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禛心 正文 最禛心 去敏敏家混日子
    隔了兩天,顏紫蘿去敏芷家。敏芷看看她,問道:「顏顏,你很高興?」

    「高興啊,幹嗎不高興,我又不欠人家錢。」顏紫蘿逗著成袞扎布玩,小傢伙越來越好玩了,要是自己兒子就好了,又有可以玩的了。

    「我覺你今天特別高興。是不是,那個~~豬~~跟你說什麼了?」敏芷問道,剝了個橘子遞給她。

    「你猜猜呀,小敏敏。」顏紫蘿拿了瓣橘子逗成袞扎布,看他吃得嘴角都流下口水來。

    「猜不到,四哥說話都七拐八拐高深莫測的,我啊,真想不出來四哥會怎麼」敏芷說道。

    「那平時策凌都和你說什麼呀,孩兒他娘?」顏紫蘿笑瞇瞇地看著敏芷。

    「沒正形的。」敏芷瞪了她一眼,然後抱過兒子去:「成袞扎布,咱不跟你舅媽學,你舅媽不正常,也就是你舅舅受得了她。」

    「敏敏,你知道物以類聚嗎?我要是不正常,那你」顏紫蘿上上下下地看敏芷。

    「別把我跟你扯一塊兒,早知道你這個德性,我當初就當沒看見你了。」敏芷笑著說道。

    「這話我從四十五年就想跟你說了,我就是看咱倆關係這麼好的份上才一直忍著,既然今天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藏著掖著了。我的美好生活啊,就是從你這個導火線開始被引爆了然後就砰砰砰地爆炸了,都炸成碎片拼不起來嘍!」顏紫蘿惋惜地說道。

    「我覺得,你那生活爆成煙花了,絢爛多姿,多少人盼都盼不到呢。」敏芷笑著說道。

    「心裡不踏實。這煙花能開多大一會兒啊,除非我能守著個煙花匠。」顏紫蘿笑著說道。

    「那個豬不像嗎?」敏芷看顏紫蘿,挑挑眉毛。

    「你看像嗎?我覺得策凌像啊,某些人,幸福啊!」顏紫蘿以艷羨的口氣說道。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你這個人」敏芷沒說完就一陣輕咳。顏紫蘿馬上倒了杯茶水遞給她:「你看你這個人,你激動什麼呀?我不就是誇誇策凌是個曠古絕今的好男人嗎?你就算高興也含蓄點好不好,這不是刺激人嗎?」

    敏芷邊喝水邊瞪她,等不咳了才說道:「你能不能不貧?」

    「敏敏,你的臉色真好看,難怪人家說人面桃花相映紅呢」顏紫蘿輕輕皺了皺眉,手在敏芷額頭探了探:「敏敏,你有點熱,是不是著涼了?」

    「可能吧,最近天有點冷,成袞扎布半夜也有點咳。」敏芷說道,把成袞扎布又讓顏紫蘿抱著玩。

    「太醫看過了嗎?開些藥吃吧,否則過年得少吃多少好東西呀?」顏紫蘿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算了,你幫我看會兒成袞扎布,我有點不舒服,先睡會兒。」敏芷說道,馬上就有丫環服侍她躺下了。敏芷側躺著看顏紫蘿和成袞扎布。顏紫蘿看她一眼:「布布要是我兒子就好了,他比傾城小時候乖多了。」

    「那是因為我教的好。」敏芷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教的不好,小敏敏?就衝你這句話,我也要死賴在你家把布布培養成我閨女那樣的,呵呵∼∼∼」然後捏捏成袞扎布的小鼻子:「布布,等你十八歲,舅媽就教你調戲小女孩哦∼∼∼」

    敏芷睜開眼睛瞪了她一眼,才又睡了。

    進了十二月,天氣一下子變得特別冷,顏紫蘿索性趴在屋子裡不出去,反正外面也都光禿禿的裸樹,連片遮羞的葉子都沒有。這邊的風景比西郊園子裡差遠了,擠擠插插的都是房子,割出來一片片四角的天空。

    這天早起,忽然想起敏芷的病來,給納喇氏請過安便往敏芷府裡來了。剛進了敏芷的院子,就見策凌陪同太醫剛剛往出走,顏紫蘿和策凌打過招呼忙忙地往內室來了,敏芷正要穿鞋下地,見她進來了,笑著說道:「終於想起來看看我了?」

