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夫惹嬌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走走停停,這,立蓉可花了不少的時間,她雇的那個車伕,還真是老手中的老手,所走的路線,還真遇到不少好玩的事兒,好玩的地方,,她也買了不少當地的特產,隨車帶回展家。

    水族離開的時候,她輕裝便行,沒有帶什麼東西。

    走得太過匆忙,否則,婆婆一定會準備好些東西讓她帶著的。他要,她並沒有按著原來來的路線回去,而是隨著馬車伕走,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線。

    她已經可以確信,夜魂沒有追上來。

    因為,她馬上就要到鹽城了。

    身後,什麼鬼影子也沒有。

    立蓉的心情有些複雜,一半是欣喜他真的沒有追上她來。另一半,卻為此有些失落,他真的沒有追上來。

    看來——

    她做的決定,並沒有錯。

    還正確的很。

    再過二天,入了鹽城,回到展家,立蓉把另一半的車資付盡之後,謝過車伕,門衛把她滿車的東西,都搬進府,雪兒,李叔,春曉春夜還有傲人,無憂閣無慮幾個小傢伙,全都跑出來迎接她呢。

    「蓉姨,蓉姨,你回來了」無憂無慮一股腦的往立蓉身上衝,小傢伙們,在雪兒不在的時候,可是跟立蓉最親了,這一會,好長時間沒有見面,當然想了。而且,她們還聽說,蓉姨帶了好多好多東西回來。

    有好東西哦。

    「無憂,無慮——」,立蓉蹲下身,將兩個小傢伙抱個滿懷,四周立著的全是熟悉的臉龐,熟悉的讓人想要好好的痛哭一場,因為感動。「蓉姨好想你們」

    「無憂,也好想蓉姨」

    「無慮,也好想蓉姨」

    兩個小小的傢伙,一模一樣的小臉,甜甜的音,像是世上最好最好的點心一般,甜進了心裡。

    「蓉姨,師父呢?」傲人探頭探腦,望了好一陣子,還是沒有見著那個冷冰冰,站在角落,那種陰冷氣息,也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今天,沒有感覺哎。

    一看之下,他盡然沒有出現。

    「是啊,立蓉」雪兒也有疑惑,「你不是和夜魂一起回來的嗎?」真的沒有看到夜魂,他人呢?

    立蓉臉上一僵,不過,僅是一刻,很快,那僵硬的表情,便整個換了過來。雖然很快,雪兒仍然捕捉到了。

    立蓉和夜魂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秀眉微蹙。

    「李叔,讓人把這些東西搬進立蓉的房裡去,春曉,春夜,帶著小傢伙們,去玩一會兒,傲人,要照顧妹妹們哦」

    「是,夫人」

    「是,夫人」

    「是,娘——」

    被叫到的人,皆應是。雪兒拉著立蓉的手,到一旁庭院裡,坐著。雪兒凝著立蓉的眼,想看出些苗頭。

    不過——

    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唯一可以看出來的,就是立蓉在強顏歡笑。

    「你和夜魂鬧矛盾了嗎?」

    「有一點」立蓉輕笑,對著雪兒,她不想有什麼隱瞞,她們一路從桐城的家來到鹽城的展家,從陌生,到熟悉,又到如今,已經將這裡當成最重要的家,她們一路相隨,多麼難得的友情,以至親情。「不過,沒有關係,你不要擔心」她故作輕鬆,「你也知道夜魂那個男人的性格有多麼的壞,要是不跟他鬧矛盾才奇怪呢,他的冷性子,可以把人活活氣死的,更何況是我呢」

    這倒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他為什麼不跟你一起回來?他難道不知道讓你一個人上路有多麼危險嗎?路途遙遠,他還真放得下心」雪兒越說越氣。男人,最不能缺的就是氣度,她一直認為,夜魂從來就不缺氣度這種東西。

    他是那種有事也懶得和人計較的。

    這一次倒好。

    他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讓立蓉一個人從水族長途跋涉回到鹽城。

    「雪兒,你不要生氣——」立蓉快安撫道,深怕雪兒的激動,驚動某個說不定在暗處看著的男人,那個疼妻若命的男人,到時候,事情可就越來越複雜了。

    她沒有想過,把在水族生的事情,讓展狂知道。

    就算她有心告訴雪兒,她也會求雪兒不要告訴展狂。

    只要不告訴展狂,事情就可以很快平息。

    「這是我自作主張的,回來之前,我們吵了一頓」唇一扯,她有些自嘲的笑,「其實,你也知道,就像你和堡主一樣,跟個冰人是吵不起來的,就算真的吵,那也是我一個人在自說自話,然後,越說越氣——」

    雪兒聽得直點頭。

    沒錯,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當時,我真的很生氣」立蓉的目光,落得遠遠,望著天際的某一處,「或許,當時我真的氣過頭了,所以,當晚就告了別,第二天一早,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離開了」有些是事實,有些不是。

    「夜魂不知道?」雪兒疑惑加重,夜魂沒有那麼無知覺吧,他們同處一室,還同睡一張床,自己床上的女人不見了,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夜魂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遲鈍了。

    「我沒讓他知道」立蓉聳肩。

    「你你們沒有同處一室?」

    「沒有」誰讓她嫁的是夜魂呢,從今以後,她也不會跟他同處一室,他不習慣跟別人有太過親密的接觸,難道她就很習慣,非得跟人家黏到一塊嗎?哼,那個男人,要嘛不說話,一開口,就可以把活人活活的氣死。「他的怪癖,不習慣跟人太親近」

    呃?

