可不敢保證那些頗有些門道的薩滿嬤嬤能放過這頭惹麻煩的小母狼。

    放下心來的我,不再想要懲罰,也不再想打壓她驕傲的性子,只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愛她,欣賞她在迷醉中的小模樣。那一刻,我覺得我有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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