    「敏敏,這麼說太沒良心了吧?我可是對你天天想天天念呢。這死冷寒天的我都來看你了,你這麼說不是冷我的心嗎?」顏紫蘿笑著說道:「太醫怎麼說?有什麼要緊的?」

    「沒什麼要緊的,說是體虛。」敏芷說道。

    「開了方子沒?為了表示我對你拳情誼,我給你熬藥去吧?」顏紫蘿正說著,策凌挑著門簾進來了。策凌見敏芷下地了,臉上立刻現了些擔憂的神色:「敏兒,好好回炕上歇著。」

    敏芷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策凌,又看了看顏紫蘿。

    「我什麼也沒聽見,我有選擇性耳聾的毛病。」顏紫蘿笑著說道:「我就不在這兒大煞風景了,布布呢?我看你兒子去。」

    「奶娘帶著呢,釧兒,你帶顏主子過去。」敏芷吩咐道。

    「那我就過去了,你好好歇著吧,敏∼∼兒∼∼∼」顏紫蘿邊說著便挑開門簾出去了。

    「討人厭的貧嘴,四哥怎麼受得了她。」敏芷的聲音在後面傳來,顏紫蘿扯扯嘴角笑了。釧兒帶著她到廂房,成袞扎布看到她樂呵呵地揮舞著小胳膊跑過來了,顏紫蘿抱起他狠狠親了親——這麼嫩的豆腐多久沒吃到了——然後陪成袞扎布趴在炕上玩玻璃彈珠,又玩得滿身的汗,後來想起男孩子好像都愛玩彈弓,所以就讓丫環們去找了材料來,笨手笨腳地做了個彈弓,給成袞扎布演示了兩遍,那小子就樂顛顛、迫不及待地從她手裡搶了去,拿起玻璃彈珠當子彈,還好他力氣小,不至於把屋子裡的東西給毀了。

    快中午時分,敏芷過來了,當時顏紫蘿正拿著枕頭當防護盾牌,成袞扎布正準備「擊斃」嫌疑犯。見他額娘來了,一個激動就把準頭對準了自己額娘射子彈——

    敏芷看看抓在手裡的玻璃彈珠,然後皺眉看顏紫蘿:「你可真是夠敗家的了∼∼這珠子是皇阿瑪賞的。」

    顏紫蘿翻翻眼睛,幾個玻璃珠子也好意思賞,要是在她那個時代,她「賞」他們一車都富富有餘。不過,算了,身處石器時代總不好意思說要看電視∼∼∼

    「反正布布玩過了也剩不下幾個∼∼∼敏敏,是不是該吃飯了?」顏紫蘿穿好鞋子跳下地。

    「就知道吃。是啊,走吧,吃飯去了。」敏芷笑著說道,讓丫環們給成袞扎布穿戴好了,裹嚴實了。釧兒正要抱成袞扎布,成袞扎顏紫蘿:「舅媽抱。」

    顏紫蘿抱起他,笑著逗他:「為什麼要舅媽抱啊?喜歡舅媽?」

    「額娘會累。」成袞扎布很誠實地說道。

    被顏紫蘿拍了一下:「我算白疼你了,果然哪果然哪∼∼∼」

    敏芷在一旁笑了。

    混過中午飯,顏紫蘿也不好意思影響人家的天倫之樂,只好回家去了。院子裡的丫環們都忙著打掃呢,見她回來了,百合忙迎了出來:「主子您又去敏公主府裡蹭飯了?」

    「什麼蹭飯?我去給布布當保姆去了,陪那小子玩了一上午,瞧瞧我這一身的汗臭味。」顏紫蘿邊說著邊進了屋,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鈕祜祿氏的笑聲就傳進來了:「說來看看你,你跑出去了。」

    顏紫蘿忙起身相迎:「真對不住,勞您白跑了,我去看了看敏芷。姐姐有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了?前些日子你氣性大,我們都不敢來,現在雨過天晴了,姐姐我來看看彩虹啊!」鈕祜祿氏笑著說道。

    「姐姐,您這麼說擺明了讓我挑理啊?」顏紫蘿笑著說道。

    「挑理也沒辦法,爺都躲著你,我們哪敢來呀。還真怕那東西砸身上呢。」鈕祜祿氏說道。

    「您瞧瞧我這兒少什麼了?」顏紫蘿笑著問道。

    「你的東西倒是沒少,可是我瞧著桌子上那塊歙硯可沒了。」鈕祜祿氏笑著說道。

    「您眼睛可真毒。」顏紫蘿說道。

    「不是我眼睛毒,那塊硯台爺喜歡得緊。」鈕祜祿氏說道。

    「那也沒辦法,砸都砸了。」顏紫蘿笑著說道。砸他塊硯台便宜他了,要不是心疼錢,要不是她夠理智,她當時就把他書房都砸了。

    「也是,砸都砸了,沒了就是沒了。」鈕祜祿氏說道,想了想:「這以後我就不怕來你著串門子了,以後可沒丁香花的味了。」

    「嗯,您幫我想想,我這院子裡種些什麼花好?」顏紫蘿轉移話題,這些女人的記性∼∼都有當級秘書的潛力。的76

    「種蘭花啊!這還用問。」鈕祜祿氏笑著說道。

    「不種,太嬌貴,伺候不起。種點皮實的花啊、草啊的才好,省心。」顏紫蘿說道。

    「說的也是,回去我讓丫環們找找還有什麼花種給你送些來。」鈕祜祿氏說道。

    「煩您費心了,姐姐。」顏紫蘿笑著說道。

    鈕祜祿氏又坐了一會兒才走了。顏紫蘿這才重新換了乾淨衣服。陪成袞扎布瘋了一上午,又沒睡午覺,一時有點睏了,顏紫蘿便趴在枕頭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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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好啊!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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