    「可是,你們是夫妻啊,又不是外人」雪兒張口結舌,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起的?他們不會造成了一對怨偶吧。

    「從他懂事開始吧」立蓉不在意的道,「反正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別想我會遷就著他,他想做什麼,做什麼去,我想做什麼,他也別想賴攔著我」大家一起做吧,她可不會輸給他。

    論任著性子,誰都會。

    那可不是他一個人的權利。

    「立蓉,夜魂的性子就算不是天生的,現在,他也是定了性,跟展狂一樣,一時半會是難改的」說一時半會是好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大的改變,有個小小的變動,就該謝天謝地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沒指望他改」

    「立蓉,聽我說好嗎?」雪兒輕輕一聲歎息,她不想看到立蓉和夜魂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那不是他們原本所預期的,同意讓他們成親,是為了讓他們以後的日子可以過得更好些,可以尋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如果,他們沒有尋到幸福反而尋來的怒與氣,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她會寧願當時,皇上派兵來壓著展家。

    「夜魂不懂得自己的感情,因為,一直以為,他都太壓抑,壓抑到最後,他已經完全麻木了,就算心裡有什麼,他也不會有那個自覺,立蓉,聰明如你,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你只是性子比較急,看他冷不丁的什麼也不表示,才會急了,才會跟他吵起來——」

    「是啊」這一點立蓉倒是一點都不否定,「可是,我也不想跟他吵的,現在不會了,以後也不再會了」眼中,露出凶光,每一次想到她之前斷的手,她就會再氣一次,那個該死的男人,該砍個千刀萬刀,「你看看這隻手,在到水族的第二天,就被夜魂摔斷了,那一天,他告訴我,他不習慣跟人太親近,就是因為我任性的抱著他的手,所以,他很乾脆的摔斷了我的手,這樣挺好的,斷了手,就不能再抱著他了,當時我真想好好的吼他一陣,乾脆直接殺了我啊,這樣就不用被我纏著了」

    一陣大吼之後,立蓉心裡的氣,立刻消了。

    有事還是不能藏在心底。

    她還不懂得怎麼去隱瞞一件事,特別是瞞著雪兒,吼出來的感覺還真是好。

    「什——什麼?」雪兒的雙眼,都快要瞪出來了,「夜魂打你?」

    他打女人。

    老天——

    平日看他冷冰冰的,可不覺得他會無理的連女人都會打,而且,打的還是自己的妻子。他的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雪兒,聽過就算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追究,就是那一下讓我認清,不是人人都可以跟你和展狂一樣的,我和夜魂就不可能,他冷不丁的下手,要是我再堅持下去,下一次,你再見到我,可能就是個死人了」說不定還死無全屍,她可不想自己最後竟落得那樣的下場。

    所以啊——

    人平凡,就要認命。

    「我去——」

    「不要去,雪兒,算我求你了,這種事就這樣算了吧,不要讓展狂知道,否則,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疼,然後,再找夜魂開刀,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回來了,這就夠了,往後我呆的是展家,有你和展狂在,他不會怎麼樣的,或許,當時,他是真的一時失手,你知道的,練武之人,通常會忘了力道,一個失手,差點讓我失去一隻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要再怪他了好嗎?這種事,就這樣,真的就這樣了。」

    「可」

    「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只好離開展家了,省的我成了罪人」立蓉可憐兮兮的道,她知道雪兒的心腸最軟了,最見不得人難過。

    果然——

    「好吧,這事兒,我不會跟展狂說,不過,等夜魂回來,我會跟他談一談——」

    「也不要,就這樣吧,就讓這樣事過去好了,或許,他的心底是有自責的,在我受傷的那二個月,他一聲不哼,不過,經常在我的身前身後」她故作不理,他還是一點都不在意,反正他也沒有什麼感覺嘛,就呆在她的身前身後。

    剛開始,她是以為,因為他娘交代的原故。

    後來,才知道,不

    她其實,並沒有怎麼怪他的。

    如今,手已經好了,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

    一切,真的過去了。

    「好吧」雪兒點頭,不忍心讓立蓉難過,「但是,你要答應我,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嗯,我會的——」

    兩人,相視一笑。

    笑意入了眼,入了心,無比的欣慰。

    人生知己不多求,唯一而已。

    夜魂晚了立蓉五天回到展家,不是他的度慢,以他的度,定然是比在路上拖拖拉拉,東走西晃的立蓉要快得多。

    他是按照他們前去水族的路線找回來的,結果,找到半路的時候,仍是沒有現她的影子。

    他才又改道。

    一路尋找,仍是找不到她。

    他的心,是揪起的,不知何故,腦子裡,總是想起,前去水族那一次,在林子裡她,碰到盜匪的時候。

    她完全無力反抗。

    如果真有那樣的壞人,她唯一可以做的,僅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該死的女人——

    ,他不知道低咒過多少次。

    回到鹽城,才剛踏入展家,便知道,那個該死的女人,早在五天前,便已經回來了,還怡然自得的拖了一大車的東西回來。

    很現任,她自得的很。

    一點苦也沒有受。

    害他白擔心一場。

    「那女人,在哪裡?」他沉聲問門衛。

    門衛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夜護衛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看,他不會一時抓狂,拿他們來練手吧。

    「呃——立蓉姑娘——不,不是是夜夫人——」夜魂在展家,斷然只叫眼混,雖不知夜魂姓什麼,他們也只能讓立蓉跟夫姓「夜」了,不然,總不能姓魂吧。「夜夫人跟夫人一同出去了」

    「只有她們兩個?」

    「不是」門衛再度搖頭,「堡主,少爺和二位小姐也一同去了,還有賴大爺,也跟去了」

    賴大爺?賴以農?他又來展家做什麼?

    他沒有什麼東西好教給他的了。

    一個人,想要練武到一定的境界,不僅僅要是一好師父,還得看個人資質,賴以農的資質,學到此,已經足夠了。

    「他們去了哪?」

    「城北的腰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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